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一個多月,就快到了冷顏宮百年一次招收弟子的日子。


    冷顏宮屬於七大星宮之一,是中夏帝國的宗主,地位崇高,隻是宮內自上而下全是女人,沒有一個男人,個個冷冷冰冰,仿佛是為了照顧冷顏宮的名頭。且冷顏宮的弟子終身不嫁,被外人形象地稱作是“處女的墓地”,所以也被稱作為“處女宮”。但這種稱唿也隻能私下裏說說,萬一被冷顏宮的人知道,十個腦袋也不夠掉的。


    薑小白知道自己既然決定踏上道途,日子過得絕不會平靜,打打殺殺在所難免,有今日沒明日,他可不想風語一個女孩子跟著他征戰沙場,成日風塵仆仆,生死難測,倒不如把她送進冷顏宮,雖然沒有男人,但環境還是不錯的,如同天外仙宮,遠離紅塵紛擾,且修煉資源充足,對風語來說,絕對是個不錯的選擇。


    當他把這個想法告訴風言風語時,風語還沒說話,風言就跳了起來,急道:“什麽?少爺,你要把風語送進冷顏宮?這怎麽能行?我可不答應。那哪裏是人呆的地方?方圓百裏之內連條公狗都沒有,不要說人,就是狗也呆不住啊。”


    薑小白道:“修道之人,就應該清心寡欲。兒女情長,隻會貽誤終生。”


    風言道:“貽誤終生也比守一輩子活寡強。我是男人,我比誰都了解,男人不能沒有女人。同樣,女人也不能沒有男人,要不然這世界就亂套了。冷顏宮那是逆天行事,如果個個都像他們一樣守活寡,這個世界上的人馬上就要死絕了。修道修道,男歡女愛才是正道,要不然就是邪魔歪道。”


    薑小白沒有理他,轉頭望著風語,道:“風語,你怎麽想呢?”


    風語的眼角就有了淚花晶瑩,道:“少爺,你要趕風語走嗎?”


    薑小白急道:“風語,你太偏激了,我也是為了你好,我將來要走的路非常坎坷,坎坷到你難以想象,甚至就是一條斷頭路,你跟著我,就是提著腦袋過日子。”


    風語搖頭道:“我不怕!隻要讓我跟著少爺,縱然是上刀山下油鍋,我也絕不會皺一下眉頭,哪怕是粉身碎骨,也絕無怨言。”


    薑小白不免動容,差點就答應了她,但他知道,越是對他好的女人,越是不能讓她受半點委屈。便硬著頭皮道:“你是不是很想幫我?”風語盯住他點了點頭。


    薑小白道:“少爺要做一番大事,需要冷顏宮的支持,以你純陰之體的資質,肯定會讓冷顏宮主對你另眼相待,如果你在裏麵能混出一番名堂,將來也可以助我一臂之力。”


    風語就有些猶豫,道:“少爺,你說的是真的嗎?”


    薑小白點點頭,道:“千真萬確。你放心,給我一百年時間,少爺答應你,一百年後,我一定親自到冷顏宮把你接出來。”


    風語臉上就泛起一陣落寞,喃喃道:“一百年?好漫長的光陰啊!一百年後,少爺你還會記得我嗎?”


    薑小白見她目光呆滯,喃喃自語,便小聲試探道:“風語?”


    風語抬起頭來,臉色忽又變得堅定,點頭道:“少爺,我答應你。”


    風言伸長脖子小聲道:“風語,你可要考慮清楚,那裏沒有男人哪,一個都沒有。”


    薑小白一腳踹在他的屁股上,就把他踢開了。


    第二天,風語收拾好行李以後,薑小白就領著她跟老管家拜別了,由於今日一別,可能就是永別,風語不禁淚水潸然,伏地拜了三拜。


    老管家雖有不舍,但他終究是明事理的人,扶起她道:“冷顏宮乃是仙宮,如果你真能進去,那是你的福氣,風家列祖列宗若是地下有知,也會為你感到驕傲的。侯府現在已經今非昔比了,有人服侍為父,你就放心去吧。”縱然如此,也是忍不住老淚縱橫。


    薑小白也是一陣感傷,但他知道,修道一途是殘酷的,一旦選擇了,就再也不能迴頭了。


    風言也想跟著一起去,但薑小白沒有答應,跟他說:“你呆在家裏好好修煉,如果我迴來的時候你還沒有顯印,我就不會再等你了,你就一個人自生自滅吧。”說完就跟風語上了馬,一人一騎,向城外疾馳而去。


    由於中夏帝國地域龐大,城池有百萬之多,冷顏宮招收弟子也不可能顧及到每一城池,就算顧及到,也不可能每城都有辟空顯印的女子在等待,所以冷顏宮會讓中夏帝國下貼告示,讓下麵已經辟空顯印的弟子到每路殿部集合,再由冷顏宮派人到殿部去遴選。


    他們一出城,消息就傳到了左藍耳朵裏,急急忙忙就去找左敬天,左敬天也是疑惑,道:“他們是要去哪裏呢?”左藍道:“不知道,不過看他們的樣子,似乎要遠行,行李準備得很充足,不過我已經派人在跟蹤他們了。”


    左敬天道:“沒聽說過他別的地方還有熟人啊?不會是要去皇宮吧?”


    左藍驚道:“爹,你還別說,還真有這個可能,這麽多年我們一直在欺負他,他說不定是去皇宮告禦狀,然後使勁地誹謗我們,萬一陛下還在乎他這個侯爺,我們可就完蛋了。”


    左敬天來迴踱了幾步,深吸一口氣,道:“這個小侯爺現在越來越捉摸不透了,好好的安樂窩不呆,偏要跑出去送死,你說出了清涼城,誰還認識他這個侯爺?”


    左藍忙不迭扇風點火道:“就是,在清涼城我們還要保護他,出了清涼城,死了跟我們也沒有關係,再說了,隻要我們假裝不知,就當他去遊山玩水了,死在外麵十年八年也不會有人知道的。”


    左敬天又蹙眉半天,才道:“現在局勢不穩,要防患於未然,他若真是去皇宮,給我們帶迴來的,肯定沒有好運。你帶兩個白鬥三品去跟蹤他,不,再加一個四品,如果他真的是去皇宮,找個偏僻的地方把他給做了,記得,離清涼城越遠越好。”


    左藍看到雪恥在望,不免喜道:“爹,你放心,我一定做得幹幹淨淨。隻是殺雞焉用牛刀,對付他一個凡人,一個三品就足夠了。”


    左敬天道:“你還認為他隻是一個凡人?據那晚去侯府刺殺他的人迴來講,他可能已經辟空顯印了。”


    左藍道:“爹,那些人肯定是被嚇破膽了,信口雌黃,這個小侯爺我最清楚不過了,從小就跟著我混,他爹沒死的時候就找高人看過,他資質比我還要差,根本就不適合修煉,更別談辟空顯印了。如果真顯印,早就出來得瑟了。再說了,就算他顯印,也不過才一品,一個三品就可以輕輕鬆鬆地把他捏死。”


    左敬天道:“反正此人不可小覷,你忘了蔣一丁是怎麽死的?我知道你心裏不服,但為了保險起見,你還是多帶兩個人吧。”


    反正人越多他就越安全,左藍也沒有再爭辯,欣然領命。對他來講,這次小侯爺去不去皇宮都是次要的,哪怕是去隔壁城嫖/娼,趁此機會,他也要把他殺了,殺之前還要讓他跪地求饒,就像他上次對他一樣,這樣才能一雪前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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