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凡並沒有笑太久,他的神情就恢複到原本的樣子了,徐徐地走迴了屋內。他明白他要做的事情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可能要麵對著許多的阻力。


    天下武林有正道和魔道兩股勢力,這兩股勢力流傳已久,自古以來就不斷地爭鬥,帶動了各個國度之間的爭鬥,掀起了一場又一場的戰火,使得生靈塗炭,百姓流離失所。


    正魔兩道中強大的武者甚至可以引動一國之力,助自己發動戰爭,由此開始,在這太雲大陸上,不知道發生過多少次正魔兩道雙方的爭鬥了,可無論是誰,都沒有把對方給徹底消滅掉的力量。


    因為如此,太雲大陸上的諸多國家,都是以著正魔兩道分別化作界限的。


    例如梁魏國,在七十年前,梁魏國的諸多武林世家門派聯手,將梁魏國明麵上最後的一個魔道門派給滅去了,從此宣告了自己將是以武道正派為正統的國度。


    而梁魏國南邊的白瀾國則就完全不一樣了,正好與梁魏國的情況相反,白瀾國武林當中多是魔道世家宗門,其中武者無不是擅殺擅搶之輩,尋常的正道武者在白瀾國中極難存活下來,因為這些魔道武者,一向以殺戮正道人士為快感。


    也正是因為兩個國家的立國大統不同,所以經常會有交戰發生,盡管不會發動大型的戰爭,但兩個邊境一帶的老百姓,過的卻是十分艱苦。


    據顧凡所知道的消息當中,類似梁魏國和白瀾國這樣的國家爭鬥在太雲大陸可不止這一處,由於整個太雲大陸的武道強盛,所以眾多江湖武者的影響力在一國當中,都是極大的。也有著一些國家的皇室微弱,有些時候不得不聽命於一些武林勢力。


    不過像梁魏國和白瀾國這樣的國家,在太雲大陸也不過是中等國家的程度,顧凡曾在某處聽聞,在大陸的中央,那裏有兩個國家,那就是太雲大陸上僅有的兩個大國。


    其中太雲大陸最強的武者,最強的武道勢力就在這兩個大國當中,不過與其他國家一樣。這兩個大國雖然立國已久,但也是深受武林正魔兩道影響,兩大國家一正一魔,在大陸中央,對峙已經許久。


    這兩個國家就是太雲大陸所有武者的聖地,那裏匯聚著大陸上最為強大的武者,有著最為玄妙的功法,在那裏武者的地位強大到了極致,就算是當世帝皇的影響力,可能也及不上。世間正道與魔道,就是從這兩個國家中傳出的。


    當這兩個國家爆發出一場大戰的話,就會引起整個太雲大陸的動蕩,因為這兩個國家一旦開戰,就意味著又一次正魔大戰開始了,必將掀起一場武林的腥風血雨。


    顧凡長歎了一聲,正道魔道他都不想去理會,他也不管別人說他是正道還是魔道,在他的眼中,所謂的正道魔道,都不關他的事情,他想做的隻有自己。天下蒼生他管不了,也沒有興趣管,隻要能夠救迴自己的父母,他就滿足了。


    “還是實力不夠啊,待到北川山一戰結束後,定要迴去閉關修煉,讓師尊傳授我幾門威力強悍的功法武技!”


    顧凡心中暗暗想著,然後就開始調養身體了,距離約定的時間越來越近了,他身上的傷勢如果不能快點恢複,北川山一戰將會兇多吉少。


    在顧凡調息身體的時候,於孟老人站在義客莊內的一座高樓上,此處是義客莊內最高的一處地方,站在這裏,整個義客莊都可以收入眼中,近處的高山,遠方的平原,盡在一眼當中。


    高樓的頂端有一處小平台,此時於孟老人和田邢就並肩站在這裏,夕陽下,兩人的影子在屋頂上拉出了很遠。兩人都是不動,望著遠處的平原。


    片刻的寧靜過後,還是田邢先開口了:“雖然已經答應了傾全莊之力保護此人,但是我希望你還是能夠告訴我原因,你為什麽要如此不留餘力地保住這個人。別用你那些忽悠人的的說法來糊弄我,我也不是什麽糊塗人。”


    於孟老人苦笑了兩聲,說道:“我就知道你還是會問這事情的。”


    “你這迴犯著這麽大的風險,要力保這個顧凡,說沒有什麽私心我是不信的。”田邢的酒葫蘆此時已經是掛在腰間了,罕見的不拿起來喝。


    聽到了田邢的這句話,於孟老人的神情立刻就嚴肅了起來,掃了一眼田邢,才鄭重地開口道:“機會,我是為了一個能夠讓我悶突破先天的機會!隻要這一次我們全力協助顧凡,我們有可能得到一個晉升先天的機會!”


    “什麽!”田邢人都是一愣,臉上浮現出了震驚的表情。


    “先天?整個通北府現在還活著的武者當中,都不一定有五個先天,你竟然說那個小子能夠給我們帶來一絲突破先天的機會?”


    於孟老人點了點頭,接著說道:“準確來說不是他,是他背後的那個人,也隻有那個人呢,才有著這樣的能力。”


    說到這裏,田邢忍不住拿起了葫蘆喝了口酒下去,身為一個武者,能夠突破到先天境界,乃是每一個人都極為渴望的,他不得不冷靜一下。


    田邢說道:“你就這麽有把握嗎?你要明白,此人殺死的人是白水城的副城主,此事已經引起了府令的震動,為了這樣的一個人,得罪通北官府,可是不劃算的事情。”


    “當今天下乃是武者為尊,朝廷政權能夠穩定控製的也隻有帝府一帶了,地方官府對於我們還有多大的約束力。雖然這數十年來,梁魏國朝廷也在試圖改變這個局麵,但卻並無什麽成效。你看四大門派,三大世家,有誰還聽著朝廷的號令。更何況,若是顧凡背後的那個人出麵,官府在他麵前又算的了什麽?”於孟老人說到最後,聲音已然小了許多。


    田邢卻是長歎道:“既然你這麽有把握,賭約也被你贏了,那我們自然不能再多說什麽了,我在接下來的時間內會盡力幫你的。不過我還是要告誡你一句,雖然武林各大勢力一向與朝廷不合,但從來沒有誰敢光明正大地出麵,你莫要去做這個出頭鳥,不然到時候義客莊就要毀在你的手裏了。”


    話音一落,田邢從高樓上一躍而下,隻是一眨眼的功夫,人就消失在了於孟老人的眼中。


    獨留著於孟老人一人站在這高樓上,風吹過他那蒼老的臉龐,於孟老人的眼中浮現出了一抹激動之意,他的聲音都變得有些顫抖起來,“先天,我一定要成為先天武者,完成師尊的遺願!”


    當夕陽落下的那一瞬,高樓頂端的於孟老人也消失不見了,天空中又是一行大雁飛過拍打著翅膀翻過了高三,朝著遠處飛去。


    夜色降臨,義客莊中一片黑暗,隻有不多的道路上有幾盞燈火點起,給義客莊裏麵帶來了微弱的光芒。


    就在今晚,義客莊的大門突然開起了一小道縫隙,有著幾道黑影溜了進去,而後走向了一條偏僻的小道,朝著義客莊中央的一間屋子走了過去。


    那間屋子裏麵,於孟老人正端坐在主位上,他的麵前有三個穿著黑色衣服,蒙著臉的人低頭恭敬地並肩站著。


    看著這三個人,於孟老人說道:“怎麽樣,吩咐你們去辦的事情辦的如何了?”


    中間的那個蒙麵人率先開口迴答道:“啟稟宗主,方圓百裏內我們已經遍地搜過了,沒有任何外人的蹤跡。”


    左手邊的一個蒙麵人也開口說道:“山莊內部清掃完畢,其他世家門派的線人已經全部處理掉了,現在山莊內部已無內鬼的存在。”


    右手邊的那個蒙麵人最後說道:“在三天前我們已經根據了老莊主的指示發動了所有在外的探子,將這一個月來江湖上發生的所有大小事情全部搜集過來了,目前正有人手一件件地篩選著,預計還有六個時辰,就能夠把情報匯總到宗主手中。”


    於孟老人滿意地點了點頭,剛要開口的時候,敲門聲突然響起。他的臉上有了瞬間的喜悅閃過,連忙說道:“進來!”


    進來的同樣是一個黑衣蒙麵打扮的人,此人走過了那三人,走到了於孟老人的身前,俯身在於孟老人的耳邊說了幾句話。


    其他三人也不知道這個人說了些什麽話,隻是看到於孟老人的臉色不斷地變化著,到最後變得十分凝重,對著這個人揮了揮手,示意他站到一旁。


    就在這個人剛剛說完話的時候,義客莊內突然有著刺耳的響聲傳出,人群的唿喊聲瞬間傳開,一盞盞燈火更是快速點亮,隨後就有著一對對護衛在山莊中奔跑著,齊齊朝著山莊當中的某個方向跑去。


    於孟老人的臉色在此刻變得十分難看起來,走到了方才第一個匯報的那個蒙麵人身前,繃著一張臉說道:“這就是你說的沒有任何外人的蹤跡?那現在又是怎麽一迴事!”


    這個蒙麵人的額頭上已經冒出了冷汗,外麵的動靜,分明就是有外人潛入了義客莊,這與他先前所說的可是完全不符合。


    一時間慌了神,連忙單膝跪下,對著於孟老人求饒著:“宗主饒命,請你相信我,我絕對是查清楚的了,剛剛還沒有人,這,我也不知道他們是如何躲過我們的搜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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