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阿月急得不得了,在門口哇的哭了。


    可是沒人理她,沒人能告訴她,她的娘親到底怎麽了。


    “欺負女人算什麽好漢!”,一個青年的聲音從夜空中傳來,顯得幾分空靈。


    秦絕聽到這個聲音,心知不能再拖,招式一轉,一掌重重地拍在秋詞的後背上。


    秋詞單薄的身影如斷了翼的風箏,無力地向一個方向飛去,這時候,一個人影飛身上前接住了她。


    阿溯接住了秋詞,歎息了一聲,這麽美的姑娘,可惜那一掌震斷了她的心脈,已經沒救了,他將她輕緩地放在地上,放在她女兒的身邊。


    秋詞的嘴角溢出鮮血,她看著紫色身影,眼睛滑下一滴淚。


    “娘親!娘親!”,小阿月撲到她身上,小小的一團無助極了,娘親看起來好難受,她怎麽才能讓娘親不難受呢。


    “阿月,別哭。”


    小阿月抬起淚眼朦朧的小臉,聽了娘親的話,止住了哭聲,抽抽搭搭地看著她的娘親。


    秋詞的手抬起,探向女兒的麵龐,可還沒觸及到,那隻手便無力地落下來了,她的眼睛永遠地閉上了。


    “娘親,娘親,阿月聽你的話了,阿月不哭。”,小阿月推了推娘親的身子,可是娘親的眼睛再也不睜開了。


    “娘親,阿月聽話,娘親不要不理阿月好不好?”


    秋月心底淒然,她很想告訴阿月,她的娘親不是不理她了,隻是太累了,娘親需要休息,以後阿月要乖乖地懂事,娘親才會高興。


    可是,她什麽也不能說,阿月還有以後麽?


    阿溯看著秋詞斷氣,更是怒不可遏,他憤然上前,指著秦絕,“秦絕,這麽對孤兒寡母動手,也未免太欺負人了吧?!”


    秦絕眼眸眯起,“這是我騰雲山莊的內務,與你何幹?”


    旁邊阿月的哭聲更淒慘了,他眼前的人卻無所動容,阿溯一腔怒意被激發,他飛身襲了上去。


    兩人打成一團。


    這時候,院門大開,兩隊人馬從兩邊湧入,火把瞬間照亮了這個幽暗的小院子。


    二老爺在護衛身後徐徐進入院子,他看了一圈後,目光落到小阿月的身上。


    二老爺上前,蹲在小阿月的旁邊,摸了摸她的小腦袋,“孩子,苦了你了。”


    小阿月想躲起來,可是她的娘親就在這裏,娘親一動不動,她隻能守在娘親身邊,抬頭望著這個陌生的伯伯。


    小阿月並不知道,眼前的人,她按輩分該叫一聲二爺爺。


    本來就是做不怎麽光彩的事情,秦絕並沒有帶太多人,隻有秋月一人,他看著二老爺來,心道不好,可是阿溯糾纏不休,讓他一時脫不開身,他厲聲喊道,“秋月!”


    這一聲後,秋月無論如何也不能袖手旁觀了,她飛身加入戰局。


    有了秋月的幫忙,秦絕很快便脫身出來,阿溯隻是想教訓秦絕,並不想和秋月對招,兩人很快分離開來。


    秦絕氣息不平,卻是鎮靜,看著二老爺道,“二叔這時候來紫園做什麽,還帶了這麽多人?”


    二老爺冷哼道,“若是老夫不來,怎知阿絕你如此狠心,要對秋詞和阿月動手?”


    秦絕冷聲道,“處置兩個下人罷了,也值得二叔跑一趟?”


    二老爺皮笑肉不笑,“下人?她們的身份,要我這個做二叔的提醒——”


    “二叔!”,秦絕聲音轉厲,他眸光一閃,冷冰冰吐口,“小侄玉佩丟了,正在審訊疑犯,這是我紫園的內務,就不勞二叔操心了。”


    二老爺卻笑了,“阿絕此言差矣,你父親現在神誌不清,若是我這個做二叔的還不幫襯著點兒,讓做外人的怎麽看我們騰雲山莊?”,說畢,並不給秦絕反駁之機,接著問道,“阿絕既然說是玉佩丟了,你總不會無端懷疑秋詞吧,那證據在哪兒?”


    秦絕扯了一下唇角,“小侄說了是疑犯,自然還沒找到證據,不想二叔就來了。”


    二老爺看了地上已無生氣的秋詞一眼,讓身邊的婆子抱起了小阿月,對秦絕道,“既然阿絕在審案子,二叔也不好打擾了,但這個小丫頭,剛剛沒了母親,二叔瞧著實在可憐,便抱迴豫園養了。”


    秦絕攔住他的去路,“紫園的人怎好讓二叔帶走呢,何況阿月的母親是疑犯,就更不能讓二叔帶走阿月了。”


    “三歲的女娃娃,你還要審她不成?!”


    秦絕無甚感情的目光迴答了他的話。


    阿溯看得出來秦絕不會放過這個小女孩,他當然想要二老爺抱走阿月,此時見秦絕阻止,他沒多想,便襲招過去。


    秦絕被逼不得不與他對招。


    秦絕一邊迎招,一邊對秋月喊道,“秋月,留下阿月!”


    秋月聞言,眉梢皺起,不得不擋在了二老爺的麵前,她看了一眼哭得厲害的小阿月,不忍地垂下了目光。


    二老爺睨著她,“老夫今日就是要帶走她,你難道要對老夫動手不成?”


    秋月聞言,心頭重壓的一塊石頭突然消失了,“二老爺言重了,卑職不敢對您動手。”說完往旁邊一站,將路讓了出來。


    二老爺的人已經揚長而去。


    秋月加入戰局,阿溯落於下風,兩撥人很快分開。


    秦絕一耳光扇向秋月,帶著掌風的一耳光讓她一個翻身滾在地上,秦絕聲色俱厲,“你竟敢不聽本公子的話?”


    秋月爬起來,呈半跪的姿勢,“屬下不敢對二老爺動手......是屬下辦事不力,但請公子責罰。”


    秦絕壓住怒意,看向了一邊的阿溯,“夏花呢?”


    阿溯絲毫不掩自己的懷疑,質問道,“少莊主,是不是你把夏姑娘抓起來了?”


    自從今早夏花和文玉失蹤後,阿溯找了一天都沒見著人影,因此自然而然地懷疑起了秦絕,在阿溯心裏,秦絕自然是不想夏姑娘和他家公子好的,因此,在公子出征這一天,特意將人藏起來,這是很有可能的。


    阿溯也是因為懷疑他,所以偷偷跟蹤了他,卻不料撞見了這件事。


    “......”,秦絕身上戾氣深重,一掌拍在旁邊的石桌上,石桌在他的掌風下化得粉碎,“你最好期待你家主子能活著歸來!”


    阿溯不屑地冷哼,“我家公子自然能得勝歸來,這就不勞少莊主操心了!”


    這時候玉奴進來了,她神色有些奇怪,看了一眼旁邊的阿溯後,竟也沒有避諱他,徑直朝秦絕稟道,“公子,夏姑娘迴來了——”


    秦絕拂袖,“去會會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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