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張翠山幾人已經準備前往風雷門,但如今天色已晚,他們自然也不會急著趕路,幾人乘著客棧老板這裏有燈有酒,便也沒有再去尋找住處,待從客棧下麵再抱出幾壇酒之後,便圍著火堆小飲起來。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


    幾人之中有酒鬼有豪客,倒是不懼飲酒,但想著明日還要前往風雷門,且幾人已是比別人晚了一步,自然懂得節製,沒有多飲,免得耽誤明日行程。


    當然,懂得節製的人中並不包括司徒千醉,按他的話來說,他是醉得快醒的也快,活在半夢半醒似神仙。


    說完這句話之後,司徒千醉便醉倒了,應該是去夢中成仙了。


    出乎眾人意料的,那歐陽牡之也沒有著急離開,本來張翠山以為他在受過司徒千醉一頓調笑,再加上自己與胡青羊的不喜後會轉身離開,但是他並沒有這麽做,而是也留了下來,自坐一方,瀟灑獨酌,透著幾分寂寥。


    也幸好司徒千醉見了酒之後便無暇他顧,此時又一不小心醉倒在地,不然這安寧的夜晚必定不得安寧。


    歐陽牡之並非隻是今晚與張翠山等人聚在一起,而是也要一起前往風雷門的,司徒千醉在醉酒之前曾笑道:“既然你認為我們去送死,那你跟著幹什麽?”


    歐陽牡之灑脫一笑,道:“前往風雷門已是我早就做好的決定,豈能因為前途危險便中途放棄?而且在下雖然武功平平,倒也不懼那些人來,即便有危險。到時也能全身而退,有什麽怕的?”


    歐陽牡之說這話時一臉自信。急極具豪邁與灑脫,配合著他的一副臭皮囊倒也很令人心醉。但是在他斜眼瞟過胡青羊的臉龐之時,卻見胡青羊露出了不屑的目光,心裏又微微有些萎頓。


    張翠山注意到了歐陽牡之這個小動作,知道歐陽牡之還是對胡青羊不死心,定是想要留下來繼續勾引胡青羊。


    對於這點張翠山並不如何生氣,隻要不是那種明目張膽的當眾調戲,張翠山對這些一般都是不管的,女人不是物品,不能因為一句“她是我的”便不允許別人傾慕。這既是對女人的不尊重,又是心智不堅的表現。


    而且歐陽牡之的做法也不是多麽過分,張翠山更不會因此便如何如何,那樣實在太幼稚了。


    不過張翠山也不會因此掉以輕心,豈止因愛生恨造就魔鬼,若是歐陽牡之因為自己付出了沒有收獲而遷怒胡青羊已經自己,那麽自己還是不會心慈手軟的,至於歐陽牡之的真正本事,張翠山更不會放在心上。若非張三豐那輩的人,張翠山是絕對不會懼怕的。


    歐陽牡之這麽說之後,司徒千醉便欲出言諷刺,夏胄見此忙道:“今天天色已晚。我們多半是走不得了,便明日再動身吧,晚上寒冷。我們去拿些酒來對付著過一晚吧。”


    司徒千醉本來是想等夏胄說完後自己再開口,但一聽到“酒”字便再也無心他顧。細想一下才發現自己陪著歐陽牡之鬥了好一會兒,這嘴裏不知什麽時候竟沒了酒味。想想都難受。


    於是張翠山與夏胄再次出手,抬起傾倒的客棧讓司徒千醉去抱幾壇酒出來,司徒千醉自然不會拒絕,忙像狗一般的鑽下去,不一會兒便抱出幾壇酒來。


    期間歐陽牡之也出了幾分力,見夏胄有些禮竭忙出手幫助,他極舍得賣力氣,勁氣一使便將客棧頂抬至胸口,欲以此讓胡青羊驚訝一把。


    這一招對胡青羊效果自然不大,但卻將司徒千醉驚訝了一跳,他本來打算先在下麵喝幾口再出來,但是生怕歐陽牡之報複他,將他壓在下麵,因此他抱著幾壇酒飛快的爬了出來。


    歐陽牡之這一招因禍得福,如非他這般出手,怕這司徒千醉又要在下麵睡一覺才肯出來,有了這麽一手倒省了幾人不少麻煩。


    當然,這些都沒有發生,既使來自未來的張翠山也不能察覺這一點。


    而後張翠山從老頭兒那兒借來火盆,畢竟這是冬天,對於眾人來說沒有火盆雖然也活得下去,但如此不免寂寥了幾分。


    生活過程分外安靜,這讓張翠山微微有些不適,但又找不出原因來,隨後一迴頭,待見到司徒千醉已經醉倒在地,張翠山才知道不適的原因,原來是因為沒有司徒千醉說話,讓這個傍晚寂靜了起來,因此才有這種感覺。


    老漢隻有一個火盆,張翠山一接走,自然意味著老漢就得受凍,張翠山自然不會這麽做,依著其沒有練過功夫的體質,這一晚怕至少得讓其大病一場,因此忙將老漢及其孫子也請了過來。


    老漢與張翠山有過一麵之緣,此時見張翠山麵色和藹,場上的幾人也算不得什麽惡人,便抱著小孩圍了過來,嘴裏還不停的向張翠山幾人道謝。


    老頭的道謝讓張翠山心裏生出幾分不適來,這火盆是人家的,酒也是人家的,甚至燒的柴都是人家的,如今自己反客為主還受人家感激,心裏實在過意不去。


    於是張翠山從包袱中拿出臨走時唐素清準備的野味與大家分食,那小孩倚在老漢懷中一直不敢接過,由於他自小與老漢生活在一起,因此對外人頗為畏懼。


    隨後還是老漢幫忙接過野味,夏胄與歐陽牡之也沒有客氣,其中夏胄是因為平時灑脫,不拘小節,而歐陽牡之卻是因為習慣了別人的友好,所以也沒有放在心上。


    隨後眾人便開始喝酒聊天,最開始張翠山與夏胄聊得最為投緣,張翠山在夏胄身上看到了謝遜的影子,但一通聊下來才發現,這夏胄並沒有謝遜的智慧隨和,說到激動處時夏胄甚至站立起來大罵那些恃強淩弱的人,其中蒙古韃子與明教之人成為其首選。


    不過還好,在夏胄的話語中,張翠山明白這夏胄對蒙古人的怨恨要強於明教,夏胄能夠代替很大一部分的武林中人,因此張翠山默默的欣慰,這些人還有的救,再鬧也不至於忘了自己的真正敵人是誰。


    出乎張翠山意料的,那客棧的老頭子也極為健談,在與張翠山熟識之後也將前段時間自己的所見所聞說了出來。


    據老頭所說,前段時間經過這個小鎮的人非常多,弄得客棧的存酒大大減少,崆峒派已經算是晚的了,幸好客棧是這個時候塌的,否則這生意不知道要錯過多少。


    雖然老頭三句話不離開生意,但從其中張翠山也得到許多信息,暗道這次風雷門怕真的要攤上大事兒了,沒有外援指定完蛋。


    聊天時歐陽牡之也會時不時的插上一句,其話語天南地北,多是說十二門派中各派的特點小事,由此看出,雖然歐陽牡之極少踏足江湖,但其信息卻一點沒落下,這讓出身江湖三年的張翠山很是汗顏,因為其中不少秘辛都是這兩年發生的,而張翠山對這些好多卻是一無所知。


    不過見歐陽牡之說話時那種雲淡風輕的樣子,好似這十二門派他一個都看不起似的,很是狂妄,若是歐陽牡之想要以這種方式在胡青羊麵前加分的話,那張翠山不得不說他的算盤要落空了。


    因為在歐陽牡之說得正飄逸之時,胡青羊卻困意襲來,好似歐陽牡之說了多無聊的故事似的,實在提不起她的興趣。


    胡青羊其實是個喜歡聽故事的人,平時張翠山在給她講故事時,她往往是越聽越興奮,弄得瞌睡都沒了,還得張翠山捉弄她一番,將她弄累了,才能輕鬆的睡去。


    但是在胡青羊心中,隻有張翠山的故事才算是故事,其他的連笑話都算不上,歐陽牡之的故事也摻雜了自己大量的個人情感,因此不知不覺中,她便像是與張翠山大戰了三百迴合似的,累得倒在了張翠山的懷裏。


    胡青羊的倒在張翠山懷裏,並不斷在張翠山懷裏拱來拱去,好似嫌棄張翠山懷裏不夠舒適,歐陽牡之見此,恨不得立即與張翠山對換,讓胡青羊感覺自己懷抱的溫暖舒適。


    張翠山察覺到歐陽牡之目光隱隱的不善,但卻並未過多在意,反而是對倒在地上的司徒千醉好奇起來,心道這人還真是沒有一點防備之心,就不怕自己一刀把他給宰了?


    但見司徒千醉一身空空,沒有什麽東西值得人家下手後,張翠山心裏又覺得好笑起來,這司徒千醉的性格與明教的周顛與韋一笑極為相似,隻是其人太過懶散,並沒有遠大的誌向,不然倒是可以加入明教,或許也能混得如魚得水,快活自在。


    隨後眾人聊了一會兒便相繼睡去,雖然張翠山與夏胄聊得頗為投緣,但無奈胡青羊困意大生,張翠山不忍讓其受影響,因此才與夏胄抱歉幾句,抱著她進入了睡眠,沒有再說話。


    但既使睡去,張翠山也沒有放鬆對外界的注意,夏胄與歐陽牡之也是一樣,三人與胡青羊和司徒千醉不同,皆知道行走江湖得處處留心,不然怎麽死都不知道。


    而像司徒千醉這種,能夠活到今天已經算是個奇跡了!


    ps:今天就發這麽多,後麵是風雷門這邊的事了,書海還沒做好準備,不知道怎麽寫才精彩,因此偷偷懶,明天再好好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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