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簡桉剛走進客廳,就忍不住打了一個打噴嚏,沮喪地揉了揉自己的鼻子,簡桉無可奈何地拿起桌子上的溫水和藥片。


    不知道是因為氣候還是別的原因,本來在巴黎愈演愈烈的噴嚏到了日本居然有要消失的跡象,要不是自己有一次打噴嚏的時候讓容墨聽到了,自己說不定就不用再吃藥了。


    容墨昨天就告訴自己自己幫她預約了日本的醫院,簡桉一開始還想耍賴。


    “我不想去。”


    簡桉吸了吸自己的鼻子,甕聲甕氣地說道。


    她可是好不容易才擺脫每天吃燉燕窩和魚翅天麻的日子,來日本快活了幾天。


    怎麽現在又要去看病。


    “你不是想給我多生幾個女兒麽。”


    容墨正在處理文件,頭也不抬。


    “這和這件事情有什麽關係。”


    簡桉暗暗地嘟噥了一句。


    “就當成是婚前產檢。”


    容墨把手裏的文件一合,明明一本正經,但是說出來的話卻不那麽不正經。


    “要是沒有婚前產檢的話,生出來的孩子像你不像我,就太讓人失望了。”


    “意思就是我的基因沒有你的優秀咯。”


    簡桉暗暗地翻了一個白眼,她以前怎麽沒有發現容墨居然對自己這麽有自信。


    “我可沒有這麽說。”


    容墨坦然自若。


    隻不過是他的簡桉多想了,僅此而已。


    簡桉暗暗地歎了一口氣,自己好像從高中時代和容墨在一起的時候就從來沒有真正的說贏過容墨。


    容家的優秀基因果然不是隨便說說的。


    “媽媽!”


    簡桉吃了一驚,猛地迴過頭。


    身後空蕩蕩的,什麽都沒有。


    “希望今天吃什麽了?”


    小希望對著江舟年眨了眨眼睛,好奇地坐在嬰兒床裏。


    他現在的眉眼已經張開了,可以看出來和容墨長得簡直是一模一樣。


    江舟年歎了一口氣。


    他覺得世界上再也找不到比自己更苦逼的人了。


    自己心愛的女人和別的男人生下了孩子,自己還要帶自己的仇人的孩子。


    都已經過了這麽長的時間了,小希望還是和他一點都不親,有的時候明明是江舟年坐在希望的麵前,但是希望張嘴叫的卻是媽媽。


    就比如現在。


    “你也想媽媽了是嗎?”


    就算是小希望長得再像容墨,可是他畢竟是簡桉的孩子。


    江舟年看著他總會想起來簡桉,簡桉已經走了這麽長的時間,有沒有好一點?


    日曆一頁頁的被接過去,離那個最後的日子已經沒剩多少時間了。


    “我們或許有辦法。”


    坐在辦公桌後麵的那個日本醫生是個很嚴肅的中年男人,還帶著一副黑框眼鏡。


    “但是容先生,這樣的風險會很大,你要知道,雖然簡小姐的問題或許可以解決,但是也有可能不單是什麽用都沒有,還會加重病情。”


    “我知道。”


    能在日本找到一點希望,完全是因為日本的政策使然。


    容墨這麽久以來幾乎把全世界的最先進醫療團隊都試了一遍,然而所有的團隊在看到簡桉的病情詳細的介紹,都對容墨搖頭。


    日本政府規定正在實驗狀態的新藥是不能給病人使用的,當然也不會在研製的時候就公布出來,必須要經過接下來反複的測試和各種各樣的檢查才能投入使用。


    如果不是容墨的身份和地位,醫生或許都不會提起來這件事情,畢竟沒有一定的影響力,怎麽才能把正在實驗階段的新藥拿到手?


    容墨也知道新藥的研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有的時候一種罕見的新藥的誕生甚至隨隨便便就會扔進去幾十億,在耗費龐大的資金的情況下還會花費幾年甚至是十幾年的時間。


    而這也正是簡桉現在最缺乏的東西。


    容墨可以用錢辦到很多事情,除了買到時間,如果真的能延緩時間的話,容墨付出什麽都無所謂。


    容墨下意識地看向玻璃窗的外麵。


    簡桉本來應該是坐在醫院的走廊的長椅上等著他的,但是現在她正在蹲在地上和一個不知道從哪兒跑來頭上還綁著紗布的男孩開心的說話。


    簡桉的日語不好,雖然容墨聽不清楚她在說什麽,但是簡桉一直在和小男孩非常努力地用手勢比劃。


    過了一會兒,也不知道簡桉到底說了什麽,小男孩和簡桉都笑了起來。


    容墨默默地看著外麵的這一幕。


    簡桉從小到大就莫名其妙的很有孩子緣,不管是男孩還是女孩,不管是小嬰兒還是大孩子,都會和她玩的很好。


    “容先生,這種新藥非常可能會產生未知的風險,而且並不能根治簡小姐的病情。”


    “容墨,你怎麽了?”


    簡桉對著小男孩笑著揮揮手和他再見,一抬頭看見容墨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自己的身後,表情是前所未有的嚴肅。


    “我的檢查有什麽問題嗎?”


    簡桉想來想去,也就隻有這個理由了。


    該不會自己真的是什麽不孕不育吧!


    “……沒有,你很健康。”


    “那就好。”


    簡桉長長地出了一口氣,衣兜裏的手機忽然叮的響了一聲。


    是阿黛爾發來的信息。


    “桉桉,巴奈爾重病。”


    簡桉的臉色忽然變了。


    “怎麽迴事?”


    過了半天,阿黛爾的消息才重新迴複過來。


    “我不知道,隻是突然接到消息,巴奈爾在昨天晚上腦溢血,現在正在醫院搶救中。”


    簡桉的手指一下子變得冰涼。


    腦溢血,這種病對於一個設計師來說幾乎是致命的。


    輕度的腦溢血隻是手指不靈活有些動作會不受控製,但是重度的腦溢血會讓人癱瘓在床,根本無法動彈。


    不管是輕還是重,都會嚴重的影響設計師的作品完成度,巴奈爾的身體一向非常健康,簡桉也和巴奈爾學習過一段時間,他雖然有些不苟言笑,但是身子骨硬朗,怎麽會突然腦溢血?


    “我知道了。”


    簡桉一點點打出這四個字,深吸了一口氣,平複心情。


    世事無常,她本來以為巴奈爾工作室至少還要在巴奈爾的帶領下再走至少十年。


    可是現在看來,別說是十年時間,如果巴奈爾的病情真的那麽嚴重的話,恐怕巴奈爾工作室就快要重新大換血了。


    那樣的話,鏡色是巴奈爾的子品牌,當然也一定會受到不小的衝擊,未來究竟怎麽樣,誰都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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