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我是拒絕的,覺得條件太差,於梓晴看出我的想法,在房間抱住我說:“老公,今天不管再晚,都要把房子找好,這樣明天咱們就可以搬走啦。”


    我溺愛的看著她說:“讓你受委屈了。”


    下樓交錢領了一個鑰匙,我們上樓把行李一放,錢財證件放到斜挎包裏,鎖門下樓離開。


    問招待所老板,徐匯區哪裏比較適合租房?那老板想了想,“你們坐地鐵到宜山路,往會展中心走,那一片好租。”


    到火車站乘地鐵,第一次乘坐一臉懵逼,好在沒有坐反,在徐家匯倒9號線,從宜山路出來,一路問人走到會展中心。在旁邊小吃店隨意吃了點,問老板哪裏有房屋中介?老板熱心腸的帶我出來,指著對麵說:“過馬路就是,很多房屋中介的。”


    吃罷飯,我領著於梓晴過馬路,果然如此。


    高層樓下一排門麵房,除了一家便利店,其餘幾家都是房產中介。我和她在店外走了一圈,站在一店外駐足。


    桂林路某小區兩居室,售價270萬。


    田林路某小區三居室,售價330萬。


    漕寶路某小區一居室,售價210萬。


    我去,西安的平均房價不過6000一平米,一套兩居室不到50萬,上海的房價竟能如此乖張。


    超一線城市,國際化大都市,長三角的領航者,芸芸總總一些標簽的賦予,使這座城市無形中加持了許多光環。


    “先生,你們是買房還是租房?”在這家店門口待太久,一位穿著白襯衫的工作人員,不知什麽時候走來,禮貌的問道。


    我摸了摸鼻子,“想在這租一個性價比高點的房子。”


    那人彬彬有禮,說打算長期還是短期?我說長期租,工作人員手一順,“裏麵請,我們這的房源挺多,進來坐下了解一下。”


    跟這人聊了一番,我了解高層和多層的費用,我報出每月費用不要超過2000元,他合上資料,笑著說:“手上剛好有幾處,鑰匙就在這裏,我帶你們去看看。”


    這人很健談,路上聊天得知,很多從五湖四海來上海的人,多數選擇合租,房費便宜,住的條件也能好些。


    他帶我們看了第一處就是合租房,三房一廳,費用1700元,在裏麵轉了一圈,覺得還不錯。那人說:“這離地鐵方便,將來上班不論去哪裏都能到達,而且這間房屬於主臥,有獨立衛生間,您跟對象洗澡起居,私密性也能好些。”


    他誇誇其談讓我有些動心,向於梓晴投向詢問的眼神,於梓晴把我拉到一邊,小聲的說:“咱們才看了一處,要不在看兩處做個對比,心裏也有個譜。”


    我說:“那這個就首選吧,在去看看。”跟中介人員說清想法,他笑著說表示理解,正要走時,一間房門打開,走出來一個人。


    那人穿著短褲,上身坦胸漏乳一身肥膘,見他踢啦著拖鞋往廚房走去,我皺了皺眉頭,對這個房子的好感驟然下降。


    乘電梯下樓,中介帶我們來到桂林路某小區,街道外熱鬧非凡,賣什麽的都有,讓我感受到生活的氣息。


    上到二樓,打開門中介說:“先生,這一戶是一室一廳獨立房源,不過租價稍微貴一些要2200元。”


    我沒有說話,知道這是中介的套路,通常在店裏拿出幾套“物美價廉”的房源打動人心,實地去看時大失所望,而中介就會把價高的房源,慢慢拋出來吸睛,當租客情緒失望值達到臨界點時,中介會領著看更好的房源,自然價格也就超出租客期望值。


    我不動聲色轉了一圈,雖說是一居室,不過條件比上個房子差太遠。


    中介說道:“怎麽樣先生,這個房子你要租下,絕對物超所值,家具家電一應俱全,可以說是拎包入住,出小區往上走是田林路,十字路口就有大型超市,院子裏還有菜市場,雖然離地鐵站有些遠,不過生活方便很多。”


    特麽的我又不是來這圖個生活,沒麵包活個6。


    我跟於梓晴對視一眼,同時微微搖頭。我說還有房源麽,別整這些沒用的,我是帶著誠意來租房的,在店裏給你說了我的需求,你要沒有,那我就找別的房產中介了。


    那人獻媚的笑著,“有,還有兩處,剛您不是說想對比一下嗎,我這就帶你去,走。”


    果然有套路。


    正欲出門,一個瘦瘦的人走進來,“有你娘個腿,終於讓我逮到你了,你就說上次租給我的房子,怎麽處理。”


    中介臉色微變,隨即恢複自然,說我現在正帶客戶看房,你的事等我忙完再說好嗎?


    好你媽個頭,租給我房子竟然是從二房東手裏租的,破房子天天出問題,找他又不管,給你打電話就推三阻四,到最後直接打不通,你特麽有沒有職業素養。


    我沒有說話,在一旁看他們吵架,心裏大概有譜,生娃不管娃,出事沒人管。


    我告罪一聲,“你們忙,我們先走。”


    中介看到我們離開,激動的跟那人爭吵,而我則不理紛吵聲,拉著於梓晴下樓。


    林子大了啥鳥都有。


    進小區時見門口有幾家房屋中介,過去瞧瞧。我們走到一處門口,仔細的看玻璃上貼的信息。


    “兩位是要租房嗎?”


    我收迴目光,看到旁邊站著一位女士,富態老城,年紀約摸60歲左右。


    我說是啊,要不看這玩意幹啥。


    那女士捂住嘴笑了笑,“小夥子呀,我跟你講噢,我有房子要出租的,跟我看看房子好不啦?”


    見她用滬普話跟我交流,心裏戒備放下許多,說好啊,在哪?


    她帶我們繞出小區,走到一個十字路口時說:“這個地鐵口是漕寶路,我的房子就在前麵不遠,自己也是在小區住的啦。”


    我點點頭應付著,心想整這些沒用,先看房再說。


    進到小區,她帶我們一直走到頭,指著一棟樓說:“到了,一樓。”


    她拿鑰匙開門,我們魚貫而入,她笑眯眯的站在一旁,手一順說先看看吧。


    房間不大不小,兩個人住足夠了,進門是臥室,床、櫃子、桌子、椅子、電視、空調該有的都有,開推拉門下三個台階,晾衣架在頭頂,水池在左手邊,往前走就是廚房,裏麵冰箱、電磁爐、洗衣機都有,左手邊有個門,打開就是衛生間。


    從台階上來,我說:“這個房間沒有廳,一個月租多錢?”


    她捂嘴一笑,手一甩說:“小夥子挺細致的嘛,我這個房子屬於獨立獨間,小兩口住很合適的,價格嘛,1700元一個月。”


    我跟她一番有說,挑出一些不足之處,雙方達成協議,按照1500元每月租下。


    我說談的差不多,那咱們就簽協議吧。她擺擺手,說不在這簽,到房屋中介簽。


    我挑了挑眉,“為什麽?”


    她笑了一聲,“這是為咱們雙方好,在中介簽合同,也算給咱們上個保險,將來如果有什麽糾紛,好賴有個中間人,你說是不啦。”


    我無奈的揮了揮手,“好,就按你說的,走吧。”


    達成一致,我們往桂林路走去,我咀嚼她的話,沒事還好,如果有事,算是有個中間人談和,好精明的房東。剛領我們的中介也說過這事,不過可憐了中介費。


    我們來到一家房屋中介店,這兒的人友好的跟她打招唿,她從包裏拿出三張協議,我看了眼上麵的內容,唯一對我不利的隻有一條,合同期限一年,如不滿一年提出不續租,則押金不退。


    我們三方簽上名字,我從包裏數出6750塊,遞給房東手裏。


    付三押一,另有房費的百分之五十中介費,她拿出1500元給中介,從包裏拿出鑰匙說:“小夥子,這是兩把房門鑰匙,明天開始,你們就可以搬進去了。”我站起來拉著於梓晴,道聲謝離開。


    折騰一下午,看了眼手表已經18點多,天色已經漸漸變暗。於梓晴一直在店裏不說話,出來後高興的搖著我的胳膊,“老公,沒想到這麽快就能租好房子,太好了,明天可以搬過來啦。”


    我溺愛的順了下她的頭發,“餓嗎?要不找個地吃飯吧。”


    她搖頭說不太餓,先迴招待所,我點點頭,拉著她往地鐵站走去。


    積蓄隻剩3000多點,明天安頓下就要找工作了。


    迴到招待所休息片刻,裏麵的溫度能把人蒸暈,看著牆上一半的空調,房間遙控器也沒見影。對於梓晴說在房間休息下,我下樓找老板要遙控器。


    下樓問老板要遙控器,這老幾說定點開空調閘,晚上22點才能開啟,明早7點斷電,我苦笑一聲,沒有理這根支末葉。


    上樓進到房間,見於梓晴換上小背心,我心疼的淺吻一下,說22點才能開空調,咱們先去吃飯。於梓晴皺了皺眉頭,這招待所怎麽這樣呀,以後再也不住招待所了。


    我蹲下去看著她說:“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以後,我也不會讓你在住招待所。”


    等她換好衣服,我們離開招待所找地方吃飯。這小巷子裏,最不缺的就是住宿和小飯館,找了一家還算幹淨的麵館,我們坐下看牆上的種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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