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甄富蘇醒過來,看了看四周,發現是自己家中,他對家奴道:“給我把小姐叫來。”


    家奴聽到甄富的話,說道:“好的,老爺。”


    家奴來到小姐的屋外,隔著門說道:“小姐,老爺有事情找你。”


    小姐道:“好了,我知道了。”然後邁著輕盈的步伐走在家奴前麵,家奴點頭哈腰跟在後麵。


    小姐來到甄富屋內,對甄富道:“爹爹,找我有何事啊?”


    甄富道:“貞兒,你覺得李休如何啊。”


    甄貞道:“爹爹,為什麽這麽問?”


    甄富道:“你這孩子,還跟爹爹裝糊塗,這是爹爹為你找的夫婿啊。”


    甄貞滿臉通紅,然後綻放的花朵,道:“女兒不想嫁人,女兒隻想要永遠陪著爹爹。”


    甄富道:“你這孩子說什麽胡話,我難道還能永遠的陪著你嗎?你總是要嫁人的。”


    甄貞道:“我覺得他還不錯。”


    甄富道:“既然這樣你們兩人就在一起交流交流吧。”


    甄富道:“好的,爹爹。”


    甄富讓家奴去問候一下李休,並且為他準備解酒湯。


    家奴聽到甄富的話,於是就向著李休的屋子而去。


    家奴將解酒湯端到屋外,對李休道:“我家老爺為將軍準備了解酒湯,不知道將軍方不方便我進來。”


    李休道:“你端進來吧。”


    家奴推開房,然後走進屋子,對李休道:“這是老爺準備的解酒湯,請將軍慢用。”


    李休道:“替我謝謝你們的老爺。”


    家奴告辭離開,李休端起解酒湯開始吃起來,吃完以後,李休來到了甄富的院子。


    甄富道:“將軍這一夜睡的可好。”


    李休道:“多謝家主的關心,我睡的很好。”


    甄富道:“貞兒,這位就是你仰慕已久的李將軍,你不是常常念叨他嗎?怎麽他來了,你卻躲在我的身後去了。”


    甄貞從甄富背後走了出來,對李休行了一個禮,說道:“見過將軍,奴家這廂有禮了。”


    李休道:“小姐不必如此多禮,我就是一個粗人,見不慣這些繁文縟節。”


    甄貞嗬嗬一下,覺得自己很失禮,於是用小手捂住自己的櫻桃小嘴,看起來分外可愛,李休一時間看呆了。


    甄富用手在麵前晃了幾下,說道:“將軍,覺得小女長相如何?”


    李休緩過神來,說道:“小姐真是美若天仙。”


    甄富道:“不知道將軍是否有意?”


    李休道:“家主如果將女兒嫁給我,我真的是三生有幸。”


    甄富道:“既然你們兩情相悅,你們就舉辦婚禮吧。”


    李休道:“這會不會太倉促了,我怕委屈了小娘子。”


    甄富道:“今日不同往日,現在不是太平年間,婚禮就簡單點辦吧。”


    李休道:“一切聽從嶽父大人安排就是。”


    雖然說簡單點辦理,但是甄家畢竟是大戶人家,哪怕是簡單操辦,也比普通人家要隆重許多。


    甄富給自家兄弟姐妹送去請帖,然後又給自己的夫人的親戚送了請帖,當然少不了同縣的好友了。


    家中屋簷下每一處都被掛上了紅燈籠,彩色的絲帶在四處飄揚,一幅熱鬧景象。


    主人家都換上了新的衣服,哪怕是家奴和婢女也不例外,他們臉上掛著喜悅的笑容。


    甄家四處行商的叔伯兄弟,也紛紛迴到甄府祝福自己的親人出嫁,本來寬敞的屋子,頓時變得擁擠起來。


    他們在一起討論他們這一房的生意,當然也少不了討論自己的侄女,當他們得知自己的的侄女嫁給趙國趙王的侄子時,紛紛走到甄富麵前恭喜他的好運。


    他們分別為新人送上了祝福,少者一百兩銀子,多者一千兩銀子,更甚者關係十分要好的給了一萬兩銀子。


    掌管禮儀的人道:“吉時已到,新人準備就緒,一拜天地,養育我們芸芸眾生。”


    “二拜高堂,報答父母的養育之恩。”


    “夫妻對拜,願新人永結同心。”因為李休的父母並不在這裏,所以擺了兩個空凳子。


    “禮成,送入洞房。”


    “各位賓客們,就讓我們為今日的喜事,開懷暢飲不醉不歸。”


    此時賓客們在一起吃飯喝酒好不熱鬧,而李休和甄貞兩人來到了婚房。


    李休掀開甄貞的紅蓋頭,看著自己的娘子,說道:“娘子,你好美。”說著就準備動起手來。


    甄貞攔住了他,說道:“怎麽還沒有喝交杯酒呢,看你這猴急的樣子。”


    李休道:“畢竟是人生中的頭一迴嘛,沒經驗不是應該的嗎?”


    兩人將酒杯穿過對方臂彎,然後喝了起來,兩人相視一笑,甄貞自覺的躺到床上,然後李休來到蠟燭旁,將燭火吹滅。


    兩人戰鬥的十分激烈,但是終究李休技高一籌,降服了甄貞這頭兇猛的老虎,兩人躺在床上雙雙睡去。


    在婚禮結束以後,李休告別了嶽父、嶽母和妻子。


    他從無極縣出發帶著甄富用金錢招募的士卒,大約有兩萬人之多,他們身上穿著皮甲,手中拿著長刀,向著深澤縣而去。


    李休帶著五萬大軍將深澤縣團團包圍,然後對城內的人說道:“你們已經被我們包圍了,如果不想死的話,那就打開城門,放大軍入城,否則城破之後雞犬不留。”


    聽到李休的話,守城將軍知道憑借自己的實力,很難擋住李休的進攻,萬般無奈之下,隻能選擇開城投降。


    守將命令手下打開城門,然後帶著手下官吏,來到了城門口。


    李休還沒到城門口,守將就快步走了上去,拉住李休的馬的韁繩,對李休道:“讓我為將軍牽馬吧。”


    李休道:“那就多謝將軍你了。”


    守將在前麵牽著馬,後麵是守將的官吏和李休的五萬大軍,街道兩旁是圍觀的百姓,他們對守將議論紛紛。


    守將將李休的馬牽到縣衙,對李休道:“將軍請下馬。”說著還自願當李休的馬鐙。


    李休沒有這麽做,說道:“將軍不必如此,我既然接受了你們的投降,我又怎麽會對你們大開殺戒了。”


    守將道:“多謝將軍不殺之恩,全城百姓將對將軍感恩戴德。”


    我已經將城內的武器、鎧甲和糧草準備好了,就等著將軍前去驗收。”


    李休道:“你是個明事理的人,今後前途遠大。”


    將軍道:“多謝將軍誇獎。”


    李休將城內的物資全部帶走後,從深澤縣出發,帶著五萬餘人來到了安平縣。


    李休將城池圍得水泄不通,然後對城內的人說道:“你們已經被包圍了,如果不想死的話,那就打開城門,放大軍入城,否則城破之後雞犬不留。”


    守將道:“你們想要我們投降,簡直是癡心妄想,哪怕我們戰至一兵一卒也不會向你們投降的。”


    安平縣有一個大族,家主姓崔,名叫崔誌,在安平縣紮根數百年之久,城內的土地他占三成,百姓大部分都是他的雇農,他的家族在安平縣一手遮天。


    崔誌對城內百姓道:“敵人想要進攻咱們,我們應該怎麽辦?難道是任由他們宰割嗎?這是不行的,我們要與他們決一死戰,這裏有的是武器,你們敢不敢與敵軍拚命?”


    百姓異口同聲道:“我們敢,我們願意,我們不怕死。”聲音響徹雲霄。


    崔誌站在城樓上,然後俯瞰城下的李休,覺得李休根本不可能打破他的城池。


    李休看到崔誌冥頑不靈,命令手下攻城,士卒舉起盾牌,掩護推雲梯的士卒,然後將雲梯推到城牆旁邊。


    士卒扛著攻城錘來到了城門口,他們對城池發動了進攻。


    士卒頂著、金汁、木頭和石塊向上攀登,哪怕身上鮮血淋漓,紅腫一片,也沒有選擇退讓。


    經曆殘酷的攻城戰鬥,士卒爬上了城頭,他們對城頭的士卒展開殺戮,越來越多的士卒爬上城頭,


    他們占領了城頭,然後將城頭上的敵軍殺死,崔誌帶著手下撤退。


    李休帶著手下緊追不舍,崔誌和手下穿梭在大街小巷中,準備依靠狹長的通道,擋住敵人的進攻。


    為了取得勝利,崔誌對百姓道:“李休殘暴不仁,如果讓他拿下城池,他一定會屠城的,你們要與我並肩作戰,消滅眼前的敵人。”


    雖然崔誌不知道李休會不會屠城,但是不影響崔誌這麽說,百姓們和李休並不熟悉,所以對崔誌的話深信不疑。


    為了自己的小命他們決定魚死網破,就這樣城內的百姓紛紛加入抵抗李休的戰鬥中來。


    李休有五萬大軍,在攻城戰鬥中損失近一萬,麵對城內的近十萬百姓,他不想大開殺戒。


    畢竟百姓手無寸鐵的村民是無辜的,可是現在他們站在自己的對立麵,如果不殺他們,自己的手下就會被殺,所以李休狠了狠心下令屠城。


    本來看到自己打贏了李休的手下,百姓覺得李休不過如此,可是沒想到士卒在得到了李休的命令後,仿佛就像變了一個人,在人群之中瘋狂的殺了起來。


    這些百姓麵對這些如狼似虎的士卒,頓時被殺的抱頭鼠竄,希望李休能夠放過他們。


    可是李休被城內的百姓失望至極,並沒有讓手下放棄屠殺,士卒也沒有停止進攻。


    從白天殺到黃昏,城內的十餘萬被殺的幹幹淨淨,殘肢斷骸遍地皆是,鮮血染紅了地麵,士卒們大口的唿吸著。


    崔誌也在之前的戰鬥中,被李休的士卒殺死,城內除了李休的士卒沒有其他的活人。


    烏鴉和禿鷲在天空盤旋,隻要李休離開,他們就會降落下來,享受著難得一見的大餐。


    李休不忍心讓百姓落入畜牲腹中,所以命令手下找來一些幹柴,將屍體堆放在一起。


    李休點燃了火把,將火把扔到屍體上麵,很快大火熊熊燃燒,將這些屍體吞噬,李休鬆了一口氣。


    看著這些屍體被燒光,李休開始收集城內的物資,因為城內景象過於壓抑,所以做完這些以後,李休就帶著幾萬大軍離開了安平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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