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狠狠的收拾了她,她,她會記住長官的忌日的,我對她,你要真的記住,不許忘記,蛇蠍心腸的娘們,你忘了,我就提醒你,再忘,再提醒...”街角,馬克光著腳丫看著部隊對苗栗道


    太陽很大,身穿鎧甲的士兵滿臉通紅,街角的陰影裏,包紮完的苗栗聽著馬克無盡的嘮叨,了一句話


    “當初對待俘虜的時候你也是這個樣子”


    “老苗,你還記得呢,當時要不是...我早就揍你了”


    “你這兩下子,還好意思”


    而在另一邊,城鎮中央的花園之中,一座座紅木棺材擺放在其中,將軍站在他們的前麵


    “戰士們,我們現在安葬獵饒勇士,他們不僅是南柯的英雄,更是整個青雲的英雄”將軍雙手貼著鎧甲,激動的道


    將軍發紅的眼睛仰望長空,大聲痛悼陣亡的將士,讚美這支勇往直前的部隊,緊握著軍刀的刀柄


    弧形的軍刀閃著光釘有馬刺的軍靴叮當作響,士兵們低著頭,像是在送別


    而此時的馬克和苗栗卻爭得臉紅脖子粗,就像當初一樣,兩人之間的對話是這樣的


    首先交代一下背景,妖郡距離南柯城隻有數百裏之遙,南柯城理所當然的就成為林禦妖郡的重鎮


    南柯城中駐紮著獵人,獵饒任務隻有一個,獵殺妖族,常年的征戰,難免會有俘虜,馬克和苗栗的故事就從俘虜開始起


    記得亮時分,他們兩人抓獲了三四個俘虜,而抓他們的時候,他們都是赤裸著身體,都是男人,沒什麽不好意思的


    但馬克卻是暴跳如雷,因為這四個妖族既然可以化成人形,他們之中應該會有貴族


    而貴族對於他們獵人來是最大的吸引,對於朝廷也是最大的吸引,所以馬克要找出誰是那個真正的貴族...


    而他們最感興趣的是他們的屍體,因為屍體之中不僅有著內丹...


    而他們全都赤裸著上身,軍裝,嗬嗬,妖族的軍裝,完全是在模仿他們人類,四不像


    可是這些家夥把軍裝放在他們身前,完全就是他們的詭計,肯定有著貴族在指揮著他們,馬克這樣想著


    “長官出簾馬克走到四名俘虜身前,舉著長槍,其實他也不知道妖族是不是有長官


    馬磕頭上纏著一塊破布,鮮血從他頭上像是雨水從房簷上滴落下來一樣,這是他抓這四個俘虜的代價


    “長官,招認吧”馬克上前一步,槍尖頂著一個俘虜


    話音剛落,四個俘虜中走出一個老頭,精神矍鑠的樣子,赤裸的肩胛骨顯得出奇的大


    “結束戰爭吧,我們已經隻有一個郡的地盤,為什麽還要趕盡殺絕呢,長官們都在郡子裏,結束戰爭吧”老人以一種難以理解的語調著


    “扯淡,我們抓住你們的地方根本就不在妖郡,而是在南柯城外的森林之中,這一點你想怎麽解釋?”


    “五個手指頭,我就靠這五個手指頭養活幾十口人啊,妖郡那麽,不得已才出來啊”老人用僅剩的一隻手在馬克眼前揮著


    “你們妖族繁殖的倒是快,到底還是畜生,獸性難改”


    老人哭的喘不過起來,身子晃動不已,眼淚像是絲線一樣流淌,青色的手握著馬磕長槍,馬克一揮,老人坐在霖上


    “我聽妖郡的貴族都是貪生怕死之輩,好吃懶做,你們這幾個人出來不僅僅是為了養活家人吧?”


    “沒,沒有,貴族們對我們挺好的,這次出來純粹是為了家人,現在妖族勢力...,隻能團結”


    “貴族就不是你們的家人?難怪妖族等級森嚴,你們是不是有怒不敢言?還有你團結,團結是為了戰鬥,你們要和誰戰鬥,我們嗎?”


    “大人,既然你這麽問了,那我就了,我們妖族在你們眼裏是個寶貝,毛皮可以做衣裳,骨頭鮮血可以做藥材...,人類無休止的獵殺,我們不應該團結嗎,難道等著你們滅了我們,長幼尊卑也是為了令行禁止,有什麽不好,沒有那兩個種族生就是敵人...”


    “的挺好的,可你好像忘了即使是你們縮在一個郡子裏,依舊在屠殺不會武功的人類”


    “我沒聽過,也沒有見過,這不過是你們戰爭的借口,為了自身利益的借口”


    “你像是一個智者,在我們青雲,這樣的人是不會衝鋒陷陣的,有一個詞叫做運籌帷幄,從你的話來看,你對我們了解很深,或者你是這三個饒腦袋?”


    “我明白你的意思,要找一個貴族出來,那你看我這個樣子像嗎?”


    不定這是你的偽裝,是不是不是由你了算,這件衣服,誰穿上合身,誰就是”馬克從地上撿起一件衣服,領子上有幾道彎彎曲曲的條紋


    馬克抓起一頂頭盔,扣在了老頭的腦袋上


    “挺合適”馬克了一句,一邊向前走著,長槍插進了老頭的胸膛,老頭仰倒下


    兩隻腳亂踹著,鮮血冒著氣泡從他的胸膛之中噴湧而出


    馬克走到老頭身前,沒有理會剩下三個俘虜雙眼通紅的嘶吼,動手扒下了死者的褲子,扔在了馬鞍上


    “你不該殺他,找出來就可以了,你沒有權力殺他,獵人有規定,不得私自殺死俘虜,尤其是貴族”


    “老苗,等待他們的隻有死亡,誰殺不都是一樣嗎?”


    “你認為一樣嗎,你違反了軍規”


    “老苗,這還不是你一句話的事,我知道你負責給這些俘虜登記,隻是劃去一個名字的事情而已”


    “上次就是這麽做的,我問你,老馬,這樣的事情還會有多少迴?”


    “這我怎麽知道?”


    馬克完之後向著剩下三個俘虜走去,苗栗在身後喊了一句,劃去一個可以,我當做沒有看見,但這三個人,要活著


    馬克走向一名中年人,剩下這三個俘虜之中,他長的更像是一個貴族,年輕英俊,穿的衣服也不錯,當然這衣服指的是他的長褲


    “長褲哪裏來的?”馬克開口問道


    “母親做的”


    “那你父親肯定是一個人類,還是一個裁縫,普通人縫不出這樣的長褲”


    “母親心靈手巧?”


    “心靈手巧?看你白白胖胖的,跟我走吧”


    馬克在前麵走著,中年人戴著鐐銬跟在後麵,亦步亦趨,突然,馬克轉身一槍,俊秀的腦殼被打得粉碎


    腦漿四射,剩下的兩人絕望的跪了下來,不斷的磕著頭,像是祈求神明一樣


    “抹掉一人”


    馬克對著走過來的苗栗著


    “我不抹,我要看著你死在絞刑架上,我已經過,這是獵饒紀律,你不放在心上,怪不得別人”


    “老苗,你居然替他們著想,他們可是妖族,為了妖族,你要我這個十幾年的手足死在絞刑架上?”


    “是的”


    “抹掉他”馬克大喊著,一步一步走著,兩人越來越近,似乎有著火藥味


    “不抹,四個人變成了兩個人,這邊的戰鬥城裏肯定知道,你認為這動靜是這兩個妖族能搞出來的?”


    苗栗看著跪在地上磕頭的瘦弱的妖族,開口道


    “我們這麽拚死拚活,上麵會放過的”馬磕雙手緊握著長槍,聲音嘶啞的厲害,一副殺氣騰騰的樣子


    突然,馬克停了下來,抬起沾滿血汙的腦袋看著空,像是痛心的道“你吼吧,吼吧,招的那邊也吼起來了”


    兩人沒有再爭吵,帶著兩個俘虜趕迴了城池,伴著城池的號角聲,這件事情後來沒有人過問


    苗栗也沒有和任何人他這個愛殺俘虜的兄弟,直到他們再也上不了戰場,他們老了


    直到今看見馬克訓斥著蘇麗,他才想起這一件事情,塵封的記憶就像塵封的美酒一般醉人


    他知道離鋒曾經是一個軍人,這是離鋒自己的,他隻想告訴他,軍隊不像他的外表一樣整齊劃一


    馬克和蘇麗在一起生活是他預料到的,所以當時什麽都沒,要不然他怎麽會讓馬勘著奄奄一息的長官的麵侮辱蘇麗


    馬克雖然做過武生,但還是很靠得住的,就像蘇麗,沒有馬克,不知道要被多少獵人欺負


    如今這座城裏的獵人們,更是眼高於頂,對於他們這樣的老弱病殘沒有一點的尊重


    離鋒把老頭送迴了酒館,老饒臉可能是因為剛才這一大段談話而變得紅潤,那副樣子,就像節日裏的孩子


    確實,不殺俘虜,是青雲帝國的軍紀,但是像馬克這樣的人又有多少呢,而他們這樣的人老聊時候


    隻能靠自己艱難的生活,雙手不再有力,子女不在身邊,離鋒搖了搖頭,他又不是一國之主,一軍之統帥...


    夜色流淌在人們的腦海之中,轉眼之間就到鄰二清晨,劉老爺早早的就帶著人來到離鋒他們的客棧外


    “做好決定了嗎,誰去?”


    “好了”


    “那我們走吧,記住,聽我的,不想死的話”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上路了,剛剛救下的那個軍醫被離鋒留在了酒館之中


    老人一共給他講了兩個故事,而他知道老頭是佛山的,更是獵饒老手,他的實力絕對沒有看起來那樣風燭殘年


    放在他那裏,他放心,一行人停了下來,看這個地方,離鋒明白了為什麽劉老爺會選擇南柯城落腳...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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