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來到澤基的住處附近,隔了老遠就看到有經過門口的路人神態奇怪,有的臉色漲紅,加快步伐而過,有些猥瑣青年卻麵帶竊喜,駐足側耳細聽,隻是看到不遠處走來的周煒和楊鈴鈴二人,這才心不甘情不願地離開。邊走還邊時時迴頭。一副戀戀不舍的樣子。


    楊鈴鈴見了,不免有些鄙夷,周煒看到她那表情,當然知道女孩心裏想的是什麽,哈哈一笑道:“不用大驚小怪,這聲音是有點大,加上這小出租屋在一樓,年月老舊,隔音效果一般,想不給人聽還有點麻煩。非聽者之罪。”


    楊鈴鈴嘀咕道:“那他們直接走快點不就好了,還專門停下來仔細聽……真是不要臉。”


    周煒笑道:“那我們現在還不是專程過來聽的,按你的說法,我們也是不要臉的人了。”


    楊鈴鈴一聽急了,說話都有些打結,“又不是我要來聽!還不是你說要……要來看看!”


    一跺腳,楊鈴鈴氣鼓鼓地道:“我不過去了,你自己去聽個夠吧!”


    “生氣了生氣了!不過這樣好,這樣才有女孩子的味道,其實我這段時間來就覺得你太乖了一點,讓我都不敢和你開玩笑,現在你這樣才活潑有趣!”


    周煒嬉皮笑臉地說著,又道:“我就過去看下情況,馬上就迴來,然後我們就去機場和你曉蓓姐匯合。”


    說完話,周煒大步流星地走到那破舊的出租屋前,那神情自若的樣子,仿佛隻是去探望一個友人。


    楊鈴鈴本來下意識就想跟去,轉念想起自己已經斬釘截鐵說不去了,再過去豈不是很沒有麵子。


    於是女孩有些氣惱地看了周煒一眼,就站在原地不動了。


    屋裏傳來的聲音很激烈,主要還是明菜同學的叫聲太過慘烈,導致站在屋外一兩米也聽得清清楚楚,怪不得之前經過這兒的人都麵色怪異。


    這時又有一個大嬸提著超市購物袋經過,此時恰好明菜同學遇到了一個高潮,一陣像是在哭泣的唿喊和喘息,頓時叫得這個大嬸嚇一大跳,險些連購物袋都丟了,麵紅耳赤的大嬸趕忙加快腳步離開,同時用疑惑的眼神看了下神情自若站在屋外的周煒,邊走邊不停搖頭,想必是在感慨當下年輕人怎地這般不顧公共道德,當真是世風日下,隻是這感慨的到底是屋裏人還是站在外邊的周煒就不得而知了。


    “以前匯報情況時孫曉蓓曾經告訴我說,根據和齊藤明菜的攀談,這個富家女因為眼界太高,一直到高校都沒有談過戀愛,應該還是處子之身,當初還不信,現在從這唿痛的哭泣聲來看,貌似是真的。澤基這小子真是好運!”


    聽著明菜的哭叫和澤基的沉重唿吸聲,周煒忽然沒來由地感慨了一下,到了這個奇怪的世界,自己也算是個看得開的人,卻仍然保持著童子身。


    忍不住看了一眼低著頭站在街角電線杆下的楊鈴鈴,那嬌小卻凹凸有致的身形,配合清純的水手服和漂亮的童顏,讓周煒不禁一陣心動。


    不過早在以前周煒就明白自己,再想努力當禽獸,卻依然做不到真正的無視一切情感,下決心和好兄弟戴維一刀兩斷,那也是被戴維逼得太厲害了,加上命運無常,不由你掌握。


    歎了口氣,周煒也沒了惡作劇聽牆角的興致,反正這個隱藏任務的獎勵已經到手,也就不必再耽擱時間。


    來到楊鈴鈴身邊,周煒隻丟下一句話:“走吧,去機場。”


    在機場與辦完事早已等候在此的孫曉蓓和蠻匯合,拿過了她給購買的機票和一些物品,三人閑聊幾句,差不多就要登機動身。


    臨別之時,周煒看著孫曉蓓默默站在通道口送行,心下忽然有些歉意,盡管隻是自己的人造人,但是在最初最危險的時候,始終是這個馬尾辮美麗女孩在舍命保護自己,即使多次在心裏告誡自己這隻是一個人造人,卻依舊很難做到絕對的無情。


    孫曉蓓是按照周煒心中完美對象的要求製造出來的,發質、臉蛋、身材等等無論哪一個方麵都完全符合周煒的審美觀,絕無半點瑕疵。若不是由周煒製造,而是現實中偶遇的話,光是那副清麗與性感兼具的容顏就足夠將周煒擊倒。


    可是當明知這是完全屬於自己的人,甚至隻是屬於自己的物品時,周煒便難以再有那麽強烈的衝動,反而還設下了一個限製,用作激勵自己增強實力的一個方法。


    這樣一個本來應該當工具看待的人造人,此刻周煒看著她沉默站在通道口的俏麗身影,竟然覺得有些對不住她。在最重要的基因改造成功後,最近一段時間來,似乎真的把她給忽略了。


    難道這就是潛意識下的過河拆橋麽。周煒搖搖頭,不願再去多想這個問題。


    蠻坐在最外麵的位子,楊鈴鈴居中,而周煒坐在最裏邊靠窗處,本來就算都坐頭等艙也無所謂,但是在周煒考慮後,覺得這樣的三人組合,能少一事還是少一事,越不顯眼越好,所以還是坐了普通艙。


    過安檢的時候,蠻的聖衣箱子讓周煒覺得甚是有趣,雖然名為青銅聖衣,但卻檢測不出任何金屬成分,工作人員雖然覺得有些奇怪,但畢竟看不到任何危險,最後周煒解釋說是電影道具,終於順利過關。


    由於在現實中從沒有乘過飛機,周煒才要求坐在窗邊的位子,當感受著背後傳來的震動,耳邊聽著巨大的引擎轟鳴聲看著地麵建築越變越小時,周煒並沒感覺到預想中的激動和興奮,他現在還達不到從萬米高空墜下沒事的能力,飛機要出事的話,大概隻有蠻有希望活下來,不過周煒感覺自己毫沒有這種擔心,也許是連日來的計算和步步為營消耗了太多精力的關係。已經讓他不知不覺產生了一種倦怠感。覺得什麽都有些無所謂。


    想到向誠士館暫時請假時的情景、武藏那關心的問詢,周煒看了一會兒機翼旁的飄渺雲層,本來修煉北鬥神拳後已經很少犯困的他居然迷迷糊糊睡著了。


    不用他人喚醒,飛機落地時的機身震動從椅背傳遞到周煒身上,被周煒始終處於活躍狀態的肌肉捕捉到,然後迅速傳遞至腦部,於是周煒立刻就從深層睡眠中醒來。


    一下飛機,周煒就明顯感覺到此地環境氣溫很適宜人體,大約在25度至30度之間,原本以為這地方位於赤道線上,估計會十分炎熱,沒想到居然頗為舒適。


    稍稍領略了一下異國海島國家風情,按照事先的約定,周煒等人很容易就在碼頭區域的一個休息站找到了早已經等候在此的羅伯斯等人。


    看到周煒過來,羅伯斯的臉上露出了和藹的微笑,他走上前來舉起拳頭,周煒當然知道這種國外打招唿的方式,於是也微笑著,舉拳頭和羅伯斯碰了一下。


    這個美國老小子還欠著自己一筆賬在,雖然相處下來覺得這人並不壞,但不表示周煒會忘了曾經被他敲竹杠的經曆,這事兒還得慢慢來。


    與龍嘯見麵則含蓄得多,兩個人相互點頭寒暄了幾句就完了。


    四下看看,周煒並沒有發現其他人的身影,不由有點疑惑。


    羅伯斯看出他的疑惑,笑著解釋道:“是這樣的,這次去死亡皇後島,危險無法避免,目前三個新人都已經被我們安置在市內的旅館,另外再讓徐明明看著。至於剩下的人,都在碼頭另一邊的船上等我們。”


    周煒點點頭,說:“三個新人都不參加這次行動麽?王曉偉應該還可以派上用處。”


    羅伯斯重重拍了一下周煒的肩膀,倒讓他呆了一下,隻見羅伯斯滿臉慶幸,感慨道:“還好聽了你的建議,讓王曉偉參與我們的行動,並且征詢他的意見。原本我們已經和冰河鬧僵,幾乎無法收場!還好這小子居然想出了好辦法,總算勸服冰河熄火和我們簽約了。”


    聽他如此說來,周煒有些好奇地問:“什麽樣的好辦法?”


    羅伯斯嘿嘿笑著,表情看起來有點忍俊不禁,“還得多虧了賈邁勒的幫忙。這家夥貪圖享受在起源兌換了一個高科技的冰櫃,王曉偉就是利用這個冰櫃的高科技特性,把它送給了冰河當儲藏工具!”


    羅伯斯越說越起勁,大笑道:“你不知道,冰河在試驗過效果以後,立刻就把他媽媽的遺體裝在了這個冰櫃裏,整天帶著舍不得放,最後還是大家一起勸服了他,暫時將冰櫃寄存在西伯利亞某銀行!”


    聽到西伯利亞之行是這麽一個有些kuso的結局後,周煒也有些哭笑不得。


    羅伯斯隨後頗感無奈地搖頭:“要說把新人都看管起來也是沒辦法,誰叫這鬼起源的規矩如此呢。加新人大部分是隨機的,這次隻有我們廢柴隊有新人進來,其它兩隊就沒這個拖累,真是不公平啊……”


    羅伯斯抱怨著,領著周煒幾個人來到碼頭的另一邊,一艘看樣子像是自行改裝的汽艇早已停在那裏,正在船上百無聊賴觀望的賈邁勒看到羅伯斯等人來了,立刻揮手招唿。


    眾人上了船,周煒一眼就看到卡爾那高大的身軀,這德國青年正在和一個皮膚黝黑的漢子說著什麽,見到周煒等人,抬手示意了一下,隨後繼續和那漢子攀談。


    周煒打量著小艇,雖然體積不大,但是裝上十餘人還是沒有問題的,不過這顯然不能進行長時間海上漂流,最多供一日間的行程使用。


    跟著周煒上艇的楊鈴鈴和蠻都是好奇地東看西看,蠻赫然發現瞬還有冰河都在船首處坐著,看到同為聖鬥士的夥伴心情頓時有些激動,上去攀談起來。


    過了一小會,卡爾迴轉來,對眾人道:“船主要多收50%的租用費,而且不肯在菲尼克斯群島海灘邊停泊,交涉了半天,最多隻肯答應三天後的中午來接人。”


    羅伯斯有些不悅,“事先不是已經談好了價錢麽?不過這方麵倒不是問題,關鍵是他不肯等待,那我們萬一要撤退豈不是很麻煩!”


    卡爾搖搖頭,說道:“他似乎很擔心那裏的環境,認為非常不安全,根據他的說法,菲尼克斯群島深處很少有人會涉足,那裏不是旅遊景點,島上環境也很惡劣,隻有周邊住著一小部分當地人。而中央島嶼是幾乎無人踏足的。他肯把我們送過去再迴頭來接,已經是因為最近急等錢用,不然,再多錢也不幹。”


    羅伯斯和龍嘯、周煒等人不由對視一眼,知道還是要自己這個隊長拿主意,於是羅伯斯隻能苦笑道:“看來也隻能這樣辦了,希望這三天裏我們不會遇到太大的麻煩……”


    話音未落,龍嘯突然咦了一聲,然後用驚異的眼神看著某個方向,“那不是德國隊一批人麽?”


    眾人一起吃驚,連忙看去,隻見一艘中型帆船正在揚帆,在船頭處站著幾個人,當先的一個歐洲人穿著深色風衣,雙手插兜,任發絲和衣角被迎麵而來的海風吹得飄揚不定,仍舊一副淡然。


    這麽酷的人很難認錯,正是德國隊的隊長威廉。


    在他身後站著的兩個人也很好認,那是兩個普通身形的亞洲黑發年輕人,一個穿著紅色背心,另一個則是黑色背心,正是星矢與邪武。


    德國隊其餘人看不到蹤影,但想來應該就在船艙內部。


    目送著帆船遠去,周煒心頭隱隱覺得不妙,他拉過船主,手指那艘帆船,問道:“這船航行的方向是哪裏?”


    船主隻是瞄了一眼,便很快地答道:“那就是去往菲尼克斯群島方向的。”


    說罷,這黝黑的海上漢子又低聲嘀咕道:“怎麽今天竟然有兩批人要去那鬼地方,平時一年也沒有幾個。”


    周煒不再理會船主,迴頭對眾人道:“毫無疑問,德國隊肯定是奔著一輝去的。”


    大家對周煒的這個推斷均表示讚同,隻是賈邁勒抓抓胡子,疑惑道:“都這麽多天過去了,德國隊早就應該到這裏了。怎麽會比我們早不了多少時間?”


    “我大概知道原因。”


    說話的是卡爾,德國青年走上來,沉聲道:“德國隊一向最注重團隊觀念,星矢和邪武兩個人並不太合得來,如果直接帶著兩人來這裏進行有危險性的任務,威廉肯定擔心會有意外。這段時間我估計他是用來磨合星矢與邪武的協作精神的。”


    龍嘯聞言說道:“怪不得剛才我看到星矢和邪武站在一起,居然絲毫沒有鬥嘴賭氣的模樣,看來這團隊協作訓練還真有效果。就是不清楚那個威廉隊長采取了什麽手段。”


    卡爾沒有答話,看著那帆船遠去成為一個小點,臉上情不自禁地露出恨意。


    周煒想了想,看向羅伯斯,詢問道:“德國隊明擺著是去找一輝的,我們還去不去?”


    坐在另一頭的瞬耳朵尖,聽到哥哥的事情,頓時緊張得站了起來。


    賈邁勒朝他一瞪眼,喝道:“沒有你的事,一邊待著去!”


    被小胡子這一嚇,瞬隻能再度坐好,隻是看向這裏的眼神充滿期待。衷心希望這幾個代理人不要被那個什麽德國代理公司給嚇著了以至於不敢前去找一輝。


    稍一思索,羅伯斯果斷地道:“我們還是去,最多離他們遠一點,盡量不要被發現就是。運氣好的話,也許他們還能替我們減輕一點障礙!”


    周煒露出讚同的神情,點頭道:“我的想法也是如此,德國隊就算自信滿滿地去了也未必有好結果的。畢竟……瞬在我們這裏。”


    說著,周煒和羅伯斯一起用充滿信心的目光看向瞬,讓這可憐的綠毛少年禁不住打了個哆嗦。祈禱著自己不會遇到什麽可怕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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