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被公主忽視的某人,還維持著行禮的姿勢,文德捅了下某人的腰眼,挑眉看向還在魏玦懷裏撒嬌的某位公主,忍不住揶揄他道,“怎地,大人心動了?”


    司馬晴嵐擁有悅耳的聲音,一張極有靈氣的小臉,就是身為女人的文德看了也不免心動。


    何況還是個男人。


    蘇玖齡瞪她一眼,大手握著她的小手。


    “莫要胡說,爺隻是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他們二人的關係而已。”


    文德嘴角含笑地看著他,一抬眸,就看見不遠處的司馬溫如怔在原地,一張小臉慘白毫無血色,眉頭緊蹙,神情悲傷地看著相擁在一起的二人。


    腳邊掉落了帕子也不自知。


    似是察覺到別人的注視,司馬溫如很快恢複平靜,阿杏撿起帕子,複又交到她的手上。


    她挺直脊背,唇角微微勾起,帶著得體的微笑,慢慢朝他們走來。


    在屋裏聽到太監的聲音時,她本是想出來跟姐姐聚一聚,說一說話,沒想到卻見到了令她心碎的一幕。


    原來,魏玦愛的人是她的七姐。


    文德看向某人強顏歡笑的一步一步朝他們走來,心裏突然有些不是滋味。


    她偏頭看向還在魏玦懷裏撒嬌的司馬晴嵐,白皙的臉上堆著笑,突然朝司馬溫如走去,“魏夫人,您醒啦?”


    她聲音很大,是故意說給某位公主聽的。


    司馬溫如腳下一頓,看向已經停在她身邊的文德,隨即衝她一笑,頷首,點點頭,“嗯,勞公子費心了。”


    她聲線溫柔,聽著讓人很舒服。魏玦猛地抬頭看去,隻見司馬溫如臉上帶著淺淡的笑意,有著如小雛菊一般的淡雅美麗。


    他的心跳沒來由的漏跳一拍,剛才那一瞬的感受就像幻象一樣,很快又恢複平靜,消失不見。


    “都是應該的嘛。”文德衝她一笑,視線不經意地落在不遠處的二人身上,司馬晴嵐已經從魏玦的身上起開,但小手卻緊緊地挽住他的胳膊,仿佛是一對伉儷情深的戀人似的。


    礙眼極了。


    這時,魏玦垂眸,拍了拍司馬晴嵐的手背,示意她鬆開自己,作為司馬溫如的丈夫,在外麵,他有必要維護夫妻間的形象的,不過,司馬晴嵐並不鬆開,嗔怪地瞪他一眼,抱著他的胳膊更緊了,宣示主權的意味甚是明顯。


    魏玦沒有辦法,隻能任由她抱著,他走向她們,問,“車公子認識內子?”


    “我家大人認識。”文德指了下一直冷著臉,一言不發的某人,“我聽大人說起過十公主,聽得次數多了,心裏就有了親切感,見到真人後,這如潮水洶湧般的親切一股腦的全湧了出來。”


    文德完全沒有意識到,當兩個大男人在背後討論某個女人時代表了什麽。


    而她此刻,似乎也忘記了自己身為“男子”的身份。


    這番話說下去,很容易惹人遐想。


    果然,就有人發出靈魂拷問了。


    “蘇大人和車公子莫不是愛慕溫如妹妹?”司馬晴嵐挽著魏玦的胳膊,一張天真無害的臉上露著笑。


    此話一出,司馬溫如臉色僵硬,腳不自覺的後腿一步,阿杏連忙將她攙扶住。


    這話什麽意思?


    她可是她的姐姐,她怎麽能說出這種話?


    當著魏玦的麵,影射她跟蘇大人之間有奸.情?


    故意讓她在魏玦麵前難堪?


    司馬溫如不可置信地看向司馬晴嵐。


    心中苦笑不已。


    她們之間的姐妹情,終究要因為一個男人而破裂了嗎?


    雖然這份情感比不上親姐妹的深厚,司馬溫如還是感到難受。


    魏玦臉色鐵青的看著蘇玖齡和司馬溫如,似乎在等她一個合理的解釋。


    文德看向那張天真無害的笑臉,很難得的,她竟然厭惡至極。


    要知道,文德一向喜歡欣賞俊男靚女,用她的話說,英俊的男人和漂亮的女人就如同一件上好的藝術品,代表著美,沒有人不喜歡欣賞美好的東西的。


    不過,此刻,卻出現了一個意外。


    她很反常的對司馬晴嵐沒有一點好感。


    或許是因為這位公主明知道魏玦已經娶妻,卻還當著正主的麵兒跟人親親我我的,這讓她很反感。


    當然,對魏玦,她同樣也喜歡不起來。


    當著妻子的麵,竟然和另一個女人表現的你儂我儂。


    唇角勾起一抹邪笑,挑眉看了眼蘇玖齡,最後視線定在司馬晴嵐身上。


    “我家大人節操高尚,與魏夫人清清白白,不會去撩撥已婚婦人。”文德勾起一邊唇角,嘲諷的意味明顯,視線定在司馬晴嵐抱住魏玦胳膊上的小手上,看了眼司馬晴嵐,最後視線定在魏玦冷漠的臉上,“至於我嘛,跟蘇大人一樣,純粹是因為欣賞十公主的才能,對她並未有過一絲一毫的肖想,這一點,我可以拍著胸脯保證。”


    司馬晴嵐被她冷嘲熱諷與不屑的鄙夷態度,弄得小臉一陣青一陣白,她怒指向文德,拔高了音量道:“自古男人三妻四妾都很正常,玦哥哥雖然娶了十妹妹,但他依然還有追求愛情的權利,不代表他娶了十妹妹後,就不能再娶其他人。”


    她的話,在時下很有道理。


    她理直氣壯地說完一通,就看見那男人似笑非笑的看著她,那表情明顯是不屑,司馬晴嵐一下子就火了,她是堂堂七公主,是皇上捧在手心裏的人兒,誰人見了她不是恭敬的喊她一聲公主?


    何時受過這等窩囊氣?


    她要是不拿出點公主的架子來,還真是有損了皇家的威嚴。


    “你這狗奴才,好大的膽子,竟敢頂撞本公主。”司馬晴嵐鬆開魏玦的胳膊,惱怒地指著文德,“小鄧子,給本宮掌嘴!”


    “奴才領旨。”


    喚小鄧子的太監,年齡看著和文德不相上下。


    文德站定在那,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小捕快。”蘇玖齡冷著一張臉望著她,眸光深邃,聲音清冷,“過來。”


    “卑職不敢。”文德嘴上說著不敢,小臉上卻洋溢著笑容,沒有一點害怕的樣子,“公主沒讓卑職動,卑職不敢亂動。”


    司馬溫如見司馬晴嵐動真格了,她也不好一直不說話,畢竟這位公子是因為她才跟晴嵐鬧的不愉快的。


    “小鄧子,你先退下吧。”司馬溫如看了眼小鄧子,輕聲道。


    “妹妹,你我可是公主,是千金之軀,你剛才可都看見了,是這個低賤的狗奴才先譏諷我的,今天要是不給他一點顏色瞧瞧,他恐怕都認不清楚自己的身份了。”司馬晴嵐顯然不想就此罷休。


    司馬溫如蹙了蹙眉,“姐姐,能不能看在我的麵子上放過車公子一迴?”


    “姐姐跟車公子是什麽關係?竟然為了一個外人求情。”


    司馬溫如臉色一白,司馬晴嵐這是鐵了心的要往她身上潑髒水了,她攥了攥拳頭,眉頭蹙著,連聲音也嚴肅幾分,“我跟車公子是清清白白的,我替車公子求情是因為父皇派他過來調查我遇刺一事,在這件事情上,他就是我的恩人,我替恩人求情需要什麽理由嗎?”


    她鮮少這麽生氣,平時的她都是一副溫婉的樣子,可見今天司馬晴嵐的再三挑釁終於惹惱了她。


    司馬晴嵐撇撇嘴,明顯不相信她的說辭。


    她就是篤定了司馬溫如和狗奴才之間有奸.情,這樣的話,玦哥哥就會厭棄她,最後休了她,那她就有機會成為玦哥哥的妻子。


    蘇玖齡冷著臉看這場鬧劇,眼看戰火一直燒在小捕快身上撲不滅,他終於不悅了,蘇玖齡冷眼看著罪魁禍首,道,“車公子是我的人,晴嵐公主可是有什麽意見?”


    聞言,司馬晴嵐臉色一白。


    這張英俊至極卻又冷漠至極的臉,她見過不止一次。


    印象中,父皇總是宣他進宮商討事宜。


    父皇似乎很重視他,也很欣賞他。


    可他不論是受到父皇的賞賜還是責罰(從未有過)她從未見過這個男人的情緒有一絲起伏,然而現在,還是那張熟悉的冷峻的臉,可她卻聽出了裏麵隱忍的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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