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行走江湖,義氣為先”


    二月十四號,徐謔早早起了床,看著身邊的電腦陷入深深的沉思當中。


    他又進行了一次入夢,夢中看到了趙康的一生。


    挺悲催的人生,但如果沒有殺人行為的話,這好像.又很平凡。


    絕大多數人一但生了病,並且還是重病,那基本沒什麽救了。


    如果是肺癌晚期這種基本沒得救的還好,最多死一個人,但慢性粒白血病就不同了,家人屬於那種那你砸錢就能看到效果能活,不砸錢就會看著對方一點點死的那種。


    這種情況下,不論是情感還是道德良心,都會導致不斷的砸錢不斷的治療。


    但問題也來了,砸錢雖然能讓人看起來好轉,但以國內的目前的醫療手段,根本不知道什麽時候才會治好。


    “可惜,現在國內醫保還是不夠完善”


    徐謔歎了口氣說道。


    醫保雖然越來越貴,但一旦生病你就不會覺得貴了。


    隨機,徐謔搖搖頭,不再思索這個。


    他穿好衣服,洗完漱,接著便向外走去。


    警方為了安民心還有其餘行動,他閑著也是閑著,索性就跟著一起去。


    他住的地方是酒店,不過是警局附近的酒店。


    出了門,向北走兩步就能到警局,算是特意選的一個地方。


    到了警局,門口值班的警察還想問些什麽,不過看清徐謔的臉後,便立馬放行。


    徐謔走進後,心裏也是無奈一笑。


    他現在也是能刷臉的男人。


    隻不過是在警察局刷臉


    原本他其實就想著穿越後過點平凡生活呢。


    有一間房,一個溫柔可愛喜歡歪腦袋粘著他的妻子,一個普通的工作,外加十個億的存款,這種平凡生活就很令他心動。


    可惜終究還是走上了老本行。


    不過問題不大。


    “怎麽都不穿警服?”


    剛走進大院,就聽到有人在旁邊吆喝著,徐謔抬頭看去。


    院中此時聚集著十多名二十多名身穿便裝的人,其中包含了李建業和劉德發趙廟。


    其餘的還有幾輛麵包車,麵包車的外觀經過改裝,用噴漆噴了宣傳圖案,上麵寫著‘xx愛心救助’。


    說實話,這輛車要是放在上一世,肯定是非法改裝這類。


    但在04年問題不大。


    04年的改裝比這野的有太多了,根本沒時間搭理這玩意。


    這麽說吧,你家距離火車站有幾十裏遠,但並不代表你在家睡覺的時候,不會被火車撞


    可能睡著覺呢,一輛‘百噸王’就當鬧鍾給你叫醒了。


    並且,切記999噸也是百噸王!


    此時一張熟悉的臉龐站在李建業的身邊,滿臉好奇的打量著他們。


    “除了安撫人員,不能被別人看出來警察身份。”


    李建業隨口說道。


    “做好事不留名嗎!?”王超感到驚奇。


    “是怕有人覺得一出人命,警方就會妥協。”劉德發開口解釋著。


    一出命案,警方就連忙去給解決。


    長久之下,必然會給一些極端者灌輸一種隻要犯罪,警方就會幫他們解決麻煩的思維1.


    所以絕大多數的愛心網站什麽的,都是由‘記者’找,造成一定的疏遠感。


    當然,如果是一些小事的話倒是沒必要如此。


    但眼下這案子出了八條人命,這還不算自殺者.


    惡劣性太大,必須穩妥一些才行!


    王超還在若有所思著,直到看到徐謔到來,他眼前一亮。。


    “謔哥?你也來了。”


    徐謔點了點頭,又上下打量了一番超子,忽的開口道:


    “你小子怎麽還不迴江三市?”


    “真吃警局的飯吃上癮了!?”


    王超聞言,訕訕一笑,含糊道:“我我.我這不是舍不得謔哥你嗎.”


    “真的?”


    徐謔狐疑。


    一旁的張敏看不下去了,她捂著臉無語的說道:


    “他怕迴江三市可能會再出事。”


    江三市現在李建業和徐謔都不在,要是再出事


    徐謔的眼神變得古怪了起來,這小子對自己還是有點b數的。


    “大侄女你憑什麽汙蔑我和謔哥的感情!”


    王超惱羞成怒,打死不願承認。


    “我和謔哥兩情相悅、情比金堅.”


    “用錯詞了。”張敏無奈的提醒一句。


    王超更惱羞,不過沒人在意,這讓他感到氣抖冷,丁寒。


    經過他這麽一鬧,原本情緒低沉的警方也緩和了點。


    “一邊玩去吧。”


    徐謔坐上車,搖下車窗隨口對著王超囑咐了一句,隨即便向外走去。


    警局裏隻留下王超和張敏。


    “大侄女咱倆幹啥去?”


    王超疑惑的詢問。


    他來橋州市的目的就是找個藝術大師。


    但可惜,找到的第一個藝術大師進局子了。


    林寶少說得判個三年,大概率七年以內,小概率三年以內,但不管哪個都是得蹲牢子。


    雖然最後又隨便的找到了第二個藝術家,但也不知道能不能想出來讓咖啡上檔次的行為。


    所以,眼下他在橋州市是真的沒事情做了。


    張敏想了想,眼神有點飄忽,雙手背後,有點扭捏。


    “要不.我們出去玩吧,去遊樂園玩?”


    王超想拒絕,但看著張敏的眼神,忽的又咽下了拒絕的話,點頭答應。


    “也行。”


    “嗶嗶嗶~”


    汽車一路行駛,警方等人手裏提著各種愛心物資。


    這些都是徐謔整的。


    當百萬元並不經過層層摸油而直接兌換成物資下發那能幫助的人可多了去了。


    至於物資則還是那老三樣。


    油米肉。


    此外還有一些現金,現金是為了付醫藥費給的。


    醫院的基礎設備療養還是很貴的,比如透析與床位費,一個月下來就得好幾千,尋常人家能承擔,但也很艱難。


    徐謔現在沒多少錢,他隻能墊付床位費。


    當然,並非他挨個去找人付錢。


    車隊分成了好幾隊,大概有五隊,在三天內辦完這些事而已,平均下來一天一隊也就找個八九家而已,又都是在醫院附近居住,所以用不了多少時間。


    徐謔一個早上便親自遞交給了六個病患。


    “嘖,你別說,還挺有成就感。”


    中午。


    眾人坐在外麵的小吃攤上,李建業笑著說道。


    “警官是吧,要不我們也不會做這工作了。”


    慈善會的會長是個小女孩,二十歲,朝氣蓬勃的,此時臉上帶著笑意道。


    她長著個很親切的娃娃臉,笑起來倒是挺好看的。


    李建業點了點頭。


    和刑警不同。


    刑警要麵對的工作不是死屍就是死屍家屬,天天都是負能量。


    你破不破案,家屬的情緒都不會好多少,隻不過從悲傷轉變為憤怒而已。


    但這慈善會不同。


    這玩意算是‘及時雨’一樣的東西。


    在人家困難的時候,帶著油米肉上門,幫付治療床的費用,是真的能得到個笑臉。


    病患也是真的感激。


    比刑警多了一份正麵的成就感。


    “要不我辭了,到時候跟著你一起幹吧。”


    李建業開了個玩笑說道。


    會長小苗樂嗬嗬的昂了昂頭。


    “雖然能給的東西不多,但多少也能助一點力,但可惜,我們做不大。”


    “不過沒問題,反正我們隻是學校的一個社團,做不大就做不大吧。”


    聞言,李建業詫異。


    “你們還是學生?”


    “當然了,不然一點錢都不賺,怎麽可能活得下去”小苗笑嘻嘻的說道。


    李建業掃了眼周圍的人。


    慈善會的全是年輕人,二十歲上下,充滿正氣,還未被社會利誘與打壓。


    “等我畢業,會長的位置可能是下個學生會主席來辦了。”小苗又道。


    他們的錢都是學生捐的。


    學生,最衝動,最無腦,最感性的人。


    同時,也是最真摯的。


    沒進入社會被磨煉思維,所以往往會被大流裹挾,容易被當炮灰,通常體現在國外碟子在網絡帶節奏,和被某些人當槍使。


    又或是一項大型活動出現後,所有人都無腦跟風。


    但若是遇到事了,往往也會真的捐款。


    比如一些乞丐。


    他們在學校門口和在寫字樓門口乞討便會有十足的差距。


    眾人聊得十分開心。


    幾個年輕人雖然年紀小,但卻十分健談。


    徐謔時不時笑著說兩句,直到


    他眼角忽的瞥到什麽,忽的一征。


    接著,看到了個失魂落魄的人在馬路上,他腦子一轉,臉上的笑容收斂,頓了頓。


    “失陪一下。”


    他說出四個字,隨即便起身離開。


    張倩的人生是悲催的,至少她覺得自己是悲催的。


    早年間她喜歡上了個男人,雖然對方能力一般,但還是選擇和他結婚,生了個兒子。


    婚後生活和常人一樣,並不幸福,矛盾頻發。


    張倩活的挺累,但人生沒有後退鍵,既然選擇了,那就隻能默默忍受著。


    直到矛盾爆發。


    那是兒子被檢測出患病的矛盾。


    自那後,家裏仿佛被一陣龍卷風卷了一般。


    房子賣了,車子賣了,工作沒了,存款空了.


    什麽都沒了,連個家也沒有。


    男人受不了,與其離婚,奔赴外地自此銷聲匿跡。


    自此以後,張倩有的,隻有自己兒子。


    但兒子也躺在床上,一天天的狀態越來越差。


    狀態差是因為沒錢,但她一個女人,還是個需要照顧病人的女人,去哪搞那麽多錢?


    沒路走的。


    但也有路走的。


    她的姿色很不錯。


    女人來錢最快的無非就那一個渠道。


    這種事並沒多少人能接受,但不接受又怎麽樣?看著兒子去死?


    她做不到,沒幾個人能坐視孩子去死。


    所以,她賣了。


    第一次賣後,她很沉默,沉默良久後去買了個雞腿,在醫院看著兒子吃。


    入了這行,錢就籌的很快,但再快也僅僅隻能維持住對方的基礎療養。


    她從互助會中,了解了曾有人吃過一款藥,一款效果十分好的藥,吃三天就能有效果,三四年病就能和痊愈差不多!


    張倩很心動,但那也讓她絕望。


    兩萬五一瓶!


    她找人打聽了價格,足足兩萬五一瓶,一瓶隻夠吃一個月!


    她賣身賣的再多,兩個月也買不起一瓶藥


    直到後來她無意間得到了幾瓶免費的。


    藥效確實好!


    兩瓶,兩瓶藥,效果宛若旱地拔蔥一般轉好,隻需要吃兩年,她兒子就有可能恢複活蹦亂跳的畫麵,三四年就能完全治愈!


    但.


    她也就隻有兩瓶了。


    無論她再怎麽哀求,對方依舊不為所動,哪怕是陪睡,一瓶藥也要近兩萬.


    兩萬就兩萬吧,總比沒藥吃好,總比原價買好。


    直到


    這個渠道被端了。


    最後一絲希望也逐漸破滅。


    當然,也並未完全破滅。


    張倩漫無目的的走著,在街道上發呆似的行走,腦海中閃過以往的所有畫麵。


    直到一道轟鳴聲將她叫醒。


    “嗶嗶嗶嗶!”


    張倩抬起頭,看向麵前向自己駛來的卡車。


    她的身子已然無力,心髒勞累到甚至連腳都挪不開。


    卡車就卡車吧


    她如此想著。


    直到


    身後突然出現一道力氣,將她猛地往身後一拉。


    “嗡~!”


    刹那間,卡車與她擦肩而過,甚至能感受到對方卷起的風。


    “媽的,臭娘們,不要命了!?”


    卡車司機搖下窗,衝著她大聲唾罵,隨即罵罵咧咧的繼續開車揚長而去。


    張倩還有點懵,迴過神後,這才發現身後站著個人。


    “還挺巧。”


    徐謔砸吧砸吧嘴,看著麵前這滄桑的三十來歲的女人。


    言罷,他也沒追問對方,隻是側過身,露出正在好奇打量他們的慈善會的人。


    “一起吃點?”


    張倩一頓,隨即默默的點了點頭。


    兩人都沒提剛才那件事。


    李建業打了個電話,隨即也沒理會這件事,樂嗬嗬的調動氣氛,開始吹起牛逼,又或是詢問學生的校園生活。


    吃過飯後,徐謔將油米肉和錢給了對方。


    張倩頓了頓,隨即默默收下。


    在對方臨走前,徐謔忽的又給她介紹了一份職業。


    “去不去江三市?我江三市有很多產業,你去的話給你一個月兩千的工資。”


    張倩很猶豫,她害怕照顧孩子會將工作搞砸導致被開除,還要麵臨醫院變動導致的其餘爛攤子。


    不過嘛.


    “江三市有個禿頭的大和尚,他倒是挺喜歡照顧孩子的,嗯,他已經照顧了十多個了,也不差這一個,你兒子還有朋友一塊玩。”


    如此,張倩最終才同意下來。


    她沉默良久後,小聲說了個‘謝謝’,接著便拿著東西離開。


    等到她走遠,以及幾個單純的學生上了車後。


    李建業抽了口煙,道:


    “剛才我問了句內勤。”


    “怎麽說?”


    “這女人不久前給自己買了份意外險,受益人是她兒子。”


    徐謔默默看著,隨即點點頭。


    “嗯,挺好。”


    李建業笑了笑,隨即看向徐謔,“你這一套組合拳下去。”


    “怕不是在招收死士啊!”


    徐謔翻了個白眼,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什麽年代了還死士死士的。”


    “嘖嘖。”


    李建業笑著也沒說什麽。


    兩人上了車。


    繼續安排起物資的分化來。


    至於說,給張倩安排工作,不給其餘人安排工作.徐謔不欠他們的。


    相反,發下去的油米肉錢還都是他給的。


    真要有人蹬鼻子上臉.徐謔可不是老實人。


    不過


    當天夜晚。


    “我他娘的,怎麽又有人死了!?”


    收到消息,連夜被喊到警局的李建業懵了,他心中憋著一股怒氣,一旁的徐謔也滿臉狐疑。


    “不關你們的事,還是案子的核心問題。”


    劉德發感到心累,他看著周圍人,無奈道:


    “被殺的是當年舉報趙康販假藥。”


    徐謔李建業頓了頓,隨即了然。


    看樣子是有人被逼急眼了,連續兩次擱誰身上都受不了,直接選擇和對方爆了。


    可問題在於.


    “殺人兇手.有點多啊。”


    “案發現場現在還沒控製住,這幫人不能打不能罵,情緒還十分極端,稍微硬一點直接就炸鍋了,我們根本控製不住。”


    劉德發牙疼,“警方現在不知道怎麽抓,估摸著法院也不知道怎麽判了。”


    李建業有點愣,頓了頓,狐疑道:


    “有多少殺人的?”


    看著李建業,劉德發吸了口氣,緩緩道:


    “二十三人!”


    刹那間,李建業錯愕住,就連徐謔也眼角一挑。


    二十三個殺人的!


    這怎麽抓!?


    “媽的,先去現場維護秩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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