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來到了一個山峰,山峰呈現牛頭的形狀,牛頭脖頸之處有一條河流,遠遠望去就像一把大刀將牛砍斷脖子一樣。


    鄧嘯向身邊的土匪問道:“這裏是什麽地方?”


    手下的土匪道:“我也不知道。”


    鄧嘯道:“你向路過的人問問。”


    看見自家寨主如此在意,土匪不敢大意,急匆匆的去找人詢問。


    看見一個老農,他走上前去,問道:“老人家,你可知道前麵那個山頭叫什麽?”


    老農道:“你說什麽?”


    土匪張大嘴巴,用盡全力,喊道:“我-說-前-麵-的-山-頭-叫-什-麽。”他一字一頓的說道。


    老農道:“哦,你說前麵的山頭啊,那叫牛頭山,因為下麵有條河,就像刀砍下牛頭一樣,鄉親們覺得不吉利,所以很少有人往那裏去。”


    土匪得到了想知道的,扔下一個大約一兩銀子的銀錠就走了。


    可是土匪也不知道是不是沒聽見,還是不在意,頭也不迴的走了。


    老農看見這種情況,於是繼續放他的牛,不再關心其他事情。


    土匪來到這裏,向鄧嘯訴說他聽到的消息,得知這是牛頭山,他不禁迴憶起往事。


    想到他從山上撿迴一個牛頭,然後被蘇家管家花大價錢買迴去,因為這筆錢讓衙役心生貪念將他下獄。


    在蘇家的斡旋下才得以生還,可是蘇家因為救他導致身陷囹圄,他為了救蘇家人而劫獄,最後做了土匪。


    在做土匪的日子裏,他百戰百勝,無論遇到多麽難纏的對手,都被他一一戰勝。


    可是自從遇到樊於期,他就像遇到天敵和克星一樣,每次都被擊敗,弄的他鬱鬱寡歡失去鬥誌,在妻子的好言相勸下,從重整旗鼓。


    就在他誌得意滿後,再次被樊於期擊敗,幾百親兵一個不剩全部身亡,他被樊於期追的上天無路下地無門。


    一把大火準備將樊於期殺死,可是又被他逃脫,現在他身陷囹圄,不知該如何是好。


    看見這種情景,他心中湧起一絲不好的預感,他覺得這裏恐怕就是他們的埋骨之地了。


    他因為一個牛頭起家,占據廣闊的地盤,擁有近八萬土匪。


    身邊的勢力莫不對他俯首稱臣,哪怕心中對他滿腔怨言,但是麵上不敢對他有一絲不敬。


    這時樊於期也來到了他們麵前,這時追隨在鄧嘯身邊的土匪不足萬人,而樊於期身邊擁有近三萬土匪大軍。


    在沒有猛將的情況下,很快落入下風,然後一個個被砍下腦袋扔在一旁。


    樊於期沒有立刻對鄧嘯出手,心中也許是想讓鄧嘯體會體會兄弟被殺的心情,然後再讓他在自責中死去吧。


    哪怕鄧嘯手下拚死一戰,但是依然改變不了落敗的結局,身邊的人越來越少,為了避免被樊於期羞辱。


    鄧嘯抽出長劍橫在脖頸之處,準備自殺,樊於期看出鄧嘯的意圖,抽出一支箭放在弓弦上,一拉箭弦,箭矢飛了出去。


    正好讓鄧嘯的劍脫手而出,鄧嘯捂著手腕,默不作聲。


    在將鄧嘯的土匪大軍殺光後,樊於期讓手下將鄧嘯押了上來,土匪讓鄧嘯跪下,可是鄧嘯挺直腰杆一動不動。


    土匪無論怎麽按壓鄧嘯的肩膀,鄧嘯依然昂首挺胸,睥睨一切,樊於期看見鄧嘯兵敗還如此傲氣,向身邊的人示意。


    身邊的人理解了樊於期的用意,一腳踢在樊於期膝蓋後麵,鄧嘯沒有防備,直接跪了下來。


    鄧嘯還想要起身,可是被一群彪形大漢死死按住,無法站起來。


    樊於期道:“這樣才對嘛,敗軍之將怎麽能站著了。”


    看見鄧嘯落得這般境地,樊於期也失去繼續羞辱的心思,他讓手下將其淩遲,來祭奠他失去的兄弟們。


    在將鄧嘯的八萬土匪大軍全部消滅後,山脈上大大小小的土匪勢力全部給樊於期送上一份賀禮,希望他不要來攻打自己的山寨。


    一些隻有幾百幾千人,處在水深火熱之中的土匪,他們急需投靠大勢力,尋求庇護。


    本來他們準備投靠牛頭寨,可是沒想到被青龍會殲滅,他們看見青龍會如此強大,於是決定投靠青龍會。


    每天都有一大群人結伴而來,他們選擇身強力壯編入土匪大軍之中,就這樣樊於期得到了五萬土匪。


    將他們打入之前的三萬土匪大軍中,讓他們負責訓練他們,就這樣樊於期擁有了八萬土匪大軍,取代了鄧嘯的地位,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得知樊於期統一了山上大大小小的勢力,並且將山脈改名為青龍山脈。


    山下的官府怒不可遏,為了避免土匪勢力繼續做大,三個郡兩個國家展開聯合,目的是消滅這群土匪勢力。


    楚國南陽郡郡守兼將軍張立龍奉楚王之令帶著南陽郡全部兵力共計七萬人攻打青龍會。


    潁川郡將軍楊業帶著六萬大軍向西準備攻打青龍會。


    河南郡將軍何炯帶著七萬大軍向南準備進攻青龍會。


    三方合計二十萬人,他們從三個方向對樊於期展開包圍,準備將樊於期一舉消滅、永絕後患。


    樊於期沒有選擇硬碰硬與二十萬大軍交戰,而是命令手下守好山寨。


    他讓手下去調查楚國將軍張立龍的住宅,準備將張立龍的家眷請到山上來做客。


    他的手下帶著他的命令下山去了,他的手下在山下向身邊的人打聽,得知了張家的府邸。


    他迴到山上向樊於期匯報,樊於期知道了張家的住址大喜過望,重賞了那個土匪。


    第二日夜晚,他們蒙上臉,騎著黑色戰馬,帶著幾百人往張家而去。


    他們砸開張家大門,然後抓住一個奴仆,問道:“你家主人在什麽地方,不說就砍下你的腦袋。”說著抓緊奴仆的脖頸。


    看著自己被土匪抓住,奴仆想要逃跑,可是掙脫不了,隻能跪在地上向土匪求饒。


    土匪道:“還不快說。”


    奴仆顫顫巍巍道:“在後院,就在那裏。”他指著一個方向。


    土匪將奴仆扔在地上,然後向院子裏衝去。


    他們進入張家後,開始在張家搶東西,東西被他們從櫃子裏翻出來,金銀首飾被他們揣入懷中。


    麵對反抗他們的人,他們毫不留情飛起一腳,將人踹出一米遠。


    在將張家的寶貝都收入囊中後,他們沒有忘記自己的使命,將張家的夫人、小姐、少爺統統放在馬背上帶走。


    將他們抓到青龍會後,鬆開綁在他們身上的繩子,說道:“夫人,請恕我無禮,以如此方式請你們前來做客。”


    夫人冷冷的說道““這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你們是什麽人,知不知道我的夫君是什麽人,竟然敢將我綁來。”


    樊於期道:“我們當然知道夫人是什麽人,不然也不會將夫人請來。”


    夫人道:“你們既然知道還有如此大的膽子,真是不知死活。”


    樊於期道:“我隻是想與你的夫君商議一些事情,事情商議好後,一定將夫人毫發無損的送迴去。”


    夫人道:“既然如此我們住在哪裏?”


    樊於期為她們安排了住所,並且派遣手下打掃了房屋。


    在夫人離開的時候,樊於期向她和小少爺要了幾件隨身之物,夫人和小少爺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將身上的香囊和玉簪給了樊於期。


    樊於期寫了一封信,信中寫道:“賢兄,你的家人在我這裏做客,你不必擔心,我一定會替你好好照顧他們的。”


    為了防止張立龍不相信,他將他的夫人的玉簪和小少爺的香囊也放在信封裏。


    這時老家的人也來到這裏,向張立龍說道:“老家被土匪劫掠,夫人少爺和小姐被搶走。”


    看著手中的玉簪和香囊,張立龍知道土匪所言非虛,但是屈服土匪又心有不甘,他捏緊信封。


    果然土匪的信又送了過來,信中寫道:“你的仆人應該將事情都告訴你了,我說的話你應該相信了吧,我要的也不多,我們一起滅掉河南郡和潁川郡的大軍,到時候戰利品平分。”


    張立龍並不在意戰利品,但是他的夫人子女都在土匪手中,他隻能向土匪屈服,聽從土匪的指揮。


    他在信中寫道:“你要保護好我的家人,如果她們傷了一根汗毛,我將你們山寨夷為平地。”


    看見張立龍的信,樊於期知道張立龍是在意他的家人的,不會輕易反叛他,於是安心了不少。


    此時樊於期和張立龍的手下有十五萬人,而楊業和何炯的手下有十三萬大軍,雙方兵力相差兩萬,總體而言樊於期占優。


    樊於期讓張立龍攻打何炯的七萬大軍,而他率軍攻打楊業的六萬大軍。


    張立龍聽從樊於期的指揮去攻打何炯,可是沒想到此時何炯和楊業正在一起。


    原來他們聽說張立龍和土匪聯合,為了避免被各個擊破,所以楊業馬不停蹄趕到何炯的駐地,想要出奇製勝將其中一個勢力消滅。


    張立龍麵對楊業和何炯的聯合,立刻派出信使向樊於期求援,然後想要逃跑。


    可是麵對掉入陷阱的張立龍,兩人怎麽可能輕易放過,於是緊追不舍不給他絲毫喘息之機。


    看到不能脫身,張立龍隻好停下腳步,與十三萬大軍交戰。


    張立龍讓手下向楊業猛攻,而麵對何炯卻置之不理,想要以這種方式來對何炯表達善意。


    可是何炯根本不領情,帶著手下七萬大軍就向張立龍而來。


    十三萬大軍前後夾擊,張立龍無法抵抗,隻能且戰且退,希望援兵快點到來。


    這時樊於期的兄弟徐濤道:“我們難道不救他嗎?”


    樊於期道:“當然救,隻是現在不是時候。”他們就在雙方交戰場地的不遠處靜靜的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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