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局長走了,帶著心高氣傲的畢雲濤,辦公室內沒人說話,警察們都低著頭裝著工作的樣子,於濤笑了笑喃喃自語說道:


    “很好,看來我現在已經成功的在高層樹敵了,還是你們會辦事,明哲保身,嗯,領教了。”


    於濤說完往審訊室方向走去,一些不明事理的警察麵麵相視,但有幾個人卻低下了頭,在場所有重案組刑偵人員都知道這是什麽意思,隻是大家都有自己的想法而已。


    於濤走進審訊室,打開門後,滿地的紙張,而樂天也不迴頭,神情專注的繼續看著桌麵。


    於濤撿起地上的一張紙,上麵畫著一個男人的肖像,有點模糊,但是可以辨別出大概的輪廓。


    “你還會畫畫?”


    樂天這才放下手中的筆說道:“剛剛學的,畫的還是不太像。”


    於濤又撿起幾張紙,這些畫像上的人物很相似,隻是有的畫像很生疏,還有的美院學生素描的意思,說樂天剛剛學的,以前一點畫畫功底都沒有,這打死於濤都不相信。


    “你還真是個天才啊,畫畫這麽難你都會。”


    “沒什麽,手巧。”樂天拿起桌麵上的畫像,遞給於濤說道:“這張是最像的,可是感覺還少一些神態。”


    於濤接過來看了看,笑道:“已經畫的很好了,天賦很高,不過畫了也沒用,你提供的線索被人偷了。”


    “什麽意思,趙文沒事吧?”樂天急忙問道,看著很焦急。


    於濤坐下後,笑眯眯的看著樂天說道:“你小子挺有魅力啊,身邊女人都為你死心塌地。”


    “少說廢話,我問趙文有沒有事?”樂天急忙問道。


    “沒事,她迴老家,幫你找證人去了。”


    樂天這才鬆了一口氣,“沒事就好。”


    樂天重新坐好,表情恢複如初。


    “你一點也不在意證據被毀?”於濤問。


    “不是有你們警察嗎,我相信你。”


    “嗬嗬。”於濤苦笑,“我自己都不相信我自己,哎,一言難盡啊!”


    於濤與樂天對視著,兩人又陷入暗中較量的局麵,最終,還是於濤落敗了,隻好苦笑問道:


    “問你個事,如果趙文出事了,你會不會逃獄出去?”


    “一定會。”樂天堅定的說道:“趙文有心髒病,不能受刺激,如果她出了什麽意外,我接受不了。”


    於濤笑道:“沒想到你還有軟肋啊,不過沒關係了,她應該很安全,不過我的勸你一句,對你的逮捕令已經審批下來了,千萬別逃獄,否則不是你幹的也落實了。”


    “這麽說,你相信我是被冤枉的了?”


    “不,在沒有確鑿證據之前,所有罪犯都是嫌疑人,隻要有證據法律才能判斷一個人是否有罪,我們的調查,隻不過是查明真相而已。”


    “我很納悶。”樂天說道:“既然死者被強-奸過,為什麽不查死者體內的dna殘留,也許能找到真正的罪犯也說不定呢!”


    於濤一聳肩說道:“阻礙太多,家屬也不同意,挺難弄的這事。”


    “你都給整無奈了,看來陷害我的人背景挺雄厚啊。”


    好家夥,於濤沒看出樂天的內心變化,卻反過來被樂天看出微表情變化,這給於濤愁得,也不想再聊了,起身說道:“走吧,送你去拘留室。”


    樂天起身說道:“盡量就好,不要太糾結。”


    “嗬嗬。”於濤拎著樂天胳膊一邊走一邊問道:“你怎麽做到的,能這麽淡定?”


    “不知道,其實我現在還很憤怒,心裏還是想殺人。”樂天說。


    兩人走出審訊室,於濤說道:“算了,忍忍吧,別誤入歧途,你前途不可限量。”


    兩人七拐八繞的來到拘留室,鐵窗鐵網的單獨房間,把樂天關進去後,於濤解開了手銬,鎖上門說道:“雖然這些鎖頭對你毫無效果,但這裏全是監控,別做出格的舉動,我會盡量搜集證據的。”


    “謝謝,如果可以,幫我轉告張雲芳一聲,讓她照顧好自己,別太著急,還有,如果可以,讓她幫忙照顧一下趙文,我怕有人對她不利。”


    於濤左右看看,然後靠近鐵柵欄,壓低聲音問道:“唉,跟你取個經,你是怎麽把這幾個女人搞定的,教教我唄?”


    “呃……正經點,我沒跟你開玩笑。”樂天板著臉說道。


    “我也沒跟你開玩笑啊,你長得也沒我帥,可我一個女朋友都沒有,你身邊居然有好幾個女人,包括死者都對你有愛慕之情,不知道吧!”


    樂天歎了一口氣,沉默不語。


    於濤終於在樂天麵前贏了一次,心情有點小激動,“喂,還有什麽事嗎?過幾天忙起來,估計就沒時間搭理你了。”


    樂天坐在冰冷的床上,“那就給我拿一本書過來吧,最好是醫書,心內的最好。”


    於濤笑著用手指點著樂天,然後就這麽走了。


    ……


    家裏,張雲芳倒在床上一直默默的流著眼淚,一天一夜了,樂天還是被關在公安局,毫無進展讓張雲芳很無力,此刻除了流淚也沒有其他辦法。


    就在這時,張雲芳的電話響了,拿起來看了看,是個陌生號碼,接通後,抽泣著問道:“哪位?”


    “我叫於濤,是負責李樂天案子的警察。”


    “警官,樂天的案子有進展嗎?”


    “唉,的確是有人陷害。”


    “我就說了,哪現在能不能保釋樂天?”張雲芳急忙問。


    “不能,樂天被拘留了,他讓我告訴你……”


    “拘留!”張雲芳震驚的質問:“不是說被人陷害了嗎?幹嘛還拘留?”


    “沒辦法,鐵證如山,翻案的證據不足,走司法程序,樂天還是被拘留了,你別打岔,樂天讓我告訴你一件事。”


    “您說。”


    “他讓你好好照顧你自己,別太傷心,還有,你的千萬小心點,你們的對手勢力很龐大,對你們有力的證據都被銷毀了,如果你再出點事,我懷疑樂天會越獄出來,到時候對樂天非常不利。”


    “我……”聽他這麽說,張雲芳眼淚再也止不住了,捂著嘴哭了起來。


    “你別激動,還有樂天說,希望你能幫忙照顧一下趙文,別讓她出事,他就說這麽多。”


    “我會的,你告訴他,我一定會全力照顧的。”張雲芳哭著說。


    電話掛斷,於濤坐在車裏這個感慨,“讓小三照顧女友這都同意了,唉,樂天這手段流弊啊!”


    隨後看著麵前的公安局,於濤又陷入沉思中,翻開檔案看了看,喃喃道:“看來我的找幾個幫手,這幫重案組的每一個人可靠。”


    拿出電話撥了一個號碼,當電話接通後,於濤直接說道:


    “喂師父,是我於濤。”


    “小於你什麽時候迴來的,聽說你進國安局了,迴來都不告訴我一聲。”


    “師父,我這不是忙嘛。”


    “別叫我師父了,你現在職位比我高,叫我老邢。”


    “嗬嗬,老邢,問你個人,李樂天你了解嗎?”


    “了解啊,怎麽了?”


    “他出事了,我現在正在負責他的案子,挺複雜的,見個麵聊唄。”


    “好。”


    ……


    一家街邊大排檔裏,於濤和派出所老邢隊長坐在餐桌上,一邊吃著燒烤一邊聊天,於濤把所有的事,他的猜測基本都說了。


    老邢低頭沉思著,良久後說道:“唉,我印象裏,樂天這小子不錯,你不知道,我們所裏以前有個警花叫劉文靜,她跟樂天關係挺好,有一次我們出任務,樂天還幫過我們嘞,我的確欠他一個人情。”


    “這事我知道,國安局有底案,西域曼陀羅花嘛!”


    “哈哈,就是這事。”老邢尷尬的笑道:“你說吧,要我幫什麽?”


    “現在公安係統分幫分派的太厲害,這個案子涉及到站隊問題,我一個剛剛參加工作的新人,想秉公執法很難,如果繼續這麽下去,樂天很有可能被定罪,我想找幾個正直的人查這個案子,所以就找到你了。”


    “嗬嗬。”老邢苦笑,喝了一杯酒說道:“你知道我這人脾氣,要不然我早就成正廳了,沒事,公道自在人心,我幫你。”


    “謝謝老邢。”


    兩人撞了一下杯一飲而盡,老邢繼續說道:“這個事,屍檢報告怎麽說,做dna鑒定了嗎?”


    “沒,家屬不讓,王局拖著不跟家屬溝通,我也不知道怎麽辦。”


    老邢連忙掏出電話,一邊翻找號碼一邊說道:“上次西域曼陀羅那事,常旭東法醫把花拿走了,他這人也挺正直的,我問問他,看看能不能參與。”


    “行,你問問,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


    說完老邢走到一邊打電話去了。


    ……


    第二天清晨,法政科辦公室內,於濤和刑隊長來到常法醫的辦公室,三人關上門開始聊了起來。


    常法醫說:“這個事不好辦,我們隻是對死者做了表麵的屍檢,內部解刨沒法弄,上麵壓著不讓解刨,我聽見他們跟家屬這麽說的,解刨沒必要,兇手已經定了,能提早火化就火化。”


    “誰說的?”於濤急忙問。


    “王局長。”


    於濤跟刑隊長若有所思的對視一眼,隨後刑隊長問道:


    “以你的經驗來看,這事有說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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