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這事兒也就隻能這樣了。


    袁恩銀簽了凱創的合同,陳方敏態度曖昧,梁總避而不見,現在也就隻能期街袁恩銀說話算話了。


    這些事情張洋都沒和楊洋說。


    他的『性』格有點報喜不報憂,好事分享,壞事從來都是一個人默默的吞了。


    年底了,楊洋又要用錢,張洋拿不出來,楊洋和他吵了一架迴重慶去了。


    確實拿不出來,祝老板家虧了兩萬,陳方敏爸爸的房子花了十三萬四千,陳方敏就給了四萬,劉三姐的房子尾款拖著不給,好在用的是劉『露』那邊的錢。


    譚玉玲和曹啟偉兩家全是在超負荷運轉,到目前為止買的材料全是嚴重超標,張洋對譚玉玲曹啟偉說過不止一次了,如果不想後麵總額超,那隻有壓縮後麵的采買。


    兩個人都有點不以為意。


    陳平的房子張洋隻是給做了水電,然後幫著安排了一下工人,沒產生這樣那樣的問題。


    再加上還貸款和信用卡,如果不是在六七號樓還做了幾套,還有恆達電器老板的房子,這個年都不知道怎麽過了。富登那邊一個月要還一萬多。


    還有一些材料和人工沒付清呢,雖然隻有幾萬塊錢,也是壓力。


    楊洋一走,屋子裏就變得冷冷清清,張洋是個極靜的『性』格,加上這幾年基本上沒了任何的社交,一個人就是弊在房子裏不想出去。


    楊洋喜歡鬧騰,待不住,她在家還能拉著張洋出去逛逛看看,去去網吧或者在『露』天茶樓曬曬太陽,她一走,張洋就徹底宅著了。


    窩在沙發上聽著外麵的鞭炮聲,看著殯儀館那邊時不時的煙花四濺,就這樣把年過了。


    初八,工地繼續開工,初十,楊洋迴來了。


    這次迴來兩個人好像就沒有了那種分別小聚的喜悅,有點平淡。


    楊洋心裏認為張洋沒有把事情處理好,但事實上所有事情都是她在決定,張洋隻能被動的去麵對結果,盡力把事情做好。


    可是又怎麽做好?


    過年的時候張洋想去祝老板家要錢楊洋都不讓,說鬧起來以後不好見麵。


    楊洋迴學校上班去了,一個星期出來待一天,盡一次女人的義務,然後就是和朋友出去逛,玩,張洋也不再陪著,她去玩,張洋就在家裏悶著逗貝貝,或者去工地上轉轉。


    曹啟偉家裏完工了,比合同超了四萬多,譚玉玲家在買燈具和潔具。


    張洋買來安裝好的潔具譚玉玲說不好看,要換,她自己跑到九牧去挑了一圈兒,全選的更貴的,電視牆,燈具,全都沒按張洋的安排,最後超了七萬多。


    接近一百三十平的房子,兩衛一廚還帶個大陽台,十一萬多的價格,能用什麽?談合同談錢的時候拚命的往下壓,恨不得五萬塊錢就行,買東西的時候拚命吵著鬧著要貴的,好像她們的錢是美元一樣。


    在她們心裏,給出來的錢全是張洋賺的,用什麽材料都是心安理得的。


    所以到了算賬的時候就是一肚子怨氣,怎麽可能花了這麽多?那些單子在她們眼裏全是假的。


    張洋一怒之下和她們吵了起來。


    楊洋不讓張洋去和她們講了,她自己去。


    這都是她從小長到大的同學朋友,她感覺因為這點事兒吵起來不好看,以後還怎麽相處?


    可是她從來就沒想過她們為什麽就不怕以後不好相處。


    甚至她和譚玉玲一樣,懷疑張洋並沒有花那麽多錢,隻是想多賺些。


    “有那麽多嗎?也沒弄什麽呀?”


    “單子都在那,自己算。電視牆圍邊一米就是八百,鏡片三百多一平,屋裏的雕刻三千多,打了多少櫃子?光是木板和木匠人工就四萬多,東西都不要錢?


    老馬是你舅舅,你自己去問他。”木工老馬是楊洋媽媽家這邊的親戚,不近卻也不遠,三福,老家的房子就在楊洋舅舅家前麵。


    “潔具我裝的不要,換的那一個麵盆加上龍頭就接近五千,客廳主燈一個就是三千多,牆布多少錢你也去了,你告訴我一下,她家給的是美元哪?”


    “那怎麽弄?”


    “我不知道,我不同意換你就吵,現在人家不認,我知道怎麽辦?”


    “譚玉玲說給補兩萬,我感覺差不多了吧?”


    “她家合同都不到十二萬,現在從普通裝修幹到了中檔偏上,什麽不是她自己哭著喊著要的?我說買不來要超她幹嗎?錢花了弄好了又來這套,這就是你朋友?”


    “兩萬行不行嗎?”


    “我不知道,你自己看著辦吧,事兒不都是你決定的嗎?”


    “那我去和她們說吧。曹啟偉那邊差不多吧?”


    “曹啟偉家裏大部分東西都和陳方敏家一樣,你看看陳方敏家是多少錢?成本,純成本懂不?你是不打算要了唄?”


    “哎呀,弄的時候你又不說清楚,現在弄完了讓人家加錢,誰能願意嘛?”


    “我哪天沒說?一直在說超了超了,他們不是說後麵再算嗎?你不也是讓我聽她們自己的嗎?”


    楊洋就生氣,不說話了,第二天去找譚玉玲和曹啟偉。


    怎麽說的張洋不知道,隔了幾天曹啟偉又找他讓他幫著買吸塵器和背景畫什麽的,說隨後就把錢轉過來。張洋也不好說什麽,幫著買了。


    晚上,在水利小區門口,張洋楊洋見到了譚玉玲和她老公,她老公新買了輛摩托車,花了一萬多,在邊上一臉氣憤的樣子看著張洋。


    張洋懶得和她們說話,站在一邊抽煙,楊洋和譚玉玲在一邊嘀嘀咕咕說了一會兒,迴來說她們答應給加三萬。


    “再給三萬,可以了吧?你也別非得六萬七萬的,都是從小一起長大的。”


    “咱們沒掙她們錢,那是實打實的花出去的,你明白不?”


    “不說這些,都這樣了,鬧起來以後都不好見麵。”


    “她們怎麽不怕不好見麵呢?什麽都得要貴的,然後不想出錢,我欠她們的?她們裝個房子還得我搭錢?是不?我一分錢不掙幫她們裝房子跑了幾個月最後還成了仇人,是不?”


    “哎呀,不說了。就這樣吧,三萬也可以了。”


    事情就這樣在楊洋的安排下不了了之了,張洋和譚玉玲曹啟偉兩家四口人變成了仇人一樣。


    兩家,又虧了七萬多。


    張洋更不喜歡出屋了,天天窩在家裏不動,活也懶得去找了。


    恆達老板娘打電話過來叫了他幾次他也沒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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