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風動之聲將歐元牡之與夏胄吵醒,夏胄倒還好,歐陽牡之卻被嚇了一跳,忙身子半起注意四周,待發現聲音是來自張翠山練拳與胡青羊練劍之後,他才又悻悻然的坐下。


    張翠山一看便知道歐陽牡之這是心裏有鬼的節奏,昨天晚上司徒千醉多次醒來飲酒,每次都將歐陽牡之嚇得夠嗆,張翠山雖然表麵上裝作若無其事,但他也時時注意著四周,自然覺察到了歐陽牡之的不同尋常。


    而夏胄昨夜多次被吵醒,這時張翠山再來這一遭,反而並沒有讓他多驚訝,但他也沒有再繼續睡下去,踢了一腳旁邊的司徒千醉後便起身洗漱去了。


    司徒千醉醒後自然又是喝酒,不過這次他倒是知道分寸,知道今天還得趕路,因此並沒有再醉倒,不然指定被張翠山幾人拋棄,他昨晚之所以周而複始的喝酒與喝醉,那是由於沒有人與他說話的緣故。


    因此司徒千醉在淺酌一口之後,便笑道:“歐陽兄,你還在這兒啊?怎麽還沒有逃跑?”


    雖然司徒千醉也知道歐陽牡之武功不差,不會做出逃跑的事來,但他就喜歡逗弄歐陽牡之,因此才說出這種話來。


    歐陽牡之已經見識過司徒千醉的厲害,因此微微一笑,並沒有迴答司徒千醉的話,見司徒千醉還要再問,他便起身,拿起客棧好漢的家什燒起水來。


    好的皮囊需要保養,歐陽牡之行走在外,隻要有機會都會選擇熱水洗臉的。


    司徒千醉見歐陽牡之沒有迴應自然很是高興,既然滿足了自己的需要,他也沒有再說什麽,隻是悄悄的又飲了一口。


    張翠山與胡青羊倒是沒有歐陽牡之這麽嬌貴,仍舊是用冷水簡單的洗漱了一番,之後便與夏胄等人圍了過來,一起吃些早點。


    幾人之中以夏胄為長。且人家又是老江湖,因此張翠山客氣的問他道:“夏老哥,不知我們今天的行程如何安排?”


    昨晚他與夏胄聊得極為暢快,張翠山會捧人。因此滿足了夏胄很大一部分的虛榮心,因此這時叫起來也頗為親切。


    夏胄想了想,道:“我們自然是挑最近的線路走,我估計這時候他們已經與風雷門交起手來了。”


    張翠山點了點頭,又問道:“那我們可得抓緊了,對了,我們應該往哪邊走?夏老哥可知道風雷門的具體落址?”


    夏胄聽此一愣,問道:“難道張兄弟不知道麽?”


    張翠山搖了搖頭道:“小弟進入江湖沒幾年,對這昆侖地形也不太了解,何況風雷門建立不到兩年。小弟確實不知道風雷門在哪裏。”


    夏胄道:“我……我常年呆在山東,對山東周圍的門派倒是熟悉,但這風雷門的具體位置,我也是不知道啊!”


    張翠山聽此一愣,道:“夏老哥也不知道?”


    見夏胄點了點頭。張翠山又問道:“那夏老哥為何會出現在這裏?”


    夏胄臉色略紅,畢竟連什麽情況都不明白就跑到這裏來,確實顯得有些呆傻。


    張翠山問出這句後自知有些失言,因此忙又寬慰了夏胄幾句,但是心裏卻感覺到有些好笑,這夏胄武功並不是太高,在明教中一個五行旗的小兵說不定都要強於他。而今他獨自一人就敢跑到這兒來,用呆傻形容實在不為過。


    張翠山自然不知,就是因為張翠山這種人太多,不斷的奉承夏胄,才使得夏胄沾沾自喜,自以為武功了得。才獨自一人來到這裏,這便是捧殺的力量。


    因此夏胄並沒有害羞多久,便又問歐陽牡之道:“歐陽兄弟可知道這次十二門派前往的地方?”


    歐陽牡之搖了搖頭,這讓張翠山與夏胄並不驚訝,畢竟歐陽牡之極少踏足江湖。對這些具體的門派位置不知道,也是應該的。


    張翠山見此隻得搖搖頭,道:“看來這風雷門,我們是去不成了!”


    夏胄心裏也很失望,他是從山東而來,要到昆侖這邊不知道得趕多久的路,因此心裏也是極為失望的。


    “哈哈哈……”就在幾人感覺到失望的時候,一個笑聲卻突兀想起,張翠山等人抬頭一看,卻發現失笑的人竟然是司徒千醉。


    胡青羊見此撇了撇嘴,道:“這人喝酒喝傻了吧?怎麽突然笑起來了?”


    胡青羊的聲音令司徒千醉的笑聲戛然而止,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酒壇,胡青羊就好似他的克星,隻要胡青羊一說起他,便讓他有種不知所措的感覺。


    張翠山對此卻感覺到什麽,忙問道:“莫非司徒兄知道這風雷門的所在?”


    司徒千醉聽此搖頭道:“我又沒去過,怎麽可能知道風雷門的具體所在!”


    夏胄本來也露出驚喜的神色,見此不免神色一頓,道:“你這臭酒鬼,既然你不知道笑個什麽勁兒?”


    司徒千醉微微一笑,道:“我笑各位忘記了一個前往風雷門最好的辦法。”


    說罷,司徒千醉又優哉遊哉的抱起酒壇,想要再豪飲一口,隻要他心中得意,便常常會采用這種方式表達。


    夏胄是個急脾氣,哪能讓他說話隻說半截,忙一下搶過他手中的酒壇,往一旁一擱,道:“你別喝啦,還是說完再喝吧,到底怎樣才能去到風雷門?”


    司徒千醉見此也不生氣,迴答道:“夏兄,你我雖然不知道這風雷門處在何地,但並不代表其他人也不知道啊,那十二門派既然要圍攻風雷門,又怎麽可能不知道風雷門的具體所在?”


    夏胄本以為司徒千醉能說出什麽好辦法,卻聽到這個,不免有些失望,道:“我們已經晚了一步,如何去找那些十二門派的人?司徒兄難道還未弄明白嗎?”


    夏胄起初來此的設想便是與其他人結伴,但因為路見不平了兩次,因此耽誤了些功夫,因此才錯過了與十二門的攜手,這時司徒千醉這話一說,讓夏胄有種白說的衝動。


    但幾人之中,張翠山已經知道司徒千醉並不是傻蛋,反而屬於腦筋靈活一類的人,因此不免又好奇的問道:“夏老哥莫急,還是聽司徒兄具體說說吧,說不定司徒兄已經想到辦法了。”


    司徒千醉給張翠山露出一個“你了解我”的笑容,當即也不賣關子,道:“十二門派聯手圍攻風雷門,但並非是走在一起,其中有不同路段,及先後順序,大家皆知,不同門派都有自己門派的獨門標記,我們循著他們走過的標記,不是可以輕鬆跟上他們嗎?”


    張翠山聽此恍然,每個門派有獨門標記的事他是知道的,就像武當派的標記是一把劍一樣,作為武當派第五席他還是知道的,這種標記的主要用途還是為了聯係自己門派的人,在通訊落後沒有電磁波的古代,這可是非常有用的招數。


    眾人明白這個辦法之後,便齊齊起身,想要盡快找到這個標記,至於正一臉驕傲的司徒千醉,反而並沒有人再去管他,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隻能看到張翠山幾人的背影,於是連忙起身追去。


    但這時司徒千醉又重現了張翠山當初的一幕,客棧的老漢忙跑到司徒千醉麵前躬身道:“大俠,大俠還是先結賬吧!”


    司徒千醉並不是仗勢欺人,喝酒不給錢的人,而且他也沒有勢力可依仗,雖然心裏有些發苦,但還是將身上僅剩的幾文錢拿了出來。


    司徒千醉是四川漂泊的野人,本來沒有什麽收入,整日蹭吃蹭喝的,錢財的來源也多是一些熟識的人救濟,但這些明顯不會有太多,因此他肉疼的將僅剩的幾文錢拿出來之後,便灰溜溜的跑開,觀其速度還不慢,這是因為他擔心自己錢財不夠的緣故。


    當然了,司徒千醉身上的錢財確實不夠,但老漢也沒有再追上去,昨晚有一個人是他的恩公,恩公喝酒哪能收錢?司徒千醉給的這點錢恰好是他與另外二人的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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