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多小時,25個發圈已經做好了,一字排開地擺在桌上,有一種別樣的美麗。


    這款發圈特別簡單,卻是幾十年後都沒有過時的經典款,這一點,鄧秀珍並不知道。不過,在她看來,這款發圈確實簡單易上手。


    偏偏,前段時間,她卻按照林初夏隨口給的定價,賣出了五毛一個的價格,就算有經常來雜貨鋪買東西的老顧客覺得貴,講個價,也賣到了四毛。


    也就是說,這25個發圈,做好後,就能帶迴少則10元,多則12.5元的收入!


    “嘶……”鄧秀珍倒抽了口冷氣,目光灼灼地看著桌上那堆發圈,“從裁剪到縫紉,我們隻用了不到兩小時,一天下來,扣除吃飯睡覺的時間,至少能做10小時。這樣的話,一天就能賺50元?”


    50元錢,是個什麽概念?尤其,在林愛國一個月工資不到200元的當下……


    “媽,這種錢,也就隻能賺一次,以後,就賺不了這麽多。”


    林初夏一臉的無奈,她是真沒料到,鄧秀珍這麽敢想!


    “誰說的?”


    話雖如此,但,鄧秀珍也不是一個蠢的,又哪會聽不出林初夏的話外之意?


    ……


    雖然,早在半個月前,雜貨鋪裏就開始賣這種發圈了。但,不到五天,周圍幾家雜貨鋪也都出現了類似的發圈。就連走在路上,偶爾經過的行人,頭上也戴著各種自製的發圈。


    真要說區別的話,就是其它幾家雜貨鋪售賣的發圈,款式雖一般無二,但布料質量不行,又出於節儉的原因而節省了布料,導致做出來的發圈和林初夏做的發圈,雖沒達到“天壤之別”,但,放在一起的話,確實會給人一種正版和盜版的區別。


    至於自己做的發圈?確實能比照著林初夏做的發圈“依葫蘆畫瓢”,但,購買布料和製作的人工等加起來,絕對不止四毛錢。


    也就是林家雜貨鋪的發圈賣完了後,一些愛美又追求獨一無二感覺的姑娘,才會不考慮成本地自己買布做。


    往往,這些顧客,在見到林家雜貨鋪新上的這些發圈後,也會毫不猶豫地摒棄自己繼續折騰的心思,而掏錢購買一個。


    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是“手工達人”,更多的姑娘,雖會一些縫補方麵的技能,但,想要達到鄧秀珍和林初夏目前的程度,除了勤學苦練外,還必需具備一定的天賦。


    就如“天才是99%的汗水和1%的天賦,但,天賦是最最重要的”這句話所說那般。


    ……


    “媽,你信不信,要不了多久,那幾家雜貨鋪的人,也會學我一樣去省城批發市場買這些布頭迴來做發圈?”


    話雖如此,林初夏卻全然無懼。


    重生迴來的她,雖然談不上什麽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對未來幾十年的潮流如數家珍,但,單單隔三差五就會去飾品店逛上一圈,再買上幾件物美價廉飾品,以及訂閱了幾十年的服飾書籍這兩點,就注定了她永遠領先眾人的欣賞眼光。


    僅此一點,就奠定了她在任何情況下都立於不敗之地的基礎,更何況,她身上還有心靈手巧係統。


    “這……不能吧?”


    鄧秀珍一臉的猶豫中,有著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對林初夏的絕對信任。


    當然,這樣的信任,來源於這半個月來,林初夏做出來的那些精美頭飾賣出來的高價和供不應求的市場情況。


    “你不是說,省城批發市場隻賣整布,不單賣布頭?你也是在巧合下,才買到布頭的嗎?再說了,就算他們找人幫忙,也不可能像你一樣,用30元錢就買下兩大包布頭。”


    正常來說,兩包布頭,100元錢都不一定能拿下來。


    尤其,這其中,除了小塊布頭,還有幾十張長寬約一米的大布頭。


    這也正是向來節儉的鄧秀珍,在聽說林初夏用30元錢買下兩包布頭後,隻是慣例地說教了林初夏幾句,而沒像以前那樣指著林初夏的鼻子噴上個半小時不說,以後隔三差五還會拎出來再噴一通的緣由。


    而,林初夏不知道的,卻是在晚上和林愛國閑聊時,鄧秀珍還頗有幾分與有榮焉的驕傲和自豪。


    當然,這並不妨礙一大早,趁著林初夏睡得正香,鄧秀珍又悄悄地察看了一遍那些分好的布頭。


    “這也是我運氣好。”


    這話,林初夏隻是隨口一說。


    畢竟,前世,她就是省城批發市場的常客,又有數十年業務經驗,論識人辯人一道,確實沒辦法和真正的人精媲美,卻也能輕易就碾壓許多普通人。


    最最重要的,也是對她最有利的改變,莫過於她練就了“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技能,雖沒達到讓人人都樂意和她相交的能耐,但,隻要她有意,卻也是能讓人放鬆下來,進而袒露心扉,並將她當成朋友。


    不過,“運氣”一說,卻成功地忽悠住了鄧秀珍,讓她也若有所思起來。


    隻是,很快,鄧秀珍就叮囑道:“運氣這種事,不太好說,在自家說說就算了,別到處張揚。”


    “我懂。”


    林初夏一臉慎重地應承下來,起身,走到堆放布頭配飾的牆角,找出自己在批發市場買到的透明包裝袋,撕開袋口,隨意抓了一疊半個巴掌大小袋子堆放到桌麵上,然後,拿起一個袋子,將頭花塞到裏麵,再封口。


    這一係列動作那叫一個流暢自然,隻令正要說讓林初夏休息一下,吃了飯再繼續做的鄧秀珍看得目瞪口呆,半晌後才迴過神來。


    “初夏,為什麽要裝在袋子裏?這種袋子多少錢一個?”


    說話的同時,鄧秀珍也上前幾步,幫著包裝起來。


    林初夏並不意外鄧秀珍的問題,為了更直觀地告訴鄧秀珍包裝的重要性,她將一朵沒有包裝的頭花,和一朵包裝好的頭花並排放在一起。


    “媽,這樣看,你有什麽感覺?如果你是顧客,你會買哪一種?會不會覺得包裝好的頭花看起來更美觀,品質更好,更值錢一些?就算這種頭花比前麵那種稍微貴個一兩毛錢,也會覺得它確實值這個價,掏錢掏得特別爽快?”


    鄧秀珍並不讚同林初夏的說法,不過,為了避免打消林初夏的積極性,還是在腦海裏組織了下語言:“如果我是顧客,我肯定會將頭花取出來,拿在手裏看一看,摸一摸,再對比下其它家的價錢和質量,就算滿意了,也會殺殺價……”


    這一點,林初夏也預料到了。


    不過,她向來奉行“要麽不做,要做,就要做到最好”的理念。因此,早在琢磨出做頭花飾品賺錢的念頭後,就想往“高大上”的方向去發展,而不是路邊隨處可見的小攤販式的“小打小鬧”。


    即便,她現在還不能確認,這種生意,她會做多久。


    ***


    ps:頹了四個月,終於開了新書,老書《八零年代農場主》因為大家都知道的原因被屏,所以,仍然在努力地修改中,我感覺頭都快禿了,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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