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艇載著有些忐忑的廢柴隊眾人,還有三名青銅聖鬥士,向著目標鳳凰群島駛去。被船主自行改造過的小艇速度還挺快,劃開波浪一路前進,很快,那個熙熙攘攘的碼頭便被拋成一個小點,看不到了。


    幾個聖鬥士裏,瞬的表情最是豐富,一會兒期待,一會兒又變成了擔心,馬上要和久別多年的哥哥再見麵讓他的心情患得患失。因為這些代理人的要求是讓他說動哥哥加入。根據對這個哥哥性格的了解,瞬覺得把握並不大。


    瞬看了一眼蠻,這個大塊頭正在有一句沒一句地和冰河說話,顯然冰河並不太願意多開口,不過蠻卻仍然很有聊天的興致,所以冰河的臉上很是不耐煩。


    “這個蠻大概還不清楚,以本隊代理人的性格,如果一輝哥哥加入的話,那他就會是立刻被開除的一個……真可憐。”


    在心裏大概地表示了一下對蠻的同情,瞬也不打算多話,畢竟能和哥哥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雖然感覺有點對不起蠻,但是畢竟還是自己的親情比較重要。


    周煒喝著一杯不知用什麽果汁榨出的當地飲料,吹著海風,心情還比較篤定。


    有三名青銅聖鬥士在隊伍掌握中,這個陣容十分豪華,鳳凰島上的黑暗聖鬥士雖然多,但是除了黑暗四天王以外無一個好手,不必太過擔心。至於原來黑暗聖鬥士的首領薑戈,這個時間段估計已經被一輝給幹掉了。更是不在考慮中。


    就算他運氣好還沒被幹掉,那也不要緊,因為德國隊已經先一步出發去島上,他們的目標是收服一輝,而島上的其餘人也不會給他們好臉色,由他們衝在前麵當探路先鋒,隻有好處沒壞處。


    為了讓德國隊有充足的時間在島上活動,周煒還特地關照了船主開得慢一些。


    至於一輝如果加入後,蠻的去留,周煒也早就計劃妥當。


    “就是不知道德國隊打算用什麽方法來勸服一輝。起源交待的都是一些挺惡心人的任務,即使現在還沒有團戰,但也讓三個隊伍因為參賽選手的問題煞費苦心。更別提還有階段性任務等待著,真是愁人。”


    周煒想不出德國隊能夠動用的手段,如果隻是看威廉隊長那副自信強硬的架勢,還有背後站著的星矢與邪武二人,那麽感覺德國隊就是去打架的,也就是說威廉想用武力去收服一輝。


    如果德國隊真打算這麽幹,那這個威廉就真的酷過頭,腦子不清楚了。他大概還沒有對聖鬥士間的戰鬥有一個清晰的認識。


    周煒是非常清楚聖鬥士的力量的,因為他已經接觸過風魔家族精英隱者和白色墳墓一級戰士的水準。而從蠻那裏得知的訊息顯示,即使在蠻這樣一個二流青銅的眼中,無論是什麽精英隱者還是神秘組織的頂級戰士,全都不堪一擊,完全不能夠對蠻造成任何威脅,甚至不穿聖衣與這些人戰鬥都無所謂。


    在之前和羅伯斯等人聊天,談到了他們在西伯利亞遇到的情況,從他們那裏的訊息來看,當瞬和冰河兩個青銅聖鬥士交手的時候,廢柴隊全員連靠近圍觀的資格都不具備,稍不注意還會被聖鬥士出招的餘波給波及到,十分危險。


    現在的廢柴隊確實還不夠強,但是比以前已經不知道好了多少。這樣全麵強化過的廢柴隊在青銅聖鬥士的麵前還是毫無應戰之力,可想而知聖鬥士這個劇情的實力等級有多高。


    剩下的兩支隊伍,天使隊和德國隊。他們的實力如何,周煒並不清楚,因為誰都不曾出過手。唯一可以確定的就是兩支隊伍都比廢柴隊要強大,這點是毫無疑問的。在經曆了許多事情後,周煒也可以通過判斷對方的氣息,來大概推斷雙方的差距。


    至於具體強多少,真的不好說,這不是現在的周煒能推斷出來的。


    想到這兒,周煒忽然想起了卡爾,這個家夥不就是從德國隊被踢出來的麽?而且還是隊長威廉的親生弟弟,怎麽把這茬給忽略了!


    關於他們哥倆之間的矛盾,周煒沒什麽興趣,這純屬別人的家事,自己不必多嘴。不過詢問一下德國隊的情況,應該還是沒問題的。


    於是周煒將屁股朝卡爾的方向挪了挪,然後擺出一副親切的笑容,用胳膊肘輕輕碰了下正在發呆的卡爾。


    卡爾轉過頭,看見招唿自己的是平時很少交流的周煒,不由問道:“有什麽事嗎?”


    “沒有什麽大事,就是想和你隨便聊幾句。”周煒沒有直截了當地提出問題,畢竟是中華國出來的人,很難直來直去,生怕對方不愉快。


    卡爾見周煒隻是想閑聊,有些意興闌珊地說道:“抱歉,我現在沒什麽心情聊天。你可以去找羅伯斯或者賈邁勒,說不定他們會有閑聊的心情。或者你可以直接去找你那來自同一國的朋友。這樣會比較有共同語言。”


    賈邁勒因為兌換來享受的高科技冰櫃因為任務被充公,還稍有些不快,聽到卡爾沒精打采地說出這樣一番話,心裏也有點不痛快。於是張口迴擊道:“你就別在那裏裝什麽深沉了,因為誰都知道你為什麽而煩惱。你是沒有料到,即使來到這樣一個偏僻的小地方,卻仍然碰上了你最不願意見到的人,你那個討厭的哥哥,所以你的心情很不好!”


    說著話,賈邁勒哼哼一聲,又加重語氣,似提醒又像警告地對卡爾說道:“你的心情不好,那是你的事情,不要以為你的情緒糟糕了就應該獲得他人的理解。我不喜歡被你用這種口氣談論!”


    羅伯斯拍了拍賈邁勒的肩膀,笑著說道:“別那麽緊張,我們的卡爾隻是因為對要去死亡皇後島的事實感覺有些緊張,這沒什麽大不了。我們應該理解,畢竟這是一件挺有危險性的事情。即使是我作出了這個決定,我的心髒現在也還在加速跳動呢,哈哈哈!”


    羅伯斯化解場間尷尬氣氛的俏皮話說得恰到好處,賈邁勒摸了摸嘴唇上方那性感的一撇小胡子,嘟囔幾句,又開始低頭琢磨起他兌換來的降魔真言來。


    周煒沒料到卡爾的心情因為看到他哥哥會變得如此惡劣,連性格都有些改變,一向謹慎小心,話也不多說的德國青年居然也會沒好氣地話裏帶刺了。


    不過該問的還是得問,周煒一轉念,還是打算不繞彎子了,直接一點可能較好。


    於是周煒再度拍了拍卡爾的胳膊,當處在積鬱情緒中的德國青年抬起頭用不快的眼神看過來時,周煒很自然地笑笑,然後表情轉而嚴肅,沉聲道:“卡爾,說真的,我有點問題想問你!”


    卡爾沒料到周煒會這麽幹脆,一時愣在那裏,半晌後,他悶聲道:“你想問什麽?如果是想問我為何這麽仇恨她,這個你們在選拔賽時大概就看到了。再具體的,我不想多說什麽。”


    “不是說這個,我是想問問你,關於德國隊的實力情況。”


    卡爾沒想到會是這樣一個問題,他愣了下,隨後反問道:“你想知道這個?就算知道了有什麽用,這場任務不是明確了不許互相攻擊的麽。”


    周煒看出卡爾還是有一點抵觸情緒,知道這個內向的德國青年對談論原先隊伍的一切事情都有一點不情願。於是他耐心解釋道:“這並不是因為個人的什麽好奇心。我是出於為團隊考慮的目的,才會這麽問的。”


    稍一停頓,周煒繼續解釋:“雖然不允許在這次任務中互相攻擊,但是在執行任務的過程中,不可避免地還是會和別的勢力有戰鬥的可能。如果能夠了解一些對方的實力情況,那麽對方可能會采取什麽樣的策略,我們多少也會心中有數,這樣應對起來也比較方便……”


    說到這兒,周煒笑眯眯地轉向羅伯斯,“如果有可能的話,隊長大人也應該作好表率,你可以把天使隊的情況也談一談。”


    對於這種事情,羅伯斯還真的不太介意,聽到周煒前麵的說話,他也明白了對方的意圖,了解德國隊的實力情況對於接下來的行動判斷也是有好處的,所以羅伯斯心下也很讚同。


    先點了點頭表示對周煒所言的讚同,羅伯斯開腔道:“要我說是沒問題,但是你記錯了一點,我並不是來自天使隊,而是來自美國隊。隻不過蘇菲亞以前和我都是美國隊的成員罷了。現在天使隊裏的那些人,我可一個都不認識!所以我能介紹的,隻有蘇菲亞一個人。”


    “一個人也行,就談談你所知道蘇菲亞吧。”


    周煒催著羅伯斯作介紹,倒不是真的在意天使隊的情況,從他自己接觸下來的情況看,天使隊真的是隊如其名,雖然不是純善的傻瓜,但也稱得上光明正大,沒有什麽花花心思,麵對自己這樣一個競爭團隊的對手上門來請求幫助,幫的還是一個劇情人物,他們都能在確認於自身無損的情況下答應。確實夠得上天使二字。


    這樣的對手,又是在這樣不允許團戰的任務裏,無需太多的提防。隻是讓羅伯斯先開個頭,容易讓卡爾放鬆情緒,打開心結。有了一個領頭的,卡爾要再開口就容易得多。


    羅伯斯一提到蘇菲亞,似乎就陷入到了過往的迴憶中,隻聽他輕聲說道:


    “第一次見到蘇菲亞,那是在我剛進入美國隊的時候。你們都可以理解,一個始終沉浸在二次元世界裏的宅男,忽然來到這麽一個古怪且無法用常理解釋的地方,該有多麽驚恐。”


    “在那個時候,身處一群素未謀麵的陌生人中,我一個身體單薄的宅男是那麽不起眼,其餘的隊員們基本都是身材魁梧的猛男,已經經曆過不少任務的老隊員就不提了,即使是和我一起進去的新人,也有體壯如牛的橄欖球四分衛和街頭暴走族,那時候我簡直快嚇瘋了……”


    “但就在我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時候,一個像天使一樣美麗的年輕女孩走到我的麵前,她的眼神比最純淨的湖水還要蔚藍清澈,被她看著的時候,我幾乎一下感覺不到恐懼了,有的隻是溫暖和安心……”


    “然後她開始很溫柔地安慰我,她的聲音非常好聽,就像我在夢中聽到的女神在吟唱……我低著頭,幾乎不敢直視她的臉龐……”


    迴憶著從前的事,羅伯斯的眼神漸漸變得柔和起來。


    周煒、龍嘯、賈邁勒、楊鈴鈴,甚至是處在積鬱情緒中的卡爾都不約而同地大眼瞪小眼,原本是讓羅伯斯說一下前隊友的情況,結果變得有點像迴憶初戀的感覺……


    不過所有人都相信羅伯斯絕對不可能是蘇菲亞的男友,因為蘇菲亞實在美得太讓人不敢褻瀆,和羅伯斯那平凡甚至是有些猥瑣的黃毛眼鏡宅男的形象放在一起,太不相稱了。


    周煒咳嗽一聲,善意提醒道:“隊長,你隻需要介紹一下她的能力情況就行。”


    被周煒這一打斷,羅伯斯一副如夢初醒的樣子,頓時意識到自己無意中流露出的愛慕之意實在是有些直白,而且這群家夥聽去了自己的往事,還不知道以後會被嘲成什麽樣呢。


    於是羅伯斯趕緊扶了扶那並不曾歪掉的平光眼鏡,忙不迭地更正道:“對對!我們是要說蘇菲亞的能力情況!她的能力情況其實很簡單,在我剛進去的時候,她也隻是個進來才一場的準新人,當時走的是治療係的路子,戰鬥能力非常孱弱。要不是當時隊伍整體實力不強,任務難度低,而隊友們都很照顧她,她是很難生存的。”


    “治療係的?真有意思。可是那次見麵,完全看不出來啊。一個治療係女性也可以當隊長嗎?”龍嘯說道。然後忍不住看了一眼對麵坐著的正在津津有味聽故事的楊鈴鈴。


    龍嘯是想到了這個本隊的小姑娘,年齡比蘇菲亞更小,但是擔任的居然是近戰一號的職責,如果不是在自己身邊,也實在是難以想象的。


    龍嘯隨即又聯想到當時自己剛進任務時的情況,和羅伯斯說的一樣,一個現實中的it青年突然來到這地方,驚恐莫名那是難免的。


    而之後自己更是得到了同為新人的楊鈴鈴的幫助,這個女孩居然肯犧牲自己的利益,也要幫助自己和徐明明,龍嘯的心靈就是在那時候被震撼到的。


    原來世界上真的可以有這樣偉大的人,即使還隻是個小女孩子,但是她出展現出的人性的光輝,已經足以讓大多數整日裏滿口仁義道德的虛偽者再不敢抬頭見人。


    龍嘯是打定了主意要報答楊鈴鈴的,他不太喜歡把事情掛在嘴上,隻是將這意願放在心中。所以才會有後來拚命從z黨大漢手下救楊鈴鈴的事情。隻是沒能成功,自己反而差點被殺。這就又涉及到了周煒。


    周煒本來也是龍嘯看不慣的人之一,尤其是在他用食物和水威脅楊鈴鈴不許幫助他和徐明明二人之後。


    不過再往後,龍嘯也慢慢看出來了,周煒是個謹慎過度的人,他當時明顯是在用這件事試探楊鈴鈴,看她到底是真的純善,還是裝腔作勢。倒並非真的是刻薄狠毒。


    再之後周煒雪中送炭,用賈基的心得筆記與自己交換北鬥神拳修煉基礎,沒用多少工夫,龍嘯便一口答應。因為這事兒對誰都沒壞處,除了徐明明。


    想到徐明明,龍嘯忍不住暗歎一口氣,事情發展到今天這樣實非自己所願,一時的意見不同,竟然演化成斷絕關係的局麵,隻能說天意如此。性格決定命運。


    隻是不知道楊鈴鈴這個恩情,什麽時候才能有機會還清。龍嘯默默想著。


    周煒見羅伯斯這裏說不出更多蘇菲亞的情況,也不去多問,因為再之後沒多久羅伯斯就被美國隊踢出,來到了廢柴隊,當上了肉豬頭頭兼參謀員,蘇菲亞能夠成為天使隊的隊長,應該都是在羅伯斯離開後的際遇,不知道也是正常。


    現在就看卡爾肯不肯說德國隊的情況了,這個家夥的民族情結有點嚴重,周煒沒把握這樣就能打開他的心結。


    誰知道卡爾思慮了一會兒後,居然將德國隊的情況娓娓道來,也不知道是因為受到眾人傾訴往事的氣氛感染,還是忽然想通了。


    隻聽卡爾說道:“我所在時候的德國隊,是一支分工明確的隊伍,每個人都有不同的職務分配,這一點和我們現在很相似。不過德國隊的個人能力都要更強一些,配合更是默契無比。在不同的情況下,整支德國隊還能分成幾隻小隊,而小隊之間的職能和能力也是互補的,既可以分散,聯手也是一流。簡而言之,這是一支強調團體作戰的隊伍。”


    果然是典型的日耳曼人風格,幾乎所有人在心裏這麽想道。


    卡爾說著,猶豫一下,又道:“但是這一次碰麵後,我第一眼就發現,德國隊的成員數量少了好幾個,更讓我困惑的是,這剩餘的成員也幾乎是大換血,除了威廉那個人仍舊是隊長以外,剩下的八個人中隻有一個人還是原先的老隊員……”


    卡爾的眉頭越來越緊,言語中透出說不清的擔憂,“為什麽德國隊在我走後會變成這個模樣?那些老隊員難道全部都陣亡了?他們的個人實力都挺不錯,按理說不應該會是這種結果。至於威廉那人的個人實力,在我走的時候,他大概比現在全力發動緊身衣的我強那麽一些。當然之後還會有進步,但是應該不至於會進步到能跟聖鬥士對戰的地步,即使對方是青銅聖鬥士,也應該不足以對抗。”


    聽著卡爾的描述,周煒不知為何心中隱隱有了很不舒服的預感,這個德國隊的變化如此之大,大得讓人覺得有些詭異。


    而隊長威廉那始終自信滿滿的模樣和淡定自若的態度,也絕不是裝b能夠裝出來的。他甚至還在選拔賽提問環節主動發言詢問是否能攻擊其餘的隊伍,那無所謂的模樣,如果不是他蠢到不知天高地厚,那就是藝高人膽大。


    究竟,德國隊現在是怎樣的情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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