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阡陌一路不停的走迴房間,打開房門,停下來,扭頭看向那個一路跟著她的男人。


    “你要進來嗎?”


    勵鈞沒有說話,上前兩步,把手裏的藥膏給她。


    路阡陌看了一會兒,接過來,走進去,關上門,隨手又把藥膏扔到門口的垃圾桶裏。


    勵鈞不過一個跟班,自然不敢大著膽子買藥膏,唯一的可能是就是奉了住人的命令,先打一巴掌再賞個甜棗,他還真當她是他養的寵物狗了是不是?


    路阡陌走進浴室,看著鏡子裏人,左臉都腫了,指印清晰明顯,想起當時的場景,隻覺得屈辱湧上心頭,閉上眼睛


    深唿吸一口,打開水龍頭,洗了兩把臉,就又出去了。


    這個時候她最不應該做的就是埋怨歎息,傷春悲秋這種事隻會讓她的處境更加的屈辱。


    十分鍾後,耿敬堯來到了房門前,勵鈞恭敬的叫了一聲:“大少爺。”


    “怎麽樣?”


    “路小姐接了藥膏。”


    耿敬堯點點頭,又道:“晚上我要請公安局的王局長和檢察院的黃檢察長吃飯,你去安排一下。”


    勵鈞點點頭,下去了。


    耿敬堯推門進去,一眼就看到了門口垃圾桶裏的那盒沒有開封的藥膏,俊臉沉了沉,走進去,徑直來到正靠在沙發上看書的路阡陌麵前,捏著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臉,居高臨下的打量著,嫩白的肌膚,尖細的下巴,亮如秋水的眼睛,靠,臉都腫成這樣了,還這麽美,也難怪孫郝軍那龜孫子心懷不軌!


    眯著眼睛打量了一會兒,問:“藥呢?”


    路阡陌權當沒有聽見,抿著唇不說話。


    她心氣兒高,無端的受了害,那口氣自然不好下咽,見她賭氣,耿敬堯也沒有強迫,隻是手輕輕的觸了觸那紅腫處,疼得路阡陌倒吸了一口氣涼氣,瞪了他一眼,甩開他的手。


    耿敬堯把手插入口袋裏,居高臨下的看了她一會兒,轉身來到冰箱前,拿出一個冰袋,又來到她麵前。


    “既然不想塗藥,那就用冰水敷敷。”


    冰袋還沒有接觸到臉就被路阡陌一胳膊揮開了,她抓起那個冰袋狠狠的摔在茶幾上,怒聲道:“耿敬堯,別他媽的裝大尾巴狼啦,我不吃那一套!”


    耿敬堯也惱了,他難得的發一次善心,她卻視如狗屁。


    “路阡陌,你他媽的別給我蹬鼻子上臉!不就是挨了一耳光嗎,老子還挨了你兩個耳光呢!”


    路阡陌騰的站起來,因為氣惱俏臉紅彤彤的,胸口也急劇的上下起伏。


    “憑什麽?我有沒做錯什麽,你憑什麽打我?憑什麽什麽事情都要按照你的心情來?”


    “憑什麽?憑你是老子花二十萬買來的,行了嗎?”


    耿敬堯冷冷的迴道,殘忍的將路阡陌那僅剩的一點自尊心撕得支離破碎。


    說到底他和孫郝軍又有什麽兩樣,仗著家裏有權有勢,就欺負弱小,明明是仗勢欺人,卻還擺出一副正義凜然的嘴臉,仿佛全世界就屬他最有理一般。


    一時之間,路阡陌怒火中燒,她死死的盯住耿敬堯。


    “耿敬堯,我不是東西,那你又算什麽東西?嗯?不過就是投胎的時候找了個好肚皮,仗著家裏有錢有勢,就會欺負女人,打女人,你算什麽男人你!”


    耿敬堯的眼睛裏直冒火,“你再說一遍試試!”


    “十遍我也敢說!你和孫郝軍是一路貨色,自以為風流倜儻,其實卑鄙無恥,背地裏不知道幹了多少齷蹉肮髒的勾當,拿著人民的錢,卻不幹人事,與禽獸無異!”


    耿敬堯長這麽大還沒有被人這麽數落過,諷刺過,看著女人一張一合的嘴愣了半晌,才惱怒的一把將她重重的按到在沙發上,狼性的眸子裏滿是盛怒,低頭狠狠的堵住那張讓他抓狂的嘴巴。


    脾氣差,嘴巴臭,真是白瞎了那麽美的一張臉!


    之前男人那沒玩沒了的折騰湧上來,路阡陌驚得慌,本能的用力掙紮,像一隻逼入絕境的小獸,又踢又咬,一副拚命的姿態,似要與這個男人同歸於盡。


    耿敬堯被她抓著叫了一聲,不但沒有放手,反而更加用力的困住她,一把撕開那件薄如紗的長裙,大手順著就摸進了她的衣服裏,遊移在某處。


    路阡陌掙紮得更厲害了,可是她無論怎麽掙紮就是逃不開他的手掌,她覺得自己像一隻無處可避的老鼠,被大黑貓肆意玩弄著,掙紮反抗隻會讓大黑貓的興趣高漲,索性就放棄掙紮,閉上眼睛別過頭去,任由他為所欲為。


    耿敬堯也是一時氣急了眼,他一出生就被人慣著順著,哪裏受過女人的氣,偏偏這個女人就像專門克他似的,三番兩次的讓他怒火中燒。


    打吧,下不了手,罵吧,又罵不過她,隻能用這種方式了。


    見她安靜下來,耿敬堯也停下動作,從她胸前抬起頭,瞧著她一副緊抿著唇受辱的模樣,心裏不禁一軟,黑沉的臉稍稍柔和了一些,看了她一會兒,摸向她紅腫的臉。


    “抹點藥,消腫會快些。”


    路阡陌的依舊盯著不知名的某處,冷冷一笑。


    “要做就快點,不做就滾開,別整些沒用的,讓人惡心!”


    耿敬堯才緩和不到一分鍾的臉,立即就又鐵青了,像一隻炸了毛的公雞,捏著她的下巴將她的臉給掰了迴來,怒吼道:“路阡陌,你他媽的蹬鼻子上臉,還沒玩沒了是吧?”


    路阡陌冷冷的瞪著他:“是,我就是不知好歹,蹬鼻子上臉了,有本事打我啊!反正我是你用錢買來的,想怎麽對我就行。”


    “你!”


    耿敬堯揚起手,卻遲遲沒有落下,一雙眼睛裏積聚著壓抑的憤怒。


    “打啊,為什麽不打了?剛才不是打得挺利索嗎?”


    耿敬堯閉上眼睛,重重的長長的唿出一口氣,道:“道:“你覺得受了我一巴掌委屈,要是讓孫郝軍打下去,你以為一巴掌能完事嗎?”


    說完,一把推開她,坐起來,掏出一隻煙點燃,惡狠狠的吸了兩口,又狠狠的摁熄,扔進煙灰缸裏,站起來,看向沙發上女人依然是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無名火又衝了起來。


    “我花錢買你是因為你的好皮相,沒了賣相,我的錢就白瞎了!我不喜歡做賠本買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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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阡陌盯著天花板看了一會兒,坐起來,衣服已經不能穿了,她一把扯下扔掉,拿起沙發上一條毯子包裹住身子,從冰箱裏拿出一個冰袋,走進洗手間。


    路阡陌出洗手間出來,床頭桌上的手機正在響,是陳嫣。


    “嫣兒。”


    “怎麽樣?工作順利嗎?”


    路阡陌嗯了一聲,“目前還算順利,不出意外的話後天就能迴去了,曉聲怎麽樣?”陳嫣看了眼正在玩玩具的路曉聲,笑道:“他很好,就是嚷嚷著想見你。”


    路阡陌莞爾一笑,“讓曉聲接電話。”


    陳嫣把電話給路曉聲,“曉聲,給姐姐說話。”


    路曉聲高興的接過電話,張口就道:“姐姐,你在哪裏,為什麽我看不到你?”“姐姐在外地,後天就迴去了,到時候給你買好吃好玩的,你在家裏要好好聽爸爸的話,不要亂跑。”


    一聽就要有好吃好玩的,路曉聲樂了,倒豆子似的說了一堆零食,路阡陌笑道:“放心,都給你買。把電話給嫣姐。”


    陳嫣接過電話,笑著怨道:“離那麽遠還操心,把我和伯父當擺設是不是?”


    路阡陌輕輕一笑,沉默了一會兒,道:“嫣兒,謝謝你。”


    陳嫣不屑的切了一聲,“都老夫老妻了,還給我來這肉麻的話,迴來請我吃頓飯了好了,去鳳儀閣。”


    “沒問題,我爸他?”


    “有兒子陪著,伯父從早到晚都樂嗬嗬的,怕是早把你這個女兒給忘了。”


    陳嫣說的自然是謊話,目的無非就是讓路阡陌放心。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掛了電話,知道自己在乎的人一切都好,路阡陌的心情頓時輕鬆了不少,倒了一杯水,挑了本雜誌,坐到床上翻閱,才翻了兩頁,手機過來一條簡訊,她看了一眼號碼,沒有搭理,果真不一會兒又多來一條簡訊,她沒有再看也知道是誰,直到第三條簡訊過來,她才放下雜誌,拿起手機。


    第一條:“晚飯你自己吃,我已經訂好了,會送到房間裏。”


    第二條:“知道沒?”


    第三條:“算你有種!”


    路阡陌想到他此刻一定鬱悶至極,心情頓時又好了幾分,不過還是迴了一條簡訊過去,這個男人小氣又記仇,她不想他因此為把柄又將她收拾得全身酸疼。


    連續三條短訊發出去猶如石沉大海,石沉大海多少還能泛起幾道漣漪,這倒好,一點迴應也沒有,耿敬堯的心情異常的不好,鐵青著一張俊臉,同時對自己這種犯賤的行為也有些鄙夷,對待那種不知好歹的女人,就得以強製強,收拾得服服帖帖的,她就知道誰是老大了!


    車廂裏的氣壓因為他也是極低的,勵鈞坐在駕駛座上抬頭瞟了後麵一眼,隨即沉默的繼續注視著前方,等待著主人的下一條指令。


    耿敬堯的鬱氣無處發作,正要掏出支煙吸,手機嘀的一聲亮了,過來一條簡訊,他看了一眼號碼,微勾了勾唇,打開,很簡單的一個字。


    “哦”。


    “靠!”


    耿敬堯的火更盛了,罵了一句,把手機扔掉座位上,煩躁的扯了扯領帶,道:“開車!”


    這女人明顯就是在敷衍他,虧他在看到她的號碼時心裏還小樂了一把,什麽女人啊,冷硬得給沒開化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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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阡陌是被門鈴聲給吵醒的,她恍惚了一會兒,才發現天已經黑了,起床,腳剛沾地,身子就晃得站不住,一天下來一口飯也沒吃,她的身體早就虛的厲害了,胃都一陣陣的驚鸞了,打開門,是服務員。


    “路小姐,您的晚餐。”


    路阡陌聞到飯菜的香味隻覺得更餓了,笑道:“謝謝!”


    服務員指著餐桌上的一瓶紅酒,道:“這是82年的拉斐,耿先生說路小姐會喜歡的。”


    路阡陌給了服務員一些小費,然後推著餐車進來。


    她是餓得不行了,迫不及待的就吃了起來,吃得差不多飽了,才想起來那瓶拉斐,她在虞美人工作了兩年,自然知道82年拉斐的尊貴奢侈,卻從來沒有喝過,既然人家都送上來了,她又何必和自己的胃的過不去,打開,倒了一杯,抿了一口,果真味道不錯,配得上那上萬的價格!


    那杯拉斐尚未喝完,路阡陌就覺得有些不對勁,渾身發熱,軟弱無力,難道是醉了?可是她才喝了幾口而已!在虞美人裏練了兩年,她的酒量說不上千杯不醉,倒也不會這麽不濟!


    怎麽迴事?


    正疑惑時,門鈴響了,她站起來,搖搖晃晃的去開門。


    “路小姐,我們又見麵了。”


    路阡陌的頭暈得厲害,眼前的人影也漸漸的模糊起來,可是也能讓她看清來人是誰。


    “你來做什麽?”


    孫若言揚唇一笑,“當然是來接你的。”


    看著她一副,要暈不暈的模樣,樂道:“飯菜可口嗎?”


    路阡陌心裏一驚,晃晃沉重的腦袋,用力的抓著門框穩住身子。


    “你什麽意思?”


    孫若言擺了擺手,兩個大漢不知道從哪裏冒了出來,一臉的煞相,其中一個正是溫泉池裏跟在孫郝軍身邊的眼罩男。


    “把她帶走!”


    路阡陌見形勢不對,轉身就要進去,卻被孫若言一把拉住,用力一甩手,就將連站都站不穩的路阡陌扔到了兩個大漢手裏。


    “你們要做什麽?放開我!”


    孫若言想起之前受到的屈辱,三兩步走到她麵前,一把扯著她的頭發,抬起她的臉,冷笑道:“你以為自己長得漂亮就特別了嗎?自作多情!今天我要是不好好教訓教訓你,你就不知道y市是誰的天下!”


    說完,啪啪兩把掌打了下來,路阡陌那好不容易才消腫的臉就又腫了起來。


    路阡陌忍住昏厥,咬著牙冷冷的看向她。


    孫若言氣得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抬手又是一巴掌:“踐人!給我帶進去!”


    兩個大漢架著意識已經模糊的路阡陌進入到事先準備好的房間裏,將她用力的扔到床上。


    路阡陌意識朦朧的看到了孫若言,出於求生的本能,她掙紮要站起來,奈何身子虛軟得厲害,怎麽也站不起來。


    孫若言得意的笑著,走到她麵前,蹲下身子,撫摸著她的輕聲道:“你以為敬堯給你準備飯菜和紅酒真的是關心你嗎?是禮物,送給我哥的禮物,飯菜紅酒,當然還有路小姐你。”


    “這麽漂亮的一張臉,也難怪我哥會看上你。果真還是敬堯了解我哥,知道我哥喜歡什麽樣的女人,雖說以前也曾送過女人給我哥,不過說真的,都沒有你漂亮。不過有一點你做錯了,讓我哥很不高興,所以需要得到些教訓,也好讓你長長記性,記住有些人不是你能得罪的!”


    “不知道好歹的東西,給你臉子,你還真把自己當迴事兒了!”


    “我花錢買你是因為你的好皮相,沒了賣相,白瞎了我的錢!我不喜歡做賠本生意!”


    怪不得他這麽在乎她的臉,原來是另有打算!


    路阡陌的意識越發的恍惚起來,就像是孫若言所說,她還真是有些自作多情了,竟然相信了他甩她巴掌是為了救她,為她準備飯菜是因為知道她餓了!


    孫若言見她的臉上浮現一絲微弱的冷笑,以為是在嘲笑她,更怒了,轉身對那個大漢道:“賞給你們兩個了!”


    笑,等會兒看你還笑不笑得出來,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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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飯吃到一半,耿敬堯就放下了筷子,也不知道是怎麽迴事,心裏莫名的就毛了起來,完全沒了興致。


    王局長見狀也放下筷子,詢問的叫了一聲:“耿賢侄?”


    耿敬堯笑笑,複拿起筷子,繼續把酒言歡。


    飯繼續吃,酒繼續喝,但是耿敬堯的心情卻不似剛才那般輕鬆了,黃檢察長人比較細心,一直注意著耿敬堯,趁著


    王局長倒酒的時候,笑道:“不行了,我是不能再喝了,要不就真的迴不了家了。”


    “迴不了就不迴,耿賢侄難道來一次,咱們可得陪好了。”


    黃檢察長看向耿敬堯,堅決不喝道:“耿賢侄是得好好陪,但是我家那母老虎可更難哄。”


    一句話說得眾人都笑了,王局長道:“瞧你那點出息,你就是不迴家,嫂子還能把你吃了不成?”


    黃檢察長拉了拉王局長,使了個眼色,王局長很快也意會了,笑道:“別看我說得那麽滿,其實我也到頂了,再多喝一杯,恐怕就要躺下了,倒是耿賢侄是海量啊!”


    耿敬堯知道兩位的用意,笑道:“實不相瞞,其實我也差不多了。既然如此,我就不就留二位了,希望賢侄的到訪沒有唐突了兩位。”


    送走了黃檢察長和王局長,耿敬堯也立即坐上車離開,“迴酒店。”


    勵鈞把車速開得最大,半個小時後就到了酒店。


    耿敬堯下車,心裏著急,大步的直接往房間裏去,可是一來到房間門口,卻猶豫了,躊躇了一會兒,開門進去。


    餐車還在房間裏,盤子裏的飯菜已經吃得差不多了,還有半杯沒有喝完的紅酒,走進臥室,沒人,聽到浴室裏有水聲,這才鬆了一口氣。


    不過想起自己的行為,心裏就又鬱悶了,太不像他了,莫名的慌張就算了,竟然還是一個視他如糞土的女人!那女人連他都不怕能出什麽事?


    越想越鬱悶,抓起餐桌上那杯紅酒仰頭灌下,不解氣,就又倒了一杯,接連喝了三杯,身體突然變得異樣起來,一股無法排解燥熱越來越不受控製的在體內橫穿直撞,在女人堆裏混了這麽多年,他立即就意識到中招了!


    紅酒有問題!


    而就在此時,浴室門的開了,孫若言光著身子裹著一層薄紗出來了,那紗幾近透明,該露的不該露的都清晰可見,像著一隻鳥兒一般飛奔著跑向耿敬堯,貼在他懷裏。


    “敬堯,你終於迴來了!”


    她等了他差不多一個小時,這一次她做了完全的準備,最強力的春/藥再加上她柔軟年輕的身體,是個男人都抵擋不住的,而一旦自己的計謀成功了,再把錄像帶往耿伯伯麵前一放,憑他們兩家爺輩的情誼,那耿少奶奶的位置就她不就坐定了了!


    孫若言心裏劈裏啪啦的打著小算盤,光裸的身子如一條蛇一般的纏繞在耿敬堯的身上,you惑的磨蹭著,一雙也在男興yu望的某處來迴的遊移著.


    如此赤/裸you惑的挑/逗,饒是耿敬堯這樣的男人也堪堪忍受不了,*猶如一條發怒的龍在體內上下躥騰著,咆哮著。


    他咬緊牙推開孫若言,問:“你怎麽在這裏?”


    忽然想到什麽,那雙充滿*的眸子瞬間冒出了怒火,“是你!那女人呢?”


    都這個時候還想著那個踐人,看你能堅持到什麽時候!


    孫若言嬌媚一笑,身子自動的又朝他靠了過去,嬌聲道:“敬堯你在說誰啊?這裏隻有我們兩個人,我就是個女人,我不就在這裏嗎?”


    女人身上散發的香味猶如催情劑挑戰著他的忍耐極限,額頭上冒出一層豆大的汗珠,孫若言見他的眼睛裏的*漸濃,心裏一喜,更加賣力的you惑。


    “敬堯,我愛你,我是真的愛你,我也沒有辦法才對你下藥的,你就要了我吧,我是心甘情願的。”說完,吻向他的唇,同時手也不停的扯著他的衣服。


    溫香軟玉在懷,耿敬堯有片刻的恍惚,但是很快就又推開了她,重重的喘息著,道:“我再問一遍,她在哪裏?”


    孫若言再次抱住他,一聲聲的哀求道:“敬堯,你不能這樣對我,為什麽我不行,我到底哪裏不好?”


    耿敬堯緊握拳頭,用力的深唿吸一口,用力將她甩開,孫若言狼狽的摔倒在地上,天生的驕傲讓她容不得真心屢被踐踏,冷冷的笑了一聲,站起來。


    “你找不到她的,這個時候她應該正舒服得找不到東南西北了。”


    耿敬堯混沌的意識猛地一清明,眸子狠如野狼:“你說什麽?”


    話畢,一股強烈的熱量在體內炸開,刹那間,他的身子晃了晃,及時的扶住了餐桌,身體越來越熱,汗一層層的冒出來,媽的,什麽藥啊這麽厲害!


    孫若言似是猜到了他心中的疑問,走上去,笑著解答:“這是蝕骨散,最強烈的春藥,一旦吃了,必須男女教合才行,忍是不行的。知道敬堯你的意誌力強,我可是下了兩倍的量哦!現在感覺身體裏是不是有團火在燒,想要爆炸偏偏不能爆炸?”說著,握著他的手覆在自己高聳的胸上,“敬堯,我就在這裏,別再折磨自己了!我心疼。”


    耿敬堯咬得牙都發麻了,用力的摳著鋼化的餐車邊緣,用力得指尖都發白了,手背上的青筋暴突著似要撐破皮膚,盯著孫若言看了一會兒,猛地推開她 ,迴身抓起酒杯用力的按在餐桌上,酒杯破裂,他的掌心已然血肉模糊。


    “敬堯!呃……”


    耿敬堯轉身一把抓住她的脖子,將她的頭朝餐車上按下去。


    “說,她在哪裏?”


    孫若言強烈的自尊心被踩得找不到一片完好的,此刻就像是瀕臨死亡的野獸,也擺開了生死一搏的姿態,冷冷一笑:“你找不到她的。”


    為了一個踐人,竟然如此踐踏她的真心,既然她不能如願,也不會讓他如願的!


    耿敬堯看了眼餐桌上碎裂的玻璃片,冷冷一笑,將她拉了起來,道:“看到那些玻璃了嗎?信不信你這張臉會


    變得和我的手一樣?”


    孫若言看了一眼他那隻血肉模糊的手,心裏驚得直打顫,但是一想有哥哥和爸爸這一層關係在,想來他也隻是嚇唬她而已,臉上鎮定自若的道:“你不敢的。”


    “我敢不敢?試試不就知道了!”


    話畢,按著她的頭壓了下去。


    孫若言嚇得心差點停止跳動,忙尖聲喊道:“不要,我說。”


    如果毀了她最為驕傲的臉,還不如讓她去死,值不得為了一個踐人讓自己毀容!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這屈辱她一定會加倍的討過來!


    耿敬堯鬆了力道,她的臉堪堪就停在了玻璃渣子上,眼尾掃到那差點就刺進她臉上的剝離渣子,孫大小姐不可抑製的哭了出來。


    “她、她在對、對麵房間。”


    耿敬堯一把丟開她,“鑰匙。”


    孫若言顫巍巍的剛拿起包,就被他奪走了,翻出門卡鑰匙,直衝向對麵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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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罩男聽到門響聲,對另一個男子使了使眼色,走出去,卻是一個人也沒有,正疑惑時,後腦勺一痛,便倒了下去。


    耿敬堯握著高爾夫球棒,走向臥室,一腳踹開門,裏麵的大漢一見是耿敬堯,想也不想的衝了上去,耿敬堯輕鬆的躲開,對著他的腿敲了下去,那男子哀嚎一聲,跪了下去,耿敬堯又一腳踢在他的胸口上,那人一口血噴出來,伏在地上動彈不得。


    耿敬堯衝到床邊,隻見床上的女人雙頰紅腫,嘴角流出兩道血,頭發淩亂,衣不蔽體,白希的肌膚上青痕遍布,眼睛裏瞬間迸發出狠厲殘忍的狼性光芒。


    他握了握拳頭,走到那躺在地上哎哎叫的大漢麵前,一腳踩在他的胸口上,厲聲道:“不想死,就他媽的一字不漏的給老子交代清楚了!”


    那大漢戰戰兢兢的說完,又挨了一腳,直接昏了過去。


    耿敬堯又來到床邊,輕拍了拍路阡陌的臉蛋。


    “美人兒?”


    路阡陌混混沌沌的睜開眼睛,待看清眼前人的臉,複厭惡的閉上,幹裂的嘴唇蠕動著。


    她的聲音輕,他湊過去才聽清她在說什麽。


    還有力氣罵他,看來是死不了了。


    耿敬堯抱起她,隻聽見她又咬著壓罵了一句,這句倒是聽得清楚。


    “人渣!”


    她的意識微弱,但是清晰的記得,是這個男人害她如此的!


    耿敬堯惱了,一把把她扔到床上。


    “有種你再罵一句?”


    說完,見她沒什麽反應,一看,竟然暈過去了!


    勵鈞接到耿敬堯的電話時正準備休息,撂了電話,立即穿上衣服,走出去,在酒店門前等待。


    五分鍾後,耿敬堯出來了,臉色很不好,還抱著一個人,他一愣,連忙走上去,要接手過來:“少爺,我來吧!”


    耿敬堯沒有理他,腳步不停的往前走。


    勵鈞快速走了兩步,打開車門,耿敬堯彎腰將路阡陌放進去,自己再坐進去。


    “醫院。”


    勵鈞發動車子,看了眼昏迷不醒的路阡陌,想到少爺見完王局長迴來時的匆匆模樣,脫口問:“少爺,發生了什麽事?”


    耿敬堯沒有迴答,也沒有抬頭,視線始終落在路阡陌蒼白的臉上,因為是低著頭的,看不出眼裏的情緒,隻是暴露出來的那半張臉冷若冰霜,泛著鐵青色。


    車子在醫院門口停下來,不等勵鈞下來開門,耿敬堯一腳踢開車門,抱著路阡陌出來,才走了兩步身子就晃了一下。


    勵鈞立即上前扶住,這才注意到他的臉色很不同尋常,額頭上盡是汗,像是在竭力的壓抑著什麽。


    “少爺,您沒事吧?”


    耿敬堯搖搖頭,待把體內的那股躁動壓下去,繼續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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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阡陌一直在做一個夢,夢裏的自己被人捆綁著,動彈不得,兩個大漢各種醜陋的,惡心的嘴臉在眼前來迴的晃動著,她幾乎喊破了喉嚨,卻是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就像一隻被宰的羔羊,被他們肆意的玩弄著……


    不,那不是夢,那是事實!


    那個戴著眼罩的男子似孫郝軍的手下,他說耿敬堯為了利益把她送給了孫郝軍,他們是孫郝軍派來“調教”她的,“調教”好了,再給孫郝軍好好享用。


    “啊!不要!”


    勵鈞聽到叫聲,立即開門進去,隻見路阡陌一臉的驚慌,目光渙散痛苦。


    “路小姐。”


    勵鈞剛叫了一聲,胳膊猛地就被拉住了,路阡陌就像是一個迷路的孩子緊緊的靠著他,一疊聲的哀求道:“救我,救救我!”


    勵鈞原本是要抽出胳膊的,畢竟她是少爺的女人,於理不合,但是在感受到她的顫抖時,他猶豫了,他不知道她遭遇了什麽了,但是能讓那麽一個堅強淡定的女人害怕至此,想來那事是可怕至極的。


    他放棄了抽手的動作,反而拍著她的肩膀,輕聲的安慰道:“路小姐,別害怕了,您安全了。”


    好一會兒,路阡陌才從夢境中蘇醒過來,抬頭看了看勵鈞,立即鬆開他的胳膊,又看了看四周,問:“這是哪裏?”


    “醫院。”


    說完,勵鈞又加了一句,“是少爺帶您來的,您安全了。”


    耿敬堯帶她來的?嗬,真是好人啊!


    安全?


    是啊,此刻她的確是安全的,至少不用被人壓在身下肆意淩辱!


    照這樣推理,她確實應該叩拜他,感謝他拯救她於水火之中。


    路阡陌沉默了一會兒,抬頭看向她,笑問:“那我是不是應該三跪九叩的感恩拜謝他?”


    勵鈞愣住,她雖這樣說,表情卻是截然不同的,冷冷的甚至還帶著怨恨。


    “呃……”


    勵鈞正猶豫著怎麽迴答,被路阡陌冷聲打斷了。


    “我困了。”


    “那您好好休息。”


    一開門看到外麵的耿敬堯,勵鈞一愣,“少爺。”


    耿敬堯注視著裏麵,問:“她怎麽樣?”


    其實他已經知道她醒了,連她說的那些話都聽得清清楚楚的。


    “路小姐已經醒了,但是情緒不太穩定。”


    耿敬堯低低的嗯了一聲,便不再說話。


    勵鈞想起來醫院時他的異樣,擔心道:“少爺,你沒事吧?”


    “沒事。”


    又沉默了一會兒,勵鈞問:“少爺不進去嗎?”


    “她情緒這麽差,進去也是挨罵。”


    勵鈞沒想到他會這麽說,竟然還是以這樣一種無奈而又埋怨的口吻。


    耿敬堯見他一幅愣愣的表情,皺皺眉頭,“你這是什麽表情?”


    勵鈞忙收斂了情緒,搖頭道:“沒什麽。”


    耿敬堯低頭摩挲了片刻手上的翠玉扳指,表情嚴肅冒出一句:。“這個女人不好惹,以後遇著了多遠點。”


    勵鈞又是一怔,見他走遠,不及細想,連忙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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