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詳之人?說來聽聽!”蘇穆兩眼一亮,頓時來了興趣追問道。


    經過一番口舌辯解,這鳩麵男子說出了關於盲女的曾經一些古怪的事跡來。


    盲女,名叫木子,本來是槐花城中一大戶人家的千金,不知為何,在她出生之時,有七彩之光伴隨出生,其父母都以為天降異種,此女長大之後必定不凡。


    隻是沒想到,這七彩伴生之光引來了城內一夥剛路過的悍匪注意,這些悍匪認定大戶家中有古寶出世,便從半夜間潛入,殘殺了盲女一家人,唯獨熟睡於繈褓中的她逃過一劫。


    後來一位城中花匠見盲女可憐,便親自撫養她長大,隻是此女不知是否被厄運纏身,隻要是和她親近之人皆會遭遇不幸,那花匠在收下此女數年後也得了重病,在病床上幹嚎了數日,最後嘔血而死,據說那花匠地死相非常恐怖!


    此後,鄰裏之間一談論此女,都是以不詳女之名冠於其頭上,不敢與之接觸,生怕盲女身上的厄運帶給大家災難,所以將其囚足於城中偏僻的獨院,讓她自生自滅。


    為了以防萬一,城中的一些大小幫派會輪流派人關注盲女所居獨院,隻要有人與之接觸都會受到排查,便有了剛才蘇穆和這幾個黑色勁衫男子發生了衝突的一幕。


    “親近之人都會遭受厄運?不過這不詳之名有些牽強了吧?”蘇穆聽聞後,細細琢磨了一番後開口說道。


    鳩麵男子腫著眼睛,口中唾沫橫飛激動地說著:“大人您有所不知,這盲女確實有幾分詭異。前陣子,弟兄幾個剛被派到此地監視獨院後,家中都發生了不大不小的禍事,邪門的很!”


    “噢?有這等事?不過我隻是出於善心買了那些孩子的花環便被邀請進去用了一餐,與此女並沒有什麽瓜葛,幾位可以放任我們離開了吧?”蘇穆眉頭輕佻,笑著說道,他對於命運之說嗤之以鼻,感覺木子身上發生的不詳之事極有可能都是巧合而已。


    “大人您放心走,哥幾個不會找您麻煩的!”鳩麵男子一副點頭哈腰的模樣,看來在幫派之中混得頗為精明,知曉自己一夥人不是蘇穆的對手,便放低了姿態任由蘇穆和孫小聖離去。


    “此女倒是有趣,天生伴隨七彩之光降生,之後又有厄運之氣纏身,這在我們太初一族之中都是十分少見的。”拜月的聲音傳來,向來對外麵事物漠不關心的他居然開口提起此女,蘇穆聞言頗具意外地問道:“怎麽?你對這個盲女也感興趣?”


    “不是本尊感興趣,隻是本尊猜測,估計是某種特殊的靈體和血脈在此女身上作怪。”拜月擺了擺說一副淡然地說道。


    “靈體和血脈?這和不詳之事有什麽牽連嗎?”蘇穆麵露疑惑之色發問道。


    “一些特殊的靈體和血脈在修煉和戰鬥之中都會有自己得天獨厚的優勢,譬如本尊當初便是具備太初一族三大最古老的靈體之一的寶月之體,修煉太初月痕比起常人快出十倍以上。隻不過身具靈體之人,大多磨難重重,上天給了你遠超常人的天資,便會奪去你命中其他之物來彌補。這一飲一啄,皆是遵循上天命運的安排。本尊記得自己當初在部族中降生之際,便引來了一頭活了百萬年的望月之獸,如果不是本尊的父親出手攔下此獸,估計本尊部族所在的月都之城都會遭受毀滅。”拜月殘魂迴憶起了久遠之前的事情,長歎了一口氣。


    “你是說木子極可能身具某種靈體或者血脈?才會遭遇此等不幸之事?”這靈體和血脈的命運之說,蘇穆也是頭一次聽拜月講起,麵上露出了一副古怪之色。


    古族之中,最具威名的血脈便是王族血脈,這點他在女武神和幾個古國皇子身上見識過,隻是那盲女木子的身上並沒有給他異樣的氣息,在他眼中純粹就是個頗具善心的普通女子。


    “本尊也是猜測而已,或許一切都是巧合也說不定……”


    ……


    兩日時間,蘇穆將這槐花之城逛了個透徹,在采買了一些路上的口糧和水源後,他便在旅店之中等待駝獸商隊的出行時刻。雖然此城之景絕美異常,蘇穆還是無心閑玩,他心中掛念著拓氏族人,想要盡早返迴北荒之地。


    隻是在他居於旅店內,修煉打磨自身神、魔、妖三古之力時,之前那位販花孩童居然找上了門,說是木子姐姐想要邀請蘇穆商談一些事情。


    蘇穆迴想起此女的不詳之名,心中略是忐忑地答應了販花孩童的邀請,在進城第二日的夜晚將孫小聖安置於旅店內,便獨自前往盲女所居的院落中。


    ……


    夜色旖旎,朦朧的月光將盲女居住的獨院照射地裏外透亮。


    那些精心打理的七彩槐花,在月光的照射下散發著點點流光,好似有七種不同顏色的螢火之蟲在院落中翩然飛舞,美不勝收。


    蘇穆輕輕推開了院門,隻見那第一天所見的綠裙女子已經換了一身素白的衣物,無聲地站在院落中地一盆槐花旁,此女正低頭輕輕撚動那槐花的七色花瓣不知在數著什麽東西。


    “蘇穆,是你來了?”盲女感覺身後的院門響動,翩然轉身,那纖弱的身姿在月光下頗具動人魅力,看得蘇穆眼神一愣,此女在夜間的樣貌比起白天好似有點些許的不同。


    “木子姑娘,不知有何事邀請在下?”蘇穆定了定神,略微有些心虛地朝著院內的木屋望了幾眼,開口問道。


    “孩子們都已經睡下了,恩人不必擔心。我是有一些話想跟恩人說,隻是白天人多嘴雜,故而約在夜中相見。”木子恬然一笑,輕輕撩撥了披散於肩側的長發,雙眼之中閃過一絲神采,絲毫不像一名盲女的樣子。


    “嗯?木子姑娘你的眼睛?”蘇穆看出了對方身上的差別,這盲女好像看到了自己剛才撇頭望向屋內的舉動!


    “恩人察覺到我的眼睛異樣了嗎?其實我想和恩人說的事情,也是我這雙眼睛看到的事情。”木子神情一變,嚴肅地說道,隻見她抬手朝著院落內的四麵院牆隔空輕點,自那些擺滿院落的七彩槐花上暈開一層淡淡的光輝,這七彩光輝好似能量光罩,將這院落團團包圍,與外界隔絕成了兩個世界。


    蘇穆見狀,麵色大變,神情戒備地盯著眼前這舉止古怪的盲女,對方身上並沒有任何一種古族修煉者的氣息。


    “恩人見諒,這七色禁製能隔開外界的聲音,隻有這樣我才能將一些實情告訴恩人。”木子看出了蘇穆的懷疑,仍是麵帶溫和笑容地說道。


    雖然不知道對方想說些什麽,但是盲女身上沒有絲毫敵意,這讓蘇穆放鬆了心神,開口說道:“在下不過是買了孩子們的一些花環,恩人之名太過言重了,木子姑娘叫我蘇穆便可。”


    “恩人應該也從某些人口中知曉了我的不詳之名吧?”


    木子優雅地轉過了身,蹲下了身子端起了腳邊一盆還處在含苞狀態的七色槐花。蘇穆聞言,毫無意外地點頭承認。


    “其實不詳之名的來由……”木子端著那盆七色槐花放於身前,神采自若的一雙美人眼睛突然閃過數道七彩光暈。


    這雙眼中的七彩光暈祥和自然,等到她低頭凝視這那含苞待放的槐花之際,一束好似針芒的七彩之光從花苞的頂中縫隙中慢慢升騰起來。


    這還未到開放時候的七彩槐花,在蘇穆驚駭的注視下片片張開,怒然盛開!


    “和我這雙眼睛有關!”木子抬起了頭,那對被七色光暈所縈繞的雙眼中,有著一枚枚細小的花瓣圖案浮現而出。


    一束和她手中所捧七色槐花一模一樣的花影,烙印在了木子的雙瞳之中!(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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