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被景珩那瘋批妖怪吸了血之後,安寧驚奇地發現自己身體裏的毒素竟然被稀釋了一部分。大抵是景珩吸血的時候把一部分毒素也帶出去了。一直被體內劇毒壓製的靈力竟然神奇地恢複了一點。


    要知道劇毒加禁術反噬對靈力的壓製是很厲害的。安寧辛苦修煉三百餘年也才從原本的兩成靈力恢複成三成半左右。


    結果景珩的一頓騷操作就陰差陽錯地讓安寧恢複了半成靈力。安寧現在的靈力已經足足恢複到了四成。


    這等天降的大喜事讓安寧逐漸放下了對‘景珩那妖怪可能會吃人’這件事的恐懼。


    膽大包天的安寧甚至已經開始琢磨該怎麽利用景珩那個瘋狗牌解毒器。隻可惜,還不等安寧想出什麽好辦法,永安城又開始不消停了。


    肆虐的妖風外加整整一個月的特大暴雨讓永安城這個離海邊還有一段距離的城市鬧起了洪災。


    正常來說,這個時節永安城並不會出現這種大暴雨的。但是沒辦法,上麵那些神仙又開打了,底下的凡人隻能跟著遭殃。


    他們隻能日日祭祀求神明停雨,給條活路。可惜他們的聲音注定不會被天上那些廝殺中的神仙們聽到。就算聽到了也不會被當迴事。畢竟,在安寧來之前,這座破敗的小城已經好幾百年沒有神仙來管了。


    安寧心很累。她一個小小土地,上頭沒人給她發工資也就罷了。還要身兼數職,一個人愣是被當成龍王、農神等n個部門來用。


    安寧每日忙的腳不沾地,抓緊施法停止降雨、加速排水、施法讓被衝倒的秧苗恢複生機。此時已是將要入夏,過了農時,很多窮苦的農民家裏並沒有多餘的種子了。這季糧收不上,他們大抵是要家破人亡的。


    就這樣又過了小半個月,暴雨給永安城裏帶來的問題總算得到了解決。安寧累的像條死狗,迴房歇息的時候還在罵罵咧咧。一邊埋怨南嶽跟赤羽那些狗東西怎麽就不能跑遠點打,一邊祝那些狗東西們不孕不育,子孫滿堂。


    安寧剛罵完,一轉頭就看到景珩這個狗東西中的一方頭頭正斜倚在她的床榻上,冷冷地看著自己。


    安寧整個人被嚇了一大跳!景珩這瘋批果然不走尋常路,人嚇人嚇死人的好不好?


    景珩在床上衝安寧勾了勾手,示意安寧過去。


    安寧當然不肯就這樣束手就擒,默默往後退了好幾步,想找機會逃跑。


    “你是自己過來,還是要我過去?”景珩的聲音冷的能凍死人。


    “shit!”安寧在心中暗罵一聲。


    安寧上次在山洞裏暴揍了景珩一頓,剛剛又當著正主的麵詛咒人家,現在心裏慌的一批,摸不準這瘋批是不是來報仇的。


    然而安寧現在想跑也晚了,景珩那瘋狗在她進入房間後就用結界把房間鎖住了。


    安寧觀察了景珩一下,發現他沒有之前那種失控狂化的跡象。默默深吸了一口氣,安寧非常不情願地一步三頓挪過去。


    景珩起身,慢慢向安寧走過去,好似一條盯緊獵物的蛇。接著,他伸手握住了安寧的脖子,把她拉到身前,俯下身在安寧的脖子上咬了下去,慢條斯理地吮吸鮮血。


    安寧一瞬間有點炸毛。等了一會兒,發現自己並沒有像上次那樣出現失血過多的症狀,才慢慢放下心來——看來這瘋批今晚應是不打算殺自己了。


    過了好一會兒,景珩鬆了口,捏住安寧的下巴,頭微微歪著,盯著安寧的眼睛,沙啞著聲音問安寧:“害怕麽?”


    兩人的距離太近,超過了安寧的安全距離。安寧很不喜歡這種被迫臣服於他人的姿勢。


    如果不是對方那張臉實在過分美麗,讓安寧多少有點下不去手。安寧真的很想一個大耳刮子扇上去,讓他知道花兒為什麽那樣紅。簡直放肆!


    “冷靜!打不過!忍住!”安寧一邊在心中暗自提醒自己認清現實,一邊強迫自己裝出一副受驚過度的樣子,可憐兮兮道:“怕!”


    景珩全程緊緊盯著安寧的臉,看清了她眼底所有的情緒。


    “又撒謊!”低沉又不失磁性的聲音裏竟然夾雜著一絲絲微不可察的喜意。


    這人腦子莫不是有什麽大病?安寧真的有點被景珩這喜怒無常的神經病給整不會了。


    眼見自己被識破,安寧幹脆破罐子破摔。安寧拍開景珩的手,開啟嘲諷模式:“我這樣的十全大補丸世間難尋。就連村口的大黃都知道好吃的要留著慢慢吃,景珩大人那麽聰明,想來肯定知道一頓飽跟頓頓飽哪個更有利。”


    景珩聞言牙又癢了——這瘋女人是知道怎麽氣人的!繼而又想起她在山洞裏對自己做的那些事,打算給她點教訓。


    景珩抬起頭,露出妖瞳與獠牙,兇狠地盯著安寧。


    安寧被景珩那一言不合就齜牙的騷操作嚇了一大跳。頓時又想起山洞裏景珩狂化的恐怖樣子,瑟縮地往後躲了一下。


    景珩看她真怕了,才不慌不忙地收起妖瞳跟獠牙,盯著安寧,大有一副“你再嘴欠我就吃了你”的架勢。


    安寧:……這老狗逼!!!


    形勢比人強!識時務者為俊傑的安寧趕緊想辦法轉移話題。


    安寧打量了景珩一眼,突然看見他袖子處有一絲血跡,眼前一亮:“哇!你又受傷啦?”


    景珩冷冷地盯著喜滋滋的安寧:“怎麽,你很高興?”


    “嗨!哪兒能呢!您受傷最後倒黴的不還得是我?”安寧狗腿:“大人,這天色已晚,您看您這宵夜也吃完了,是不是該迴去休息了?”


    “哼!”景珩冷哼一聲,對安寧的假惺惺表示不屑。轉過身去脫下外衣,施施然地躺在了安寧的床榻上。


    安寧:???不是,你跟誰倆呢你?!


    “景珩大人,咱也沒熟到可以同榻而眠的地步吧?”安寧磨牙。


    景珩沒迴答,輕揮衣袖,一床被子迎麵向安寧扔過來。


    安寧: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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