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大元帥被殺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韓一霸的耳朵裏,韓一霸大喜過望,感覺這個薑離存好像不是他的敵人,而是他的朋友,特地幫忙把這五個刺頭給拔了,現在他終於可以把這五路人馬牢牢地攥在自己的手心裏,誰也奪不走。


    現在他已經不需要請教薑小白了,知道怎麽做,連忙著人把這個消息散播了出去,但他沒有說是這五大元帥意欲刺殺皇帝,才被皇帝殺了,隻說皇帝自感窮途末路,萬念俱灰,才想拉著五大元帥一起陪葬,反正現在薑離存縮在京城裏,外麵已經是他的天下,他想怎麽說就怎麽說。


    五路人馬得到消息,均是義憤填膺,想著這殺父弑弟的皇帝果然殘暴不仁,殘害忠良,這麽忠心耿耿的大元帥說殺就殺了,而且一殺就殺了五個,把大元帥當成雞了嗎?就算有人知道是五大元帥意欲刺殺皇帝,才被皇帝殺掉的,心裏也是氣不過,這五大元帥肯定是逼反的,好好的被人軟禁起來,誰心裏不氣?


    而那五大行走則是暗暗慶幸,傳言果然不假,薑離存已經對他們動了殺機,幸虧早早投降,要不然肯定也要隨著五大元帥一起去了。


    現在五大元帥死了,他們坐上大元帥的位置也是名正言順了,下麵沒有人不服。


    路長海帶著三百萬天路精銳就迴京城了,薑離存得到消息,感動得無以複加,真是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哪,這路長海果然是忠心耿耿,樹倒猢猻散,牆倒眾人推,在這個節骨眼上還不願背棄他,其忠心可見一斑。


    激動之下,親自出迎,出城數十裏,相遇在空曠的原野上。


    路長海遠遠見到薑離存騎在馬上,就單槍匹馬衝了過來,下馬跪地道:“皇上,臣領罪來了!”


    薑離存也跳下馬,連忙扶起他道:“愛卿忠心耿耿,何罪之有?”


    路長海眼淚就流了下來,道:“皇上,臣對不起你啊!臣之所以一直沒有迴京,並非心懷異心,實在是無顏麵見皇上啊!現在聽說皇上有難,我再也顧不得臉麵了,我就是死,也要和皇上死在一起!”


    薑離存感動得熱淚盈眶,緊緊拉住他的手,道:“委屈愛卿了!勝敗乃兵家常事,愛卿不必過於自責!”


    路長海見薑離存沒有殺他的意思,心下大定,道:“皇上,臣雖然是迴來了,但臣跟你說實話,臣實在已經傾盡所能,無計可施,臣迴來就是陪皇上一起死的,臣沒有破敵之策,臣並非長敵人誌氣,滅自己威風,那個薑小白實在太詭異了,臣有自知之明,不是他的對手!”


    薑離存拍了拍他的手背,道:“愛卿有這份心意,朕心甚慰,但朕讓你迴來,不是讓你迴來給朕陪葬的,朕是讓你迴來陪朕打勝仗的。”


    路長海喜道:“莫非皇上有破敵之策!”


    薑離存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薑小白又不是天下第一,有什麽好怕的?”


    路長海精神一振,道:“不知皇上有什麽辦法,能不能透露一點呢,我也好配合啊!”


    薑離存就摒退左右,小聲道:“你可知道還有誰想殺薑小白?”


    路長海怔道:“想殺他的人多了去了啊,我就想殺,恨不得剝其皮,啖其肉。”


    薑離存道:“你恨沒有用,朕是說大人物!”


    路長海又是一怔,道:“我這個人物還不夠大嗎?就比皇上差了一點點啊!”


    薑離存道:“你算個屁!比朕還大的人物。”


    路長海遲疑道:“比皇上還大的人物?冷顏宮?”


    薑離存點頭道:“沒錯,就是冷顏宮,冷顏宮的宮主想殺薑小白!”


    路長海驚道:“皇上,這個消息可靠嗎?”


    薑離存道:“是冷顏宮的宮主親口對朕說的,豈能有假?”


    路長海道:“那這事就好辦了呀!冷顏宮想殺薑小白,薑小白就是有三頭六臂也是必死無疑啊!但是,冷顏宮為什麽不殺呢?他們動手誰敢阻止?”


    薑離存道:“冷顏宮畢竟是仙宮,不願過問凡塵俗事,她們想借朕的手除去薑小白,可惜你卻失敗了!”


    路長海臉上抽搐一下,道:“是臣誤了皇上的大事!”


    薑離存道:“這怪不得你!”


    路長海道:“那現在該怎麽辦啊?”


    薑離存道:“當然是求援哪,朕已經派關曉生去了冷顏宮,把這裏的情況跟冷顏宮說一下,既然她們想殺薑小白,一定會派人過來的。”


    路長海點頭道:“隻要冷顏宮派人過來,那我們永遠都立於不敗之地!”


    薑離存道:“所以朕讓你不要驚慌,天下事未可知!”


    路長海就暗暗慶幸,幸虧自己聰明,這皇帝果然是留了一手,看來自己是賭對了,有冷顏宮出馬,就是十個薑小白,也是難逃一死,真是山窮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哪!喜道:“皇上真是吉人自有天相,上天有眼哪!”


    薑離存道:“走,朕為你接風洗塵!”


    路長海現在卻想著府裏的十人大床,忙道:“皇上心意,臣心領了,臣是罪臣,不值得皇上接風洗塵!”


    薑離存又拉住他的手,道:“什麽罪臣?你在外麵浴血奮戰,差點命都賠上了,不以成敗論英雄,你就是功臣!”


    路長海也不好再推辭,要不然就是不識抬舉了,反正床也跑不了,便道:“謝皇上!”


    關曉生一個月前就出發了,日夜兼程,一路風塵仆仆,又過了十多天,終於到達了紫華山的山腳下。


    冷顏宮畢竟是七國的宗主,經常要處理七國的事務,所以在山腳下建了一座宮殿,專門用來接待七國的使者,一些簡單的事,在這裏就可以處理好了。


    關曉生卻要求麵見宮主。


    皇帝特使要求麵見宮主,這倒也合乎規矩,但總得有特別重要的事情,否則下麵的負責人是不予引見的。那負責人便問他有什麽事,關曉生也不敢明說,隻說這是絕密,是宮主親自交待的事情,是關於清涼侯的。


    那負責人見他神神秘秘的,心裏也不確定,生怕誤了宮主的事,還是硬著頭皮上山稟報了。


    梨幻聽說中夏國派了特使過來,還是關於清涼侯的,心裏一動,莫非清涼侯已經被殺了?這事倒要確認一下,便跟呂元下山了。


    梨幻也生怕這事被旁人聽到,日後傳到花紫紫的耳朵裏,便單獨召見了關曉生,除了呂元,其他人不得接近。


    關曉生雖然常年陪伴皇帝,見慣了大人物,但見到梨幻,還是戰戰兢兢的,上前道:“見過宮主!”


    梨幻道:“你是中夏國的皇帝派你來的?”


    關曉生頭也不敢抬,道:“正是!”


    梨幻道:“說吧,什麽事?是不是清涼侯已經被殺了?”


    關曉生一下跪倒在地,道:“宮主救命!”


    梨幻怔道:“救你什麽命哪?”


    關曉生道:“那清涼侯不知在哪裏學了邪門歪道,可以讓人瞬間失去法力,就是百萬修士在他麵前也變得與凡人無異,所以我們根本就無從下手啊!”


    梨幻又是一怔,道:“什麽邪門歪道?細細說來!”


    關曉生便把薑小白大破七萬紫鬥的經過細細說了一遍,而且他來之前也聽說了,薑小白曾去了信殿,就憑幾個金鬥就取了殿主羅啟乘的首級,便也一並說了。


    梨幻也感驚訝,道:“還有這樣的事?”


    關曉生點頭道:“千真萬確!我們也感覺匪夷所思,實在沒有破解之法,所以才來向宮主求救!”


    梨幻轉頭看著呂元道:“你覺得此事蹊蹺嗎?”


    呂元想了想,卻沒有迴答她,而是問關曉生道:“薑小白跟七萬紫鬥交戰的時候,是不是有紅光彌漫?”


    關曉生慌忙點頭道:“對對對,據活著迴來的修士講,他們隻覺眼前紅光一閃,以為是花了眼,然後他們的法力就消失了!不過那紅光很淡,朦朦朧朧的!”


    梨幻又看著呂元道:“你怎麽知道的?”


    呂元道:“這薑小白不是千寨聯盟的盟主嗎?千寨聯盟的總部又在鎮仙山上,鎮仙山常年被散元血霧覆蓋,他們所中的症狀跟去了鎮仙山的反應幾乎是一模一樣,所以我才會有此懷疑。”


    梨幻遲疑道:“但散元血霧飄渺不定,他怎麽能帶走呢?”


    呂元道:“那我就不知道了,這個薑小白真的是耐人尋味啊!”


    梨幻點了點頭,就看著關曉生道:“你們隻是被嚇破了膽,薑小白散發出的紅光名叫散元血霧,散元血霧是把雙刃劍,他並不是讓你們失去修為,隻是把你們的修為壓製到了白鬥,但他們自己也會受到散元血霧的牽製,他們也會變成白鬥,白鬥遭遇白鬥,你們有什麽好怕的?”


    關曉生急道:“不是這樣的,據迴來的修士講,他們的修為好像並沒有消失,他們中間還有一個紫鬥呢!”


    梨幻道:“隻有一個紫鬥,那是因為這個紫鬥手持素天劍,修為才不受壓製,其他全是白鬥,一個紫鬥有什麽好怕的?”


    關曉生這才恍然大悟,道:“原來是這樣?我們都上當了?”


    梨幻道:“既然知道上當,還不趕快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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