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景霆要求與宋清遠見一麵。
小綿綿傳話給阿滿。
“什麽？要見麵？”阿滿雖然好奇小綿綿是怎麽與外界聯係的，但她剛剛的話蓋住了這個問題，他的表情一言難盡，覺得小綿綿在想屁吃：“老大肯定不會答應。”
小丫頭的爸爸是警察，老大是拐走小丫頭的壞人。
若真遇上，警察會放過壞人麽？
小綿綿踩在凳上，目光灼灼地看著阿滿，稚嫩的聲音充滿堅定：“必須要見。”
阿滿麵部肌肉抽了幾下，臉黑得不能再黑了：“小丫頭，別這麽囂張！先搞清楚自己的處境再說！”
小綿綿也不怕他，兩隻小手抱著：“你都沒告訴你老大，你怎麽知道他不會答應？還是說你能做主？”
宋清遠表麵溫文爾雅，發起狠來，一點也不留情。
阿滿隻是一個跑腿的，哪敢做他的主：“我可以幫你問老大。”
小綿綿揮手趕人：“快去吧。”
***
某別墅。
宋清遠坐在輪椅上，背靠著花園，抬頭看著蔚藍的天空，濃密的睫毛遮住所有思緒。
阿滿忐忑不安地站在他對麵，不停地搓著雙手，手心冒著冷汗，小腿肚子不停地顫抖著。
老大不說話的時候，怪恐怖的，他害怕！
就在阿滿以為宋清遠不會答應時，他突然看向阿滿，聲音溫和：“可以。”
“什麽？”阿滿以為自己聽錯了，睜大眼睛傻傻看著宋清遠，無法理解他的舉動！
宋清遠平和的對上他的視線：“沒聽懂？”
聲音一如既往的溫和，但阿滿還是聽出了不耐煩，他渾身一個顫抖，立馬點頭：“聽，聽懂了，我，我馬上安排。”
宋清遠：“換個地方。”
“啥？”阿滿感覺自己的腦袋跟不上。
宋清遠淡淡瞥了下他：“穩重一點，別一點點小事就大驚小怪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沒人用了呢！”
阿滿又哆嗦一下，舉起右手極力表態：“老大，我的能力雖然不是很出眾，但對你絕對衷心。我馬上去辦。”
***
某酒店包廂的牆壁紙白得發亮。
燈光照在地上，折射出修長的影子。
季景霆不動神色地看著坐在對麵的男子，三十來歲，長相清秀白淨，與實際年齡一點也不相符，給人的第一眼大概隻有二十四五左右。
因坐在輪椅上，所以看不準他的身高。
不過看這個架勢，應該不矮。
在季景霆打量宋清遠時，宋清遠也在打量他。
五官輪廓分明，雖然很精致，但一點也不顯女氣。
身高在這個年代算是比較突出的了，背脊筆直，眉宇間一股正氣環繞著。
此人不僅僅隻是外表出眾，能力也突出，二十歲就坐上所長的位置。
宋清遠給自己倒了一杯水，舉杯，很簡單地介紹：“宋清遠——”
就三個字，沒有多餘的。
季景霆迴應：“季景霆——”
兩人都不是多話之人。
季景霆放下杯子，冷厲問道：“八年前的那樁案子，你在裏麵扮演了什麽角色？”
季景霆一向喜歡單刀直入。
宋清遠輕輕一笑，像從畫中走出來的貴公子，隻是仔細一看便能看出他的笑意並沒有達眼底：“我還以為你會問，我為什麽要擄走你女兒？”
季景霆沒說話，等著宋清遠迴答。
宋清遠也不是囉嗦之人，停頓一下，組織好語言說道：“我是受害者。”
季景霆查過宋清遠這個人，但什麽也沒查到：“你背後還有人？”
不但有人，還是個有能力的人，不然，也不至於查不到他任何資料。
然而，宋清遠的迴答卻出乎意料，他搖頭：“沒有。我以前不是這個名字，我的這雙腿是那些人弄斷的，後來逃出國外，改名換姓，以至於那些人一直找不到我。那些人知道你在查八年前的案子，又在蠢蠢欲動，想對你兩個孩子下手。”
季景霆對他的話隻信五分：“那些人？這三個字，我可以理解為，八年前的案子，不止一個人，而是很多人？”
宋清遠豎起兩根手指頭：“我知道的，有兩個。”
季景霆眸底有火焰滾動：“既然他們想對我兩個孩子動手，你為什麽隻擄走一個？在我們不知情的情況下，把我的孩子擄走，也有理了是吧？”
看著憤怒的季景霆，宋清遠輕歎一口氣，他就知道會這樣：“你那個兒子，不會亂跑，所以我沒那麽擔心。你女兒不一樣，看上去很好騙的樣子。”
接觸過才知道，那是一隻不折不扣的小狐狸。
季景霆眉梢上揚，麵上寫著不讚同三個字，他家綿綿可沒那麽容易受騙！
天真可愛，是她用來迷惑世人的，狡猾刁鑽才是她的本性！
宋清遠又繼續說道：“你放心，我不是你的敵人，必要時，我還會幫你一把。”
季景霆舉起杯子喝了一口白開水：“既然是受害者，那你有沒有想過報仇？”
宋清遠當然想過：“那些人都不是好惹的，在道上，有一定地位的。我現在是有點家底，但與他們相比，還是相差甚遠！”
這句話透露了很多消息。
八年前的案子牽扯到不少人，連道上的人都牽扯出來了。
季景霆：“把名字告訴我。”
宋清遠說了兩個名字：“我總覺得這不是他們的真名。”
是不是真名，查一下就知道：“你是怎麽和他們牽扯在一起的？”
宋清遠看著桌麵，迴憶起十年前的事，良久才收迴思緒緩緩說道：“那個時候條件差，又看到他們混的還可以，所以想跟他們混一混，賺點錢。跟他們混在一起後，才知道他們不隻是混混那麽簡單，那些人毫無人性可言。”
若不是他跑的快，隻怕連命都沒了。
這個時候，菜還沒有上來，季景霆站起身：“我女兒沒必要放在你那裏，放在家裏，一樣安全。”
宋清遠不讚同季景霆的話：“那些人把你十八代祖宗都查了個遍，你兒子也不安全。還有，他們會對你進行打擊，讓你無暇顧及那個案子。”
季景霆眼底一片陰鷙，身上的氣息一覽無餘，霸氣側漏：“我的兒女，我自己會保護，你還是好好保護好自己吧！我現在就要見到我女兒。”
宋清遠見季景霆心意已決，隻好妥協：“行吧。”
***
“爸爸，爸爸……”小綿綿看到熟悉的身影，以為自己看錯了，揉了揉眼睛，再次看去，確定沒看錯，小短腿嗖的一下往季景霆跑去。
那一搖一晃的小身板，看得阿貴幾人，心髒一顫一顫的，生怕她摔地上了。
季景霆蹲下身，抱起小綿綿，食指彎曲，在小丫頭秀氣的鼻尖上，輕輕一刮，語氣寵溺：“玩野了是吧！在這裏都不想迴去啦，你不想爸爸媽媽，不想外婆，不想外祖母，不想外祖父，不想哲哲嗎？”
小綿綿圈住季景霆的脖子，在他懷裏扭了幾下，濕漉漉的眼睛，使那長長的睫毛，像是長在兩池淨水岸邊的青草。
小丫頭撇了撇嘴：“綿綿又不是在外麵玩，綿綿留在這裏是有任務的。”
季景霆眼睛跳了跳，把小丫頭放地上：“爸爸現在帶你離開。”
小綿綿是個責任性比較強的人，做事一直都是有始有終，她覺得自己的任務沒完成，是不能離開的，雖然很不舍，但還是想留下：“爸爸，綿綿不走。”
阿貴阿滿隻當小綿綿是舍不得他們，臉上掛著欣慰的笑，小丫頭是個重感情的，也不枉他們伺候了這麽多天！
季景霆皺眉：“為什麽？”
小綿綿對季景霆勾了勾手指。
季景霆蹲下去。
小綿綿輕言細語地說道：“我要見他們老大。”
季景霆：“我已經見過了。”
“啊——阿滿不是說他老大不答應見麵麽？”小綿綿驚呆，感覺自己被騙了。
她惡狠狠地瞪著阿滿。
一股不好的預感自阿滿腳底升起，寒氣襲來，刺骨的冷意傳遍全身。
阿滿討好地看著小綿綿：“小祖宗，你不開心嗎？”
小綿綿齜牙咧嘴地看著阿滿：“你不是說你老大，你願意見麵麽？”
阿滿有苦難言：“我也不知道老大會答應啊！”
小綿綿爆粗口：“你放屁。”
季景霆額上劃出幾道黑線：“小孩子不能罵髒話。”
小綿綿哦了一聲，牽著季景霆的手：“爸爸都見過了，綿綿留在這裏也沒啥用了，我們迴去吧。”
***
阿滿兩人看著消失在眼前的背影，心裏有種說不出來的失落感。
小丫頭在時，總覺得她太能折騰人，突然離開，又萬分不舍。
阿滿走出屋，整個人像沒長骨頭一樣，靠著牆壁，雙手緊緊抱著，眼睛看著前方：“哎，說走就走，連句話也沒留下，小丫頭果然是喂不熟的白眼狼。”
阿貴心裏也空空的，他懷疑自己是賤骨頭：“小丫頭太不講義氣了。怎麽說，也與我們玩了好幾天！”
阿滿揉了揉太陽穴：“算了，就當沒見過那丫頭吧，我去找老大。”
阿貴突然來一句：“看到畫像，就會想起她。”
阿滿強迫自己別再想那丫頭。
小綿綿傳話給阿滿。
“什麽？要見麵？”阿滿雖然好奇小綿綿是怎麽與外界聯係的，但她剛剛的話蓋住了這個問題，他的表情一言難盡，覺得小綿綿在想屁吃：“老大肯定不會答應。”
小丫頭的爸爸是警察，老大是拐走小丫頭的壞人。
若真遇上，警察會放過壞人麽？
小綿綿踩在凳上，目光灼灼地看著阿滿，稚嫩的聲音充滿堅定：“必須要見。”
阿滿麵部肌肉抽了幾下，臉黑得不能再黑了：“小丫頭，別這麽囂張！先搞清楚自己的處境再說！”
小綿綿也不怕他，兩隻小手抱著：“你都沒告訴你老大，你怎麽知道他不會答應？還是說你能做主？”
宋清遠表麵溫文爾雅，發起狠來，一點也不留情。
阿滿隻是一個跑腿的，哪敢做他的主：“我可以幫你問老大。”
小綿綿揮手趕人：“快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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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別墅。
宋清遠坐在輪椅上，背靠著花園，抬頭看著蔚藍的天空，濃密的睫毛遮住所有思緒。
阿滿忐忑不安地站在他對麵，不停地搓著雙手，手心冒著冷汗，小腿肚子不停地顫抖著。
老大不說話的時候，怪恐怖的，他害怕！
就在阿滿以為宋清遠不會答應時，他突然看向阿滿，聲音溫和：“可以。”
“什麽？”阿滿以為自己聽錯了，睜大眼睛傻傻看著宋清遠，無法理解他的舉動！
宋清遠平和的對上他的視線：“沒聽懂？”
聲音一如既往的溫和，但阿滿還是聽出了不耐煩，他渾身一個顫抖，立馬點頭：“聽，聽懂了，我，我馬上安排。”
宋清遠：“換個地方。”
“啥？”阿滿感覺自己的腦袋跟不上。
宋清遠淡淡瞥了下他：“穩重一點，別一點點小事就大驚小怪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沒人用了呢！”
阿滿又哆嗦一下，舉起右手極力表態：“老大，我的能力雖然不是很出眾，但對你絕對衷心。我馬上去辦。”
***
某酒店包廂的牆壁紙白得發亮。
燈光照在地上，折射出修長的影子。
季景霆不動神色地看著坐在對麵的男子，三十來歲，長相清秀白淨，與實際年齡一點也不相符，給人的第一眼大概隻有二十四五左右。
因坐在輪椅上，所以看不準他的身高。
不過看這個架勢，應該不矮。
在季景霆打量宋清遠時，宋清遠也在打量他。
五官輪廓分明，雖然很精致，但一點也不顯女氣。
身高在這個年代算是比較突出的了，背脊筆直，眉宇間一股正氣環繞著。
此人不僅僅隻是外表出眾，能力也突出，二十歲就坐上所長的位置。
宋清遠給自己倒了一杯水，舉杯，很簡單地介紹：“宋清遠——”
就三個字，沒有多餘的。
季景霆迴應：“季景霆——”
兩人都不是多話之人。
季景霆放下杯子，冷厲問道：“八年前的那樁案子，你在裏麵扮演了什麽角色？”
季景霆一向喜歡單刀直入。
宋清遠輕輕一笑，像從畫中走出來的貴公子，隻是仔細一看便能看出他的笑意並沒有達眼底：“我還以為你會問，我為什麽要擄走你女兒？”
季景霆沒說話，等著宋清遠迴答。
宋清遠也不是囉嗦之人，停頓一下，組織好語言說道：“我是受害者。”
季景霆查過宋清遠這個人，但什麽也沒查到：“你背後還有人？”
不但有人，還是個有能力的人，不然，也不至於查不到他任何資料。
然而，宋清遠的迴答卻出乎意料，他搖頭：“沒有。我以前不是這個名字，我的這雙腿是那些人弄斷的，後來逃出國外，改名換姓，以至於那些人一直找不到我。那些人知道你在查八年前的案子，又在蠢蠢欲動，想對你兩個孩子下手。”
季景霆對他的話隻信五分：“那些人？這三個字，我可以理解為，八年前的案子，不止一個人，而是很多人？”
宋清遠豎起兩根手指頭：“我知道的，有兩個。”
季景霆眸底有火焰滾動：“既然他們想對我兩個孩子動手，你為什麽隻擄走一個？在我們不知情的情況下，把我的孩子擄走，也有理了是吧？”
看著憤怒的季景霆，宋清遠輕歎一口氣，他就知道會這樣：“你那個兒子，不會亂跑，所以我沒那麽擔心。你女兒不一樣，看上去很好騙的樣子。”
接觸過才知道，那是一隻不折不扣的小狐狸。
季景霆眉梢上揚，麵上寫著不讚同三個字，他家綿綿可沒那麽容易受騙！
天真可愛，是她用來迷惑世人的，狡猾刁鑽才是她的本性！
宋清遠又繼續說道：“你放心，我不是你的敵人，必要時，我還會幫你一把。”
季景霆舉起杯子喝了一口白開水：“既然是受害者，那你有沒有想過報仇？”
宋清遠當然想過：“那些人都不是好惹的，在道上，有一定地位的。我現在是有點家底，但與他們相比，還是相差甚遠！”
這句話透露了很多消息。
八年前的案子牽扯到不少人，連道上的人都牽扯出來了。
季景霆：“把名字告訴我。”
宋清遠說了兩個名字：“我總覺得這不是他們的真名。”
是不是真名，查一下就知道：“你是怎麽和他們牽扯在一起的？”
宋清遠看著桌麵，迴憶起十年前的事，良久才收迴思緒緩緩說道：“那個時候條件差，又看到他們混的還可以，所以想跟他們混一混，賺點錢。跟他們混在一起後，才知道他們不隻是混混那麽簡單，那些人毫無人性可言。”
若不是他跑的快，隻怕連命都沒了。
這個時候，菜還沒有上來，季景霆站起身：“我女兒沒必要放在你那裏，放在家裏，一樣安全。”
宋清遠不讚同季景霆的話：“那些人把你十八代祖宗都查了個遍，你兒子也不安全。還有，他們會對你進行打擊，讓你無暇顧及那個案子。”
季景霆眼底一片陰鷙，身上的氣息一覽無餘，霸氣側漏：“我的兒女，我自己會保護，你還是好好保護好自己吧！我現在就要見到我女兒。”
宋清遠見季景霆心意已決，隻好妥協：“行吧。”
***
“爸爸，爸爸……”小綿綿看到熟悉的身影，以為自己看錯了，揉了揉眼睛，再次看去，確定沒看錯，小短腿嗖的一下往季景霆跑去。
那一搖一晃的小身板，看得阿貴幾人，心髒一顫一顫的，生怕她摔地上了。
季景霆蹲下身，抱起小綿綿，食指彎曲，在小丫頭秀氣的鼻尖上，輕輕一刮，語氣寵溺：“玩野了是吧！在這裏都不想迴去啦，你不想爸爸媽媽，不想外婆，不想外祖母，不想外祖父，不想哲哲嗎？”
小綿綿圈住季景霆的脖子，在他懷裏扭了幾下，濕漉漉的眼睛，使那長長的睫毛，像是長在兩池淨水岸邊的青草。
小丫頭撇了撇嘴：“綿綿又不是在外麵玩，綿綿留在這裏是有任務的。”
季景霆眼睛跳了跳，把小丫頭放地上：“爸爸現在帶你離開。”
小綿綿是個責任性比較強的人，做事一直都是有始有終，她覺得自己的任務沒完成，是不能離開的，雖然很不舍，但還是想留下：“爸爸，綿綿不走。”
阿貴阿滿隻當小綿綿是舍不得他們，臉上掛著欣慰的笑，小丫頭是個重感情的，也不枉他們伺候了這麽多天！
季景霆皺眉：“為什麽？”
小綿綿對季景霆勾了勾手指。
季景霆蹲下去。
小綿綿輕言細語地說道：“我要見他們老大。”
季景霆：“我已經見過了。”
“啊——阿滿不是說他老大不答應見麵麽？”小綿綿驚呆，感覺自己被騙了。
她惡狠狠地瞪著阿滿。
一股不好的預感自阿滿腳底升起，寒氣襲來，刺骨的冷意傳遍全身。
阿滿討好地看著小綿綿：“小祖宗，你不開心嗎？”
小綿綿齜牙咧嘴地看著阿滿：“你不是說你老大，你願意見麵麽？”
阿滿有苦難言：“我也不知道老大會答應啊！”
小綿綿爆粗口：“你放屁。”
季景霆額上劃出幾道黑線：“小孩子不能罵髒話。”
小綿綿哦了一聲，牽著季景霆的手：“爸爸都見過了，綿綿留在這裏也沒啥用了，我們迴去吧。”
***
阿滿兩人看著消失在眼前的背影，心裏有種說不出來的失落感。
小丫頭在時，總覺得她太能折騰人，突然離開，又萬分不舍。
阿滿走出屋，整個人像沒長骨頭一樣，靠著牆壁，雙手緊緊抱著，眼睛看著前方：“哎，說走就走，連句話也沒留下，小丫頭果然是喂不熟的白眼狼。”
阿貴心裏也空空的，他懷疑自己是賤骨頭：“小丫頭太不講義氣了。怎麽說，也與我們玩了好幾天！”
阿滿揉了揉太陽穴：“算了，就當沒見過那丫頭吧，我去找老大。”
阿貴突然來一句：“看到畫像，就會想起她。”
阿滿強迫自己別再想那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