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到家後,張雲芳把了解的情況跟父親說了一遍,期間可一點沒隱瞞,張老爺子怒目看著自己的閨女,氣的他手都哆嗦。


    “爸,你要打我迴頭再說,先幫我想個辦法啊!”


    “女兒,你跟我說實話,樂天送我的畫,到底怎麽來的?”


    張雲芳低著頭把畫的來曆說了一遍,張老爺子若有所思的說道:


    “這個事不簡單啊!女兒啊,別看隻是一場冤案,這個事涉及麵太廣,說是資本運作的遊戲都不為過,從宏觀分析來看,每個毛孔都滲透著一切髒髒的東西,你不懂裏麵的道道,換句話說,這個遊戲你玩不起。”


    看著女兒抽泣和紅腫的眼睛,張老爺子妥協了,隻好歎了一口氣說道:“罷了,女兒大了,留不住,你要是真能跟樂天成事,也是一個好歸宿。”


    張老爺子認同了,隨後捋著胡子說道:


    “屍體這個事吧,隻有一個辦法能解決。”


    “什麽辦法?”張雲芳急忙問。


    “這家屬現在不是被警察看管了嘛,他王家有人,你也有啊,不過你是想明著來還是想暗著來?”


    “怎麽講?”


    “明著來,就是咱把人聯絡齊了,抱著樂天跟他們死磕,缺點是,咱不知道對手是誰,隻是單單一個王家,我怎麽感覺不這麽簡單呢?”


    “暗著來怎麽說?”張雲芳又問。


    “那就好辦了,你找學校領導、醫院領導,把患者辦理轉院,在你們自己的醫院,這幫警察還能擰過你們這幫丫頭片子了!”


    “對啊!”張雲芳激動的就要走。


    “迴來,我話沒說完呢!”張老頭叫住女兒說道:“就算你跟家屬見麵了,你要怎麽勸?”


    “給錢安撫唄,拉近關係在勸唄!”


    “你傻啊!”張老頭說道:“現在這個事件,明顯已經進化到兩個派係的鬥爭,你給錢也得看家屬的意思,你是站在樂天的角度上辦事,家屬要是接受還行,要是不接受,反咬你一口,到時候樂天的罪名更大,這可是法院判刑的把柄。”


    “啊!”張雲芳滿臉的委屈,“這可咋辦呢?”


    “哈哈,好辦。”張老爺子笑道:“這麽著,你把人轉到你們醫院了以後,你們都別表明立場,就在患者邊旁敲側擊,編瞎話,你們可以這麽說,碰見多少個案例,都是因為家屬不同意解刨,最後因為證據不足,兇手當庭釋放,這個患者家屬聽了肯定毛。”


    “能行嗎?”張雲芳試探的問。


    “能行嗎!”張老爺子肯定的說道:“一定行,這家屬這麽容易被忽悠,一看就是個沒文化的主,什麽叫多人成虎,流言蜚語怎麽來的,不都是靠你們這幫女人嚼耳根子嘛!”


    “我明白了,謝謝老爸!”


    張雲芳激動的飛到張老爺子懷裏,飛快的親了一口後,接著起身就跑。


    張老頭看著女兒消失,這才感慨的歎息道:“唉,丫頭大了不中留,這該死的李樂天,居然真把我女兒搞定了,嘿,看來能抱上孫子了!”


    ……


    張雲芳先找到校長鄭建國,把想法和來意一說,鄭建國這邊也是保天派,也不阻攔,一路綠燈要辦理轉院手續。


    張雲芳跑迴私立醫院準備去了,而附屬醫院的幾個保天派一商量,還真想出一個轉院的借口。


    楚江南再次出麵,拿著家屬的化驗報告走到病房前,當然又遭到警察的阻攔,楚江南橫眉一瞪,“幹嘛,病人得了這麽嚴重的心髒病,還不然救人了咋的?”


    警察一聽這話,也不敢攔著了,陪同進入病房,患者家屬看見楚江南進來,一個側身躺著,背過去不搭理他。


    楚江南放下手中體檢報告說道:“大妹子別太難過,這是檢查結果,你心髒出了點問題,得抓緊治啊。”


    家屬躺在床上又開始流淚,女兒屍骨未寒,自己身體又出了狀況,對於他們這個貧寒的家庭,她是真的不知道怎麽辦了。


    “大妹子也別太擔心,你的住院費治療費,我們學校全部負擔,隻是,你的心髒要是想快點治好,我們建議你去xxx私立醫院,這是全國最有名的治療心髒的醫院,您在這家醫院治療,能比我們這見效不少,當然了,不管你在哪治療,這費用都是學校出的。”


    話落,家屬直接起身穿鞋,下地後摸著眼淚說道:“不想再看見你,都是一幫庸醫。”


    家屬走了,雖然罵了楚江南一句,但起碼她上套了。


    辦理轉院手續,警察和救護車護送,一路暢通無阻的把人送到樂天工作的醫院中。


    辦理住院手續以及安排重症加護病房,一切都是那麽暢通無阻,這還讓幾個隨行的警察好陣疑惑,心說這醫院辦事效率什麽時候這麽快了。


    護士站內,張雲芳拍拍手說道:


    “好了,我交代你們的都記住了嗎?”


    “記住了。”所有護士都點著頭迴應。


    “千萬別說錯了,李醫生的生死,可就看你們的演技了。”


    護士們端著托盤開始進入演戲狀態,來到病房內,警察正在聊天,護士們忙碌著準備打吊瓶輸液,死者家屬心灰意冷的問道:


    “護士,我還有幾天活頭?”


    “大娘你為什麽這麽問呢,慢慢調理病準能好,別擔心啊!”


    “一想起我可憐的女兒,我就想哭。”說完,她又開始哭了起來。


    警察早就聽膩了,一個個全都起身出了病房,護士們沒說廢話,先把她安撫著躺下,一邊照顧著一邊聊天。


    “對了,我前幾天看新聞了,聽說轟動京城的綁架案兇手抓到了。”


    “是嗎,這種人就該依法懲治。”


    “但我聽說證據不足。”


    “沒屍檢嗎?”


    “不讓解刨有啥用,留在體內的罪證取不出來,這種案子多了去了,最終兇手不都是背叛無罪當庭釋放了!”


    “啥,還有這事?”大媽當場就不幹了。


    “啊,可不,這種案子多了去了。”兩個護士一邊聊一邊往外走。


    大媽開始沉思起來,心裏糾結這到底應該怎麽辦呢。


    過了很久,輸液打完了,張雲芳進來拔針,大媽急忙拉著張雲芳問道:“丫頭,你眼睛咋也這麽腫呢?”


    “我有個朋友死了,我挺傷心的。”張雲芳眼淚唰唰的往外流。


    大媽也心有感觸,也跟著流淚,此刻大媽就好像找到知己似的,問道:“丫頭,你懂法律不?”


    “懂一點。”張雲芳抹著眼淚說。


    “殺人兇手現場被抓住,不能判死刑嗎?”大媽問。


    “那要看有沒有兇器,指紋,還有兇手留下的dna等等。”


    “我聽你們的護士說,如果證據不足,能當場放人是不?”


    “嗯,首先司法程序要經過三次屍檢,特別是特殊的案例,比如強-奸殺人,如果能從死者體內取出兇手dna,那就沒有翻案的機會了。”


    “可警察為啥不讓我屍檢啊?”大媽不解的說:“還催著我火化,到底啥意思嗎?”


    “誰知道呢,現在這社會黑得很,指不定收了黑錢,這要是證據不足,送到法庭上犯罪嫌疑人隨便找借口都能推脫幹淨。”


    “這可咋辦?”大媽慌亂無神了,繼續痛哭起來,張雲芳裝疑惑的說道:“你要是有不懂得,在608房間,公安廳副局長韓建宏的女兒住院呢,你可以諮詢他。”


    “哦,謝謝閨女啊!”


    張雲芳走了,真沒讓她失望,大媽不多時就走出病房,挨個病房找,直到看見608病房後,直接推門進去,韓建宏正在給女兒削平果,看見有人進來,疑惑的問道:


    “你走錯房間了吧?”


    “請問,您是韓建宏韓局長嗎?”


    韓建宏沒迴答,疑惑的問道:“你是?”


    “韓局長,我想問你點事。”


    大媽把自己女兒的事和想法問了一遍,韓紫萱在一旁聽的這個皺眉,原來傳遍京城的女屍案是她女兒,死的太慘了,聽著都有點反胃。


    韓建宏也知道她為什麽來問自己,張雲芳竄了的唄,說道:“哦,理論上是這樣的,特殊的案例特殊對待,特別是這種案例,在外國都是正常要走三次屍檢,解刨是必不可少,咱國內情況不同,有的家屬認為死者為大,死了就死了,不想解刨,結果就給犯罪分子找到開脫的理由,當然了,也不排除冤案。”


    韓建宏急忙說道:“根據我所知,建國以來,不少作案都是在現場發現了兇手,警察直接抓捕然後屈打成招,以前屍檢堅定不完善,所以錯案很多,現在不一樣了,屍檢解刨是必須的,所以正常定案都是要解刨的。”


    “哪為啥有警察勸我不做屍檢,還讓我趕快火化呢?”大媽茫然的問。


    “這個,我不太好說,那位警察你能告訴我是誰嗎?”


    大媽一看這態度,就知道護士說對了,她也起了一個戒心,官官相護嘛,他們都是啥局長的,還是不說了,靈機一動想到一個主意,“韓局長,我女兒死的不明不白,你是好警察,能為我做主不,我給你跪下了。”


    她作勢就要下跪,韓建宏急忙說道:“你這是幹嘛,趕緊起來,有事說事。”


    扶起家屬後,她哭訴的說道:“外麵有幾個警察看著我,我聽他們說,不讓人接觸我,也不讓人跟我說屍檢的事,我一個女人也沒啥文化,也不知道這屍檢怎麽弄,你不幫我,就沒人能幫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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