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相互吐槽幾句不聊此事,本身零售公司在年終獎這一事上,完全取決老板的意思。


    給是情分不給是本分,計較太多反倒不好,畢竟有總比沒有強。


    明天年三十,好好休息幾天吧。


    以前過年圖的是熱鬧,隨著年紀的增長,祈盼假期的意願,更多是先想著休息,這個不好,懶惰可是意識墮落的源頭。


    每一人心中都有一個齊天大聖,定海神針在手傲世淩霄,今年申猴之年,三十的春晚節目分外熱鬧。


    初一早上,老媽把粘著麵粉的手洗幹淨,從房間裏拿出一個信封,說曉宸,媽攢了一些把這個拿著,留著到時間在還點房貸。


    昨天迴來,聊到去年提前還貸的事,沒曾想她昨天下午出去,原來是取錢了。


    我說算了吧,現在我們倆都在上班,你的退休金給自己花唄。


    她杏眼一瞪,“給你們是想減輕點壓力,可可今年9月要上幼兒園,以後得開銷多了去了,我還有錢,拿著。”


    孩子眼見長大,花錢的地方的確很多。我心頭一暖,“謝謝老媽,等我們有了……”


    “快拉倒吧,叫可可起床,吃完餃子咱們去姥姥家拜年。”老媽把信封塞我手上,轉身到廚房繼續忙活。


    生活中任何事物都需要錢,越長大越明白。


    我將信封放到隨身包裏,對在熟睡的小人叨擾起床經。


    一切得當,我們打車到五道十字,跟老王家的親戚進行一年一次的會麵。


    別人家我不清楚,我的兄弟姐妹,一直都是一年見這麽一次,除了毛毛還能有點交情,其他人沒有交際,充其量不過是親戚而已。


    親戚們陸續來家,這讓姥姥家裏熱鬧非凡,去年還隻有重孫的姥姥,王磊跟他媳婦抱孩子進屋,讓這個環境得到妙趣的氛圍。


    可可比王磊的兒子大上一些,但不影響孩子們的共有愛好,於梓晴帶著小人充分展示已孩會友,我自得其所,跟毛毛聊起現在的過往。


    去年夏天,他在室外頂著烈日發傳單,即便一冬天時間,依舊沒有捂白。毛毛說現在的工作很是滿意,教一幫青少年遊泳,每天在健身房工作,總有使不完的勁兒。


    能有一份自己喜歡並且為之有作為的工作,不論是什麽行業都妙趣連升,眼下隨著他工作上的轉型,收入自然翻了很多倍。


    當你在一處蒸蒸日上時,總會在另一處打上絆子。


    樓梯道抽煙,我問毛毛跟小女朋友怎麽樣時,他淡淡的說已經分手4個月了。看著他平靜的表情,我張了張嘴沒說什麽。


    欲說還休,私事淺談,毛毛現在25歲,初戀分手的滋味隻有自己能懂,我拍了拍他,說既然如此,那就先幹事業,你小子,現在比我掙得多太多了。


    岔開話題與他交流,我說跟你嫂子談的時候,我們去過灃峪口,趁著過年沒事,咱們一起去爬個山怎麽樣?


    毛毛咧嘴一笑,“好呀,哥你是不知道,我現在開始做遊泳教練,對各項運動都很喜歡。”


    一連抽了三根煙,這小子的話題圍繞著他那健身行業,我無奈的拉他進屋,以前硬生生扛了一年多保底,現在從事興趣轉換工作,這興奮勁沒誰了。


    進到屋把於梓晴叫過來,說後天咱們去爬個山怎麽樣?她笑著說行,那可可去嗎?我說孩子太小,現在這氣溫山上絕對有雪,摔跤怎麽辦,等在長大點帶她,明天晚上把她抱迴老媽家。


    趁空擋跟老媽說起,她說沒問題,你跟小晴好久沒有出去轉過,去吧有我。


    晚上從姥姥家出來,我們一家三口往雞市拐走去,於梓晴問後天去哪爬山?


    我摸了摸鼻子,“九龍潭。”


    談戀愛時在那裏許過願,這麽多年願望早已實現,現在該是還願的時候。


    次日去姐姐家拜年,進屋她們嘰喳聊了半天,姐夫緩緩說道:聽上頭講十五局要拆了,以後這裏要蓋成高層。


    於梓晴說:“住這裏這麽多年,怎麽說拆就拆了?”


    姐姐接過話,“誰知道呢,年前聽姨夫提過一次,你姐夫迴來也這麽說,上麵意思讓年後就搬,快的很。”


    下午在姨夫家吃飯,姨去年過世,今年的廚房交給表嫂和姐姐。客廳裏,姨夫說道:“拆了也好,這兒的房子少說有二十年,以後還是能原址迴遷,要說可惜,就是這麽多年的老街坊,恐怕這幾年像這樣碰麵,很難。”


    晚上抱著可可,我們坐車迴鳳八,路上,於梓晴說:“姐姐當初在萬壽路買房,看來還是有遠見的,不知道十五局拆遷,她們會不會搬到那邊。”


    我摸了摸鼻子,“應該不會吧,雷昕鈺現在上學的地方,從十五局出來也就五分鍾路程,真要搬過去,估計也到她今年小學畢業了。”


    迴到老媽家,我給毛毛撥過去電話,約好明天見麵時間地點,我吐出一口濁氣,當時許的至死也要在一起,一晃都七年了。


    那時去九龍潭,嶽si、鎖si、王邢偉,現如今嶽si早已嫁給新鎖si,而我跟於梓晴也按著現行軌跡生活多年,唯獨王邢偉到現在還是單身。


    晚上給可可講完故事書,我說可可,明天爸爸跟媽媽去山上還願,你在奶奶家聽話,後天爸爸帶你去兒童樂園玩好不好?


    小人咧嘴一笑,“好是好,可是還願是什麽意思呀?”


    跟她解釋一番,她不停地一個問題接著一個在問,我裹著被子假寐,現在的小人,已經進入到愛問行列,遇到任何事都會來上一句為什麽。


    大年初三,我跟於梓晴乘900路到西南城角,下車往市汽車站走去,我指著對麵一棟高層,說楊濤偶爾就在這兒住。


    等到毛毛,我們買票進站,舟車勞頓換乘到景點,下車我哈了口氣,真冷。


    上山的路隻有一條,算不上輕車熟路,但對眼前的景色約摸有些印象。每到一潭我們拍照留念,登上山頂,我在偏殿一處神像前還願,出來後點燃一根煙,九龍潭還願不許願,太遠了。


    我們三人到廟宇後麵涼亭下休息,看到五、六個身穿專業戶外服的人,圍著一個戶外電爐煮東西吃,無意間聽了幾句,他們竟然走的是一條未開發的路線,從另一處山峰走過來的。


    我們靠著涼亭柱子,毛毛氣喘籲籲的說道:“還以為自己的耐力很好,這爬一次山就知道,差的太遠。”


    我笑著看他,“別這麽說,山上空氣本身就稀薄,我看這一路上來,沒見你有多累麽。”


    他靦腆一笑,“裝的。”


    ……


    好吧。


    生活在都市裏,像我們這樣很少出來戶外運動的人,身體早已有了亞健康,看著不遠處那些人有說有笑,跟他們比起,我們的身體素質差遠了。


    上班一周,元宵節下班迴家,看了眼餐桌上的飯菜,我皺眉,說今天還在過年,怎麽就炒這倆菜?


    周內工作,隻要於梓晴上早班會在家裏做飯,她翻了個白眼,“有的吃就不錯了,怎麽還挑肥揀瘦。”


    我搖搖頭不在理會,吃到一半,為了些瑣事吵架,一晚上時間,我們誰也沒去理誰。


    過年期間吵架,真晦氣。


    一夜無話,秉著壞情緒不過夜,我們不鹹不淡的聊天,她說十五局拆遷公告已經貼出來,估計姐姐下個月就搬家了。我說好著呢,到時幫忙提前說聲,咱要沒事過去幫忙。


    說風就是雨,速度倒是挺快的。


    當晚迴家,我們像往常一樣各自抱著手機玩,她電話響鈴,我瞄了眼見是二姐打來,她接電話按下免提,聽她倆聊天,二姐夫這一年好多了,最重要的,二姐現已有身孕。


    現在二胎政策開放,公司it部一小夥就要了二胎,等她掛掉電話,我說可以呀,你們家又要再添一個新丁。


    於梓晴笑了一聲,“將來孩子出生隨他爹姓,是老盛家,跟我們家有什麽關係。”


    我麵色平靜,心裏卻想有錯麽?沒有二姐哪來的小孩,怎麽現在凡事都愛斤斤計較。


    3月6日可可提前過生,我們在家門口蘇福記擺了一桌,孩子最近迷上超級飛俠動畫片,我早早的給她買了動畫片裏的一個毛絨公仔,小人拿著玩具愛不釋手。


    飯店外麵取了蛋糕,我上樓拿到飯桌前,說可可,爸爸祝你3歲生日快樂。


    小人玩著玩具,甜甜的說:“蛋糕打開,讓可可看看。”


    沒一會兒老媽她們,姐姐一家趕到,趁著孩子過生,兩家人聊著兩個孩子話題,姐姐說昕鈺7月小學畢業,不想在路上折騰,跟她爸商量了下,決定暫時在附近租個房子。


    繼父說十五局在東邊算是有了年限,迴遷速度應該很快。


    姐姐笑了笑,“我姨夫講,差不多要三年就可以迴遷。”


    飯菜過半,我把蛋糕盒打開,給每一人切了蛋糕,上麵的兩隻小黃鴨給倆孩子一人分了一個,小人咬了一口,撇嘴說:“真難吃,還沒蛋糕好吃,爸爸你吃吧。”


    吃罷飯離開,老媽說帶孩子迴鳳八,我在樓下看孩子,你們上去把背包拿下來。


    跟於梓晴迴家拿東西,為了孩子的穿衣,我們又開始爭吵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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