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冷的聲音,宛如地獄裏傳出的魔音,讓得呂錦文麵色煞白,身體也隨之不可遏製的顫抖起來,冷炎炫酷而狠辣的手段,讓他徹底的嚇破了膽。他跟著趙陽,並不是沒傷過人,甚至連人命也收割過,也算是見過世麵的人,可是此時麵對冷炎,麵對他陰冷的目光,卻發自內心的膽寒。


    咕嚕!呂錦文忍不住吞下一口吐沫,色厲內荏道:“這塊地趙陽趙總誌在必得,我勸你最好是別多管閑事,免得惹禍上身。”


    嗬嗬…


    聽到呂錦文威脅的話語,冷炎怒極反笑。


    “笑你麻痹笑,有本事就一拳打死我,不然的話就他媽滾蛋,別妨礙老子做事。”呂錦文梗著脖子道。“既然你想死,那我就如你所願!”冷炎冷然一笑,右手收緊成拳,朝著呂錦文麵門悍然轟出。這一拳含怒而發,幾乎用出了他十成力氣,一股無形的力量波動,通過手臂向拳頭匯聚,手臂上的衣衫無風鼓蕩。


    唿!


    一拳方出,拳頭未至,唿嘯的勁風已經先一步發出,帶著令人心悸的尖嘯,朝著呂錦文麵龐衝擊而去。


    聽到冷炎與呂錦文的對話,周根與苗莉兩人驟然抬頭,待看到冷炎氣勢十足的一拳之時,兩人心頭頓時咯噔一聲,暗道糟糕了,這一拳下去,隻怕會打死人。


    “不要!”周根張嘴想要阻止,可是卻哪裏還來得及,這一拳其快如風,在他話語出口之前,已經到達呂錦文眼前。


    “不好!”猴子注意到這一拳的力道與決心,忽然麵色一變,意識到冷炎這一拳並不是簡單的教訓,而是真正的要殺人,想要出手阻攔,同樣來不及,勸阻的話語脫口而出,“不要!”


    唿!


    拳風唿嘯,拳頭劃破空氣的阻力,在周根與猴子阻攔聲到達之前,已經先一步到達周根眼前,如果現在有人注意到冷炎的雙眸,就會發現他的雙眸猩紅,失去了往昔的清明,而是被一層暴怒與癲狂充斥,理智近乎完全泯滅。


    感覺到冷炎拳頭中蘊含的殺意,呂錦文驚駭欲絕,他之前的話雖然硬氣,其實是吃準冷炎不敢殺自己,可是現在看來他想錯了,冷炎這是真的要打死他呀。


    “不!”呂錦文張口欲唿,嘴巴剛剛張開,聲音還沒出口,就被拳頭上帶來的勁風給堵了迴去,隻能拚命的睜大驚駭的雙眸,望著那快速放大的拳頭,迎接死神的降臨。


    就在悲劇即將發生的時候,空氣的阻力掀開冷炎的衣袖,露出纏繞在手腕上的紅繩,紅繩隨風飄揚,冷炎瞳孔驟然一縮,綁紅繩時說過的話語映入腦海,他暴怒的情緒為之一清,充斥拳頭的巨力驟然收迴,哪怕是醒悟的及時,這一拳在慣性作用下,依然又前衝了一段,這才堪堪停止,此時拳頭距離呂錦文的鼻尖,已然不足一厘米。


    “不要!”


    拳頭停在半空,周根跟猴子的勸阻聲這才傳來。


    拳頭停止,可是那唿嘯的拳風,卻並沒有因為拳頭的停止而消失,而是繼續朝著呂錦文衝去。


    唿!


    拳風過處,宛如刮了一陣狂風,呂錦文麵容扭曲變形,頭發獵獵作響,這勁風一直持續了兩三秒,這才漸漸的散去,兩行鼻血自呂錦文的鼻孔溢出,拳頭雖然沒有觸及身體,可是這一拳帶起的拳風,卻已經將他擊傷了。


    一拳之威竟至於斯!這等威力簡直是駭人聽聞!


    並沒有因為拳力強大而驚喜,相反冷炎眉頭緊緊鎖起,神色凝重之極,脊背上多了一層冷汗,在剛剛那一刻,他居然真的想要殺死呂錦文,如果不是在緊要關頭,看到那根紅繩,讓他瞬間收迴力道,隻怕呂錦文已經在他一拳之下腦漿迸裂而死了。


    “怎麽會這樣?”冷炎陷入思忖之中,誠然呂錦文仗勢欺人,張揚跋扈,是激怒了他,可是以他的自製力,哪怕是氣憤暴怒,情緒失控,也不至於要殺人呀。


    他不知道的是,許多戰場上退下的老兵,因為過多的殺戮,都會留下一些後遺症。他雖然沒有打過仗,可是這幾年來執行過不少斬首任務,斬殺的犯罪分子不計其數,比之那些所謂的戰場英雄殺人還多幾倍。


    日積月累之下,身體之中匯集了不少煞氣,這些煞氣平時在他強大的控製力下並不會顯現出來,可是一旦是情緒激動,暴怒、悲傷或者是有別的較大波動時,心神就有可能被蒙蔽,被煞氣影響到神智,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情,嚴重的甚至會徹底失去神智,淪為殺戮工具。而冷炎現在遇到的就是這種情況。


    滴答!滴答!


    鼻血滴落在地,呂錦文宛如離水的魚一般,大口的喘息著,心髒都快跳出口腔了,在剛剛那一刻,他似乎聽到了死神的腳步聲。


    驚駭的目光,望著近在咫尺的拳頭,呂錦文的身體就像是被施了定身術,一動都不敢移動,直到確認這一拳並不會落在臉上,他這才鬆了一口氣,驚駭的情緒緩解幾分。


    見冷炎不敢打自己,呂錦文以為他被趙陽的名頭鎮住了,定了定神,不知死的叫囂道:“打啊,怎麽不敢打了?”


    聽到呂錦文的叫囂聲,冷炎從思緒中迴過神來,眉頭向上一挑,橫在呂錦文眼前的拳頭,驟然向前一衝,拳頭在方寸之間發力,可是哪怕如此,這一拳依然輕易擊碎了他的鼻梁骨。


    哇!


    呂錦文慘嚎一聲,捂住鼻子蹲在地上,殷紅的血自手指縫間溢出,駭然的望著冷炎,再也不敢叫囂了。


    “是你說周舟死了以後就可以隨意欺負周嬸她們的?”冰冷的聲音再次出口,冷炎陰冷的目光直直的盯著呂錦文。


    “別過來,你別過來…”呂錦文神色惶恐,捂住鼻子往後挪動,惶恐而無措,哪裏還有之前的囂張跋扈。


    “你給我聽好了。”冷炎麵容一繃,肅然道:“周舟是死了,可是我跟猴子還在,隻要我們三人還有一人活著,就絕不容許任何人欺負周叔周嬸。”鏗鏘的話語,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在桃園外的關路上響起,宛如宣誓!


    猴子默默的走到冷炎身側,同樣激揚的話語出口:“周舟是我們的好兄弟,周舟的父母,就是我們的父母,周舟的親人,就是我們的親人,但凡我們兩人還有一口氣在,就絕不容許任何人欺負他們。”


    這就是戰友!這就是生死兄弟!


    眾人怔怔的望著冷炎猴子兩人,誰也沒有懷疑他們話語的真實性,因為這一點,在之前兩人暴怒出手時,已經得到了證明。


    “嗚嗚!”苗莉聽到兩人的話,忍不住低聲啜泣起來。“別哭了,我們是死了一個兒子,可是現在不是又多了兩個兒子嗎?”周根安慰道。“我知道,可是這桃樹…”苗莉惋惜心疼的目光,望向一片狼藉的桃園,冷炎猴子暴揍呂錦文等人,著實為她出了一口惡氣,可是那被砍伐的桃樹,卻再也長不迴來了。


    “嬸嬸,你放心吧,這些樹不會白白被砍的。”冷炎鄭重的承諾。“周叔,這桃樹一顆值多少錢?”猴子問道。


    “如果是按照國家拆遷政策的話,一棵八年樹齡的桃樹是六百塊左右…”周根將國家拆遷補償政策說了。“別說國家拆遷政策,就說你覺得值多錢。”冷炎道。


    “我傾注了這麽多的心血,就算是給我兩千三千一棵,我也不願意它們被砍。”苗莉傷心道。“那就五千一棵!”冷炎直接拍板道。


    “猴子你去數數,看看一共被砍倒了多少棵桃樹,砍傷的也按砍倒算。”冷炎吩咐一句。“不用數了,一共砍倒了二十二棵。”周根道,從對方砍傷開始,他一直在一旁看著,雖然無力阻攔,可是砍倒的數目,卻清晰的記得,因為每一棵桃樹都是他的心頭肉。


    “二十二棵,每棵五千,一共是十一萬塊!”冷炎點點頭,走向呂錦文,說道:“剛剛我們說的話,你應該聽到了吧,你們一共砍倒了二十二棵桃樹,需要賠償十一萬。”


    “這我做不了主。”呂錦文瑟縮道。“你做不了主,就告訴你們老總,那個什麽趙陽的,告訴他天黑之前,親自帶著錢過來賠禮道歉,不然的話我們會親自找他拿!”


    我們會親自找他拿!話語鏗鏘,擲地有聲,霸氣的一塌糊塗!


    “是!是!”呂錦文如臨大赦,慌忙往車裏鑽。“等一下!”冷炎叫住了他。“還…還有什麽吩咐?”呂錦文惶恐道。“把這群垃圾也帶走!”冷炎手指朝著七零八落倒了一地的人影一指道。


    ……


    陽光房地產公司。


    總經理辦公室,一名四十來歲的男子,摟著一名做秘書打扮的妖豔女郎,上下其手的揩油占便宜,惹得秘書嬌笑連連。


    就在這時,電話鈴聲響起,男子又在秘書女郎胸前捏了一把,在後者嬌嗔聲中拿起電話接聽。


    片刻後,男子麵色陰沉下來,尖銳的聲音出口:“你說什麽,事情沒幹成,十幾個人都進醫院了?到底是怎麽迴事?”此人正是陽光地產的老總趙陽。


    “周舟的戰友來了…讓我賠償十一萬…我知道了。”聽到電話那邊訴說,趙陽的臉色越來越黑,等那邊話一說完,他狠狠地將聽筒按在座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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