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著月光,一長一短身影兩道身影慢慢的走著,經過一座院落的時候,門口有著兩位老人,他們是一對夫婦


    男的拿著一杆長槍,佇立在地上,大聲地訓斥著坐著的婦人,婦人聆聽著她的訓斥,沒有一句辯駁,反而似乎有些高興


    “他也是武鬥派,曾經是一個百夫長,沒有瘋,早些年我們還是一支軍隊的呢”


    “老人家當過兵?什麽職位?什麽軍隊?”


    “軍隊的名字隻有兩個字,獵人,職位嗎,記不清了,想聽聽他們的故事嗎?”


    離鋒點零頭,這一段故事一直講到了酒館,銀月西斜,快亮了,而聽了這個故事離鋒的心不住地跳動


    時間迴到很久之前,兩位老人在很久之前還是熱血少年,加入了獵人,獵殺妖族


    劍光不時劃破黑夜,夜幕籠罩著一個傷勢垂危的人,這個人正是他們的長官,這個平日裏高高在上的長官


    此時正躺在地上奄奄待死,他的女人坐在他的腳邊,馬卡坐在一旁吃著烤肉,篝火上架著長官的頭盔,裏麵有著肉湯在翻滾


    馬卡就是那個訓斥婦饒男饒名字,幾匹用絆繩絆住了前蹄的馬兒在灌木叢中西索有聲的吃草


    在另一邊,苗栗看著夜空,像是思索人生,苗栗是酒館老板的名字


    馬卡用樹枝在頭盔裏攪拌,一邊跟躺在地上的長官有一搭沒一搭的攀談


    “長官,我曾經在京城裏當過武生,要不要我給您來一段?”


    長官哼了一聲,馬卡繼續著,自顧自的著,其實他根本就沒有表演的意思,沒有為一個將死之人浪費體力的必要


    “妖族的部落太了,很無聊,在京城,太太們爭相看我的表演,幾乎都要把牆壁擠塌了”


    “她們這樣對我,我給您學一下。馬卡先生,請您賞光,不要拒絕點些菜吃,不要心疼時光白白流失,我情麵難卻,隻好和她一起去了酒樓,吃了那裏最貴的菜,我們正規規矩矩的喝著酒....一位中年人向著我們的方向走了過來,怎麽呢,像是個貴族一樣,可從他的臉色上我可以看出懷疑,畢竟我們這個行當看人臉色的本事...”


    馬卡繪聲繪色的著,他的確實不錯,陰柔的女聲逗笑了蘇麗,蘇麗是長官的女人,合法的結了婚的女人,卻沒有讓長官的嘴角咧開一下


    “你是哪個地方的人?那個中年男人問我,我迴答你憑什麽要來管我是哪個地方的人,此時我正和一位太太吃飯”


    “他打斷了我,伸出手想要拽著太太離開,還我這號人是永遠上不得台麵的,多氣人,可我沒有揍他”


    中年人身後跟著幾十個家丁,聚精會神的看著他


    “我不知道你是誰,你叫什麽,但是看您像是一個貴族,我想問你一句,你為什麽要跑來挑釁呢,非要在這裏,非要在此時此刻鬧出人命嗎,非要這個時候有人躺在地上隻有進氣沒有出氣才肯罷休嗎?”


    馬卡重複的著這句話,像是很享受,把雙手伸向空,黑夜像是光環一樣籠罩著他


    潔淨的夜風孜孜不倦的舒展著她的歌喉悅耳的撩扶著人們的心靈


    星星在黑沉沉的夜空中浮遊,好似螢火蟲,向著馬卡飄落下來,旋即一一熄滅


    “馬卡”長官突然鼓動發青的嘴唇道


    “過來”


    馬卡一邊吃著烤肉一邊挪了挪屁股,距離他的長官又進了一些


    “這有幾件珍寶,是給蘇麗的,是該給他,我的盔甲,勳章就靠你送到我的家鄉了,你幫我寫封信”


    “長官,寫什麽?”


    “不要哭,好好活著,房子,田產地契都是您的,誰敢動您一根手指頭,就跟他,我是陳祖的老娘。那匹戰馬,這次行動的戰利品交給獵人吧,作為對我亡靈的追憶...”


    “我知道該怎麽做,蘇麗,你聽見長官的話了,當著長官的麵發個誓,老太太應該得的,你給還是不給?”


    “去你媽的”蘇麗迴答,一甩頭向著馬兒吃草的灌木叢走去


    “老太太那一份你給還是不給?”馬卡追上她,粗壯的手臂環住了她的脖子,手指扣住了她的喉嚨


    “我給,鬆手!”


    對於三饒鬧劇,苗栗靜靜的看著,這次行動很圓滿,除了長官將要死去...妖族確實不是都是庸手


    馬卡走到篝火旁邊,取下了頭盔,把肉湯喂進長官僵硬聊嘴巴裏,肉湯從他嘴裏倒流出來


    長官閉上了眼睛,像是一個莊嚴地臥在靈床上的死者一般


    馬卡吃光了烤肉,喝光了肉湯,舔了舔嘴唇,拉著蘇麗向灌木叢走去


    “幹什麽?我都答應給老太太了”


    “你想不想迴去?”


    “想”


    “那就嘚聽我的,你這樣一個弱女子,長的這麽漂亮還上戰場,長官保護不了你了,你得靠我們”


    “我知道,迴去我會謝謝你們的”


    “不用迴去,現在就可以,蘇麗,我不止一日的幻想過把你壓在身底下,你太高傲了,高傲的就像一頭鳳凰”


    “不行,我要為他守寡,更何況那邊還有人,他聽得見”


    “他會聽不見的,咱兩搞也好,不搞也好,反正都是一樣要死的,我會報答你的,把我的命搭上都可以,咱們的日子長著呢”


    他兩倒在灌木叢中,盔甲丟棄在馬兒旁邊,月亮慢慢的從烏雲後麵爬出來,停留在蘇麗赤裸的膝蓋之上


    “你們熱乎去吧,臨死前的快活”長官低聲了一句


    馬卡在灌木叢中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喘著粗氣


    霧蒙蒙的月亮像是女饒笑臉,在空中漂泊,祈求著希望


    灌木沙沙作響,月光墜落到草叢之中,害羞的躲在陰影裏


    苗栗看著走出灌木叢的兩人,沒一句話,他在想怎麽才可以從妖族的腹地迴到人類的城池...


    馬卡迴到原來的地方,看著長官難言的傷口,被妖族撕扯成這個樣子,活到現在已經是一個奇跡了


    “長官,恕我直言,沒有明了,閻王爺已經在您的腦子裏了,黑白無常已經來了”


    長官再也沒有話,他看著身邊的女人,部下,死去了


    馬卡騎著快馬在林間狂奔,蘇麗拚命地摟著他的腰,苗栗和馬卡並駕齊驅


    滿身傷痕的他們迴到了這裏,這座城,當初出發的地方,數百裏,猶如一場噩夢


    軍營裏,馬卡找了一條被子,沿著帳篷走著,女軍醫們橫七豎澳躺在帳篷裏,怯生生的朝霞


    在女兵的發鬢上跳動,唿唿大睡的她們把軍靴扔了一地,閉攏的眼睛朝著,櫻桃嘴歪向了一邊


    馬卡突然覺察到,軍醫們都很年輕漂亮,二十左右,很有朝氣,這麽有活力的年紀都累成這個樣子,該死的妖族...


    馬卡吻了吻長官的額頭,將被子蓋住了她的身體,這時蘇麗走了過來,摘掉頭上的帽子,拍掉破碎不堪的裙子上的草屑


    “官人,我的官人”蘇麗了兩句,泣不成聲,躺在死者的身旁,用嬌軟無力地身軀擁抱著他


    “她傷心啊,這沒什麽的,他們是多麽恩愛,上戰場都要一起去,如今她得接待戰場上退下來的傷兵爺們了,這日子,不好過”馬卡對著苗栗道


    苗栗依舊什麽都沒,轉身離開了,尋找著睡覺的地方,可是所有的帳篷都滿了


    最後馬卡找到了一間馬棚,馬棚裏沒有草,隻有新鮮的幹草,像花兒一樣醉人


    幹草撫摸著他的後腦勺,令他神魂顛倒,馬棚的門吱呀一聲被推了開來


    一個穿著大膽的女子走到瑪卡的麵前,跪了下來,從綴有花紋的胸口掏出雙乳,心翼翼的把盧方靠近馬卡


    就像奶媽喂一個孩子奶水一樣,雙乳擠壓著,變換著形狀,粗壯的雙手環上了柔軟的腰肢,上下撫摸著


    機械的運動著,原始的運動著,汗珠,活生生的汗珠,不斷流淌


    馬卡想要喊兩聲,問問她叫什麽名字,可是大地用它災難深重的繩索死命的拽著他,就想拽一條倔強的狗


    頜骨之間突然襲來一股寒氣,牙齒一陣打顫,馬卡醒了過來,坐了起來,原來是一場夢


    老婆婆準備好了簡單的飯菜,馬卡坐在桌邊吃著,突然街上響起了軍號嗚咽的哀鳴還有眾多的馬蹄聲


    一隊隊士兵穿著白袍,在抗軍旗的士兵的帶領下繞著城池慢慢走著,走在城池內彎彎曲曲的街道上


    長官的屍體安臥在四個士兵抬著的棺材裏,紅木棺材,上麵刻著一道人影,人影持弓,腰間掛著匕首


    正是獵饒形象,細細數來,紅木棺材不計其數,上麵蓋著一麵有一麵軍旗


    蘇麗騎著駿馬跟在棺材後麵,神氣活現,馬卡光著腳丫追了上去,站在街口大聲的喊著


    “母親...地契...戰馬....亡靈.....追憶”風給我們送來他的隻言片語,部隊依舊在前進,沒人理會她的嘶吼


    將軍看了看蘇麗,蘇麗搖了搖頭,繼續驅馬前行


    馬卡猛地一躍,跨上了蘇麗的馬鞍,一把抓住她的頭發,把她的腦袋直往後拽,舉起拳頭猛揍她的臉


    蘇麗用衣袖擦去鮮血,厭惡的看著馬卡,昂首向前....


    嗚咽的軍號聲引導著部隊在一條好似光帶的街道走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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