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氏集團股份的變更引起了公司高層不小的震動,謝東澤也在第一時間收到了消息,當他看到顧清的名字代替了原本的股東後,心裏‘咯噔’了一下。


    他擔心的終究是來了,自己唯一的優勢已經消失,短板變得越來越清晰。


    不能給顧清有力的幫助,本來能提供奢侈的生活條件,現在也變得可有可無。


    他們之間一直都是用脆弱的發絲勉強係著,稍微一動就會斷開,連印子都不會留下。


    這種不牢靠的關係從他比誰都清楚,現在必須要做出改變看了,隨著顧清身邊的人越來越多,任何人都可能把他擠出門外。


    既然他無法給予實際的幫助,那就建立精神上的牽絆,以及身體上的撫慰。


    人是感性動物,有的時候,情緒價值或許會發揮出不可思議的力量。


    這時的謝東澤終於下定決心,吞吞吐吐的向自己的私人醫生諮詢一些隱秘的事。


    醫生感覺自己知道了一些不該知道的東西,沒想到謝總居然趕時髦的在養男人玩。


    這時候他想起謝總家裏住的男人,上次因為對方腹瀉到脫肛去治療過一次。


    那時候還沒想那麽多,現在仔細想想,原來一切早有端倪,隻是自己太正直,沒看出來。


    他想起對方上次玩的這麽花,實在不想助紂為虐,於是一臉為難的說道:“謝總,我是內科醫生,您諮詢的事情,不是我的專業。”


    謝東澤盯著他半晌,在對方額頭快要滲出冷汗時,低沉的開口:“聽說你和自己的老師準備在柳葉刀發布一篇論文”。


    “或許我能幫上忙。”


    醫生眼睛一亮,他們到了最關鍵的時候,遇到了一點小困難,需要更多的實驗,可是現在資金緊張。


    對不起了,不知名的先生,他緊張的咽了口唾沫,艱難的改口:“我師弟,肛腸科的,這方麵的專家,並且口風絕對嚴。”


    謝東澤滿意的點點頭:“我相信你。”


    他從對方身邊走過,拍了拍意思醫生的肩膀說道:“把他的聯係方式發過來。”


    和對方的師弟秘密詳談了一個小時左右,並帶走了一本手抄書,迴去的路上謝東澤購買了一些工具。


    到了家中謝東澤認真的翻開得到的教科書,隻見書皮上寫著《g門的清洗和保養》。


    ——————


    酒吧舞池裏,伴隨著震耳欲聾的音樂,謝安啟在一群男男女女群魔亂舞中搖曳,酒精促使他的精神越加亢奮,整個人沉浸在醉生夢死的氛圍裏。


    台下的張宇看著有些擔心,自從謝少的母親死後,這種情況已經維持很久了,尤其是近段時間,不知道受了什麽刺激,更是變本加厲。


    就在這時,謝安啟放在一旁的手機響了,張宇拿起一看,是不認識的號碼,於是走向舞池裏的謝安啟,在對方耳邊吼道:“謝少,你的電話。”


    謝安啟迷迷瞪瞪的也跟著大聲的問:“啊,什麽?”


    “電話,電話!”張宇揚了揚手機。


    這迴謝安啟明白了對方的話,接過手機跟著對方離開了喧鬧的舞池。


    看向手機備注後,他眼神沉了沉,招手讓對方等著,自己搖搖晃晃的走進空無一人的安全通道樓梯口。


    手指劃開。


    謝安啟略帶醉意的問道:“查的什麽樣了?”


    對方說道:“王女士去世之前,謝氏集團掌權人謝東澤正在進行秘密大清洗,當時被揪出的不止競爭對手的人,還有王女士安排進來的,營銷部劉主任就是其中之一”


    謝安啟問:“劉主任?”


    電話那頭解釋:“對,就是前段時間化裝舞會當夜死亡的劉宏輝。”


    謝安啟這會完全清醒了,他沉默半晌,幹澀的說道:“我知道了。”然後掛斷了手機。


    迴到包廂裏,幾個狐朋狗友正在勾肩搭背的玩遊戲,旁邊的漂亮妹妹不停的在活躍氣氛,看到兩人進來,招唿道:“謝少,張少,快過來,就差你們了。”


    謝安啟此時已經完全沒有了玩鬧的興質,他拿起紅酒,咕嚕咕嚕的對著瓶子喝了起來。


    韓立問張宇:“是什麽情況?”


    “我也不知道”張宇搖搖頭表示不解。


    韓立打趣的說道:“怎麽了謝少?哪個不長眼的東西惹你不痛快了,”


    另一個朋友沈家明也跟著湊熱鬧:“是啊,說出來聽聽,兄弟們給你報仇,”


    謝安啟輕哼一聲:“報仇?你們惹不起。”


    韓立一聽,好嘛,還是大事情,於是揮揮手讓不相幹的人都出去了,關上門後,感興趣的迴頭問道:“說說唄,咱們三四個人雖然沒啥本事,但是整個人還是不在話下的。”


    沈家明也不甘示弱:“就是嘛,謝少,說說唄,都是兄弟的,絕對不會外傳。”


    謝安啟這會兒酒勁上頭,環視一圈,開口:“我懷疑,我媽的死是我哥找人幹的。”


    四周頓時一片寂靜,幾個人睜大眼睛麵麵相覷。


    過了一會兒,沈家明試圖緩和的說道:“謝少,這玩笑可開不得。”


    謝安啟眉頭緊鎖,生氣道:“你們覺得我像在開玩笑嘛!”


    包廂裏又是一片寂靜。


    “那你想怎麽辦?報複?”韓立沉默半晌,嗤笑道:“憑我們幾個?”


    謝安啟抱頭痛苦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韓立以一種玩笑的語氣說道:“不如玩把大的,幹掉你哥上位?”


    “不行”謝安啟聽後連想都沒想,立馬拒絕,看著兄弟幾個都看過來的目光,他囁嚅的說道:“我不敢。”


    “……”眾人見到他那窩囊樣一陣無語,就這還想著報複?


    沈家明腦子轉了個大彎,提出了另一個建議:“既然如此,不如買兇殺了你哥最重要的人,讓他也嚐嚐你的感受。”


    “最重要的人?我哥最重要的人就是爺爺和我了。”謝安啟有點不自信的說道。


    這話說的沈家明他們三個沒一個相信,但又不好打斷謝安啟的妄想。


    韓立問道:“除了你們呢?不是聽說謝總還養了個情人嗎,多少應該有的感情基礎吧?”


    謝安啟迴答:“屁的感情基礎,這段時間不知道小明星哪點惹到了大哥,天天被壓榨的都快瘋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是要榨幹她身上最後一點經濟價值,這人算是廢了。”


    沈家明嘖嘖摸著下巴說道:“那你大哥還真是無情,睡了這麽久,說翻臉就翻臉了。”


    謝安啟遲疑的說道:“不過,好像還真有一個人讓他區別對待。”


    沈家明問道:“誰?”


    “一個小白臉。”謝安啟一提起顧清心情更差了,完全忘了剛才在討論什麽,他發泄似的說道:“既沒身份背景,也沒什麽能力,長得也不過如此,可是卻把大哥哄得團團轉,就差當祖宗供著了。”


    韓立一拍手:“估計真動了心,就他了,幹掉你大哥的小心肝,讓他痛不欲生。”


    沈家明和他們三人對視一眼,圍起來低頭合計道:“我表哥的姨夫的大舅的姑媽有一個混黑的親戚,聽說剛從牢裏出來。”看到他們都聽到特別認真,伸手對著自己的脖子比劃一下,齜牙咧嘴的說道:“之前是因為殺人進去的。”


    “這種亡命徒隻要給夠了錢,什麽事都能幫你做。”


    謝安啟懷疑的問道:“靠譜嗎?”


    沈家明舉著胳膊說道:“絕對靠譜,我以我的人品發誓!我表哥的姨夫的大舅的姑媽的親戚怎麽說也是自己人,之前還求我找工作呢,不可能拿這件事騙我。”


    “好吧,我姑且相信你”謝安啟鄭重的說道:“兄弟,這件事就交給你了,我給你打200萬,一定要把事情做的滴水不漏。”


    沈家明拍著胸脯保證道:“放心吧,謝少。”


    於是他拿著謝安啟給的200萬元,找到了他表哥的姨夫的大舅的姑媽的親戚張三。


    張三隻是一個遊手好閑的小混混,他確實坐過牢,可是並非因為殺人,而是偷竊,隻不過金額過大,所以多住了幾年。


    他偷竊時根本沒有想到,外表看起來平平無奇的房子裏居然有價值百十萬的項鏈,並且那玩意還隨意的放在桌子上,於是順手就拿走了,送給了洗腳店裏的小妹。


    等到他從牢裏出來後,為了在圈子裏好混,見人就說是因為殺人罪進去的。


    當沈家明找到他時,其實他是退縮的,但看到200萬的銀行卡在自己身邊垂手可得時,開始心神不定,不過這點不安在拿到錢後還是特別爽快的答應了。


    沈家明把從謝安啟那裏得到的資料信息給了張三,但是張三腦子清醒後,又不敢動手了。


    他想到一個好主意,如果拿100萬去找別人,自己也不用動手,還能淨賺100萬,那真是再最好不過了。


    於是張三找了一個叫李四的人,這個人看到100萬他也心動了,於是當下就答應了,隻是他產生了和張三同樣的想法。


    李四又去找了王五,給了對方50萬,王五答應後又找了下家,也就是趙六。


    王五雇傭趙六去殺了目標,支付了他十萬塊費用,並表示事成後再給10萬。


    最終在顧清迴來的那一天,趙六找到了最後一個人孫七,並承諾會給他五萬。


    孫七的對象懷了孕,他因為出不起住院費正愁著,接到這個活後,什麽都沒想一股腦就答應了。


    於是,200萬的費用經過層層外包,最後到孫七手裏隻剩下5萬,孫七雖然缺錢,但也不會為了區區五萬賠上一輩子。


    看著手裏的目標資料若有所思,大老板見不得光的男情人,既然撇下麵子給同性當情人,肯定是老板給的多啊。


    於是孫七想了個最多判十年以下,既能拿更多錢,又不用殺人的好辦法。


    ——————


    男人一晚上輾轉了好幾個偏僻的垃圾處理站,陸陸續續扔了不少包裹嚴密的肉塊,行李箱的重量已經輕了一大半。


    剩下的在上火車前處理掉吧,男人想著,這時,他看到有出租車,於是伸手攔截。


    ‘吱呀’出租車停在了屠男人旁邊,司機探頭招唿道:“老弟,去哪裏?”


    “到火車站”男人裹緊身上的大衣,低下頭,拉著行李箱走過來。


    “好嘞,我幫你放後備箱吧。”司機看著對方那笨重的大箱子,就下去幫忙,誰知手剛碰到行李箱,就被人按住了,男人慌張的拒絕道:“不用了,離得不遠,就放我身邊吧。”


    “啊,哈哈,好的。”司機尷尬的抓了抓後腦勺,火車站就算不遠也有好幾裏地的距離,不過既然對方這麽說了,他也不好反駁,猜測客人箱子裏可能有貴重物品,怕東西損壞便不再提幫忙了。


    於是司機進入車裏,待客人坐穩後,掛擋,起步,車均速行駛著。


    當車子開到郊區的小市場路口時,又看到了一個年輕人正在等車,這個時間點很少有車輛來了。


    顧清拉著行李箱在路邊等待,已經20來多分鍾了,一輛車都沒有看到,他有些急了,再晚的話網上訂的高鐵票就該超時了。


    這時,好不容易來了一輛,就算裏麵已經有了乘客,他也不想放棄。


    直接上前幾步,顧清伸手招唿:“師傅,師傅,停一下”


    出租車停了下來,司機放下車窗:“已經有客了”


    顧清說道:“師傅,你幫我問一下小哥,我幫他付車費,順路的話能不能帶我一程,我到火車站。”


    其實不用問,車裏就這麽大,後麵的乘客聽的一清二楚。


    這時,不管是後麵的男人還是顧清,因為沒有照過麵,根本不知道對方曾經和自己住過同一個賓館。


    聽到顧清的目的地也是火車站後,他本能的想拒絕,可是很快就反應過來,不能引起別人懷疑,於是勉強答應了。


    顧清高興的說道:“謝了朋友。”


    男人把帽簷又往下扯了點,看見對方和自己的行李箱款式一模一樣,又往身邊拉了拉,緊緊的握住行了手提把手,生怕兩人的弄錯了,他啞著嗓子說道:“沒事,出門在外不容易,能幫就幫。”


    (該死,希望能一切順利。)


    隨著車輛的起步,三個人都不再說話。


    空間裏的安靜氛圍讓顧清感覺格外別扭,司機的可能因為在開車的原因,神情特別專注。


    而身邊的男人好像個社恐,捂得嚴嚴實實不說,還帶著行李箱縮到了車門邊,好像在躲避洪水猛獸一樣。


    (千萬不能露出破綻。)


    什麽破綻?顧清疑惑。


    身邊這個人的是不是有些緊張過度了?他剛想開口緩和一下氣氛,‘顧青’突然說道:清清,離他遠點。


    顧清:嗯?為什麽?


    ‘顧青’嫌惡的說: 一股難聞的刺鼻味兒。


    有嗎?顧清皺了皺鼻頭,深吸了兩口空氣,好像確實有輕微的腥氣,但是不明顯: 可能是車裏不通風吧,窗戶打開應該會好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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