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那兩個師兄弟吵完了,那些圍觀的人才默默地收迴了目光。


    原來不是神經病,是被他們的師父和那什麽狗東西給氣到了。他們就說嘛!這大街上怎麽突然就會有兩個神經病給蹦出來?


    鄭真秀從一個樹蔭下走出,伸出手,撿了一片落葉。手中神光一閃,落葉變成了楚複義懷中的陣盤的模樣。


    他和那小孩廢話半天可不僅僅是為了把獄卒的身份丟出去,他主要還是在複刻記錄他們的氣息以及這個陣盤的數據。


    借助他們的氣息,他就可以成功打開司無可留給他們的秘密基地了。而這個陣盤除了可以指引方向,還可以打開通往某個地域的通道。它是陣盤,也是鑰匙。


    鄭真秀微微笑著再一次讓自己身形破碎消失。胡七道是肯定要複活的,但不是現在。


    “嘖!這裏的空間結構還真穩定!那家夥是打算自己動手建個小修仙界嗎?”


    一個看上去平平無奇的山巒前,鄭真秀看著麵前的石壁嘖嘖稱奇。猛然地,他全身上下氣息一變。鄭真秀緩步向著石壁走去。


    嘖!果然沒有阻礙!楚複義和陳伯忠的氣息真的是好用!


    一踏入其中,各種緩慢運行的,鄭真秀還是看不懂的法陣映入了鄭真秀的眼底。


    鄭真秀看了看四處的法陣,嗬嗬地笑了兩聲,然後毫不猶豫地繞開了它們。這些外圍的法陣對他毫無意義。


    他隻是來找司無可那家夥放在最裏麵的記錄當年她在那個他和小皇帝等人也進去過的處處透著古怪的地域的的見聞的微型攝像機和錄像法陣的。


    憑著某種一看就是被動過手腳的直覺,鄭真秀很快就找了那幾個微型攝像機和刻有錄像法陣的石頭。


    鄭真秀在它們附近找到了播放擬合它們記錄的數據和畫麵的播放法陣。


    鄭真秀搬了一個椅子坐到法陣中央,然後他就將那些微型攝像機和錄像法陣丟到了播放法陣的一個區域。


    一道蒙蒙的圍觀閃起,鄭真秀合上了眼睛。他首先看見了一片閃爍著無數他看不懂的符號的霧氣。他下意識地往前走了幾步,那擋住他的霧氣自動排開。


    鄭真秀的眸子閃了閃,原來這播放法陣是按照微型攝像機和錄像法陣中記錄的數據直接擬合出了一大片可以自由探索的真實的幻境。這相當於某種意義上的場景重現。


    “嚴將軍這封貓郡城有這麽遙遠嗎?”


    “沒有吧……”


    “我們要去看看情況嗎?”


    “不去!情況未知!”


    “不去?”


    “來都來了,不去看看怎麽對得起我們這幾天的長途跋涉?”


    “要去你去!”


    鄭真秀瞳孔微縮,這熟悉的聲音,這熟悉對話。


    他將目光投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卻是方向那裏空空蕩蕩的,隻有一片潔白。


    可當年對話還在繼續……


    “你看!我們現在隻能前進了。”


    “你還記得這幾天的事嗎?你真的認為自己可以這麽容易就出去?”


    “這樣的場景,我見的比較多。當然是通過書籍和媒體。這時候,迴頭是不可能迴頭了。隻有繼續前進,才有一線生機。”


    “你在妖言惑眾!”


    鄭真秀眸子一閃,三步並兩步地朝著那聲音傳來的方向跑去。他知道再不快點,“自己”就要和嚴由還有小皇帝等人離開原地了。


    “我?我是妖怪嗎?”


    “比起我,你的行為才更是詭異吧?先是帶著我們去一個奇怪的廢墟過夜,然後又是帶著我們找郡城,再接著又否認其他人的指路。什麽是你在幹。你究竟是在想什麽?”


    “你在動搖軍心!”


    “你厲害,我投降!”


    “這霧越來越濃了。此地不能久留。”


    果然!快要走了!可是,他為什麽還是沒有跑到他們附近呢?這聲音可以無衰竭地傳這麽遠嗎?他當時又沒有大聲的吼,應該幾步就聽不清了才是。


    “嗯,我知道不留安全區嘛!”


    “我們要手拉手嗎?為了防止丟失?”


    “還是用繩子相連吧!真有什麽突發情況砍斷繩子就沒事了。”


    鄭真秀最後還是沒跑到多年前的自己身邊,因為他看見了一個人。一個拿著一本書一邊走,一邊看的穿著紅邊黑袍的人。


    這是……司無可!


    哦,對!他怎麽忘記了,這錄像法陣和微型攝像機本來就是她留下來的。她是主角再正常不過了。


    不過,她在看什麽書?


    鄭真秀仗著自己現在就是在看錄像靠近了那個看書的人。卻是不料正在專心看書的司無可突然抬起了頭,眼中有深邃的光芒流轉。她對著他的方向微微地笑了一笑,並向他走了過來。


    鄭真秀下意識地心中一涼。


    艸!他感覺她在看他,她通過錄像看見了正在看錄像的他!她不會是還沒涼透,跟他一起進入了這個幻境吧?!


    然後鄭真秀就開始懷疑人生了。


    他看見司無可帶著一絲未變的笑意走了過來,還沒等他開口避讓,她直接穿過了他的身影,快步走到了他的身後。


    鄭真秀麵色有些怪異地摸了摸自己的胸口,轉過了頭。所以當年這家夥究竟有沒有看見現在的自己?


    搞不明白的鄭真秀跟上了司無可的步伐。他這次主要還是要看她這邊的見聞。畢竟他那邊的事,他多少還是見過一點。


    接著跟了司無可幾步的鄭真秀有些恍然大悟,原來她是看見了那座巨大的劍山。


    司無可並沒有和當年的鄭真秀一樣去觸碰那座劍山,她隻是無聲地看了兩眼就毫不猶豫地抬腳走進劍山附近的有簡陋圍牆圍著。前方擺有棋盤的草房子。


    同樣是和當年的自己不一樣,她沒有翻動草房子之中的任何書籍,對牆上的畫也是一眼而過,單單在那副擺在書桌上的沒有白衣女子的畫前停了下來。


    這時跟著司無可進來的鄭真秀也注意到,草房子裏掛的兩幅畫上的白衣女子,和當年他在那個秘境原主那的幻境中的茶杯裏看見的,司無可的師父的樣子頗為相似。這怕不又是同一個人……


    你們虛化仙宗的戲真多!


    鄭真秀暗自嘀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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