姐妹實慘呐愣是碰上這麽一個人菜癮又大的!


    張芷姝在園子裏晃悠的時候還是忍不住想笑,且鬼使神差把,腦海裏不由得浮現出替當初替韓琰療傷時看到的畫麵。


    嗯,非常中肯地說,還是在疲軟的狀態下都感覺一隻手握不過來,真不敢想象神氣起來會是什麽樣。


    她身量雖在女子中算高挑的了但骨架子小,將來要是真在一處了,恐怕遭不住。


    噫!大冬天呢怎麽竟然開始思春了?


    張芷姝不由得嫌棄起了自己,許是上輩子母胎單身的緣故,她對男女之間那檔子事兒沒有親身經曆,難免好奇。


    “喲,我當是誰呢?原來是花玉容那個戲子的窮親戚,嗬嗬,你們水雲班還真是來打秋風打上癮了啊!”


    喜鵲此刻心情正差到極點呢,就想把氣撒在她身上。


    張芷姝又豈是吃素的,當場便諷刺了迴去。


    “怎地,被你們公子趕出來了?也是,你的姿色連花玉容一根汗毛都比不上,你們公子又不瞎,怎麽會放著珠玉在前不要,便要你這種臭魚爛蝦。”


    “賤人!你敢罵我!”


    喜鵲仗著是在自己地盤上,擼起袖管子就喊打喊殺,奈何還沒近身就被張芷姝一抬腿踹飛了。


    “罵你又如何,再不滾,臉給你挖爛,本來就長得很一般,臉再毀了可就徹底變成醜八怪了,到時你們公子更加瞧不上你!”


    打蛇打七寸,威脅人也要掐中要害。


    喜鵲聞言驚恐地捂著臉,哭著衝張芷姝喊道:“有本事你別跑,看我不找人弄死你個小賤貨!”


    “去找,姑奶奶奉陪到底。”


    花玉容說了,這院子裏的丫鬟婆子合起夥來欺負她,正好她今天幫著教訓教訓,之後花玉容的日子也能好過些。


    不一會喜鵲便帶著七八個丫鬟婆子氣勢洶洶而來。


    仗著人多,喜鵲挺直了腰杆。


    “水雲班的死窮酸又來打秋風了,連姨娘沐浴用的牛乳都拿去煮了喝,天底下最不要臉的就是戲子了!”


    程姨娘用牛乳沐浴?


    張芷姝皺了眉頭,故意套話道:“你當我是傻子呢?牛乳本來就是用來喝的,哪有人拿來洗澡。”


    “哈哈哈,哈哈哈哈……”


    話音剛落便引得一眾婆子丫鬟捧腹大笑。


    喜鵲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戲子就是戲子,骨頭縫裏都透著窮酸氣,瞧你那沒見過世麵的樣子喲,真是可悲至極可笑至極!”


    “我們姨娘五年前就開始用牛乳沐浴了,從未間斷過,要不怎麽能膚白勝雪細膩得如同嬰兒一般呢!”


    另一名長著吊梢眼的老婆子也站出來同喜鵲一塊,瞧著二人還有些神似。


    張芷姝的眉頭皺得更深了,遼西遍地餓殍,鄔城主的外室卻每日都在用牛乳沐浴!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娘,咱甭跟她廢話了,她剛才揚言要劃花女兒的臉,您也知道公子昨夜剛寵幸了女兒,咱家以後能不能飛黃騰達可都維係在女兒這張臉上了。”


    喜鵲抱著她老子娘的胳膊撒嬌,她們都是鄔氏的家生子,因受城主信任,才從城主府調到外宅來伺候最得寵的程姨娘。


    外宅的女主人就是以色侍人,正所謂上梁不正下梁歪,喜鵲有這種妄想很正常。


    張芷姝粗略掃了一眼其餘幾個年紀跟喜鵲差不多的小丫鬟,確實都長得歪瓜裂棗的不如她周正,難怪喜鵲自視甚高。


    “沒有鏡子的話就該撒泡尿好好照照自己什麽德行。”張芷姝扶額苦笑,歎了口氣。


    “行了,別耽誤時間,一起上吧!玉容讓我來賞花,看樣子花是賞不成了,不過動動筋骨也不錯。”


    “好你個不知死活的小賤人,大夥兒都聽見了吧!一起上,給我往死裏打!”


    喜鵲指揮著她老娘和其他人衝鋒陷陣,期先她還待在後邊,可一眨眼的功夫七八個丫鬟婆子全都被掀翻了!


    張芷姝卻毫發無傷,笑吟吟地朝她走來。


    “你,你想幹嘛?別,別傷我的臉!”


    喜鵲依舊做著春秋大夢,張芷姝也不戳破她,隻是一把揪住她後腦勺的頭發,逼迫她頭往上仰。


    “給我聽好了,從今天開始好好伺候玉容姑娘,往後我會常來探望,隻要她過得有絲毫不順心,姑奶奶就揍得你們滿地找牙,聽明白沒?”


    “明白了,聽明白了!”


    喜鵲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再不敢強嘴。


    張芷姝這才滿意地鬆開她,“現在去看看屋裏完事兒沒有,完事了過來通知我。”


    喜鵲害怕極了,三公子是從來不管下人之間這些瑣事的,惹煩了他就一律杖斃或者發賣出去。


    程姨娘又一向痛恨底下人心思活絡,更不允許任何婢子勾引公子。


    就算借她十個膽,喜鵲也不敢將園子裏的一切捅出去,反倒還害怕張芷姝會將事情鬧大。


    “今日是奴婢被豬油迷了心,有眼無珠冒犯了姑娘,求姑娘們大人有大量,千萬不要將此事捅出去,奴婢認打忍罰。”


    電光火石之間,喜鵲已經做出了選擇,且快速表明了態度。


    張芷姝到不由得多看了她兩眼,“倒還不算蠢得無藥可救,放心,我隻是個過客,不會在這兒久待,等我事情辦完,絕對不會再來。”


    “喲,好大的口氣,我娘的這處宅子可是比城主府還要氣派的所在,張娘子究竟是瞧不上這宅子呢還是看不起住在宅子裏的人?”


    不等喜鵲去請,一臉饜足的鄔詠年便從長廊後信步走了過來,任誰都能看得出他心情大好。


    至於為什麽大好,自然不言而喻。


    因著花玉容那一句子彈頭,張芷姝對鄔詠年幾乎無法直視,但被點名了又不得不硬著頭皮迴答。


    “我與玉容姑娘雖相識不久卻一見如故,玉容姑娘就住在這宅子裏,我又怎麽會看不起宅子裏的人呢?三公子誤會了。”


    “既是誤會,又何須大打出手?”


    鄔詠年雖然紈絝,可也不是那麽好糊弄的。


    張芷姝正想著怎麽圓迴去呢就見外宅的管家神色慌張,急匆匆朝這邊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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