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滿站在門口聽了好一會,他的視線一直落到小綿綿身上。


    良久才走進來:“你是不是想讓我們放了你?”


    小丫頭在這裏雖然沒受虐,但活動範圍窄小,很不自由,千方百計想離開很正常。


    小綿綿是想離開,但沒見到那個所謂的老大之前,還不能離開。她搖頭,隨即又眨巴著眼睛,露出燦爛的笑容,漂亮的大眼睛一閃一閃的,可愛極了:“我沒想讓你們放我迴家呀,我是想讓你們自首,最好能把你們老大也帶上。畢竟你們隻是從犯,你們背後的老大才是主犯,他的罪更大一點!”


    “嘶——”


    “嘶——”


    阿貴,阿滿兩人同時倒吸一口涼氣,小祖宗不愧是小祖宗真敢說!


    她就不怕老大生氣,把一切怒火發泄在她身上!


    小綿綿見他們的表情有些扭曲,再次眨了眨眼睛,歪頭問道:“我說錯了嗎?”


    阿貴嚴肅說道:“我以後不想再聽到這樣的話。”


    阿滿對那個所謂的老大還是很崇拜的:“我們老大很好,他把你擄來,肯定有他的想法。小丫頭,你別在這裏惹是生非!”


    小綿綿反問:“我惹是生非了嗎?”


    阿貴阿滿不說話。


    小綿綿沒打算放過他們,又繼續說道:“你們本來就是壞人,難道硬要我說你們是好人?再說,是你們老大讓你們擄我來的,他也是壞人。人販子的罪名很大,你們老大一旦被警察抓住,肯定是要坐牢的!”


    “還有,犯了事,別用僥幸的心理逃過這一劫,是沒有用的。”


    季景霆下班迴家就會給小丫頭講故事,很會講一些人生道理。


    小丫頭年齡不大,懂得倒是不少。


    耳濡目染嘛!


    阿貴和阿滿又互相看了一眼,最後默默走出屋。


    再不離開,他們就要被小丫頭洗腦。


    小小年紀,說起道理來,一套一套的。


    小綿綿撇了撇嘴,言到至此,聽不聽就不關她的事了。


    她拿起筆和紙開始畫畫。


    她畫的很認真。


    每一張都畫得栩栩如生,像拍出來的一樣。


    畫中的桃花明媚的綻放在枝頭,周圍飛著五顏六色的蝴蝶。


    另兩張是阿貴和阿滿。


    兩人的相貌被小綿綿畫出了精髓,連神韻都一模一樣。


    阿貴端碗走進屋,看到桌上的畫,整個人都懵了,眼珠子恨不得黏在上麵,良久才發出聲音:“這……這是你畫的?”


    小綿綿把筆放下,站起身來到阿貴身邊,雙手背在身後:“不是我畫的,難道是你畫的?”


    阿貴:“不是。這,這也畫得太好了吧!你才多大,居然能畫出這麽好的畫?”


    阿貴沒啥文化,不會形容綿綿的畫工。


    小綿綿倒是沒覺得什麽:“就一些普通的畫而已,不值得你如此大驚小怪!”


    阿貴雖然文化不高,但還是知道好賴的,小丫頭的畫一點也不普通,這個拿出去,肯定能賣不少錢:“我的這張,能送給我嗎?”


    這張他一定要留下來作留念!


    一張紙而已,小綿綿很大方的:“拿去吧。”


    阿貴拿著畫像,小心翼翼地收好,又看到阿滿的畫像,嘖了幾聲:“比黑白照好看多了。”


    小綿綿:“我用的是彩色的,當然比黑白好看。不過,他長的太醜了,要是再好看那麽一點點,畫出來的效果會更好。”


    小綿綿沒有攻擊阿滿的意思,她隻是實話實說。


    就因為阿滿的長相,她畫了很久,才畫出那種感覺。


    阿貴看著畫:“不醜吧。”


    “醜。”


    阿貴怕小丫頭哭,立馬附和著說:“對,你說對的,確實很醜。”


    “小丫頭,我能把他的也拿走吧。”


    “拿去吧。我先睡會,好累的!”小綿綿伸了個懶腰。


    ***


    阿貴拿著兩張畫走出來:“阿滿,你看看這是什麽?”


    他把阿滿的那張拿出來。


    阿滿看呆了:“天哪,好像,好像,比拍照更清晰,小丫頭的畫工不錯!”


    他跟在老大身邊起碼有三年之久,見過不少大人物,也去過不少地方,見識比阿貴廣很多。


    阿貴笑著問:“你也覺得畫得很好是吧?”


    阿滿一眼就看出了小綿綿的畫工:“這張畫,若拿去拍賣,起碼上萬。”


    阿貴倒吸一口涼氣,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就一張紙,能值這麽多錢?”


    “對別人來說,是一張紙,對識貨的人來說,就不是一張紙那麽簡單了!說真的,我以為小丫頭隻知道會折磨人,沒想到還真有點本事,老大不會早知道這個吧!”


    阿滿當天晚上拿著自己的畫像去找所謂的老大了。


    他口中的老大,長相清秀,三十來歲左右,一米八的個子,眼睛大又炯炯有神。


    長相是沒得說,讓人遺憾的是,他一直是坐著輪椅的。


    阿滿把畫像呈上去:“老大,這是小丫頭畫的。”


    宋清遠拿過畫像,認真看起來,嘴角勾起一抹笑:“畫得相當好,小丫頭很有天賦。不,她這樣的年齡能畫出這樣的畫,不僅僅隻是有天賦這麽簡單,而是美術界的鬼才!”


    阿滿低頭看著地麵,欲言又止,最後還是衝出了心裏的禁錮,把想問的問出來:“老大,你為啥對她那麽好?”


    宋清遠沒有怪阿滿話多:“她很可愛。”


    阿滿無法置信地看著宋清遠:“你就是因為這個緣故讓我們把她當祖宗供著。”


    不對,老大應該不是這種人。


    但看到宋清遠的表情,阿滿又有些不自信了,心裏的那點信仰在這一刻崩塌:“老大,她沒你想象的那麽可愛。再說,如果我們還不離開這裏的話,警察會查到這裏來的!”


    宋清遠漫不經心地摩挲著手裏的畫,慢悠悠地說道:“他已經查到這裏來了。”


    阿滿啊了一聲,四處看:“在哪裏,在哪裏?”


    宋清遠:“不在這裏,他們找到這裏,也拿我們沒辦法,你不用擔心。”


    阿滿覺得宋清遠對法律好像有什麽誤解:“老大,在警察眼裏,我們是人販子,這不是小罪,抓到要坐牢的。”


    宋清遠很自信:“放心,我保證你們沒有事。”


    阿滿一向相信宋清遠,見他這麽說,懸起來的心也漸漸放下,整個人輕鬆了不少:“老大,你為啥要抓小丫頭?”


    宋清遠所做的事,阿滿不說參與了百分之八十,百分之六十是參與過的。


    他做的每一個行業,從沒犯法過。


    宋清遠看著遠方:“有人要這麽做,我隻能提前做了。”


    “誰啊?”阿滿問。


    宋清遠的視線落到阿滿身上:“好好照顧她。還有,你給小丫頭帶句話,讓她別想著跟她父母聯係,被那些人知道她的下落,會很不安全,還有她父母,一直在周圍,讓他們撤離。”


    阿滿驚呆:“什,什麽意思?”


    阿滿傳話給小綿綿,她聽完,整個人呆住,軟糯糯的聲音帶著迷茫:“什麽意思?”


    她的表情與阿滿當初聽到時如出一轍。


    呆呆的,萌萌的,可愛得緊。


    原以為小丫頭什麽事都不著急,原來是沒碰到,阿滿重重點頭:“就是你聽到的那個意思。”


    小丫頭指了指自己的秀氣鼻尖,眨巴著眼睛:“你是說,你老大知道我爸爸媽媽就在附近?”


    阿滿微微頷首。


    小丫頭還是不敢相信:“你確定你老大不是在套我的話?”


    阿滿這下生氣了:“你是在質疑老大。”


    小丫頭兩手一攤:“我又不認識你老大,質疑他,不是很正常嗎?不過,我有些搞不懂,他讓你們把我擄來到底是幾個意思?”


    小丫頭說著,學著季景霆的樣,手指摩挲著下巴,長長的睫毛垂下,遮掩住眸底的神色。


    良久才開口:“我不能見你老大嗎?”


    阿滿把宋清遠的話轉給小綿綿:“老大說,該見的時候總會見的,他讓你別到處亂跑,外麵不安全。不,是你不安全。”


    當初聽到這番話,阿滿下意識覺得小丫頭的父親肯定是得罪了誰。


    不然,那些人為啥追著一個丫頭不放?


    小綿綿抬眸看著阿滿:“我知道啦,我會告訴爸爸媽媽的。”


    說完,小手下意識拍了拍口袋。


    火球裏的貝貝像是在迴應她似的,微微滾動一下。


    ***


    “什麽?”陸茜聽到貝貝的話整個人都驚了。


    綁架綿綿的人有這麽好心?


    難道他又在背後算計什麽?


    季景霆想到的是另一件事,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麽宋清遠就不是真正的兇手。


    不過,就算他不是兇手,肯定也知道真相。


    陸茜看著季景霆:“你認為那人的話有幾分可信?”


    季景霆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沒有十分,八分是有的。”


    陸茜隻覺得不可思議:“你如此相信他?”


    季景霆瞧見陸茜衣領有一片樹葉,他伸手輕輕一拍,枯黃的樹葉像飛舞的黃蝶輕飄飄地落在地上:“從綿綿拐走後,那人對綿綿一直挺好的,可以說到了有求必應的地步。而且我剛剛也發現這個案子很不對勁。”


    陸茜忙問:“怎麽了?”


    季景霆對陸茜沒有任何隱瞞:“當初想不明白的,現在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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