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麽了?


    我將身份證拿出來,把我的猜測跟大叔說起。他把電話給我,摟著我下樓。


    我給程嘉琪打電話說有急事找她,掛掉電話還給大叔。


    你找她幹嘛?


    我要問問她到底叫什麽,為什麽一直在騙我。


    大叔把手搭在我肩上,認真的看著我,“張曉宸,你腦子壞了嗎?名字與否根本不是重點,重點是你女朋友的身份證,怎麽會在另外一個男娃手上。”


    我如被閃電擊中一般,是呀,怎麽會在那人手上。大叔拍了拍我,說那男娃分明就是對你挑釁,你好好想想,用身份證能去哪?


    我說不知。


    大叔歎了口氣,“你可真嫩,當然是去開房了。”


    從剛那男娃給我身份證,一直到剛才,我一直處於憤怒的狀態,可當聽到開房二字,我心倒平靜許多。


    大叔以為我快繃不住,正想要勸我。


    大叔,那個男娃你記清長啥樣了麽?


    大叔看到我嘴角上揚,頓時明白我的意思,他說差不離,我托人在學校打聽下就知道了。


    我說好,等會我從影視學校迴來,我找你。我正要走時,大叔抓住我的肩,打女娃是大忌。


    我點頭說知道,錯不在她。


    我朝校門走去,快到影視學校時,我慢慢捋順這層關係。


    撒謊學校有事,轉身去網吧,躲閃的眼神,小寨的電話,每次讓她來我學校門口堅決不來。原來那個男娃,就是我們學校的。


    至於她為何用假名跟我交往,這都不重要了。


    走到影視學校,看她在外麵站著,我走上前,微笑的說:“最近晚上是不是沒有迴家?”


    她詫異的看著我,說怎麽了?


    我眯眼看她,“你的身份證是不是落在哪個小旅館了?”


    她臉色緋紅,眼神慌亂的說沒有。


    我哈哈大笑,一直笑到眼淚流出來,“想不到你是這種人,我真瞎,他媽的怎麽會喜歡上你,程崇靜。”


    她駭然的看著我,我慢慢的從兜裏拿出身份證,用食指和中指夾著。


    從始至終你都在騙我,該叫你什麽好呢,程崇靜還是程嘉琪。


    她小聲的說聽我解釋。


    我盡力保持微笑,說拿著吧,補辦身份證太麻煩,別到時你倆開房啪啪時,人家小旅館不讓進。


    我轉身要走,她從身後環住我的腰哭泣,我使勁把她胳膊拿開,說不要在給我演戲,你這演技,絕對能拿你們學校魁首。


    我背對她,一字一句的說:“我們徹底結束了,不要在叨擾我,祝你幸福,程,崇,靜!”


    我大步流星朝前走,初戀如流星般墜落,我拍了拍腰間,不想讓髒氣在我身上繚繞。


    我與她結束了。


    但是,我與他還沒有完!


    竟然公然在我麵前挑釁,真當自己是勝利者麽?


    我心裏有憤怒,但不至於宣泄在程嘉琪身上。我迴到學校,等到下課鈴響,走進教室。


    大叔。


    我走到大叔麵前,他跟我說查到了,酒店管理係三年級一學生,叫馬明。


    我抱拳道聲謝,往教室外走去,大叔走到我麵前,說我幫你站台。


    我們上到三樓,走到一教室外,眯眼打量裏麵,見給我身份證的男娃,正有說有笑的跟人聊天。


    我快步走過去,一拳砸過去。


    給我死。


    我是有準備而來,拳拳到肉,很快把他打翻在地,我騎在馬明身上,一拳一拳的招唿。


    沒有花裏胡哨的動作,每一拳都打在他臉上,我感覺雙眼通紅,四周什麽也看不見,眼裏隻有這個人。


    你們還不幫忙。


    我感覺後背傳來一陣劇痛,意識恢複過來,看到有很多人拉開我,我惡狠狠的迴頭,見一個長相猥瑣的人看我。


    你敢踢我,我晃動身體,可苦於人太多我掙紮不脫。


    馬明站起來,吐了一口血痰,膽子還不小,敢來班裏打我。


    我正要開口,身後傳來一道聲音。


    都活膩歪了麽,不想再學校混了。


    我迴頭望去,見大叔緩緩走來,平常一直跟他一起玩,沒什麽感覺,沒想到他的氣場這麽足,我感到一種壓力由內散發。


    張業承?


    聽到有人叫大叔的名字,我看向那人,眉毛上有一道明顯的刀疤。


    你認識這小子?


    大叔走到我麵前,說這是我朋友,讓你的人把手鬆開。


    刀疤眉叫人鬆手,我感到渾身一輕,束縛我的力量褪去,我甩了甩雙手,看著大叔。


    “宋峰,倆人打架,這些慫包不該幫忙的,你們班這小孩搶我朋友馬子,過來詢問幾句,有錯麽?”大叔說道。


    剛明明是我先過來動的手,被大叔這般說起,我看向刀疤眉。他沒說話,慢慢的走到我麵前,看著我抬起一腳,我作勢要擋,但沒感覺身上哪裏痛,身後卻傳來哎喲的聲音。


    迴頭一看,馬明捂著肚子坐在地上。


    刀疤眉轉身,說:“張業承,手下不懂事,我向你道歉,沒想到你過來,對不住了。”


    我見刀疤眉滿臉誠懇的低著頭,這都什麽跟什麽。


    大叔不理他,對我說道:“解氣了沒,沒解氣繼續。”


    我反應過來到這裏幹嘛,餓虎撲食般騎到馬明身上一頓暴打。這小子剛才還挺囂張,現在跟個霜打的茄子一樣,連還手都不敢。


    我見他不還手,站起來給了幾個奔臉不在打他。


    大叔說解氣了?我點頭說解了。


    “那好。”大叔從凳子上站起來,“宋峰,這小子不開眼,搶我朋友馬子就算了,非要過來挑釁,下午讓這貨來我們班賠禮道歉,這要求不過分吧。”


    那刀疤眉陪著笑,說怎麽會,要不要我在替你們教訓教訓?大叔聳聳肩說那是你的事,與我們無關,走了張曉宸。


    我跟著大叔離開教室,下了樓梯,我說什麽情況,那刀疤眉這麽聽你話?大叔笑了笑,這你就不管了。


    中午請他吃飯,我說:“大叔,你可真威武,那麽多人,你就一句話震得他們動都不敢動,那個刀疤眉一看就是狠角色,不過在你旁邊,溫順的跟小綿羊似得。”


    大叔笑了笑沒接我話,問早上去找程嘉琪怎麽說的。我摸了摸鼻子,“能怎麽說,分了唄,不然還留著過年啊。”


    我倆哈哈一笑,剛把馬明一頓暴揍,心裏那股怒氣也算消了。大叔問沒動手打女娃吧?


    我搖了搖頭,說沒有。


    在我連番追問下,大叔才告訴我,宋峰眉毛上的刀疤,是楊洋砍得。


    難怪……


    下午迴教室,見有個人在門口站著,我眯眼打量,那臉跟個豬頭似得,他開口叫我,我一聽,是馬明。


    早上我沒下手這麽狠,不過不用想就知道怎麽迴事。


    馬明點頭哈腰的道歉,我聽著等他說完,我說你也不用跟我道歉,以後你對程嘉琪,哦錯了,程崇靜好一些。馬明討好的說是,我見不得這嘴臉,冷冷的說快滾。


    馬明走後,郭瑞他們湊過來,問什麽情況?


    我聳聳肩,說跟他有一些誤會。他們見我不願提,一個個不明就理的說牛叉了你。


    我感動的看著大叔,其實牛叉的人是他,如果早上他沒跟我上去,現在豬頭的那人,一定是我。


    或許,會更慘。


    時光冉冉,很快到了12月,我已經從初戀的陰霾下走出來,雖說如流星一般墜落,不過倒也挺感謝她。


    大叔後來對我說,馬明跟程嘉琪分了。我聳聳肩說已經過去了,與我無關。


    郭瑞他們,在一次集體組隊打裝備時,爆出物品分配不均勻而割袍斷義,現在也就楊濤、張鵬和蘇峰他們仨在玩。


    我沒有評論任何話,早早的我就看透這遊戲長久不了,不過現在也不錯,學校組織籃球比賽,我們依然在一起玩。


    中午放學也不去網吧,我們幾個抱著籃球練習,這幾個人除了羅蒙會玩,剩下幾個球技差遠了。


    我們在球場上練球,我說:“還剩15天就要比賽了,你們行不行。”


    其實剛來上學,學校也組織過,去年這時我也問過,他們沒什麽興趣,前幾天傳世鬧得不愉快,我一說大家都同意。


    怎麽不行,不就是運傳投麽,有啥難的。


    我看著郭瑞,滿臉黑線的說:“要是這麽簡單就好了,我不求有啥名次,別在第一輪被刷下來就行。”


    我拿著籃球,對郭瑞說我教你最簡單的過人。我在他麵前拍了幾下,壓低身子籃球在腿下彈了兩次,一個假動作,單手拿球貼著他轉過去。


    看著摔在地上的郭瑞,現在還覺得簡單嗎?


    我把他拽起來,郭瑞說你小子可以,我都不知道咋迴事,你就繞過去了。


    這幾天中午不去網吧,我跟他們在籃球場練習,累了就迴教室休息。慢慢的發現,郭瑞這小子跟陳陽好上了。


    陳陽在班裏屬於漂亮的,不過不是我的菜。有次胖子他們打牌,我看到這倆人在角落裏相擁逮魚兒,我吐出一口煙氣吹過去。


    看你倆能耐得,臊不臊,要不把教室給你倆騰開肉搏唄。


    跟程嘉琪分手,也大體明白戀人之間那幾套動作,不過每每看到郭瑞他倆這樣,我都會調侃幾句。


    去去去,該幹啥幹啥去。


    我哈哈一笑,說郭瑞,沒事多想想怎麽打籃球,我可不想咱班在第一輪就淘汰。


    胖子笑著說:“第二輪淘汰就不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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