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車把人帶到火車站後就離開了,顧清和男人同時下車,男人推著行李箱正準備與顧清分開,一對漂亮的雙胞胎小朋友在附近玩鬧時沒有看清台階,直接踩空,一個緊急之下抓住了另一個的衣服,眼看兩人都要遭殃。


    “啊,寶貝小心”雙胞胎的母親焦急的往這邊跑,可惜已經來不及了。


    男人離兩個孩子最近,可他的反應卻是拉著行李箱趕緊閃身讓開。


    眼看小朋友就要跌在地上,旁邊的男人又是一副避之不及的樣子,顧清趕緊上前,一手提起一個小家夥的胳膊,才不至於讓人摔倒。


    雙胞胎的母親上前查看兩個小家夥的身體,發現沒有受傷後趕緊對著顧清說道:“謝謝,真是太感謝你了。”


    “沒事,”顧清揮揮手說道:“小朋友長得真可愛,叫什麽名字?”


    “一個叫茵茵,”雙胞胎的母親看向其中一個孩子,然後又轉向另一個:“一個叫月月。”


    “媽媽,你弄錯了,我才是茵茵。”


    “是啊,媽媽,我是月月。”


    媽媽:“好吧好吧,乖寶貝,媽媽錯了”,


    “哈哈,媽媽,你又錯了,我是月月,”


    “媽媽好笨呐,我明明是茵茵。”


    雙胞胎母親對著顧清不好意思的抿起嘴唇笑了:“這兩個搗蛋鬼太頑皮了,還喜歡惡作劇,因為長得一樣總是弄混,有一次老師接錯人了,過了三天才發現不對勁。”


    (連他爸也總是認錯,這兩個孩子實在太難分辨了。)


    顧清嘴角一抽,真不愧是親生父母。


    雙胞胎母親的這句話一出口,旁邊推著行李箱已經離開兩步的男人身形頓住。


    (雙胞胎?接錯人?)


    他恍然。


    (對啊,我真蠢!)


    (明明這麽好的機會擺在麵前。)


    他眼角餘光瞄向距離顧清兩三米遠的行李箱,腳步拐了個彎,在對方高興和小朋友聊天的時候,神不知鬼不覺的調換了兩人的行李箱。


    男人心裏計算著。


    如果對方順利進站,最近的到達最少也得幾個小時,幸運的話說不定一兩天後才能發現。


    就算對方在進站前被抓,那麽警察在調查的這段時間裏,自己也早已逃出生天了。


    男人拉著行李箱飛速離去,身影消失在來來往往的人群。


    顧清好不容易擺脫了兩個熱情的小可愛,看了看時間,還好來得及。


    工作人員幫他把箱子搬進了行李安檢儀中,隨著東西的順利過去,安檢人員露出好奇的表情,但也沒有多說什麽,後麵還這麽多人排隊呢。


    畢竟行李箱裏麵也沒有攜帶危險物品,全都是肉而已,重量也沒超過限製的四十斤。


    (說不定人家是提前迴家過年呢)


    安檢人員畢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了,他淡定的揮揮手。


    沒過多久又被另一個人攜帶的東西驚到,好家夥,通過儀器看到怎麽全都是矽膠,各種各樣的形狀。


    他勉強不讓自己露出詫異的表情,伸手幫人提起,遞給背包的主人,公事公辦的說道:“過”。


    影子四九有些慶幸,還好顧清來迴乘坐的都不是飛機,要不然不止掃描行李,連人都要過安檢。


    隻靠化妝技術確實也能改變五官的走向,可是近距離觀察時容易出現破綻,尤其是麵對讓他栽了幾次跟頭的顧清,更應該小心謹慎。


    最開始影子四九以為在賓館遇到的事是個意外,為了不打草驚蛇直接逃了,可是等他偷偷摸摸迴來時,目標早已人去樓空,連那個無差別攻擊的神經病也消失不見。


    直到現在看到他們同乘一輛出租車,他這才意識到兩人是同夥,自己早就被發現了,那隻是顧清對他的一個警告,影子四九反應過來後,隻能咬牙暗恨。


    所以這次他不止調整了麵部輪廓,還改變了身體構架,連走路的姿勢都做了增減,絕對不可能再被人認出來。


    顧清迴來時買的是vip商務座,空間寬敞還能平躺,隨著高鐵的運行,沒一會兒他就昏昏欲睡了。


    快要到站時被手機鈴聲吵醒,原來是衛靖澤提前報備,安排了謝氏的司機在高鐵站外等候。


    沒一會兒謝東澤也打來電話,在謝氏集團,任何風吹草動都逃不過他的掌握,明顯衛靖澤的安排驚動了他,第一時間猜出顧清要迴來了,馬上把人替換成了自己的私人司機。


    謝東澤:“顧清,你大概幾點迴來?”


    顧清心情很好的迴答:“不堵車的話一個小時內應該能到。”


    謝東澤:“我在家等你,這兩天剛學了新菜。”


    “嗯嗯”顧清連連點頭,瞬間被勾起了食欲。


    掛斷電話後。


    ‘顧青’狀似無意的說道:做飯這麽簡單的事誰都可以。


    顧清:但是做的好吃的人鳳毛麟角啊。


    ‘顧青’:專業的廚師有很多。


    顧清搖頭:你不懂,哪怕他們做的再好,食物裏依然缺乏了某種情感灌溉。


    他此刻就像是被否定了愛好的饕餮客,怎麽也要說服別人認同自己的觀點: 舉個最簡單的例子吧,某某歌星唱歌很好聽,技巧堪稱完美無瑕,可就是無法打動人心。而另一個選秀出身的某某,明明唱歌特別粗糙並且毫無技巧可言,但是聽到他聲音的人,無一例外都會被他某一句歌詞觸動心房 。


    顧清繼續說道:你可以說他是歌詞寫的好,不過再好的歌詞也需要能把人引入意境的獨到聲音和充沛的情感做支撐。


    雖然‘顧青’依舊不能理解,可是沒關係,隻要知道清清喜歡就好。


    然後他再尋找出第二個能代替謝東澤的人,讓這份喜歡被稀釋成兩份,三份,甚至更多份。


    到站後,顧清拉著行李箱出來,一眼就看見了有個戴口罩的人衝著自己揮手,於是毫不猶豫的走了過去:“等很久了吧?我們走吧。”


    為什麽又戴著口罩?顧清納悶,流行性感冒高發期嗎?


    還是最新的穿搭流行?


    (沒想到這麽簡單?)


    孫七驚喜於對方的上道,殷勤的遞過礦泉水:“顧先生,您先喝口水潤潤喉吧。”


    (喝吧,喝吧,多喝點。)


    害怕自己露餡,他趕緊離開顧清的視線,搬起對方行李放進了花大價錢租的豪車後備箱裏,


    顧清接過礦泉水擰開,感歎:看來是剛上班的新人啊,真周到。


    等一下,顧青眯著眼看著過於熱情的司機,直覺告訴他對方不懷好意,等他轉過眼珠,發現手裏的水已經喝了一半,氣的心梗: 清清,你……


    顧清毫無覺察的擦了擦嘴邊的水漬,一臉無辜的問道:怎麽了?是滴到衣服上了嗎?沒事,一會兒就幹了。


    說完,他拉開車門,一屁股坐了進去。


    顧青沉著臉,心煩氣躁的吐出兩個字:出來!


    顧清還沒發現事情的嚴重性,甚至自己關上了門:幹嘛呀,跟吃了炸藥似的。


    就在這時,孫七興奮的上車,看也不看後座的人,直接踩下油門。


    (太好了,五萬塊到手,有錢人真容易騙。)


    隨著車輛過於急躁的起步,車身猛的晃動,顧清差點一頭撞上前麵的靠背,也因此錯過了對方後麵的心聲。


    他晃了晃有些暈暈乎乎的腦袋,還以為是被車閃的,迷瞪的說道:“大哥,咱們開慢點,不趕時間。”


    “好的”孫七壓抑住狂跳的心,盡量平和的說道。


    顧清感覺有點迷糊: 怎麽才睡過又困了?


    ‘顧青’眼中戾氣閃現:清清,別睡。


    ‘就睡一會兒’顧清眼皮越來越沉重,最後‘唿嚕唿嚕’進入了夢鄉。


    ‘顧青’手搭在車門處試了兩下,意料之中的打不開。


    他暴起使出全身力氣試圖殺了前麵的司機,肘部屈曲擊向對方的太陽穴,可惜喝進肚子裏的藥效開始發作了,動作慢了幾分。


    孫七車一邊開車一邊從後視鏡觀察對方,看到後麵的小白臉不要命的俯身衝過來,嚇得他直接一踩刹車趴了下去,車子的慣性使他躲過了來自後背的殺機。


    致命攻擊沒能起效,‘顧青’的力氣也開始消失殆盡,他的眼睛開始迷茫,慢慢的,慢慢的,陷入沉睡。


    “媽呀,現在小白臉都這麽狠了嗎?”孫七摸了摸自己的腦袋慶幸道:“還好老子躲得快!”


    看著睡過去的人,他平複了下心情,拿起手機撥打了老爹的電話。


    “爹,地方找好了嗎?人我已經抓住了。”


    電話那邊說道:“我做事你還不放心嗎娃子,到咱們老家那片廢棄的大樓。”


    孫七:“安全嗎?別被人發現了。”


    “絕對安全,幾年前給賠了咱們拆遷款說要開發,後來開發商案底被扒進去了,現在周圍的草都長了一米深。”一說起這事,他爹就後悔:“你說你好好的幹什麽不行,非要學人家做生意,一股腦把錢全部賠進去了,現在娟子有了孩子,連個住院費都出不起,還要幹這缺德的買賣。”


    孫七:“老爹你應該這麽想,咱們是做好事來著,沒有我接這個活,肯定還有別人幹,咱們做也就是圖財,別人可就不一定了,說不定真的就要命。”


    他爹:“算了,說不過你,小心點交警,我和你弟都在這等著,趕快過來。”


    “知道了。”


    孫七決定要做這件事後,擔心自己一個人搞不定,於是把老爹和弟弟都拉下了水,常言道,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一家人做事更安全有效,到時候得了錢大家一起享受。


    並且目標是大佬情人這件事也算個不大不小的把柄,男人都是要臉麵的,哪怕在大佬床上再沒尊嚴,到外麵肯定也是裝的人五人六。


    越是這種人,越是把麵子看的比錢重要多了,說不定自己幹了這票還不用付出任何代價。


    ——————


    影子四九這次離的有點遠,沒敢太過靠近,不出意外的把人跟丟了。


    但是他不慌不忙的找到謝東澤派來的司機,順其自然的蹭掉了貼在車下盤的跟蹤器,一腳踩碎後遠遠踢開,然後在附近買了瓶飲料耐心的等待。


    可是直到飲料見了底,也沒等到他要等到人。


    影子暴躁的捏扁了手裏的飲料瓶,精準的扔進了遠處的垃圾桶裏,麵無表情的吐出一個字:“操!”


    ——————


    又髒又亂的民宿區裏,三個人胡子拉碴的男人正光著膀子就著鹹菜喝小酒。


    他們一共四人,是前段時間剛剛越獄的殺人犯,其中的一個出去打探消息未歸。


    東躲西藏的過了幾天,他們實在忍不住吃了上頓沒下頓的日子了,決定停在這裏撈一票再跑。


    其中一個人嚼著醃菜問道:“呂哥,這日子實在沒法過,整天鹹菜鹹菜的,我都快吃吐了。”


    中間臉上有著刀疤的男人,整條胳膊布滿紋身,高大的身材,配上一臉的橫肉,看起來就不是善類,他說道:“快了,火炮看中一個整天泡會所的學生仔肥羊,已經跟了三五天,等他迴來,咱們今天就動手。”


    說曹操,曹操到,他們話音剛落,就聽見了三短一長的敲門聲,幾個人警惕的看過去。


    ‘吱呀’房門開了個縫,瘦小的男人從外麵順著縫隙擠了進來,關上房門。


    “呂哥,那學生仔是真的有錢,天天豪車開著,幾萬塊的紅酒都不帶眨眼,會所裏的那群見錢眼開的小妹掙著倒貼,絕對是個有油水的。”


    他猥瑣的笑道:“我剛才已經把他車胎放了氣,咱們就守著那條路,絕對能逮到人。”


    呂哥問:“暫時關人的地點找到了嗎?”


    火炮早有準備:“西平路那邊郊區有棟廢棄的樓,周邊的野草都一米深了,十公裏內一個人都沒有,離住區遠,絕對安靜偏僻,讓他叫破喉嚨都沒人來。”


    “幹的不錯,火炮,我果然沒看錯你。”呂哥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對身邊的兄弟說道:“錢到手後立馬撕票,不做糾纏。”


    “按老規矩分贓,火炮這次貢獻大,他的多加一層,沒問題吧?”


    身邊的兩人對視一眼,全都同意了:“沒問題”


    火炮感激的說道:“謝謝呂哥,謝謝兄弟們。”


    “這是你應得的。”呂哥鼓勵道,他對著大家繼續說道:“上次被抓就是因為太貪心了,咱們要吸取教訓,爭取絕對不再犯同樣的錯。”


    放下酒的兩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知道了呂哥。”


    火炮也興奮的說道:“聽你的呂哥”


    ——————


    謝安啟離開紙醉金迷的會所,坐上自己的跑車準備迴家,這時突然發現車出了問題,於是熄火下來一看。


    靠!發泄似的使勁踹上去,哪個王八犢子把他輪胎氣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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