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曾經說過,最早土製阿司匹林就有用從柳樹皮和樺樹皮中提煉出來的水楊酸來做原料的,隻不過後來工業化學發展的很快,這種扒樹皮的行為才停止。


    他轉頭問閻雲舟:


    “這附近有沒有柳樹林和樺樹林?”


    閻雲舟也不知道他怎麽忽然問起了這個,不過還是搖了搖頭:


    “沒有,這裏太冷了,柳樹活不了,樺樹往京城的方向走倒是有一片,怎麽了?”


    其實寧咎之前就發現了,這裏的五州山就和他所在時代的太行山差不多,植被稀少,能有幾個灌木叢就不錯了,多數都是裸露的草皮和石頭,實在是不像能生長樹林的地方。


    寧咎放下了碗,打了一個嗝:


    “沒怎麽,就是這條路也走不通,啊,煩死了…”


    閻雲舟忽然被他這一甩手給逗笑了。


    作者有話要說:


    接下來會教大家做阿司匹林哈,我盡量嚴謹


    因為我掐指算了一下,王爺隻有磺胺恐怕不行


    這兩天這個阿司匹林沒把我逼死,寧主任掉的頭發都是我的啊,煩死了,參考悟空表情包


    第55章 除非你能生


    閻雲舟下午的燒好好壞壞的,藥勁兒上來了能退下來一些,但是沒一會兒的功夫就又會燒起來,反反複複。


    寧咎此刻也沒有太好的辦法,沒有辦法楊生就隻能在藥中加了些助眠安神的藥,讓人能睡上一會兒也算能少受些罪。


    他們這一行都是騎兵,隻不過顧忌閻雲舟的身體沒有急行軍,傍晚的時候閻雲舟才悠悠醒來,寧咎上去又摸了摸他的額頭和身上,睡覺這一會兒的功夫出了些汗,燒似乎下來了一些:


    “醒了?感覺怎麽樣?身上還酸痛的厲害嗎?”


    閻雲舟一睜眼便看見了坐在身邊的寧咎,北境的天黑的早,車廂中也已經暗了下來,他撐著想坐起來,寧咎按了他一下:


    “躺著吧。”


    閻雲舟幹裂的唇邊扯了一下:


    “好些了,就是躺的有點兒腰疼,想坐一會兒。”


    寧咎手扶了一下他的腰身,這才發現這人身下都是汗,身上的衣服已經一片潮濕:


    “換件裏衣吧,都是汗。”


    他從抽屜裏找來了幹淨的衣服,抬眼看那人:


    “自己能穿嗎?”


    閻雲舟好笑開口:


    “不能穿,寧大夫代勞嗎?”


    寧咎瞧了瞧那靠在車廂邊上身上出氣比進氣都多的人,估計他這會兒也沒什麽力氣,撇了撇嘴:


    “你不總讓我給你更衣嗎?你那褲子還是我給你更的呢。”


    說完他上去手腳麻利地解開了閻雲舟上身的裏衣,以閻雲舟都沒有反應過來的速度就幹脆利落地將人剝光了:


    “伸手。”


    閻雲舟極其配合,手伸進了袖子裏,穿衣打結一氣嗬成,然後寧咎將被子一扯,手直接就摸向了那人的腰帶,直接一拉,就要仿照上衣脫光,閻雲舟這下忙握住了他的手腕:


    “我自己來就好。”


    他畢竟是對寧咎存了其他心思的,這人大咧咧地就要給他脫褲子,他睡著了還好,這醒著,萬一發生什麽尷尬的事兒就不好了。


    寧咎憋笑,將幹淨的褲子一把塞給了他,心裏還不由得吐槽,哼,調戲他?


    他實習的時候前列腺手術的台子都不知道跟過多少個,別說是給他換外褲,就是給他換內褲他眼睛都不會多眨一下,寧咎抱著手臂靠在車廂壁上揶揄出聲:


    “用被子擋什麽,瑾初怎麽麵皮這麽薄啊?你後院那麽多的小妾換個褲子還遮遮掩掩的。”


    寧咎自己都不知道怎麽忽然想起了那一屋子多到咂舌的小妾們。


    這一天的時間都快過去了,上午那緊繃又有些衝動的精神也算是冷靜了下來,這一冷靜下來寧咎才清醒地覺得,還好他上午的時候沒有一上頭就和這人搞個什麽‘海誓山盟’。


    這人畢竟是古代的王爺,骨子裏接受的是男人三妻四妾稀鬆平常的觀念,來了這麽長時間他也知道,這個時代娶男妻的沒幾個。


    但是時代卻也還算是開放,男子之間有些超乎正常的關係大家也不會見怪,高門大戶中養幾個男寵也不是什麽稀罕事兒。


    他雖然點子背,一過來就成了這位明媒正娶的男妻,但是閻雲舟畢竟是王爺,後院一群的鶯鶯燕燕。


    就算閻雲舟對那些人不走心,難道骨子裏就沒有什麽傳宗接代留下後嗣的思想嗎?


    寧咎是個現代人,他可以喜歡上一個男人,但是他絕不可能接受他的另一半會和別的女人有孩子。


    閻雲舟聽到他這話,腦海中第一幕就閃現出了寧咎喝敬茶喝到上了一上午廁所的畫麵。


    這個事兒之後寧咎從未提及過,今天驟然想起來那一群的小妾所以,他是在意的?這樣想著閻雲舟甚至心中有了一絲竊喜,所以他對自己多少還是有些想法的吧?


    “煜安介意?”


    這話有幾分逗弄在裏麵,但是無端讓寧咎心裏不爽,這tm說的廢話嗎?他忍不住抬頭嗆聲:


    “王爺是研究過廢話文學嗎?”


    還是說他覺得這種事兒理所應當?這邊和他說什麽對他有旁的心思,另一邊絲毫不耽誤他和後院的小妾男歡女愛,再搞出幾個孩子?


    寧咎閉了一下眼睛,覺得這種事兒連問的必要都沒有,沒來由的掉價。


    此刻車架已經停了,外麵的天色也已經黑了下去,想來這一晚上應該是就要在這裏安營紮寨過夜了,寧咎坐的屁股都疼了:


    “我出去溜達溜達,你歇著吧。”


    說完也不予和裏麵的人廢話,起身拿過了披風推開車門便下了車,徒留閻雲舟坐在那裏有些呆愣。


    他不知道寧咎怎麽忽然好像就生氣了,甚至連留人的話都沒來得及說出口,那人就已經下了車。


    閻雲舟坐在那裏神色有些莫名,他剛才說什麽引他生氣了?迴憶了一下他好像剛才一共就說了四個字吧?倒是是寧咎先取笑他的。


    暗玄和楊生都守在外麵,此刻見他出來還以為閻雲舟出了什麽事兒:


    “寧公子。”


    寧咎的目光落在了楊生的身上:


    “楊府醫進去看著你家王爺吧。”


    楊生和暗玄對視了一眼連忙上車,上了車便見閻雲舟擁了被子靠在車廂中,臉色還是不好,但是怎麽現在看著臉上的神色還有些懊惱?疑惑?


    車外麵,寧咎裹著披風來來迴迴走了兩圈,活動了一下腰腿,這長時間坐這沒有減震的馬車是真的要命了。


    他看了看著前後的將士,已經開始起火燒水做飯了,他也走了過去,蹭在火堆邊上烤了烤火。


    他這些天泡在傷兵營裏麵,營中的將士對他都還算是熟悉,雖然寧咎算是王妃,但是和他們相處也一點兒的架子都沒有,還挺聊得來的。


    倒是車廂中閻雲舟實在困惑不解,他側頭問了一下楊生:


    “楊生你媳婦和你生氣的時候會怎麽樣?”


    楊生一整個懵了一下,這是他們王爺會問出的問題嗎?


    “啊,我們家那口子脾氣不好,要是生氣了晚上我連床都上不去,弄不好屋都進不去。”


    閻雲舟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身邊的床,再抬眼看了一下楊生麵帶同情:


    “嗯,那是脾氣不太好啊。”


    寧咎瞧著倒不像是脾氣這麽暴躁的,楊生想起寧咎方才出去的臉色好像有些不對,大膽地開口:


    “王爺您和寧公子吵架了?”


    不能吧?剛才他就在外麵也沒聽到裏麵有爭吵的聲音啊,就偶爾能聽到幾句不真切地說話聲,輕聲細語的,這和他家那口子和他吵架時候的節奏差了太多啊。


    閻雲舟立刻否認:


    “沒有,我們怎麽會吵架。”


    隻是寧咎生氣了,他們沒吵,楊生也隻能閉口不言。


    直到外麵的飯都做好了,暗玄端著盤子看了看寧咎這才開口:


    “寧公子到車裏去吃吧,暖和一些。”


    他們駐紮的地方算是一個山穀,雖然這裏比較擋風,但是晚上太陽下去確實是挺冷的,寧咎也就沒有遲疑地跟著他迴了車上,反正也不是他的問題,糾結那些也沒什麽用。


    車架中又剩下了閻雲舟和寧咎兩人,寧咎不說話,閻雲舟發燒實在是很難有胃口,隻不過一會兒要吃藥,所以還是勉強吃下去了一些飯,他小心地抬眼打量了一下寧咎的臉色,他方才想了半天。


    最後得出了一個結論,寧咎是在意他後院有小妾的,不得不說這個結論讓他還有些隱秘的歡喜,至少這說明寧咎確實是在乎他的,不然有沒有小妾,按著寧咎的這個性子肯定是都不會理會的。


    “煜安,我是不是從來都沒有和你說過王府後院的那些小妾的來曆?”


    寧咎頭都沒有抬,低頭吃著碗裏的土豆:


    “嗯,您倒是沒閑著,一個月輪的過來嗎?縱欲傷身,小心精盡人亡。”


    閻雲舟被他這一句精盡人亡弄的哭笑不得,看來他猜的應該沒錯,他放下了筷子解釋出聲:


    “其實那不能算是我的小妾,後院的那些女人,有宮裏賞賜下來的,也有一些朝中大臣送過來的,多是一些無法拒絕的名目,說是送妾,不如說是送眼線更妥帖些。”


    寧咎這一下抬起了頭,之前他們辦公室有一個同事很喜歡刷劇,他記得有一個古裝劇中還提過,小妾有納的,別人送的,還有買的,所以那些小妾都是被人送的?


    “那你…”


    寧咎想問問他和那些女人有沒有…但是轉念又把話給憋了迴去,這種事問不問的都沒啥意義。


    閻雲舟都快30了,別說是在古代這個人均性啟蒙隻有十幾歲的年紀,就是在現代30歲還是個雛的都像是大熊貓,雖然他自己就是這種大熊貓。


    “嗯?我什麽?”


    閻雲舟縱橫朝堂多年,早就已經練就了一幅玲瓏心,在看了這麽半天之後,就是猜也猜得到寧咎想問的是什麽,但卻沒想到寧咎問到了一半不問了…


    “沒什麽。”


    閻雲舟歎了口氣,見寧咎吃完了碗裏最後一點兒飯之後,撐著起來一些,一手便握住了他的手臂:


    “你不問,那就我來說吧,說起來你我成親這麽久都還沒有好好和你說說我家中的情況。”


    寧咎沒有掙開他的手,那姿態就是默認在聽,閻雲舟提了一下被子,靠在了靠枕上緩緩開口,聲音還有些提不起氣來的氣虛聲:


    “我們家中其實沒有什麽納妾的傳統,我父親一輩子隻有我母親一人,沒有立側妃,也沒有妾室通房,我哥也一樣,隻有我大嫂一人,他們在的時候先皇還在,自是不會有什麽人過來王府如此明目張膽地塞眼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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