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將陳小花在徐芳園家偷東西,而田小勇誤將陳小花當做徐芳園捆從頭至尾的講了。


    流光說完,院裏院外陷入詭異的安靜之中。


    眾人隱隱覺得有古怪。


    這人為何會徐家發生的事情那般了解?


    在場有好些鄉親的臉上頓時有了好奇——


    難不成這男子同徐芳園那丫頭……


    好些鄉親們開始有不懷好意的目光打量起流光來。


    這其中,以李有祿等人的敵意最深。


    李有祿用手肘捅了捅身旁的何有賢,朝著他笑道:


    “嗬,我看那丫頭還怎麽在村子裏趾高氣昂!這還沒出嫁呢倒是先同人家兩兄弟糾纏不清起來。”


    何有賢朝著他露出了解的笑意。


    流光全然不理會大夥兒的目光,他接著道:


    “鄉親們都知道我家兄長和徐姑娘有婚約。”


    “原本我作為男方的親戚是不該住在徐家的。”


    “可是,因著芳園姑娘家的院子還有些地方需要修整,徐家伯父對我們講徐姑娘這一段時間都在鎮上忙活路的事情不會迴家住,草民才和幾個匠人在徐家住下。”


    “由此,草民這才看到了事發的全部經過。”


    流光一副懊惱之際的模樣:


    “草民隻恨自己的膽量太小,不敢和田小勇他們起衝突,若是草民膽子大些,或許事情就不會變成這樣了。”


    話音落地,原打算借機造謠的李有祿和何有賢臉色微白。


    瑪的,看不出來,這個叫流光的倒是什麽都考慮到了!


    “事已至此,說這些也沒什麽意思了。”


    呂非恆擺擺手,看著流光歎息一聲道:


    “如此說來,這陳小花的死倒真是同徐千強沒有關係?”


    “沒有。”


    ……


    呂非恆還在繼續審問,院外的鄉親們也終於忍不住七嘴八舌的議論起來——


    “哎,話說迴來,你們還記得不?那田秀英以前還想讓徐芳園做小勇那傻子的媳婦兒呢。”


    “這肯定記得啊!”


    有人立即附和道:


    “我還記得小勇那傻子天天嚷著說要和芳園丫頭困覺呢。”


    “一個傻子懂哪門子的困覺,我看啊,多半也就嘴巴上說說。”


    “小勇不會,但田秀英會啊,要我說啊,小勇跑到人家芳園丫頭家說不定就是田秀英讓他去的!”


    “田秀英?”


    “是啊,你們難道忘了田秀英以前做的那些個醃臢事兒了麽。


    她不是最愛那檔子爛事兒的麽,指不定自己在外頭勾搭不過癮想讓自己侄子一並也出去勾搭呢?”


    “要我講啊,今兒發生這事兒其實是早有預謀的,我早就聽別人人說過徐千強和田秀英不幹不淨的。”


    “要我講啊,田小勇出現在芳園丫頭家,肯定就是田秀英指使的,她不一直都想讓自家閨女兒嫁給顧大郎麽。”


    “但人家芳園丫頭和顧大郎可是有婚約的。我想田秀英肯定是想要借著田小勇的手將芳園丫頭給毀了,但她沒想到芳園丫頭不在,陳小花倒是去了芳園丫頭家裏。”


    那人說完,引來一眾讚同:


    “你這麽一說,這事兒就解釋的通了。”


    “開始我還覺得奇怪,為什麽田小勇會把陳小花帶來田秀英家,而徐千強也剛好在田家呢。”


    “嘖嘖嘖,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啊,以前我隻覺得田秀英是個不要臉皮子。


    我是萬萬沒料到,她不僅不要臉,心腸還這般歹毒!”


    ……


    眾人的議論悉數被田秀英聽進了耳朵。


    她原本就害怕的不行,此番,幾乎是跪都跪不太穩了。


    田秀英求救一般的看向徐千強。


    卻發現徐千強抖得比自己還兇。


    徐千強渾身發著顫,想叫冤枉,又不敢。


    他害怕衙役手中的殺威棒。


    此時,仵作已經將陳小花和田小勇以及徐千強身上的傷口一一檢查過。


    而衙役也將田家該檢查的東西都查驗過了。


    他們基本以及能夠確認現場以及屍體上的傷痕同流光所言沒有出入。


    仵作朝著呂非恆道,隻需要再去徐家看看情況就可以定案了。


    呂非恆留了幾個衙役留在田家。


    讓剩下的衙役將田秀英和徐千強押著跟著自己往徐家去了。


    看熱鬧的鄉親們見狀,忙不迭的跟了上去。


    去往徐家途中,仵作急急跟上呂非恆,小聲道:


    “大人,那個叫做田秀英的婦人該也有古怪。”


    呂非恆皺眉:“什麽意思?”


    “這是屬下在田小勇和陳小花身上搜尋到的藥粉。”


    仵作拿出一塊包裹好的小小方帕。


    他低聲道:“屬下在田秀英家裏也發現了。”


    “這藥粉是做何用的?”呂非恆挑眉。


    “用在男女之事上。”仵作小小聲道。


    “如此說來,那些老百姓說的多半是真的了。”呂非恆皺眉,冷聲:


    “嗬,又是毒婦一個!”


    仵作被呂非恆這聲冷喝嚇得打了個哆嗦。


    很快,一行人趕到了徐家。


    流光的手下早已換了匠人的衣裳,見著呂非恆,眾人連忙行禮。


    呂非恆粗粗應了一聲,便直接進了屋子。


    一切都如流光所言。


    呂非恆橫眉冷豎:“徐千強、田秀英你們現在可還有什麽話講!”


    兩人齊齊跪下,講的都是冤枉。


    當呂非恆問起冤從何來,兩人卻都是說不上來。


    這時,好些村子裏原本就看不慣兩人的鄉親幹脆將先前他們的議論直接朝著呂非恆講了。


    還有些婦人見狀,也朝著呂非恆聲淚涕下的講往日田秀英是如何勾搭自己的丈夫的。


    一刻鍾後,徐千強和田秀英再也講不出冤枉二字。


    人證物證俱在,呂非恆很快給二人定了罪。


    徐千強因殺人被判絞刑。


    田小勇和陳小花的死雖然同田秀英沒有直接關係。


    但她與她人丈夫有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呂非恆讓裏長程高勇處置。


    程高勇二話不說直接安排人讓田秀英浸豬籠。


    ……


    胡雪蓮和何小郎迴到田家時,除了幾個衙役誰也沒瞧見。


    何小郎鼓足勇氣朝著衙役打聽,這才知曉縣老爺已經去了徐芳園家。


    兩人聽言,登時就呆住了。


    怎麽還和徐芳園扯上關係了?


    何小郎臉色凝重:“要去看看嗎?”


    胡雪蓮點頭:


    “我覺得這事兒和徐芳園該是沒有關係,其中定然有什麽誤會。”


    兩人當即朝著徐家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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