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姐覺得寧長生一個人就能擔得起收視,至少同類型的慢生活綜藝裏,絕對沒有寧長生那麽有料。她就跟一本行走的百科全書一樣,自由穿行在獨島上,每天都有亮點給鏡頭後的他們,就算不借助節目組的幫助,她一個人也能活的好好的。


    但是按照節目的行程,需要藝人邀請自己的圈內朋友,原本的協議就是請同期出道的穀雨和文靜。他們一個是亞軍,一個是季軍,剛好和寧長生相輔相成,鞏固友情的同時,為彼此帶來熱度。


    寧長生在獨自生存五天後,接到了穀雨二人要來的信息。他們三人其實也沒分別多久,上一次見麵也就在春節聯歡晚會上,如今也就隔了十天左右的時間。


    但是寧長生想了想,還是動身爬到了住處周圍的樹上,開始切割枝幹建巢居。上古之時,人民少而禽獸多,人族不勝禽獸蟲蛇,便有人構木為巢,以躲避群害。可以說巢居是原始古人傑出的創作,以樹樁位基礎,修建高於地麵的幾座,再用樁柱捆綁的方式立柱架梁蓋頂,形成半樓式的建築。


    這邊的氣候相對濕潤,蛇蟲眾多,即使有防水的睡袋,也免不了被重重的濕氣侵染,還要被蛇蟲鼠蟻騷擾。雖然寧長生有提前在島上找出草藥調製出防蟲蟻的藥,但地麵生活總是有各種不爽利的地方。


    先前她就想住在樹上了,但一個人又挺沒必要的,如今有客人來,她這個‘主人家’為客人提供更舒適的居住生活環境是必須的,她也就開始動手了。


    寧長生的力氣是被認證了的大,通常腳一蹬,看準的樹幹就哢嚓被踢斷,落到了寧長生手上。別以為隻有男生動手能力才強,寧長生手工能力至少符合她學霸的定位,明明原先看起來就是一堆廢柴,經過寧長生巧手之後就出來了一堆堆原始工具。


    寧長生也不需要什麽鐵釘,直接按照舊時的榫卯結構,再加以曬幹的藤蔓捆綁,有從海島迎風坡那邊著了幹枯的茅草,簡易版的樹屋沒到半天的時間便修建完成。


    這時候穀雨和文靜剛好到了。


    “啊啊啊~長生!!!”


    文靜還在遠遠的地方,看到寧長生的身影,便大喊著衝了過來。不過因為她背後扛了一大背包的東西,此刻就像個背著龜殼的小龜,邁著小短腿慢行過來,想快也快不了,畫麵很有喜感。


    寧長生的神識從他們上岸後就一直在觀察他們,見穀雨二人和工作人員交談了一下才闖進鏡頭裏,寧長生便假裝什麽都不知道地看向他們。


    “你們來了呀,快來試試我給你們搭的房子。”寧長生走了上前,自然地接下了文靜背後的大包,麵無波瀾地將包提在手上,引起兩人的注意。


    “長生,你……”


    文靜看著寧長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畢竟她背了這個包的,能讓她走不動路的重量,寧長生卻輕鬆提了起來,她該讚一句好漢嗎?但是很快文靜又變成了迷妹的模樣,誇讚道:“力氣好大,太a了,想嫁。”


    文靜老是在她身邊說這種話,寧長生都聽著自動屏蔽了,不過隻幫助文靜不大好,於是她又看向穀雨道:“需要幫忙嗎?”


    穀雨的包其實也挺沉的,雖然隻在這兒待3天,但是野外生存總是要多準備些東西,有備無患嘛,他自己勉強扛得起,拿給女生就未免太不紳士了,他也做不出來。


    然而寧長生看了眼穀雨冒汗的額頭,直接上前把背包搶了下來,“我來吧,遠來是客。”


    穀雨突然就感覺自己的肩膀鬆了下來,沉重的身軀得到了解放,感覺跟要升天了似的。可是再一看寧長生輕輕鬆鬆一個肩膀扛起一個背包,纖細的身影都被背包壓得死死的,她卻渾然不在意,腳步輕盈地走在前麵帶路,穀雨內心有些複雜。


    這怕是‘生活不易,到才多藝’的最佳典範,人不僅能歌善舞,到了野外還能當力量擔當,他要給寧長生跪了。


    穀雨一個大男子漢肯定不能讓個小女生幫自己扛包,可是他上前去搶,硬是沒搶動,還被旁邊的文靜丟了個白眼。


    “行了,你別搗亂,換你來背不知道要走多久,你也屬烏龜的。”


    文靜對著其他人,毫不猶豫地開啟了嘲諷模式。雖然她速度也不快,可奈何有個寧長生在前麵做對比,她可以瘋狂diss穀雨這個大高個了。


    最近文靜和穀雨有好幾個合作項目,畢竟寧長生神隱了,很多資源就側重到了穀雨和文靜二人身上。他倆關係也比選秀時親近多了,鬥鬥嘴什麽的很尋常,一個比較聒噪話多,一個是冷諷刺笑話人,誰也沒強過誰。


    然而這次穀雨隻能沉默以對,他沒好意思反駁呀,隻能安慰自己寧長生不是普通人,他輸了就輸了,又不是沒輸過。


    “到了,我剛建成的樹屋,比較簡陋,但是勝在結實,也可以避免一些小生物。”


    寧長生帶著兩人來到一片榕樹林下,順著樹身往天上指了指。就在七米高左右的樹身上,穀雨二人看到了寧長生所說的樹屋,固定在榕樹身上,大概十幾坪的大空間,對於森林樹屋來說,已經算是豪宅了。


    但是即便如此,這個高度還是讓文靜看得腿軟。


    “這麽高的嗎?”


    她緊張地抿了抿嘴,覺得自己上去了恐怕就下不來了,這高度真實令人害怕。


    “不用擔心,榫卯結構很牢固的,還用了藤蔓捆綁,不會半夜散架。”


    寧長生指著樹身上特意嵌進去的木質腳踏,解釋道,“我用榕樹的氣生根綁了腳踏,你順著樹身往上爬就可以了,這幾棵樹坡度最緩,看著高,其實上去並不嚇人。我還在周圍熏了驅蟲的煙草,通風良好,沒有異味。”


    文靜被寧長生說動了,有些蠢蠢欲試,還在猶豫時,就聽穀雨道:“你們上去吧,兩個女生剛好住一起,我就在這個樹下麵搭帳篷就可以了。”


    臨時居住的樹屋,要精細地分割出不同空間區域,時間上也來不及。寧長生可能沒考慮太多,但他一個男孩子自然要喂大家考慮的。大家都是偶像出身,肯定要考慮彼此的界限,不然粉絲們都得炸。


    他這麽一說寧長生也意識到性別的差異,她是不在意的,但是其他小朋友不一定了。


    於是她道:“沒事兒我現在去找材料做空間分割,上麵足夠我們三個人活動了。這邊夜裏濕氣重,盡量避免睡在下麵。”


    尤其是穀雨這種練舞的人,腰腿其實多多少少都有損傷,更不能接觸到濕氣。


    寧長生幹脆順著腳踏爬了上去,好把文靜和穀雨的背包放到樹屋,再加工房子。文靜見了趕緊跟了上去,雖然她心底還是怕怕的,可是可能跟著偶像,她多了幾分做遊戲的興味,也就忽略了高度的問題。


    穀雨在後麵猶豫了幾秒,最後還是跟著往上爬。


    不過確實如寧長生所言,書屋看著簡陋,真正上去了卻發現屋子很牢固。地麵是用了粗細相近的枝條捆綁在一起再找平,最後拚貼成的,踩上去又結實又穩重。樹屋的牆麵用劈開的木板一塊塊拚成,中間運用了各種榫卯結構,橫梁、立柱等緊密地結合在一起,形成了十分完整的建築框架。再往上寧長生找了迎風坡的茅草編織成茅草屋頂蓋了上去,短時間內防風避雨時沒問題的。


    不僅如此,寧長生還特意預留了窗戶的照明空間,使得小樹屋不至於被黑暗籠罩,如此也更透氣了。


    文靜簡直眼睛都快驚下來了,對著寧長生道:“這些全是你自己做的嗎長生?木板這麽順滑,我還以為是機器切割。”


    然而寧長生卻搖頭,“手工做的,節目組隻提供了小的瑞士軍刀,我就找了周圍比較堅硬的石頭磨成石刀、石斧,當作輔助工具。島上天然材料很多,費點功夫其實建樹屋也不是那麽困難。”


    文靜一臉悲憤,“不難是對你而言的,你讓我一個人活在這島上,我怕是連上樹都不敢。”


    穀雨也難得主動開口道:“或許人跟人就是不一樣,我們隻是會使用工具,人家就已經能創造工具了。”


    他話剛落下,文靜立馬反駁:“準確的說,我們連工具都不會使用,不然你造個樹屋給我看看。”


    穀雨:……


    說的沒錯,他無力反駁。


    “好了,剛才忙著建樹屋沒來得及給你們準備吃的,你們是想先吃東西再分割空間還是怎麽樣?”


    “先吃東西吧,我有點餓。”文靜不拿自己當外人,本來她之前就很親近寧長生,眼下到了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更是像無尾熊一樣,貼在寧長生身邊。


    寧長生聞言點頭,“那你們先跟著我下來吧,我去找點吃的。”


    文靜和穀雨以為寧長生就是去摘點野果野菜,這他們也能幫的上忙,但是在見到寧長生拿著磨尖的小石頭製成的長箭時,他們有些驚訝。


    “長生我們要去捕獵嗎?”


    “嗯,體驗下原始先民的生活。”寧長生道。


    上個世界她也不是沒狩過獵,不過她狩獵的對象是喪屍罷了,許久沒這麽正式地動過手,她都有些懷念了。


    見寧長生正在興頭上,文靜他們也不好直接潑冷水打擊寧長生的自信,隻當陪著寧長生出去探險,餓一兩頓也無所謂了。


    然而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寧長生雖然帶著文靜二人有意放慢前進的步子,但是後來發現他倆實在太拖後腿了,幹脆讓他們在原地等一下,言明她聽到前麵有動靜,說完一個箭步就衝了出去。


    文靜想說自己可以一起,但是很快連影子都摸不到了,除了高速緊追的航空攝像儀,沒人能看到寧長生的蹤跡。


    文靜怕去追寧長生反而影響了她的發揮,索性就留了下來,找了根樹樁坐著道:“朋友,你有沒有感到絕望?”


    穀雨聽到文靜的話,茫然地道:“為什麽絕望?”


    文靜看了看穀雨,不住搖頭:“要man沒長生man,力氣也不大,野外狩獵還不展現下自己男性的魅力,難怪新晉國民老公是長生,而不是你。”


    穀雨朝她勾起嘴角,要笑不笑的。


    但文靜很快又道:“其實也沒什麽,你是花美男嘛,長生才是我們大家的老公。”


    然而她話剛落下,就聽到一陣窸窣的聲響,寧長生不知道從哪兒又竄了迴來,手裏還提著紮著利箭的兔子。


    那兔子一看就是人工養殖的,又肥又壯,應該是節目組知道寧長生三人要打獵後,放出了他們事準備的家兔。隻是誰沒想到寧長生沒花多久時間就把兔子一箭紮得透心涼,根本不需要節目組的人動手,他們要哭了。


    這還是綜藝嗎?毫無搞笑成分,就是個紀錄片。他們本來指望著穀雨他們來了可以增加點歡樂,結果並沒有,也就是三百六十度展現了寧長生的全能,他們都不知道該笑還是該哭了。


    關鍵寧長生超神的地方在於不僅抓著兔子,一邊的兜裏還放著不知從哪兒撿的海鳥蛋,數量隻多不少,足夠三人飽餐一頓了。


    “先把兔子和鳥蛋烤了,等吃晚飯我帶你們去迎風坡那邊采野果,剛好也揀點茅草迴來鋪在樹屋的地麵,睡覺會更軟和一些。”


    “天哪,長生,你簡直無敵了,這才多久呀,你就拿著這麽多東西迴來了。頓感自己太無能了,暴風哭泣。”文靜在旁邊哭唧唧。


    寧長生見了,拿出空閑的右手,拍了拍她肩膀,道:“沒事兒,下午就該你們展現真正技術了。就算不會也可以學,本來就隻是一場遊戲。”


    其實寧長生挺不會安慰人的,但是放在她身上,旁人一聽卻能受到撫慰。


    “好,那我下午多試試,我覺得我可以的。”


    他們沒有固定的任務,也不是什麽競賽型的綜藝,三兩朋友好好在海島上過個幾天,當野遊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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