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論書法,再或者繪畫,參展的話,國家級展覽每年十來次,省市級的多不勝數。稿費不多,但是,帶來的名氣效應,卻是眾人追捧的。因此,可以的話,隻要是比賽,不論是市級,再或者省級和國家級,都可以本著“多撒網,廣撈魚”的做法投稿。


    書畫類的比賽,說公平,也確實公平,因為,它不僅需要經曆征稿、評審和複審這三個階段,在準備展覽前,還要進行相應的筆試和麵試,作弊的難度,雖談不上什麽“上青天”,卻也絕非其它不需要經曆筆試的筆賽能摻水的。


    說不公平,也確實。誰讓兔國是個人情社會,走關係,開後門這些事,屢禁不止。尤其,名人效應和名師效應起到的功效,絕對不是普通的1+1大於2。當然,這一點,也同樣適用於國際賽事。


    簡單地來說,在書畫比賽裏,有師傅引進門的參賽選手,即便就技藝來說,不如那些野路子出身的,但是,在評比的時候,單是一個“靈氣”,就能輕輕鬆鬆碾壓那些野路子,就更不用說還有所謂的“天賦論”。


    因為,即便擁有一定天賦,但是,倘若,不能每天都練習,以避免“三日不練手生”的情況出現,再或者,練習的方法不對,又或者,使用的書畫等原料不妥當,那麽,所謂的“寒門出貴子”,雖談不上絕無可能,卻也千百年難得一見,否則,就不會有“傷仲永”這樣的說法了。


    “這麽多啊?”林初夏隨口感歎了一句,接著,就幹脆利落地拍板道,“就這些了!”


    然而,林初夏越是幹脆,係統就越發地猶豫:“你真想好了?不再考慮了?”


    “統啊,以前,你不是總說我是條鹹魚,明明機會都送到麵前了,都不知道伸手撈一把嗎?咋我現在準備奮進了,你又不信了,退縮了?還準備勸說我了?”


    什麽叫“豬隊友”?這就是!


    林初夏無奈地撫額,外人也就算了,但是,和她綁定的係統能不知道,她是一個“有一說一,有二說二,絕不弄虛作假”的實誠人呢?


    “請宿主不要在心裏腹誹係統。”


    係統也怒了,當個好人,不,好統太難了!


    下一刻,一份電子版的日曆,就憑空出現在林初夏麵前。而,上麵不僅標注了各項賽事的開始和截止時間,還特意用紅筆加粗地標明了“請假”的時間。


    “嘶……”林初夏倒抽了口冷氣,指著日曆的手指,也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然而,這並不是被嚇的,而是被氣的,“統啊,你這時間標錯了吧?就一個麵試,你就能整出五天時間?太假了!”


    “宿主,你是真傻呢?還是真傻呢?”


    兔朝地大物博,別說九十年代,交通信息不那麽發達的當下,就是信息爆炸,能輕易就達成“來段說走就走旅遊”美夢的幾十年後,從一個城市去到另一個城市,即便全程采用最便捷舒適的“飛機+高鐵”方式,從一個城市到另一個城市,在保持充足精力的情況下,最少也得一到兩天!


    那麽,現在呢?


    就拿省城來說,從市裏到省城,坐火車一個半小時,大巴車一個小時。看起來,時間很短。但是,在“車不等人”的前提下,旅客出發時,得提前趕到火車站或汽車站。買到票後,還得在候車廳裏等待發車。這段時間加起來,怎樣也得有一到兩個小時。


    最最關鍵的是,每天發幾趟車,什麽時候發車,那都不是旅客可以幹預的,因此,抵達省城的時間,也是不固定的。那麽,在沒能奮鬥到“最後出場”的重量級大佬之前,如林初夏這樣的“菜鳥”,可不就得提前抵達省城,並且,留足接下來麵試和與同輩交流,以及,被大佬指點的時間?


    當然,除此之外,還會有諸如天氣和氣候等不可預料的情況發生,因此,在當地停留的時間,難免再度延長。


    “統啊,你是不是忘記了,我還是個學生?”


    連大學生都能扯著“學業”這麵大旗,在“麵試”完,領到獎杯和獎金後,不再參加接下來的聚會活動,就更不用說,眼下,即將步入“黑色高三”時期的她了!


    “你們人類不是有這樣一句話嘛?——感情深,一口悶,沒有什麽是一頓飯不能解決的?”


    聚會的同時,積攢相應的人脈關係什麽的,對重生而來,早已將“奸詐狡猾”這四個字烙刻到骨子裏的林初夏來說,不是輕而易舉就能做到的?


    話雖如此,係統卻依然再次重新做了安排。


    於是,呈現在林初夏麵前的計劃表,耗費時間最長的,加上來迴車程時間,也不過一個周,最短的也就三天。


    “統,幫忙打印兩份。”


    一份,放在錦繡花園的書房裏,方便迴家住的林初夏,及時增添計劃行程的同時,也方便平日裏打掃房間的鄧秀珍,能及時知曉並掌握林初夏目前的學習競賽動向。


    一份,放在宿舍裏,卻並不會暴露在外麵,而是仔細地放到抽屜裏,每當坐到書桌前,打開抽屜時,都能看見這份計劃表,作用嘛?就和“高考倒計時”一般無二。


    係統默不出聲地打印好,心裏卻琢磨著:從明天開始,就按照這份計劃監督,不,應該說是像刷日常任務和支線任務一般,督促林初夏積極且準時完成的同時,還得保質保量,不能隨便摻水。


    沒辦法,誰讓前世今生,林初夏的鹹魚本性裏,都有著“不喜歡作計劃”,或者,“即便做了計劃,也會很快就偏移原定目標”的隨性呢?而,在這樣的性格已經形成,想要再改,哪是那麽容易的?


    “爸,媽,我走了。”


    拎著大包小包行李,推門走出來的林初夏,看了眼客廳裏不知道因為什麽原因,而處於一種“莫名僵持”狀態的林愛軍和鄧秀珍夫妻倆,換了鞋襪後,就邁著輕快的步子離開了。


    當然,這期間,狗子一直粘在林初夏身旁,並且,邁著“噠噠”的步子,將她送到了站台處,目送她乘座的公交車駛遠後,才耷拉著腦袋,邁著矯健的步伐,跟隻離弦的箭似的,往來路疾馳而去。


    沒辦法,那些路人看向它時那灼熱又詭異的目光,實在讓它心驚膽戰。即便,這期間,有好多膽小的人被嚇得退避三舍,但是,卻有更多不知天高地厚的熊孩子,毫不猶豫地掙脫了父母的手,跟個小炮彈似的往它的方向衝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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