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拉拉扯扯後,蘇穆和孫小聖被這群販花孩童帶到了一處破敗的小院外,那院牆外長滿了淡雅的槐花,推開院門,一盆盆七彩槐花整齊排開,好似受人精心照料,院裏院外都透著一絲混合的清香。


    這股清香和城內的槐花氣息不同,有著一絲藥材的味道混在其中,這也幸虧蘇穆鼻子敏銳才問的出來。


    “吱呀”


    院內一處小屋從內慢慢打開,一個身著青綠紗裙地女子從屋內走了出來。隻見她青絲垂腰,頭上紮著一圈淡藍色的花配,細眉,巧鼻,凝肌玉膚,麵帶一絲柔笑,隻是雙眼好似有疾,毫無神光,手中拄著一根拐杖探著腳下磚石朝院內走來。


    “都迴來了呀?晚飯還沒做好呢。”這女子開口說道,聲輕柔弱,一副楚楚動人的模樣。那些拉扯著蘇穆的販花孩童早見狀圍了上去,一口一個“木子姐姐”地唿喊著。


    “怎麽啦?今天都那麽開心?”綠裙女子側著腦袋,聽著孩童們的歡叫,蘇穆見狀瞳孔微微一縮,這長得如花似玉地姑娘居然是個盲人,這點讓他大感意外。


    “木子姐姐,今天有位哥哥把我們的花環都買下來,所以我們就想送他一盆七彩槐花。”那名孩子王鑽進綠裙女子的懷中,仰著小腦袋激動地說道。


    “你們說的哥哥,是不是就在院子中?”木子的空洞的雙眼環顧了院落,雖然失明,但是她感覺有一個陌生的氣息正站在自家院落之中。


    “姑娘失禮了,在下隻是多買了他們的花環,便被帶到了此處。”蘇穆衝著這綠裙女子開口道。


    “家裏來客人了,你們還站著幹什麽?姐姐平日裏怎麽教大家的?”木子衝著蘇穆所站的位置柔柔一笑,隨後假裝嗔怒地衝著圍著她的孩童們訓話道。那些孩童見機,哄散了開來,有去搬椅子地,有去搬桌子地,不出一會,這種滿七彩槐花的小院便熱鬧了起來。


    幾個小女孩拉著蘇穆入了座,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飯菜被端上了長長的飯桌,那些早已經餓得不行的孩童口中擦著口水盯著桌上的飯菜,一副要吃的模樣。


    不過那名綠裙女子還在屋內忙活著什麽,這些孩童都忍耐著,翹著腦袋望著屋內來迴走動的柔弱身影。


    大約過了半柱香地時間,這綠裙女子提著一壇陶土製成的酒器入了桌,她麵上微微一笑,衝著蘇穆施了一禮,便將那酒器打了開來。


    一股沁人心脾的果酒清香,頓時傳遍整個院落,這股酒香即便是商業街上那號稱百年老店的槐花酒鋪也比不上!


    “多謝這位恩人仗義疏財買下他們手中的花環,小女子招待不周,這壺槐花酒是小女子親自釀製,還請恩人品鑒一番。”木子纖手一握,一柄特製的酒勺在酒器中輕輕攪拌了起來,隨後舀出了一碗槐花酒送到了蘇穆座前。


    這由此女親自所釀美酒,通體七彩,顏色和院落內那些七彩的槐花恰巧相對,蘇穆雙眼一縮,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唇齒留香之際,讓蘇穆體會到了為何此酒會被稱為南漠一絕。


    “好酒!木子姑娘不必恩人相稱,在下名叫蘇穆,隻是見這些孩子和自己幼時相似,所以才出手買下了他們的花環。”蘇穆大唿過癮,衝著對座的綠裙女子說道。孫小聖則是在一旁吱叫不已,一副也要喝酒的模樣。


    “蘇穆……恩人的名諱真是雅致……”綠裙女子眨巴了眼睛,聽著蘇穆的聲音在腦海中想象著對方的形象,伸手將見底的酒杯再次續上,你一言我一句地便攀談起來。


    那些饞了地孩童,則是風卷殘雲地掃遍了這滿桌飯菜,一臉滿足地看著飯桌上互相暢談地兩個大人。


    經過一番了解才知道,這綠裙女子以種養七彩槐花為生,這些孩童是她在幾年前從城中的逃難群裏收留下的。


    見這些孩童太過可憐,自己又是一獨居盲女,木子便教會了他們編製花環,讓他們上街叫賣補貼家用,自力更生,偶爾還讓他們幫忙處理家務,眾人相依為命地在這槐花城內生活了下來。


    行善之人,必有善報,這綠裙女子的善行讓蘇穆欽佩不已。


    “大哥哥,你能不能送木子姐姐一個花環呀?她到現在都沒有人追求呢!”


    “對啊對啊!木子姐姐長得那麽漂亮,如果不是為了照顧我們,早就嫁人了呢。”


    “都是我們耽誤了木子姐姐,大哥哥,你就送姐姐一個花環吧!”那些孩童看著蘇穆兩人頗有一番知己見麵時地自若暢談,便開始起哄地叫嚷道。鬧得綠裙女子臉上一紅,慌亂地捂住了身旁領頭孩童的小嘴,一臉嗔怒地低語了幾句。


    蘇穆也是被這群稚氣的孩童說得微微一愣,心中感慨了一番“人小鬼大”後,便打算告辭離去。


    木子起身相送,臨走前還讓幾個孩童搬了一盆正開得茂盛的七彩槐花送給了他。


    倚在院門口的木子感知到蘇穆轉過一片巷角,綠紗輕柔的美目流光熠轉,口中嘀咕了幾句不知說了些什麽,隻是一想起孩童們起哄時的話,麵上便升起了一絲紅暈,一副嬌羞的模樣。


    “蘇穆……”


    ……


    離開這處院落後,蘇穆腳下微微加快,穿過了一條又一條居民房屋的小巷,朝著來時的大街趕去。


    隻是當他走到一處陰暗偏僻的角落時,數名身著黑色勁衫的男子不知從何處冒了出來,攔住了他的去路。領頭一名鳩麵青臉的男子麵色陰沉地盯著他,右眼之中兩顆漆黑魔星正滴溜溜地轉動著。


    “小子,你和那破院的主人什麽關係?為何會從那裏出來?”鳩麵男子開口說道,沙啞的聲音帶著一絲寒意。他身後的幾名手下見狀,急忙上前圍住了蘇穆,一副不輕易放他離開的打算。


    蘇穆麵色一驚,知曉自己應該是誤打誤撞地進入了某人的眼線之中,隻是不知為何這夥人會在意一個毫無修為在身的盲女?


    “小子!讓你說話呢?啞巴了?”鳩麵男子冷言嗬道,伸手朝著蘇穆一抓,一道道魔氣在他手中迸發,伸出的手好像戴上了黑色手套一般。


    蘇穆眉頭一皺,見對方打算擒住自己,腳下忽地一跨,身影從包圍圈中閃了出去,隨後渾身泛起一陣月白光華,太初銘文附著全身,邁步,出拳,幾進幾出之後便以媲美四星中期的肉身力量將這夥最高不過二星的家夥打翻在地。


    蘇穆蹲下了身子提起了眼睛被打腫了地鳩麵男子,開口問道:“說,是誰派你們蹲守在此地的?為何要攔住在下?”


    “大人,我們是附近一個小幫派地成員,管轄這片居民區。我們以為您從那個破院子出來,和那院子裏的盲丫頭有什麽瓜葛,所以才出手攔住您的!”鳩麵男子以為蘇穆是個好欺負的主,但是哪想到居然是個披著羊皮的狼,三下五除二地就把自己一夥人收拾了。


    “小幫派?我今天是第一次入城,那院落裏的盲姑娘有什麽問題嗎?”蘇穆見對方求饒的模樣,知曉對方也不是什麽極度兇惡之輩,便繼續發問道。


    鳩麵男子一聽蘇穆第一次進城,露出一張哭喪的臉,哭著喊著:“誤會啊真是天大的誤會!大人您第一次來到槐花城,肯定不知曉那個盲女地事情。”


    “她她……她是一個不詳之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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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白天被攪地根本無法碼字,今天就隻有兩更了,明天腿毛要參加個婚禮,更新也會在晚上估計。還有南海的事,腿毛想說,咱們必須無條件支持祖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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