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不知心情怎麽了,總是不想幹任何事,既然什麽事都提不起勁,那就寫作吧。於是一口氣坐在電腦前直到身體僵硬,碼出了這麽一章。順便推薦最近才發現的一首歌,筷子兄弟的《老男孩》,俺相信所有曾經懷著夢想和理想卻又在現實中傷痕累累的人都會在聽到這首歌時勾起對過去時光的懷念吧。有些感傷,卻並不憂鬱。)


    西伯利亞冰原深處,某個不為人所知的偏僻寒冰峽穀中,有一座孤零零的小木屋。小木屋前站著一群人,在這一群人的麵前站著一個孤單的金發少年。


    瞬不知何時已經穿上了仙女座的聖衣,那極其女性化的粉紅色調,以及那纖細流暢的盔甲線條都無法讓人將其穿著者與男性聯係到一起。可瞬偏偏就是個不折不扣的男性。於是在旁觀的眾人眼中,人妖的感覺便很自然地從每個人的腦海中升起。


    早在瞬一開始唿喊冰河的姓名時,羅伯斯等人便一疊聲地催促他穿上聖衣,好以最佳狀態迎戰。但是瞬卻顯得不是那麽情願。最後還是在“最高代理人”羅伯斯的嚴厲要求下才被迫穿戴上仙女座聖衣。


    原因無他,因為瞬和冰河畢竟都是從小在同一個孤兒院裏生活的,雖然小時候孩子的記憶和印象都不是很深刻,但是總還是記得有這麽個人。現在冰河赤手空拳地這麽走來,顯然還不曾取得聖衣,瞬並不願意這麽全副武裝地對付昔日的難兄難弟,隻是代理人有名,不得不從。


    但是廢柴隊的人們並不是這麽想的。所有對原著記憶深刻的人都能想起,當初在漫畫的銀河爭霸賽中,這些青銅聖鬥士間的感情並不如想象中那麽好。相互間的搏殺固然毫不留情,在態度上也個個抱著老子天下第一,其餘人都不足一看的裝b模樣。沒事都擺著pose,作自信微笑或閉目沉思狀。


    王曉偉看到瞬那有點抗拒的表情,有些擔心地對羅伯斯小聲道:“看樣子,瞬並不是太情願和冰河為敵。也許我們應該先進行溝通來化解誤會,而不是擺出這幅戰鬥姿態。也許,叫瞬把聖衣先脫下來會比較好交流?”


    這番話說完,王曉偉有些忐忑地望著羅伯斯隊長,等著他作進一步的指示。因為他很清楚,在這個隊伍裏到底是誰說了算。


    那個叫周煒的資深者從態度上感覺並不怎麽賣這個羅伯斯隊長的帳,很有點自說自話的味道,如果他在這裏,王曉偉也許會再通過他來勸說羅伯斯,隻可惜現在他人不在。


    羅伯斯當然不是蠢貨,他也知道王曉偉說的話有道理。但是怎奈何,冰河剛現身時候的那一擊太嚇人了,以至於讓羅伯斯都有些驚慌失措。


    看著四周萬古不化的冰層被能量衝擊破壞後的累累傷痕。羅伯斯剛生起的讓瞬解除聖衣的念頭又被迅速打消。


    不行,雖然瞬的實力其實是很不錯的,但是這小子關鍵時候總是心腸軟,麵對一語不合就動手的冰河,放任自己的隊伍處於可能隨時遭襲的環境中,這樣太危險了!絕不能這麽做!


    羅伯斯暗自下定了決心,他並不想馬上就和冰河動手,如果能和平解決那是最好不過,但他也不肯放著有聖衣在手卻不用,這太愚蠢了。


    在還沒有把這個隊伍打造成最強之隊前,我絕不能鬆懈大意!


    羅伯斯在心裏對自己這麽說。


    廢柴隊眾人看到羅伯斯隊長臉色陰晴不定地站在那裏,都覺得也難怪他發火,因為剛才那瞬間,就連技藝有所小成,信心十足的龍嘯都產生了要掛掉的感覺。


    站在人群之間的王曉偉還算好,周允和李娜已經抱成一團,滿臉驚恐地貼著身後的冰壁,就差擠成一個團。要不是畏懼這些資深者,估計早就失去理智地逃跑了。


    龍嘯目測周圍環境的破壞程度,默默在心裏計算了一下冰河適才一擊的威力,最後終於無奈地歎息。


    沒有辦法,實力的差距太大了,自己得到幸運之神的垂青,擁有了健次郎的親傳,又迴到劇情中苦修了許多時日。本以為至少能夠自保,誰知道親自體會過聖鬥士的攻擊後,才知道彼此間根本無法跨越的差距。


    這還隻是一個青銅聖鬥士而已,並且,僅僅是一個最初期的青銅聖鬥士!還沒穿聖衣!


    可就剛才那一下不知道什麽攻擊,其破壞力如果放在現代都市,估計一座三五層高的小樓房就這麽灰飛煙滅了!


    龍嘯的心中一瞬間產生了強烈的無力感,隻覺得空落落的,說不出的難過。


    怨不得起源所給的任務隻是讓三支隊伍間接地利用劇情的下層力量進行競賽,而不是強製戰鬥型的任務。


    每個被送進這古怪空間的人都會無比渴求一種感覺,那就是安全感,無分男女老幼。


    而安全感隻能來自於自身的實力,隻要不是傻瓜,沒有人會把自己的安危交到其他人的手中,或者是把生的希望都寄托在團隊成員的身上。隻有掌握在自己手中的力量,那才是真正的力量。


    龍嘯本來以為自己已經掌握了一些掌控自己命運的能力,至少應該已經能觸摸到力量的邊緣了。但是現實就這麽把他的幻想打得粉碎,不留一絲殘餘。


    差太多了,差太遠了……


    此刻不止是龍嘯,每個劫後餘生的人都在心裏如此想著。


    明明已經不需要我們正式戰鬥了!而且我們也已經擁有熟悉劇情的達人了!似乎計劃的進展已經在大家的掌控中了啊!


    可是為什麽?就隻是找個人,可能就隻是一個誤會造成的意外碰麵,這大半隻廢柴隊居然就險些全滅了?!


    沒錯,如果沒有瞬正好站在隊伍的最前麵,如果當時廢柴隊把瞬派出去找人,而冰河又恰好過來和廢柴隊撞上的話。


    那麽廢柴隊就真的會在剛才的一波攻擊中死光,一個不剩,死得幹幹淨淨。


    強烈的無力感之後是強烈到極致的憤怒,每個人的心頭都燃起了一把猛烈的怒火。起源把人們當成是什麽?憑運氣生存的玩具娃娃們嗎?大家就這麽比拚誰的運氣更好一些,誰會最後被命運的捉弄撕成碎片?


    王曉偉被忽然凝固般的氣氛給嚇到了,他瞪大有些驚恐的雙眼,不明白為什麽身邊的資深者們為什麽突然間麵色變得這麽可怕,有的猙獰,有的煞白,仿佛都想起了很恐懼的事情。


    他畢竟是這一場才進來的新人,而且一進來就走了大運,立下了大功勞,剛才的攻擊又是有驚無險地渡過,所以王曉偉對這個空間危險程度的認識還是太淺顯了一些。


    生怕自己說錯一句話讓資深者們更生氣,王曉偉緊閉著嘴,直到人們的麵色漸漸恢複正常後,這才小心翼翼地碰碰羅伯斯,輕聲道:“隊長,時候差不多了,我們也該說明來意了吧?再磨蹭下去,我怕不太妙……”


    羅伯斯好不容易收拾好情緒,但心情上畢竟愉快不起來,於是他看向冰河的目光也就不那麽友善。


    瞬一直緊張地擋在兩邊人之間,始終保持著防禦姿態,代理人們沒有指令,他就隻能維持上一個指令不變,可是與昔日小兄弟這麽對峙又著實難受,還好冰河的耐性竟然出奇地好,自打出第一波攻擊後就再也沒有行動,隻是安靜地站在那裏。


    羅伯斯對身後的隊友們搖了搖頭,示意他們等在後邊。然後輕輕拍了拍瞬的肩甲,隨後他便邁步向前走去。瞬很快會意,快步跟上,貼在羅伯斯的身側,保持著隨時能夠護衛的狀態,跟隨羅伯斯走到了距離冰河十米左右的地方。


    接到羅伯斯的示意,廢柴隊的人們不得不佩服羅伯斯的擔待來,他明知道靠近冰河可能還會有危險,而且人多了也未必管用,所以幹脆叫大家原地待命,他則一個人過去談判。


    雖然有瞬護持,但是羅伯斯確實用行動表現出了一個隊長的應有風格,尤其他還不是一個純戰鬥型的人,這就更值得人敬佩。


    盡管心裏對冰河仍舊滿是怒意,但畢竟招攬他是任務和計劃的重要部分,所以羅伯斯也必須收拾起不快的模樣,他深深唿吸幾口,很快擠出個笑容然後打起了招唿:“嗨,你就是冰河吧?我是本隊代理人的領隊羅伯斯?麥克拉溫!很高興見到你。”


    冰河隻是很快地掃了一眼羅伯斯就把目光轉移到了瞬的身上,他上上下下打量了瞬足有十幾秒鍾,直到羅伯斯的臉色鐵青,瞬也尷尬不已的時候,這個冰山少年才開口說了現身以來的第一句話。


    “你是阿瞬?你居然活著從仙女島迴來了?而且還真的拿到了仙女座的青銅聖衣?真是不可思議,還記得那個時候,所有夥伴們都不願意抽到去仙女島或者死亡皇後島的下下簽。結果不知道是命運作怪還是你們真的運氣太差,竟然這兩個地方被你和一輝兩兄弟給抽中了。怎麽?一輝也迴來了麽?”


    瞬聽到冰河說起往事,本來還有些感慨,但是冰河確實太不會考慮他人的感受,前兩句話說得瞬麵色白裏透紅,場麵眼看又尷尬起來。


    瞬支唔了一聲,隨後苦笑:“好像你抽到的這個西伯利亞,也算不上是什麽好地方吧……”


    羅伯斯本來對冰河的目中無人又開始動怒,但想了想,還是先隱忍不發,讓瞬這小子和冰河再聊上幾句,說不定談心開始以後,自己再適時切入會容易點。


    “這裏當然不是什麽好地方!”冰河對自己修煉了八年的這個地方似乎並沒什麽好感,說話直言不諱。


    “全年零下三十五至七十一度不等的惡劣極寒氣候,時不時就會光顧一下的可怕暴風雪,還有修煉中不小心落入冰窟就可能永遠無法出來的噩夢。我永遠忘不了那年剛到這裏的時候,才開始第一個小時的基礎訓練我就差點死了!”


    瞬同情地看著冰河,因為他也經曆過類似這樣的噩夢。雖然這個冰山一樣的少年說起慘痛往事的時候臉上的肌肉不會有絲毫的變化,但是仍然可以從語氣中感受到這種懼意。


    所以瞬等冰河一說完便接上道:“就算你被折磨了太久也好,心裏有再多怨氣也罷,那也不應該對剛碰麵的人一上來就下殺手,萬一他們隻是路過這裏的普通人呢?”


    冰河冷哼道:“普通人?普通人是不可能路過這裏的。你們是通過雅可夫知道我所在的吧?欺騙小孩子是很容易的一件事情。如果雅可夫不是因為暴風雪而意外跑錯了路,他也不可能找到我這裏來的。因為我這裏根本就不在這片區域的居住區固定線路上!”


    頓了頓,冰河又道:“另外,開始那一擊我可沒有想下殺手,那隻是用瞬間外放的小宇宙混合寒氣的試探性攻擊。”


    試探性攻擊?幾乎把廢柴隊大半人全滅的一股力量,在冰河嘴裏居然隻是輕描淡寫的試探性攻擊?


    羅伯斯這迴倒沒有再度沮喪和憤怒,他隻是無奈地輕輕搖搖頭。


    因為之前廢柴隊每個人已經充分領教過了什麽是程度上的天壤之別,現在就算再拉大些彼此間的差距,也不能對他們造成更巨大的心理壓力了。


    瞬並不以口舌見長,冰河既然已經說了他並不打算上來就殺人,他也不知道該繼續說什麽,於是用詢問的眼光看向代理人羅伯斯大人。


    羅伯斯咳嗽兩聲,上前一步,用穩定的聲音說道:“冰河,我知道你對所有陌生的外來者都有些戒心,這很正常,我們可以理解。剛才的攻擊,既然你說是個意外,那我們也不會多計較什麽。隻是,我還有些別的事要和你商量,你應該知道不到三個月後將要在東京市舉辦的銀河爭霸賽的消息吧?”


    冰河看見瞬對羅伯斯恭敬的樣子,不由眉頭一皺:“瞬,你這家夥,果然還像小時候那樣懦弱,你居然和這群利益至上的代理公司簽了契約,雖然這是聖域默許的事情而且也形成了傳統,但是我們又何必犧牲自己的自由去換取那些世俗間的利益呢?除了你,還有哪些人簽約了?”


    羅伯斯聽了暗暗心想,起源果然是不會讓進來的人輕鬆好過,在設定了規則之餘,總還是要安排一些規則之外的人或事來讓你頭痛,多的是麻煩等著你,眼前這個不屑代理契約的冰河就是一例。


    瞬看看羅伯斯,見對方點頭,這才答道:“除了哥哥和你,其餘活著拿到聖衣歸來的人都已經簽約並且願意參加銀河爭霸賽。”


    冰河的眉頭皺得更深,厲聲道:“一群被世俗腐蝕了的混蛋家夥!我們幹嘛要像猴子一樣給那些什麽都不懂的人表演?如果我現在擁有白鳥座聖衣的話,我絕對會跑一趟東京,把這些無視聖鬥士榮譽的家夥都幹掉。”


    瞬聽了也不知道說什麽才好,隻得再度閉口不言。


    羅伯斯想起原來的故事裏,冰河是在後來接到了從聖域發來的信件,信上告知了他白鳥座聖衣的所在,然後冒充教皇的撒加命令他去東京掃除星矢這些不守規矩的聖鬥士們。之所以會選中冰河幹清道夫這工作,想必是對黃金聖鬥士卡妙親手訓練出來的高徒有信心吧。


    不過現在規矩都已經被起源改變了,有了與代理公司世俗間的契約,默許此規則的聖域想來也不會再發什麽信件叫冰河去掃平叛逆。這麽說來,冰河的白鳥座聖衣豈不是拿不到了?


    等等?他拿不到自己的聖衣?


    羅伯斯腦中靈光一閃,也許!這會是個有利的突破口!


    不過眼下還不是馬上使用這個突破口的時候,羅伯斯看過那麽多動漫作品,對各類腹黑人物的計謀也瞧了不少,深知好牌要留在關鍵處的道理。


    所以眼下還是先和冰河泡泡蘑菇,套套口風再說。


    羅伯斯想到這裏,沒話找話地閑聊,“嗯……冰河啊,我有些好奇,你住在這麽偏僻的地方,吃喝怎麽解決呢?一個人生活很辛苦吧?”


    他本來還想問問穿的怎麽辦,但是當看到冰河隻穿著一件無袖藍色汗衫和單薄牛仔褲卻毫不知寒冷,麵不改色站在冷風中的樣子,頓時知趣地把話咽了迴去。


    冰河似乎沒想到這個討厭的代理人會問起生活上的問題,也許是太久沒有外人關心過他的生活情況,他對迴答這種問題倒並沒什麽抵觸,隻聽他說道:“這倒沒什麽可擔心的。這裏到處都是冰,取水非常容易。食物方麵,隻要打破冰層就有數不清的魚群可以捕捉。隻有小時候剛到這裏時麻煩一些,不過那時候有卡妙老師和……照顧我。如果想更換口味,我也可以去鎮上獲取。”


    羅伯斯慢慢點著頭,在心裏補充道,根據聖鬥士盡量避免與世俗人碰麵的規矩,這句話的意思也就是去偷吧……


    想著,羅伯斯又問道:“那聖域如果有事要聯係你怎麽辦?”


    冰河解釋道:“這很簡單,聖域會寄信到附近的鎮子,因為鎮上沒有冰河這個人,信件會被歸類到無人認領的堆放處,我可以在晚上尋找食物時順便取走。”


    那不還是偷麽,羅伯斯心裏默默想著。


    “不過,自從無意中認識雅可夫以後,食物和信件的問題他就幫我解決了。我也不必沒事往鎮子上跑。”冰河補充道。


    差不多是時候提正事了……


    羅伯斯想著,趕緊道:“對了,關於我們先前提到的銀河爭霸賽的事情。我希望你能夠再認真考慮考慮。這裏是具體的契約文件,憑心而論,條件還是非常優厚的。你可以先看一看。”


    說著,羅伯斯從袋中取出早就準備好的由代理公司和城戶財團聯合擬定的協議書遞了過去,就算冰河一怒之下撕毀他也不怕,因為他還有許多備件。隻要磨到冰河肯簽約就一切ok。因為在這個起源規定好的劇情中,隻要聖鬥士簽約了就必然不會毀約。


    出乎意料,冰河並沒有當場發作,也許羅伯斯剛才一番如老友般的閑聊讓這個冰山少年的脾氣收斂了不少。不過在大概看了看協議內容後,冰河還是搖著頭將文件丟了迴來,並甩下一句話。


    “我不感興趣。”


    羅伯斯當然不會就此死心,他繼續嚐試著勸說道:“你還是再考慮一下吧,這對你並沒有壞處。我雖然是個世俗中人,但我也知道你們聖鬥士的一些事情的。比如說你們的等級是在獲取聖鬥士資格時就已經決定了的。你是以青銅聖鬥士級別的實力取得資格的,沒錯吧?可是就算你以後變得比黃金聖鬥士還厲害,你仍然隻能是一個青銅聖鬥士。你的地位也就到這裏為止了。況且,聖域也沒規定所有聖鬥士都要待在固定的地方。其實你完全可以融入社會,舒適地過自己的生活。現在這份契約僅僅隻有三個月而已!”


    羅伯斯說到這兒,語氣也變得有些急切和充滿誘惑性,“你想想看,你隻需要三個月,就可以得到巨額的獎金和許多世俗間優厚的待遇,讓自己將來的生活過得好一點,很容易的事情,有何不可呢?你要清楚,銀河爭霸賽並沒有要求不死不休,你不用擔心一去不複返!”


    來!快答應!答應吧!這樣我們隊的計劃步驟就可以到下一步了!羅伯斯在心裏狂唿。


    冰河冷眼看著羅伯斯,直到他說完,仍舊隻是以搖頭作為迴應,“我說過,我不想加入就是不想加入,你再說也沒用。這些物質條件在你們世俗之人看來也許很吸引人,但是對我們聖鬥士來說,我們所追求的隻是不斷地磨練自己,然後變強、變得更強!要錢有什麽用?”


    冰山少年說著伸出一根手指,“不過我需要提醒你,剛才你說的一件事有誤。剛才你說,我們是以決定聖鬥士資格時的實力等級來決定聖衣等級。那並不完全正確。因為每一個星座隻對應著一件聖衣,因此我們的宿命可以說是生來就決定的。比如說我,我的星相是白鳥星雲,所以我就要和另外一批同樣是對應著白鳥座星相的同齡人來爭奪這一件白鳥座聖衣。而我就是走到了最後的那個白鳥座之人!”


    羅伯斯聽得有些楞神,這還是他第一次明確得知一個聖鬥士是怎樣產生的。這樣說來,早在冰河到來西伯利亞之前,原來故事裏那個師兄艾爾紮克就已經是淘汰掉一批白鳥座的孩子後的幸運者了!


    “所以金錢對我來說毫無意義,我不知道其他人是為什麽簽的這個約,至少我是不會簽的。如果你隻是想和我談參加銀河爭霸賽的事情,那你現在就可以走了。如果你說得我再生氣的話,也許下一次的攻擊就真的會要了你的命!”


    冰河冷冷地拋下最後一句話後,轉身就要離開。


    “等等!”羅伯斯見冰河這麽幹脆利落地就要跑路,頓時急了,在後麵忙喊。


    冰河毫不理睬,隻當沒有聽見,反而加快了腳步。


    羅伯斯一咬牙,大聲叫道:“你想知道你的白鳥座聖衣在哪裏嗎!”


    冰河猛地止步,剛邁出去的左腳瞬間踏下,落腳處飛濺的冰屑顯示出冰山少年內心極度的震驚。


    緩緩轉過頭,冰河犀利的目光射向羅伯斯,讓後者背後起了一陣涼意。


    “你……知道我的聖衣在哪兒?”


    羅伯斯雖然被冰河直直的眼光盯得有些發怵,卻依然牢記著自己的目的,他發現遠處的廢柴隊同伴們有要行動的架勢,大概是沒聽清楚自己說的話,誤以為冰河要迴頭攻擊,所以有些亂。


    羅伯斯趕緊向後連連擺手示意安全,接著又對冰河大聲道:“如果我能告訴你白鳥座聖衣的所在,你能夠簽下這個契約嗎?”


    冰河原地佇著,沉默了足有半分鍾,正當羅伯斯心裏越來越失望的時候,他終於從牙縫中迸出兩個字來――“成交!”


    羅伯斯聞言頓時心裏一塊大石落定,暗自捏緊了拳頭給自己喝彩,“幹得好!羅伯斯你能行的!你說服了這個難纏的冰河!”


    一邊為自己歡唿,羅伯斯一邊又取出協議書,笑道:“那你就先把這份協議簽了吧!”


    冰河輕輕搖頭:“我必須要親眼看到白鳥座聖衣,否則我是不會簽字的!”


    話雖然說得不重,態度卻非常堅決。


    “好!那就這麽辦,我帶你去聖衣的所在地,等你看到了聖衣我們就簽約,就這樣說定了!”羅伯斯這個迴答也是十分幹脆,毫不拖泥帶水。因為他已經摸清楚冰河這個小子的脾氣,知道他認準了的事情說什麽都不會改變的,所以與其蘑菇下去,還不如直接一點。


    “你的聖衣就被封在永恆的冰壁之中,隻要破壞冰壁你就會找到它。”迴想了一下原書中的台詞,羅伯斯用很肯定的語氣說道。


    冰河眯起雙眼,嘴裏念叨著這個名稱,“永恆冰壁?聖衣居然會離我如此之近麽?真是有趣……”


    嘴裏在念叨,冰河的行動卻絲毫不遲疑,他轉身就朝冰峽穀的深處走去。


    羅伯斯見狀連忙揮手讓廢柴隊全員跟上,並仍舊叮囑瞬走在最前麵為大家做防禦。


    冰河在前麵悶頭快步而行,身後十幾米處跟著瞬,而瞬後麵數米則是廢柴隊的人們。


    王曉偉幾步走到羅伯斯身邊,用詢問的眼神望著他,口中不太確定地說道:“看這個情況,難道隊長你把聖衣的位置……”


    羅伯斯看著眾人疑問的眼神,露出了自豪地微笑,他一邊走著,一邊有條不紊地把先前談判的情況事無巨細地給大家講了一遍。其間自然是突出了自己的反應敏捷與臨時想出的妙主意。


    廢柴隊眾人聽罷,在腦中迴想,確實也覺得羅伯斯這件事辦得不錯,兵不血刃地解決了問題。於是紛紛讚許。


    唯有王曉偉眉頭微皺,喃喃低聲自語,“似乎,總覺得有什麽地方不太對勁……不過一時又得不出個答案……”


    說話的時間很短,冰河已經停在了一麵十幾米高的陡峭冰壁前,這塊冰壁聳立在冰峽穀深處,與周圍山壁融為一體,冰壁上處處棱角分明,在陽光下泛著反光,也不知道多少萬年不曾變化過了。


    冰河看著這塊冰壁,並不迴頭,隻是問道:“就是這塊永恆冰壁嗎?”


    羅伯斯怎能確定得了,但事已至此他也隻能硬著頭皮,斬釘截鐵地說道:“對,就是它沒錯!”


    話是這麽說,他心裏卻在想,假如劇情變化,聖衣並不在冰壁裏邊而惹得冰河光火,到時自己也隻好編造說是無意中從聖域獲得的小道消息,不準確也不是他羅伯斯蓄意騙人。


    冰河得到確認,再沒有一句廢話,抬手對著冰壁就是一拳!


    巨大到有些刺耳的清脆爆裂聲驟然響起,以冰河插入冰壁中的拳頭為中心,無數大如籃球甚至汽車輪胎大小的寒冰碎塊飛射而出,以羅伯斯為首的眾人都是大驚失色,逼得瞬再度使出星雲鎖鏈的絕對防禦,將所有衝向眾人的冰塊都攔截了下來。


    冰霧彌漫中,所有人都看見慘遭粉身碎骨下場的永恆冰壁中央深處,靜靜鑲嵌在那裏的一個灰白色箱子。


    冰河更沒有遲疑,一步就躍上了七八米高的冰層,伸手拽著聖衣箱的背帶,輕鬆無比地將半埋在堅固無比的冰層中的箱子扯了出來,然後又一躍而下。


    當著所有人都麵,冰河毫不猶豫地在聖衣箱上白鳥圖案的某處一扣,聖衣箱立時無聲地自動分解,露出了其中散發著刺人寒氣的形如展翅白鳥般的聖衣本尊。


    雖然以前從未親眼見過,但冰河就像遇見相處多年的老朋友似的,熟練地將聖衣每一部分取了下來,然後一絲不苟地穿戴在身上。


    最後將白鳥的翅膀戴在了頭上,冰河試著活動了一下四肢,然後點點頭,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意。


    一直摒吸靜氣地在旁觀看的羅伯斯見到冰河來不及簽約就把聖衣給解體穿戴了,心中頗感不快,同時還有一種說不出的怪異感覺盤旋在心頭不去。總覺得像要有什麽事發生。


    羅伯斯搖搖頭,驅散了自己莫名其妙的不好預感,笑著對冰河說道:“你已經得到了夢寐以求的白鳥座聖衣,現在我們可以簽約了嗎?”


    冰河扭頭看向他,藍色眼眸中那抹帶著冷意的笑意讓羅伯斯不由打了個寒顫。


    “很抱歉,我剛才騙了你,我……還是不打算簽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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