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嗤一笑：“到底是你不中用，還是我囂張？市裏的第一院，被你搞成這樣，還好意思說我囂張？醫院沒人，要找原因，而不是當做無所謂的態度。你自己看看你管理的醫院，醫生不像醫生，護士不像護士！”
院長被陸茜氣得說不出話，良久才憋出一句：“有病人來，我們好好看不就得了，沒病人，難不成，還去外麵找病人。”
陸茜冷冷看著院長：“是你管理不當，也是你們醫院的人太懶散。”
上麵領導辦事速度很快，一個小時，就把院長的職位擼下來。
陸茜不住醫院的宿舍，來邊州之前，她找人在醫院附近租了一套兩室一廳的房子。
處理完院長，她提著行李箱去了租房。
目睹這一切的幾個護士都懵了。
待陸茜離開後，眾人紛紛議論起來。
“她是誰啊？怎麽感覺她比院……不對，應該是前院長還有權利。”
“剛剛前院長不是說了嗎？她是我們醫院的醫生，也是上麵看中的人才。”
“你們誰知道，她是什麽來曆嗎？”
“不知道，對她一無所知，隻知道她很囂張！”
“這是囂張嗎？我怎麽覺得是恨鐵不成鋼呢！”
“……”
陸茜到著邊州的第一天，就把院長給換了。
第二天早上七點半。
不知道內情的，不明白醫院為什麽突然開會！
直到陸茜站在會議室台上，才微微驚訝。
一個個小聲議論著。
“她是誰？”
“醫院來新人了。”
“她畢業了嗎？”
陸茜站在台上，清澈的眸子輕輕掃了下大家，毫無溫度的聲音倏地響起：“大家好，我叫陸茜，是你們醫院的副院長，十六歲京都大學畢業，畢業以後去了邊疆軍醫院，今年十八。”
“領導讓我來醫院當副院長的目的，就是讓我來拯救邊州第一醫院的。”
“我昨天到醫院，初步看了一下，醫院的醫生太懶散，沒有藥，不及時上報。”
“醫院不注重衛生，對病人態度不好等等原因。”
“我開會的目的，就是想告訴你們，想繼續幹，就給我好好幹，不想幹，可以辭職。我不希望醫院有蛀蟲。”
眾人聽到前麵的話瞬間呆了。
十六歲京都大學畢業，還在邊疆軍醫院工作了兩年。
一來就是副院長！
這簡直就是人生贏家！
等等！
什麽叫想繼續幹，就好好幹；不想幹，可以辭職！
他們是領著國家工資的人，有著鐵飯碗，又沒貪汙，憑什麽要辭職！
“我們好不容易考上大學，進醫院工作，憑什麽要辭職？”
“是啊！你是不是說的太過了！再說，你隻是副院長，你頭上還有院長呢！院長都沒發話，你有什麽資格說這些！”
陸茜冷冷一笑：“你們的院長已降職，我雖然不是院長，但權利比院長還大。而且，選新院長的權利，也在我手上。”
“我這個人，一向隻看能力。”
“能力好的，我會推薦位院長。”
“今天的會議，就到這裏。以後每天早上七點半，都要開早會。”
說完，也不去看大家震撼的表情，抬腳離開會議室。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眾人才圍在一起討論。
“她……真的把院長幹掉了？”
“我親眼所見，一個電話就把院長的職位幹下來了。你們小心點，她很厲害的！”
十六歲就大學畢業，能不厲害麽！
“要瘋了。好好的，怎麽就來了個母老虎！”
“人家才十八，怎麽就是母老虎了！難道不是食人花麽！”
“哎，以後有得受了！”
“散了，散了，該幹什麽就幹什麽吧！別圍在這裏嘰嘰喳喳的，萬一被她聽到，又要說我們。”
l陸茜離開會議室後，又讓清潔工把醫院大掃一遍。
第一醫院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一個清潔工幹的話，又覺得很吃力。
陸茜辦事效率很高，立馬貼了一張應聘。
其它醫院的清潔工一個月多少錢，她不知道，但她所在醫院的清潔工每個月給五百。
在九十年代，五百一個月算多了。
現有的清潔工是個很老實的阿姨，四十多歲左右，做事麻利又認真負責。
陸茜對待這種人一向一視同仁，她找到女清潔工：“聽說你以前一個月隻有三百？”
女清潔工知道醫院來了個年輕副院長，陸茜身上的氣勢太強大，女清潔工有些膽怯，她小聲說道：“還不對三百。兩百八。”
陸茜見對方怕自己，忍不住說了一句：“你不需要怕我。我這人一向是隻針對事，不針對人。在我這裏，沒有貧賤之分，隻有勤快，不勤快，有沒有用之分！”
“你這人還挺勤快的，而且做事也認真。我打算繼續請你。不過，工資不是兩百八，而是五百。”
女清潔工一臉震驚地看著陸茜，以為自己聽錯了，見她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才知道沒聽錯：“一下子漲這麽多，會不會太多。”
醫生一個月好像也隻有這麽多！
她一個清潔工，都和醫生一樣的工資了！
陸茜像是看穿了她的想法一樣：“在我看來，清潔工比醫生更累。醫生沒有病人的時候，還可以休息一下。清潔工每天要上班八個小時，哪裏髒了，就要掃哪裏，挺累的。”
女清潔工沒想到新來的副院長這麽好說話，這麽關心下麵的人：“謝謝副院長。”
陸茜擺了擺手說道：“不用謝，這是你用勞動得來。”
說完，又想起什麽，眼睛看向女清潔工：“對了，你有認識的人嗎？剛好醫院還要招清潔工，工資和你一樣。不過，有三個月的試用期。過了試用期，就是正式工。”
隨便招個人，也不知道對方人品怎樣，還不如找熟人介紹。
女清潔工聽到這話，腦海裏立馬閃過一道身影，她眼睛亮了亮：“我有個好姐，剛好想找份工作。她和我差不多大，性子直率，做事很有章法。”
陸茜點頭：“行。你明天帶她過來。”
說完，便轉身離開。
陸茜沒有立馬撕掉應聘紙。
就算對方說的很好，她沒看到，一切都是枉然。
一個月五百。
算高工資了。
所以應聘紙一貼上，就有很多人來問。
陸茜親自麵試。
一上午砍掉十來個。
有一個不錯的人選。
但陸茜沒有立馬用她，而是打算等女清潔工把人帶過來一起上班。
上幾天班看看，到底誰更合適！
今天醫院有陸茜坐診，大家都很規矩。
從大門走進去一看，不像昨天那樣，會看到有人偷懶。
陸茜正打算往二樓看看，人才到樓梯上，就聽到一道哭喊聲從外麵傳來：“醫生，醫生，救救我兒子，救救兒子。”
鮮紅的血灑了一地。
在陽光的照耀下，發散著刺眼的光。
陸茜立馬走過去，看著男人懷裏的小孩，眉頭緊蹙：“怎麽迴事？”
男子紅著眼眶，哽咽道：“我們村子在炸山，他被石頭壓到了。”
陸茜立馬讓人準備手術。
她讓男子簽了字，轉身迴手術室。
這裏的手術室是沒法和邊疆醫院比的。
窄又暗。
陸茜讓人打開燈，把窗簾拉上。
她身邊隻有一個助手。
陸茜首先用銀針，幫小孩止血，再進來手術。
她的速度很快。
助手看著陸茜的動作，雙眸微微閃了一下，眼底一片驚訝。
這個空降而來的副院長是個很厲害的人！
不但會中醫，還會西醫！
難怪這麽囂張！
陸茜讓助手遞鉗子，見對方沒有反應，轉頭一看，麵色一沉：“手術期間，不能分心，若你是主刀醫生，這會病人隻怕會死在你手上。”
主刀醫生是不容出一點小差的。
助手打了個冷顫，立馬把鉗子遞給陸茜：“對不起，是我的錯。”
陸茜麵無表情說道：“你對不起的人，不是我，而是你自己，和病人。”
兩小時後，陸茜把最後步驟完成：“手術很成功，你把人送去普通病房。病人在三個小時後會醒來。”
“好——”
陸茜走出手術室，取下口罩，把手術情況告訴病人家屬。
病人家屬一臉激動地看著陸茜：“謝謝醫生，謝謝醫生。”
陸茜擺手：“不用謝。接下來的半個月，好好照顧病人，別吃太辣，多吃一點有營養的東西。失了那麽多血，要多吃點好的，才能補上來。”
***
醫院的人都知道陸茜接了一台手術。
有醫生看到病人的情況很糟糕。
“流那麽多血，肯定救不活。”
“要是救不活，死在我們醫院，我們醫院的名聲豈不是更臭了。”
“十八歲，能有多厲害！”
邊州第一醫院之所以混成這樣，就是因為前幾年出過事。
大家不相信邊州第一醫院的醫生。
“你們看，副院長出來了。”
“你去問問副院長，病人現在是什麽情況？”
“你不知道去啊！”她才當不出頭鳥呢！
“急什麽，總會知道的，你們一個個別站在這裏，副院長若是知道，又要說我們了！”
這話剛出，就聽陸茜說：“我已經聽到了。你們一個個閑著沒事，隻知道圍在一起八卦。”
“比菜市場的大嬸還話多！”
“還不去工作。”
陸茜聲音剛落，大家立馬散開。
陸茜輕輕套了下頭，往辦公室走去。
十分鍾後，陸茜手術成功的事傳遍整個醫院。
大家暗搓搓地又圍到一起議論起來。
“這個副院長挺厲害的，流那麽多血，也被她救活了。反正我是不敢接手的。”
“副院長是真的很厲害。她先用銀針幫病人止血，然後動手術，那速度，嘖嘖嘖……你們看了，肯定羨慕震撼。”說這話的，是和陸茜進手術室的助手。
她眼裏帶著光，語氣有些激動。
有人用懷疑的眼神看著她：“真有那麽厲害？”
“下次有手術，你可以主動申請當助手，你看看就知道厲不厲害了！”
“切，我一個資深外科醫生去主動申請當助手？”
“我看過你的手術，和副院長沒法比。這樣說吧，副院長的手術，是一場視覺效果，而你的手術，就像狗吃屎一樣！”
自稱自己是資深外科醫生的男子見她這麽形容自己，恨不得一拳揮過去，他磨牙：“說話真粗魯！”
助手一臉無辜地看著對方：“我隻是打個比方而已。”
“是這樣打比方的嗎？”男人咬牙切齒。
助手點頭：“我隻想到這些。”
這裏的一切，陸茜一無所知。
她查了一下醫院的出藥情況。
這麽大的醫院，一天隻出三百塊左右。
可見來醫院看病的人有多少。
第二天，陸茜準備去鄉下看看。
她租了一輛車，來到附近村，找到政府部門。
把自己的來意告訴接待人。
那人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臉上滿是驚訝：“你是說，你們醫院上門免費給我們的工作人員檢查。”
陸茜點頭：“是的。我們免費檢查。如果有問題，可以去我們醫院看。沒有問題更好。”
接待人上下打量著陸茜：“你在醫院是什麽職位，能說得上話嗎？”
這年頭，誰不珍惜生命！
如果能免費檢查，可以省不少錢！
陸茜把自己在醫院的職位告訴對方。
接待人驚呆了，良久才找迴自己的聲音，說話有些打結：“你……你是說，你是第一醫院的副院長？你才多大，有十八了嗎？就算有十八，大學還沒畢業吧！”
陸茜很有耐心地說道：“今年十八了。十六歲，就大學畢業。我是京都大學畢業的，畢業後，在邊軍醫院上班，直到現在。我才來第一醫院沒幾天。”
接待人覺得麵前的人是天才，十六歲大學畢業，這是要嚇死人的節奏：“你真能讀書！是不是經常跳級？”
陸茜點頭：“嗯，跳過幾次。”
接待人聽過陸茜的介紹後，看她的眼神變得不一樣了，語氣也不再敷衍：“我沒有權利做決定。你在這裏等一下，我把這事告訴領導。”
“謝謝——”
沒一會，接待人迴來了，他笑著說道：“領導答應了。三天後的早上八點，我們單位的人會聚集在一起，到時候，你們醫院的人來就行了。”
院長被陸茜氣得說不出話，良久才憋出一句：“有病人來，我們好好看不就得了，沒病人，難不成，還去外麵找病人。”
陸茜冷冷看著院長：“是你管理不當，也是你們醫院的人太懶散。”
上麵領導辦事速度很快，一個小時，就把院長的職位擼下來。
陸茜不住醫院的宿舍，來邊州之前，她找人在醫院附近租了一套兩室一廳的房子。
處理完院長，她提著行李箱去了租房。
目睹這一切的幾個護士都懵了。
待陸茜離開後，眾人紛紛議論起來。
“她是誰啊？怎麽感覺她比院……不對，應該是前院長還有權利。”
“剛剛前院長不是說了嗎？她是我們醫院的醫生，也是上麵看中的人才。”
“你們誰知道，她是什麽來曆嗎？”
“不知道，對她一無所知，隻知道她很囂張！”
“這是囂張嗎？我怎麽覺得是恨鐵不成鋼呢！”
“……”
陸茜到著邊州的第一天，就把院長給換了。
第二天早上七點半。
不知道內情的，不明白醫院為什麽突然開會！
直到陸茜站在會議室台上，才微微驚訝。
一個個小聲議論著。
“她是誰？”
“醫院來新人了。”
“她畢業了嗎？”
陸茜站在台上，清澈的眸子輕輕掃了下大家，毫無溫度的聲音倏地響起：“大家好，我叫陸茜，是你們醫院的副院長，十六歲京都大學畢業，畢業以後去了邊疆軍醫院，今年十八。”
“領導讓我來醫院當副院長的目的，就是讓我來拯救邊州第一醫院的。”
“我昨天到醫院，初步看了一下，醫院的醫生太懶散，沒有藥，不及時上報。”
“醫院不注重衛生，對病人態度不好等等原因。”
“我開會的目的，就是想告訴你們，想繼續幹，就給我好好幹，不想幹，可以辭職。我不希望醫院有蛀蟲。”
眾人聽到前麵的話瞬間呆了。
十六歲京都大學畢業，還在邊疆軍醫院工作了兩年。
一來就是副院長！
這簡直就是人生贏家！
等等！
什麽叫想繼續幹，就好好幹；不想幹，可以辭職！
他們是領著國家工資的人，有著鐵飯碗，又沒貪汙，憑什麽要辭職！
“我們好不容易考上大學，進醫院工作，憑什麽要辭職？”
“是啊！你是不是說的太過了！再說，你隻是副院長，你頭上還有院長呢！院長都沒發話，你有什麽資格說這些！”
陸茜冷冷一笑：“你們的院長已降職，我雖然不是院長，但權利比院長還大。而且，選新院長的權利，也在我手上。”
“我這個人，一向隻看能力。”
“能力好的，我會推薦位院長。”
“今天的會議，就到這裏。以後每天早上七點半，都要開早會。”
說完，也不去看大家震撼的表情，抬腳離開會議室。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眾人才圍在一起討論。
“她……真的把院長幹掉了？”
“我親眼所見，一個電話就把院長的職位幹下來了。你們小心點，她很厲害的！”
十六歲就大學畢業，能不厲害麽！
“要瘋了。好好的，怎麽就來了個母老虎！”
“人家才十八，怎麽就是母老虎了！難道不是食人花麽！”
“哎，以後有得受了！”
“散了，散了，該幹什麽就幹什麽吧！別圍在這裏嘰嘰喳喳的，萬一被她聽到，又要說我們。”
l陸茜離開會議室後，又讓清潔工把醫院大掃一遍。
第一醫院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一個清潔工幹的話，又覺得很吃力。
陸茜辦事效率很高，立馬貼了一張應聘。
其它醫院的清潔工一個月多少錢，她不知道，但她所在醫院的清潔工每個月給五百。
在九十年代，五百一個月算多了。
現有的清潔工是個很老實的阿姨，四十多歲左右，做事麻利又認真負責。
陸茜對待這種人一向一視同仁，她找到女清潔工：“聽說你以前一個月隻有三百？”
女清潔工知道醫院來了個年輕副院長，陸茜身上的氣勢太強大，女清潔工有些膽怯，她小聲說道：“還不對三百。兩百八。”
陸茜見對方怕自己，忍不住說了一句：“你不需要怕我。我這人一向是隻針對事，不針對人。在我這裏，沒有貧賤之分，隻有勤快，不勤快，有沒有用之分！”
“你這人還挺勤快的，而且做事也認真。我打算繼續請你。不過，工資不是兩百八，而是五百。”
女清潔工一臉震驚地看著陸茜，以為自己聽錯了，見她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才知道沒聽錯：“一下子漲這麽多，會不會太多。”
醫生一個月好像也隻有這麽多！
她一個清潔工，都和醫生一樣的工資了！
陸茜像是看穿了她的想法一樣：“在我看來，清潔工比醫生更累。醫生沒有病人的時候，還可以休息一下。清潔工每天要上班八個小時，哪裏髒了，就要掃哪裏，挺累的。”
女清潔工沒想到新來的副院長這麽好說話，這麽關心下麵的人：“謝謝副院長。”
陸茜擺了擺手說道：“不用謝，這是你用勞動得來。”
說完，又想起什麽，眼睛看向女清潔工：“對了，你有認識的人嗎？剛好醫院還要招清潔工，工資和你一樣。不過，有三個月的試用期。過了試用期，就是正式工。”
隨便招個人，也不知道對方人品怎樣，還不如找熟人介紹。
女清潔工聽到這話，腦海裏立馬閃過一道身影，她眼睛亮了亮：“我有個好姐，剛好想找份工作。她和我差不多大，性子直率，做事很有章法。”
陸茜點頭：“行。你明天帶她過來。”
說完，便轉身離開。
陸茜沒有立馬撕掉應聘紙。
就算對方說的很好，她沒看到，一切都是枉然。
一個月五百。
算高工資了。
所以應聘紙一貼上，就有很多人來問。
陸茜親自麵試。
一上午砍掉十來個。
有一個不錯的人選。
但陸茜沒有立馬用她，而是打算等女清潔工把人帶過來一起上班。
上幾天班看看，到底誰更合適！
今天醫院有陸茜坐診，大家都很規矩。
從大門走進去一看，不像昨天那樣，會看到有人偷懶。
陸茜正打算往二樓看看，人才到樓梯上，就聽到一道哭喊聲從外麵傳來：“醫生，醫生，救救我兒子，救救兒子。”
鮮紅的血灑了一地。
在陽光的照耀下，發散著刺眼的光。
陸茜立馬走過去，看著男人懷裏的小孩，眉頭緊蹙：“怎麽迴事？”
男子紅著眼眶，哽咽道：“我們村子在炸山，他被石頭壓到了。”
陸茜立馬讓人準備手術。
她讓男子簽了字，轉身迴手術室。
這裏的手術室是沒法和邊疆醫院比的。
窄又暗。
陸茜讓人打開燈，把窗簾拉上。
她身邊隻有一個助手。
陸茜首先用銀針，幫小孩止血，再進來手術。
她的速度很快。
助手看著陸茜的動作，雙眸微微閃了一下，眼底一片驚訝。
這個空降而來的副院長是個很厲害的人！
不但會中醫，還會西醫！
難怪這麽囂張！
陸茜讓助手遞鉗子，見對方沒有反應，轉頭一看，麵色一沉：“手術期間，不能分心，若你是主刀醫生，這會病人隻怕會死在你手上。”
主刀醫生是不容出一點小差的。
助手打了個冷顫，立馬把鉗子遞給陸茜：“對不起，是我的錯。”
陸茜麵無表情說道：“你對不起的人，不是我，而是你自己，和病人。”
兩小時後，陸茜把最後步驟完成：“手術很成功，你把人送去普通病房。病人在三個小時後會醒來。”
“好——”
陸茜走出手術室，取下口罩，把手術情況告訴病人家屬。
病人家屬一臉激動地看著陸茜：“謝謝醫生，謝謝醫生。”
陸茜擺手：“不用謝。接下來的半個月，好好照顧病人，別吃太辣，多吃一點有營養的東西。失了那麽多血，要多吃點好的，才能補上來。”
***
醫院的人都知道陸茜接了一台手術。
有醫生看到病人的情況很糟糕。
“流那麽多血，肯定救不活。”
“要是救不活，死在我們醫院，我們醫院的名聲豈不是更臭了。”
“十八歲，能有多厲害！”
邊州第一醫院之所以混成這樣，就是因為前幾年出過事。
大家不相信邊州第一醫院的醫生。
“你們看，副院長出來了。”
“你去問問副院長，病人現在是什麽情況？”
“你不知道去啊！”她才當不出頭鳥呢！
“急什麽，總會知道的，你們一個個別站在這裏，副院長若是知道，又要說我們了！”
這話剛出，就聽陸茜說：“我已經聽到了。你們一個個閑著沒事，隻知道圍在一起八卦。”
“比菜市場的大嬸還話多！”
“還不去工作。”
陸茜聲音剛落，大家立馬散開。
陸茜輕輕套了下頭，往辦公室走去。
十分鍾後，陸茜手術成功的事傳遍整個醫院。
大家暗搓搓地又圍到一起議論起來。
“這個副院長挺厲害的，流那麽多血，也被她救活了。反正我是不敢接手的。”
“副院長是真的很厲害。她先用銀針幫病人止血，然後動手術，那速度，嘖嘖嘖……你們看了，肯定羨慕震撼。”說這話的，是和陸茜進手術室的助手。
她眼裏帶著光，語氣有些激動。
有人用懷疑的眼神看著她：“真有那麽厲害？”
“下次有手術，你可以主動申請當助手，你看看就知道厲不厲害了！”
“切，我一個資深外科醫生去主動申請當助手？”
“我看過你的手術，和副院長沒法比。這樣說吧，副院長的手術，是一場視覺效果，而你的手術，就像狗吃屎一樣！”
自稱自己是資深外科醫生的男子見她這麽形容自己，恨不得一拳揮過去，他磨牙：“說話真粗魯！”
助手一臉無辜地看著對方：“我隻是打個比方而已。”
“是這樣打比方的嗎？”男人咬牙切齒。
助手點頭：“我隻想到這些。”
這裏的一切，陸茜一無所知。
她查了一下醫院的出藥情況。
這麽大的醫院，一天隻出三百塊左右。
可見來醫院看病的人有多少。
第二天，陸茜準備去鄉下看看。
她租了一輛車，來到附近村，找到政府部門。
把自己的來意告訴接待人。
那人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臉上滿是驚訝：“你是說，你們醫院上門免費給我們的工作人員檢查。”
陸茜點頭：“是的。我們免費檢查。如果有問題，可以去我們醫院看。沒有問題更好。”
接待人上下打量著陸茜：“你在醫院是什麽職位，能說得上話嗎？”
這年頭，誰不珍惜生命！
如果能免費檢查，可以省不少錢！
陸茜把自己在醫院的職位告訴對方。
接待人驚呆了，良久才找迴自己的聲音，說話有些打結：“你……你是說，你是第一醫院的副院長？你才多大，有十八了嗎？就算有十八，大學還沒畢業吧！”
陸茜很有耐心地說道：“今年十八了。十六歲，就大學畢業。我是京都大學畢業的，畢業後，在邊軍醫院上班，直到現在。我才來第一醫院沒幾天。”
接待人覺得麵前的人是天才，十六歲大學畢業，這是要嚇死人的節奏：“你真能讀書！是不是經常跳級？”
陸茜點頭：“嗯，跳過幾次。”
接待人聽過陸茜的介紹後，看她的眼神變得不一樣了，語氣也不再敷衍：“我沒有權利做決定。你在這裏等一下，我把這事告訴領導。”
“謝謝——”
沒一會，接待人迴來了，他笑著說道：“領導答應了。三天後的早上八點，我們單位的人會聚集在一起，到時候，你們醫院的人來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