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晚上,楊師傅過來拿了幾個釘子,幫我在指定區域砸了幾處,在床上鋪著報紙,他幫我把婚紗照掛好。


    剩下的幾處我自己掛上,其餘的塞到書桌後背縫隙,給他拔了一根煙,“謝了楊師傅。”


    與他聊著天,防盜門響起敲門聲,打開見是海信售後,楊師傅說:“那你們忙吧,我就先走了,有事打電話。”


    海信售後幫著把電視上牆,收取一定人工費離開,我看著下麵,用尺子量了下距離,在北邊角落順便把距離一量,明天下午抽空到家具城把東西一買。


    周二下午從公司出來,坐公交車到韓森寨,按照尺寸選了一個純白色電視櫃,老板說下麵可以伸縮。


    我點點頭,要的就是這種的。


    二樓電梯口,看到一張跟老媽家差不多的玻璃餐桌,4把白色椅子配套,跟家裏顏色也能搭上,談妥價錢,老板說明天晚上給送到。


    從韓森寨出來,摸出一根煙點燃,家裏的必備物件,算是徹底齊全了,以後,想給家裏買什麽,就給家裏買什麽。


    第二天晚上,電視櫃和餐桌一前一後送到,在負一層接貨上樓,東西擺好尾款給他們,我擺了下抹布擦拭,美得很。


    晚上於梓晴下班,我到興慶路車站接她,迴家她對買的兩樣讚不絕口,我說可以吧,有沒有家的溫馨感?


    她盈盈一笑,“當然有啦,這是第一套屬於我們自己的家,真好。”


    我把她抱在懷中,“那咋弄,為愛鼓個掌慶祝一下?”


    討厭。


    是夜,我們在床上做著羞羞的事,兩聲共鳴,空氣中彌漫著洗衣粉與苦栗子混合的味道,她幫我褪去丟到垃圾桶,柔聲說:“老公,我們要努力賺錢了,以後得開銷會越來越大。”


    在她嘴上淺吻一下,“明白,一起奮鬥。”


    於梓晴休假把孩子抱迴來,我詫異的問道:“老媽不是說家裏有暖氣,不讓抱迴嗎?”


    她笑了笑,“新房拾掇好,帶孩子住兩天,讓她也感受一下嘛。”


    周末休息,早上我們一道去興慶路買電,出來後到電信營業廳,一問才知道,新慶坊二期端口還沒引進,要到年後才可以辦理。


    下午於梓晴上班,在家帶孩子沒什麽可幹,我抱著她,下樓坐車到轄區派出所,問問現在是否可以辦理戶口遷移。


    去年來不能辦理,現在貸款合同、購房協議都有,再次去確定一下。


    下車往東關南街走,戶籍辦民警告訴所需材料,所有準備齊全周內來辦,我謝過民警,帶孩子往車站走去。


    迴到老媽家,我把上戶口的事聊起,老媽說:“轉了也好,小晴嫁給你,到現在還沒有遷戶口,原來是條件不允許,現在能辦就早日把這事辦了。”


    我點點頭,“等會兒把仁厚莊的戶口本給我,等於梓晴老家證明開好寄過來,下周我就去辦。”從兜裏拿出兩把鑰匙,“鎖芯前陣子換了,給你們一人一把鑰匙,以後你們去我那也方便。”


    晚上吃飯,老媽說:“那天小晴過來接孩子,我沒好意思說,新房甲醛有殘留,你們每天上班時,把窗戶開大,你那邊現在家家都在裝修,味道太大就別帶娃迴了,等過年再說,以後想見娃,還是來這裏吧。”


    婆媳之間總有難言之隱,之前她們吵過架畢竟心裏有坎,我摸了摸鼻子,說行。


    晚上迴去,在鍾樓下車等了一會兒她下班,我把派出所上戶口的事跟她說起,她聽後說可以,明天我就給家裏說。


    路上閑聊,我問家裏鑰匙給姐姐沒?


    她點點頭,“那天咱搬家他們過來就給了。”


    好吧,忘性,也隻是自己不願意過多想要記的事情。


    一天迴家,電梯間看到牆上貼的告示,之前送業主的熱水器,他們派人今天在小區調試,上麵附著一個手機號碼。


    迴到家撥去,我說一單元這裏現在有人,忙完勞煩來這裏幫忙調試一下。報了門牌號掛掉電話,於梓晴也迴到家裏,見身後姐姐也在,我說還想給你打電話,下班也沒見你人。


    她把一塑料袋放到鞋櫃上,“去姐姐家拿點東西,剛開門聽你說話,給誰打電話呢?”


    不時熱水器師傅進家,沒幾分鍾搞定,他開天然氣閥門試水,過一會水管流出熱水,說好了,請在單子上簽下字。


    我與他攀談,看是否能將燃氣灶也鼓搗好,雖說不是一個品牌,人家吃的就是手藝飯,三兩下燃氣點火,我看著幽藍的火苗,給師傅遞上一根煙,有勞了。


    可以洗澡、做飯了!


    沒幾天老家快遞發來,於梓晴把證明和一些資料給我,下午從公司出來,我帶著材料到派出所,進去找戶籍辦時,被告知還缺兩樣東西。


    現住地證明和仁厚莊說明沒開。


    我說當時沒跟我說啊,怎麽還要這個?


    那人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這是正常流程,還有這個不允許打印,隻能手寫。”


    看了眼她說的文件,那是以我的口吻打出的轉移同意申請。


    無奈的出來,我到仁厚莊物業找人開證明,工作人員說負責人出去開會沒在。我有些無語,辦個戶口轉移,可真費勁。


    幾乎一個月的時間,仁厚莊、互助路、東關南街三頭跑,前後折騰好幾迴,終於算是把所有材料準備好,原來戶籍辦是兩人換著工作,跟我前期說的,跟實際收的人不是一個。


    這事弄得。


    派出所往上遞需要時間,這個就急不來了,辦事員說好了會打電話通知,屆時來拿就行。


    困擾大幾年的事算是有了結果,這一波三折已有眉目,剩下的隻有等待。


    2月年終獎發下來,下班到鍾樓等她下班,見麵後我說梓晴,快過年了,帶你把新衣服一買。她說家裏用錢的地方多著呢,衣服夠穿不用。


    自從我們定向每月生活費,花錢已經很克製,我摟著她說:“走吧,今天發年終獎了,過年又不是平時,隻當沒有這筆錢。”


    生活的縮支讓我們低下頭,跟以前隨遇而安的日子徹底拜拜,錢這玩意,擠擠總是有的。


    在開元負二層給她選了兩件羽絨服,女人的衣櫃裏,永遠缺一件衣服,看著她高興的表情,我的心也能好受一些。


    開元後頭吃了小炒,身上的寒氣退了幾分,路上她挽著我的胳膊,說:“謝謝老公,等這個月發了工資,也給你去買。”


    我摸了摸鼻子,“打住啊,我的衣服比你多,別再給衣櫃增加負擔。”見她小眼睛眨個不停,我順了下她的頭發,“你那點小心思要扼殺噢,別想著背著我悄悄買,你要敢買,第二天就去護城河底下撈我吧。”


    “哼,臭老公。”


    我能寵你,怎會讓你等價寵我?生活的不容易,縮減一個人就行,再說,每個月生活費花不完,我會告訴你,我偷偷攢200塊麽。


    切。


    迴到家,她不畏嚴寒在鏡子前臭美,坐在沙發上欣賞她的小幸福,這時她手機鈴響,我看了眼是二姐打來,說待會顯擺,二姐來電了。


    走到廚房關上推拉門,手機打開點全民飛機大戰,我摸出一根煙點燃,今天鑽石還沒領呢。


    東西一領做任務,煙抽完帶上推拉門出來,見她還在聊電話,眉宇之間凝成小疙瘩,我疑惑的看她,什麽事這麽惆悵?


    做完任務退出,我百無聊賴的坐在沙發上,她掛掉電話,說二姐想來西安。我說好事啊,怎麽你還皺眉頭嘞?


    她緩緩說道:“二姐夫變心了。”


    電話裏一句兩句說不清楚,於梓晴聽了個大概,二姐覺得最近二姐夫怪怪的,一次晚上趁他睡覺,翻看手機見有很多短信記錄,字裏行間流露出肉麻的情話。二姐的性格,打電話過去聽是個女的聲音,劈頭蓋臉罵了一頓,誰知這女的膽兒挺正告訴二姐夫,結果他反過來斥喝二姐一頓。


    我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一個詞語在腦海中閃過,不瘋魔不成活,二姐夫變了。


    二姐當真雷厲風行,16號下午於梓晴給我打電話,二姐帶雨涵已經到西安。


    晚上在十五局吃飯,二姐百無禁忌,飯桌上把她的煩惱全部說出,在親姐妹麵前,沒有一絲掩飾,說到痛心處,臉上布滿了淚痕。


    凡事都有兩麵性,從二姐嘴裏聽到的意思,二姐夫心已變天,十足一個負心漢,可當姐姐問她,有沒有鬧到家裏,二姐激進的語言噶然停止,留下的隻有默默地淚水。


    我眼觀鼻鼻觀心,一個巴掌拍不響,二姐跟嫂子整天在理發店工作,一個男人缺少戀段,雖然手法上不妥,可事實上兩人在某些地方,已經出現問題。


    清官難斷家務事,何況是我一個妹夫,自家事自家理,別人,隻能疏導,不能在她麵前,理性給出建議。


    晚上於梓晴邀二姐她們來家住,姐姐說:“就住這兒吧,你們那沒有暖氣別凍了雨涵。”


    迴家路上,於梓晴問我這事怎麽看?


    我聳聳肩,“一人之詞說明不了什麽,聽二姐的意思對二姐夫有恨,但不至於鬧到最後一步,她在西安這幾天,你們多陪陪她說說話,不要附和二姐,以免有偏激想法。”


    勸解不勸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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