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拍自家兒子坐牢,最終選擇同意離婚,包括兩個孩子的撫養權。


    劉勇沒有主見,劉母說什麽就是什麽


    第二天一大早,王梅和劉勇就把離婚證拿到手了。


    王梅的大女兒是個膽小的,說話很小聲,經常低著頭,沒有一點自信。


    王梅不知道她為什麽會變成這樣,她揉了揉對方的頭,心疼說道:“閨女,走路要挺胸,說話要大聲,別總是低著頭。”


    劉大妮小聲問了一句:“媽媽,撫養我們兩個,要很多錢的,你有那麽多錢嗎?”


    王梅哭笑不得:“沒有錢,我哪敢迴來帶你們。放心,你媽現在有一份很好的工作,一個月有好幾千。”


    劉大妮十五歲了,對金錢是有一定的了解的,她猛地抬頭看著王梅,有些無法置信,好半響才找迴自己的聲音:“什麽工作,一個月能掙這麽多?”


    王梅笑了笑說道:“銷售員。當初我得了皮膚癌,是醫院的陸醫生免費給我治療的,工作也是她介紹的。等會,我帶你們去見她。”


    劉大妮驚訝,世上還有這麽好的人,隨即又想到什麽,小心翼翼地問道:“是男的嗎?”


    王梅像是看穿了劉大妮一樣,不過,還是迴了一句:“你見到就知道是男是女了。”


    當劉大妮和劉小濤看到陸茜時,整個人傻傻的,雙腳像踩在軟綿綿的棉花上,感覺不到一點真實。


    他們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麽漂亮的女生!


    王梅主動介紹:“陸醫生,我今天離婚了。這兩個是我閨女和兒子,分別叫劉大妮和劉小濤,大的十五歲,小的十歲。我這次來,主要是謝謝你,我知道,以你對我做的,單憑謝謝,是不夠的。你放心,我會好好工作,一直幫你守著公司。”


    劉大妮也懂了,彎腰:“謝謝陸醫生。謝謝你救了我媽媽。”


    劉小濤有樣學樣,也彎腰:“謝謝陸醫生。”


    陸茜笑看著王梅:“氣色很不錯,恢複的很好,我給你開單子,先去檢查一下。”


    陸茜說話期間,拿筆開了一張單。


    王梅讓兩個孩子留在這裏,她去檢查了。


    劉大妮目不轉睛盯著陸茜:“陸醫生,你看上好像很小的樣子。”


    陸茜嘴角一勾:“我今年十七,比你大兩歲。”


    劉大妮家裏條件不好,營養跟不上,整個人看上去和十二三歲差不多。


    如果不說年齡,大家都以為她隻有十二三歲的樣子。


    劉大妮驚了一跳:“你才十七?”


    人家隻比她大兩歲,就是一名人人敬仰的醫生,而她……


    劉大妮想著想著,心裏很不是滋味。


    陸茜歪頭看著劉大妮:“你還讀書嗎?”


    劉大妮眼底劃過一抹黯然:“我奶奶重男輕女,說女孩子反正是要嫁給別人的,讀書隻會浪費錢。”


    陸茜很討厭迂腐的人:“你的意思是,你沒進過學校。”


    劉大妮:“讀到小學四年級,就沒讀了。”


    陸茜又問:“想讀書嗎?”


    劉大妮點頭。


    陸茜:“以前讀書的時候,成績怎樣?”


    一說到成績,劉大妮瘦弱又泛著黃的臉洋溢著一抹驕傲,眼裏閃爍著星星光芒:“挺好的,經常是班上第一名,九十多分以上。”


    這成績確實不錯,陸茜輕輕點頭:“想讀書的話,我安排你去學校。剛好你媽媽上班那個地方,有一所學校,我有朋友在那裏當校長。你覺得繼續上四年級好,還是五年級好?”


    劉大妮渾身像被喜悅包圍著,眼裏滿是激動,說話打結:“真……真的還可以繼續讀書嗎?”


    陸茜:“當然。但你還沒告訴我,是讀四年級,還是五年級?”


    劉大妮:“五年級,我跟得上的。”


    陸茜一錘定音:“行,我到時候打電話跟朋友說一聲。”


    劉小濤一直盯著陸茜看,這位姐姐好漂亮,像小仙女似的,笑起來的時候,比山裏盛開的花還漂亮。


    劉小濤想著想著,情不自禁流了一滴口水,嘴裏還說著:“姐姐,你真的真的好漂亮。”


    陸茜輕輕一笑:“你也很可愛。”


    劉小濤眼裏閃爍著星辰般的光,一顆心砰砰直跳,小臉蛋紅撲撲的:漂亮姐姐說他可愛!


    王梅拿著檢查單過來,發現診室的氣氛有些怪異,但她沒有多想,把單子遞給陸茜:“陸醫生,這是檢查單。”


    陸茜接過檢查單看了一下,眼裏含著笑,嘴角微微一勾:“恢複的很好,再吃一個月的藥,就可以痊愈了。”


    陸茜打開抽屜,從裏麵拿出兩個瓶子:“我把藥汁改成了藥丸,每天三次,一次五粒,這是一個月的。”


    王梅顫抖地接過陸茜遞過來的瓶子,聲音嘶啞:“謝謝陸醫生。”


    陸茜:“不用謝,這是我們當初說好的。”


    王梅想起什麽,又問道:“吃完這些藥後,我還需要迴邊疆醫院檢查嗎?”


    陸茜:“不需要。你在京都醫院檢查也是一樣。檢查結果,打電話告訴我。”


    王梅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麽,才能表達她的激動和感激。千言萬語,最後化成一句:“陸醫生,我要走了。以後我會常給你電話的。”


    陸茜點頭,目送三人離開。


    ***


    不知不覺,陸茜來邊疆有一年了,她在醫院的口碑非常好,很多遠地方的人莫名而來。


    陸茜這人不但醫術好,還很大方,隻要有醫生不懂,她就會細心教導。


    於是便導致邊疆醫院的醫生醫術越來越精湛,也越來越負責。


    國家看到邊疆醫院這一年的額度比以往上升幾十個倍,立馬撥款擴建醫院。


    院長得到通知後,整個人都激動了,他立馬組織人開會。


    這次會議,最有發言權的是陸茜,但她什麽也不想說,隻想默默看病。


    院長坐在會議室上方,目光落到陸茜身上,精明的眼睛充滿慈祥:“陸醫生,聽說你那個治癌配方賣給國家了?”


    這事,沒什麽好隱瞞的,陸茜點頭:“嗯——價格不貴,也就二十萬左右。”


    院長沒想到陸茜會大大咧咧把價格說出來:“這個數字,相對而言,是真的很少。如果是自己做的話,一年下來,也不止賺這麽多。”


    院長是知道陸茜家裏開了藥廠。


    別人拿了配方,隻能賣出去,但她不一樣,家裏有藥廠,不賣更賺錢。


    陸茜已經夠富有了,所以不在乎那些錢。


    她原本一分也不想要,但季景霆說,一分不要也不行,意思意思一下就行了。


    後來國家直接轉了二十萬給她。


    陸茜撇了撇嘴,一點也不覺得可惜。


    院長見陸茜不想多說,想起今天的主題,便張口說道:“國家看到我們醫院有前途,準備撥款擴建。”


    “這一年裏,我們醫院從眾多醫院中脫穎而出,大部分是陸茜醫生的功勞,其次是陸小明和範悅醫生,最後是你們。”


    “我衷心地感謝你們,感謝你們不放棄每一個病人,感謝你們認真負責。”


    “陸茜醫生沒來之前,你們一個個懶懶散散的,陸茜醫生來了後,一個個就像打了雞血似的,醫術也精湛了不少。我很高興你們都在進步。”


    “醫院能擴建,都是大家的功勞,我再次謝謝大家。”


    眾人聽到這話,心情一言難盡。


    陸茜沒來之前,醫生這個身份,給了他們不少優越感。


    又加上是鐵飯碗,覺得就算不盡心盡力,也一樣有工資領。


    然——


    直到陸茜來了之後,打破了所有人的常規,激起了大家隱藏在心底深處的熱情。


    ***


    又是一年已過去,陸茜十八歲了。


    她的生日是在邊疆辦的。


    她買的別墅年初交房,裝修了三個月。


    今年六月就入住了。


    隨著她十八歲的到來,一封調令信也落到她手裏。


    陸茜看著手裏的調令發呆,連小明走進來,都沒聽到腳步聲,直接對方的聲音響起:“你在看什麽,看的這麽入神?”


    陸茜把調令信遞給小明。


    “讓你去邊州。”


    陸茜點頭。


    小明坐在陸茜對麵:“好好的,怎麽就給你下調令了?我聽季景霆說過,邊州治安不好,有些亂,那邊經濟發展也很落後,醫術也落後。”


    “難道上麵想讓你去拯救邊州?”


    院長得知陸茜要調走,氣的一天沒吃飯,甚至還打電話到上麵。


    最後不知道領導說了什麽,院長隻好妥協。


    陸茜是個一個星期之後離開邊疆的。


    離開之前,她去了一趟部隊,把她要調走的事告訴季景霆。


    陸茜以為季景霆會露出不舍,然而他什麽表情也沒有,反而很欣然地接受她要調走。


    陸茜總覺得有些不對,但又不知道哪不對!


    ***


    邊州是一個市。


    但這個市,還沒邊疆一個鎮富有。


    馬路是比較粗的石子路,坑坑窪窪的。


    陸茜初次踏入邊州,被麵前的景色嚇一跳。


    周圍群山圍繞,兩邊的房屋破舊又矮小。


    車子停在醫院門口。


    抬頭看著第一醫院。


    麵積不大,房子是紅磚泥建成的。


    隻有兩層。


    陸茜提著行李箱走進醫院。


    有好幾個護士正靠著牆壁睡覺。


    醫院零零散散,沒有幾個人在走動。


    陸茜走過去,拍了拍護士台:“請問一下,院長辦公室怎麽走?”


    迴答陸茜的,是一個圓臉女子:“你找院長啊?他這個星期不上班。”


    對於這個答案,陸茜有些意外,難道她來這裏的消息,院長不知道:“院長請假了?”


    圓臉女子搖頭:“不是的,院長是隔一個星期,上一個星期的班。他上個星期,上了七天,這個星期,當然不需要上了。”


    陸茜從未聽到,還可以這樣上班,她眼睛微微一眯,有情緒在眸底湧動:“不是每個星期,隻有兩天假嗎?你們醫院的院長是怎麽迴事?醫院又不是他開的,居然這麽任性!”


    圓臉女子聳了聳肩:“人家是院長,我們隻是小小的護士,能怎麽辦?”


    離圓臉女子不遠的中年女子見她說話像沒把門一樣,她走過來,推了推圓臉女子,眼裏滿是警告:“對陌生人說這麽多幹什麽?你想被院長罵是不是?”


    圓臉女子後知後覺才知道自己說了什麽,她立馬捂住嘴,否認剛剛說的話:“美女,我剛剛亂說的,你千萬不要當真!”


    陸茜又問:“誰知道院長家的電話號碼?”


    這話一出,耳邊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下一秒,便看到一個五十歲左右的男子衝進來,他額頭上冒著密密麻麻的汗珠,神色慌張,眼神有了焦慮。


    “也不知道現在來了沒有?”


    圓臉女子看著來人,眼睛亮了亮:“院長——”


    隨著她的聲音落下,陸茜看向邊州第一醫院的院長,把調令信給他:“我是陸茜。”


    院長打開調令,心裏一顫,這就是上麵看中的人才。


    接到電話時,隻知道空降副院長很年輕,卻沒想到這麽年輕,有十八了麽!


    院長伸手:“你好,你好,我是院長,叫易中天,歡迎你來我們醫院。”


    陸茜伸手,輕輕握了一下,又抽迴手,環視了一下醫院:“市裏的醫院,人這麽少,我不知道你是怎麽做到的?”


    這句話,很明顯是貶義,易中天臉一紅,有些尷尬:“是我們醫院不行。”


    陸茜眼睛微微一眯,有些諷刺:“是醫院不行,還是人不行?”


    若是其他人這麽說,易中天肯定會生氣,但對象是陸茜,他隻能忍:“真的是醫院不行。我們醫院的醫療設備,都是十多年之前的,甚至更久,現在是九十年代了,醫院沒一台新近醫療設備,人家一看,就知道我們醫院不受重視,誰還會來?”


    就連本醫院的醫生,有個風寒感冒都去其它醫院。


    陸茜懶得說,和這個人做同事,她會忍不住想打人,她拿出大哥大,給領導打了個電話:“你們沒經過我同意,就把我調到邊州,我很生氣。”


    不知道那邊說了什麽,陸茜的臉色漸漸好了不少:“既然我比院長的權利還大,那是不是說明我有權利開除院長?”


    原本想讓陸茜直接當院長的,但考慮到她對邊州那邊不了解,所以先弄個副院長當當。


    “可以降職或調離。”


    陸茜選擇調離。


    院長顯然沒想到陸茜會有這樣的舉動:“陸……陸醫生,你就算醫術精湛,是上麵看中的人才,也不能這麽囂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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