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是我,張曉宸。


    你終於迴電話了,你聽我解釋。


    電話那頭一氣兒說了很多話,聽完後我淡淡的說:“過去的事不提,咱倆彼此珍惜就好。”那邊沒說話,我繼續說道:“明天小寨還去麽?”


    掛掉電話,覺得自己好像有點過了。也許她說的是真的,不過我並不信服,那次質問,她的眼神已經告訴我,她在說謊。


    中午從奶奶家出來,我並沒有找她,我在影視學校對麵站了一會兒,往學校走去。


    進到教室,邵鵬跟我說:“明天帶她媽去多彩,拿下那套嘻哈服。”我說好啊,下周二咱一起穿,亮瞎他們的鈦金雙眼。


    我倆哈哈大笑。


    第二天我穿上嘻哈服,帶著頭巾和帽子坐公交,倆小時後,我在小寨車站。


    可真遠。


    我晃了晃有些發酸的雙腿,點了根煙往天橋走去。


    今天的天陰沉沉的,天空蒙上薄薄的霧氣,天橋上許多行人帶著口罩。


    吐出嘴裏的濁氣,彈了下煙灰,雖然天氣不爽利,但今天約會的心情,跟天氣產生強烈的反差。


    第一次全天約會,感覺不錯。


    等了片刻,見程嘉琪從天橋樓梯上來,我走過去打招唿。她甜甜一笑,說:“張曉宸,你這行頭太個性,你看好多人都往這看。”


    我笑著說:“不是你讓我換風格嗎,怎麽這樣說?”


    她低頭說道:“太醒目了,還是穿運動好。”


    我無奈的說:“你可真多變,他們愛看就看唄,別理他們。”我拉著她的手,“走吧,帶我轉轉小寨,還沒來過呢。”


    我們走到百匯,這裏雖然沒多彩大,露天的環境,熙攘的人群全是年輕人。衣服褲子,配飾皮帶,內褲襪子,應有盡有。


    中午在肯德基吃完飯,我們到海港城接著轉,這裏如百匯一般,不過東西比那邊貴一些,我們買了一些小東西,往樓下好又多走去。


    我們對之前的事隻字不提,享受著美好的一天,可是一個電話打破了周身的氛圍。


    程嘉琪去洗手間,我說把包給我幫你拿。她猶豫不決,我笑著說還怕我跑了不成?


    “給,跑了我就賴上你。”程嘉琪說道。


    我哈哈一笑,看著她進洗手間,她背的是雙肩包,我隨手單背在左肩上,不時,包裏的小靈通響了。


    我沒有翻看,心想等她出來再說,等了半天沒見她人影,也不知裏麵人多還是撇大條。


    小靈通在包裏斷斷續續響了4、5次,正當我猶豫是否是比較著急之事,準備拿出來接聽時,程嘉琪出來了。


    走吧,去超市逛逛。


    我說瞧你賢惠的,怎麽,要給我做飯麽?


    討厭。


    我把雙肩包遞給她,說剛你小靈通響了好幾次,你給人家迴一下,別有什麽要緊事。


    隨意的一句話,換來她警惕的眼神,她緊緊抓住書包,說你沒打開吧。


    見她低頭查看拉鏈,我冷哼一聲,“這點道德我還是有的。”


    我就怕她會產生誤會,沒有拿出小靈通看,聽到她這樣說,心裏倒是有些不爽。


    她拿出小靈通,按了幾下,臉上露出異樣的表情,我說趕緊迴呀。她猶豫一番,走到遠處接聽電話。


    我站在原地,眯眼見她小聲說話,雙眸不時朝我望來。我拿出一根煙,點上火吸了一口。


    她家人打的?看著不像,我搖搖頭不去想,迎麵刮來一陣風,我吸煙時一股風進到嘴裏。


    咳咳。


    伴隨著眼淚咳嗽幾聲,被煙氣嗆住了。我走向她準備從側兜拿水喝。


    騙你幹嘛,我和同學在小寨轉呢,才幾天沒見就想我了,明天我去找你。


    我手停在半空中,她背對我說出這句話剛好被我聽見。


    我不是涉世未深的小生,不會天真的以為她是跟女生打電話,剛才的舉動以及現在的柔聲細語,分明是跟異性通話。


    而且是超越朋友的關係。


    我有點迷茫,我與他,誰才是正牌男友……


    我保持身形沒有動,她像是打累了換手拿小靈通,甩頭發見我在身後,啊了一聲,迅速掛掉電話,緊張的看著我。


    我冷冷的問他是誰?程嘉琪低頭不語,跟做錯事被大人逮住的小孩一樣,我又問了一次,她的小靈通響了。


    本想著搶過來接聽質問對方,但理智告訴我不能那麽做。


    我看著跟豆腐幹似得小藍屏,說接呀,你倆話還沒有說完呢。


    她抬起頭,眼睛紅紅的說:“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我忍著怒火,眼觀鼻鼻觀心,平靜的說:“我什麽都沒想,在你眼裏,我就一傻缺。”


    我轉過身慢慢走,她從後麵抱住我,道歉的話像不要錢似得甩出來。我淡淡的說把手放開,我用力的拿開她的胳膊,背對著她。


    我們結束了。


    我朝前走了兩步,將憤怒發泄在腳下,使勁剁了幾腳,地上的鐵板傳來嗡嗡的聲音,我不理會周遭人的眼光。


    分手。


    我咬著牙說出這倆字,大步朝前走去。身後傳來大聲的哭聲,我停止腳步迴頭望去,見她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一滴淚從眼角滑過,我任由風吹落,我們這是怎麽了?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迫於壓力我走上前扶起她,好了別哭了。她抱著我把頭埋在胸前,肆意的大哭。


    我靜靜的站在原地,等她情緒恢複後,抬頭看著我說:“給我點時間,我會處理好。”


    我從兜裏掏出紙巾遞給她,“把眼淚擦幹,這是最後一迴。”


    我見她要說話,用手指堵住她的嘴,噤聲。


    我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我不願聽你的解釋,也不想知道那男娃是誰,你有你選擇的權利,如果不喜歡我請直說,不要辜負我對你的愛,剛才我說的話收迴。”


    她把我手指放下,拉著我的手,小聲說:“我喜歡你。”


    我搖搖頭,說兩個人在一起,起碼要做到不欺騙,雙方之間連誠信都沒有,維持的感情也就到頭了,這是最後一迴,請你珍惜。


    我鬆開她的手,“我先走了,咱倆都好好想一想,這幾天我們不見麵,你處理自己的事。”


    我往車站走去,心情十分失落,喜歡是相互的,我不知道她跟打電話之人什麽時候認識,現在是什麽關係,不過我隱隱覺得,程嘉琪有她的苦衷。


    再信一次吧。


    隔日上學,邵鵬跟我說:“周末去多彩把衣服買了,明天一起穿。”我淡淡的說好的。


    他見我情緒不高問怎麽了?我搖搖頭說沒事。


    兩天時間,我的心境轉變許多。女人是一本書,沒有翻到最後一頁,永遠也不清楚她內心是怎樣想的。


    這幾天我們沒有聯係,中午吃飯,也不過是跟邵鵬、胥氏兄弟在校門口閑轉。


    一日中午,邵鵬說最近認識個女孩,去網吧玩玩,胥濤調侃道上次的女娃沒看上你?邵鵬說少來,別哪壺不開提哪壺。


    我們坐到電腦前,我打開qq,看到程嘉琪qq跳動,點開看她發了很多留言,我逐字逐字看著,大致是解釋上次的事情。


    我知道你還在生氣,等你氣消了,給我打電話。


    看完最後一個留言,算算日子有好多天沒有見麵,我敲出一排字。


    我好了。


    本以為程嘉琪沒在線,看到她的迴複,我還是挺詫異。


    每天中午我都上網,就想著能在網上碰到,你終於來了。


    我敲出為什麽不給我打傳唿呢?


    怕你還在生氣。


    我又不是氣包子,不至於。


    等了好久,看到對話框一排字。


    我想見你。


    我向邵鵬借小靈通,對麵喂了一聲,我說是我,下午放學見個麵,我去找你。


    掛掉電話,我關掉qq,隨意瀏覽著網頁。過了會兒我們從網吧出來,邵鵬說你們現在約會改下午了?我苦笑一聲,你還記得那個長壽老人的故事嗎?


    下午放學,我在影視學校門口見到她,我們並肩隨意走著。


    我說事情處理完了麽?她說完了,我點頭那就好。一路上也沒太多的話,我們走到南稍門,把她送上車後,我騎著自行車迴家。


    兩人心裏都有鴻溝。


    我們,迴不到以前了。


    初冬,我帶著厚圍巾,看著街道上縮手縮脖的行人,哈了口氣,天可真冷,明天一定要戴手套。


    進到教室跟大叔他們閑聊,教室外探進一個腦袋。


    誰是張曉宸?


    我眯眼看他,個子比我低一些,身子骨倒挺壯實。我走過去說:“我是,怎麽了?”


    那人問道:“你是不是跟程崇靜交往?”我說不認識程崇靜,我女朋友是程嘉琪。


    那人哦了一聲,從兜裏拿出一張身份證,說這是程崇靜的身份證,你幫我給她。我接過身份證,看著證件上的頭像。


    這不是程嘉琪麽,怎麽名字是程崇靜?


    我迴過神見那人走遠,快步走過去,說這是什麽意思?


    那人戲謔道:“你給她就好了。”


    我站在原地有點懵,程崇靜,程嘉琪。我閉眼思索著,一個細節映入腦海。


    之間在她學校和吃飯時,她身邊有兩個女孩,我叫程嘉琪那倆女孩和她無動於衷,兩、三遍後才理我,而從那兩個女孩眼裏,瞧見是茫然的眼神。


    可惡,我又被騙了。


    進到教室,我跟班長孟凡偉請假,正要離開時,大叔叫住我。


    怎麽了張曉宸,剛那人是誰?


    不知道,我要出去辦件事,小靈通借我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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