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的意思是我夫人如今這般模樣,是她們做的?”


    幾乎是在呂非恆開口的同時,徐芳園也開口道:


    “中毒。”


    什麽!


    聽得中毒二字,呂非恆臉上沒了先前的憤怒,隻有悔恨。


    唯有悔恨。


    他竟讓那般蛇蠍心腸之人留在府裏害他還未開眼的孩子!


    他雙手發顫,恨不能立即將那三個婦人立即殺死以泄憤。


    “夫人此番中毒很輕,按理不該反應這般激烈才是。”


    徐芳園隻當沒看見呂非恆眼底的怒火,繼續道:“夫人的反應太大了。”


    她微微蹙眉:“夫人以前可是小產過,不止一次?”


    呂非恆雙手微顫,心頭一空。


    他已經沒心思去管徐芳園問的是什麽了。


    他腦海中隻徘徊著一個問題——


    不止一次,難道是說每一次都是中毒麽?


    他和夫人的孩子難道並不是因為體弱而保不住,而是因為被人下毒,所以才保不住的麽?


    “那便是了。”


    雖無人迴應,但瞧著葉子均和呂非恆的反應,徐芳園心頭已然有了猜測。


    接連失去骨肉讓這位婦人時刻處於害怕孩子失去的恐懼中,加上先前的毒素淤積,如今又被人下毒,難怪反應會這般大。


    徐芳園將藥撿好,安慰道:“大人不必擔心,不會危及性命。”


    呂非恆沒有反應。


    徐芳園也不在意。


    她看著葉子均:“葉大夫可否將藥爐和藥鍋帶來,在這裏熬藥?”


    “在這裏?”葉子均沒從夫人是中毒而不是害病的震驚中迴過神來,隻下意識的應了一聲。


    “果然啊。”徐芳園道;“我猜以往的藥該都沒經過您二位的手。”


    葉子均渾身一僵。


    這丫頭的意思是以往他開的藥被人動了手腳麽?


    在藥中動手腳,那侍妾的膽子莫不是太肥了些!


    “我去拿。”呂非恆已經收斂了情緒,他定定的看著徐芳園,顫聲道:


    “還請姑娘多多費心。”


    徐芳園點頭應是。


    不多時,呂非恆便拿了鍋和爐到房裏。


    徐芳園將藥又仔細檢查了一遍,方才拜托葉子均熬藥又拜托顧南弦繼續守著門口。


    做完這些後,她徑自走到綠植旁,伸手撚起一捧土,放在鼻息處,


    “這樹有問題?”


    呂非恆不知何時走到她的身後,此時他的眼裏已經沒了先前那諸多情緒。


    沒等徐芳園迴答,呂非恆已經自顧也撚起一小撮土。


    “這是?”呂非恆雙手發顫,情緒險些失控。


    “若是我猜得不錯,該是葉大夫開的藥。”徐芳園道。


    正在熬藥的葉子均手抖了一下。


    “夫人早有察覺。”


    徐芳園輕輕地歎息一聲:“葉大夫開的保胎藥,她已經停用很久,可即便如此……”


    剩下的話,她沒有再說。


    但屋裏的人卻都明白徐芳園想說什麽。


    分明已經足夠小心,可即便如此,還是中了毒,還是陷入了和以往一般讓人絕望地境地。


    呂非恆默了片刻,終於捂麵大哭。


    “夫人,夫人,孩子,我們的孩子……”


    如此崩潰的哭聲,讓屋內人的心都不由緊繃。


    徐芳園的心又一次鈍鈍的痛起來。


    雖然前世已經見慣了生離死別,但她不知該如何麵對這樣的情形。


    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她幹脆轉身走到床前取針。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農門醫女有點田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希希澤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希希澤並收藏農門醫女有點田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