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是一個僅僅的笑容而已，看的東陵宇卻覺得有些害怕。
果不其然，慕小小後麵的話，讓東陵宇身子一僵。
“我不欠你了。”
慕小小其實也不知道當看到他要死的那一刻，她是什麽感覺，隻知道她不能就那麽眼睜睜的看著。
可是現在她卻後悔了。
她忘記了，上一秒她是想要殺他的，為了父親的性命，為了那無辜犧牲的八萬多慕家軍。
但是人總是沒有那麽理智的，特別是像這般的生死關頭。
罷了，就當是她還他的。
他為了自己跳崖，險些丟了性命，這一次就她還給他。
可是想起他是為了別的女人擋劍，她心裏卻不由得苦澀，道：“不要跟她在一起。”
聲音很弱，可是東陵宇卻聽到了。
那曾經如鋼鐵一般堅硬的男人，此時卻哭的如孩子一般，嘶啞道：“不會的，不會的，我愛的從來就隻有你一個，隻要你好起來，我都解釋給你聽。”
慕小小嘴角扯起一絲笑容，雖然傷口很疼，可是心裏卻沒有那麽疼了.
隻是，可能沒有機會了。
東陵宇看著慕小小那決絕的眼神，裏麵透著一絲眷念，便以為她定是誤會了自己。
顧慮太多，所以沒能給她解釋，現在卻顧不得許多了。
急忙道：“這一切隻是為了拿藥，我原本以為解了你的毒，我們才能長長久久下去，可是我沒想到現在這般。”
眼淚落在慕小小的臉上，還帶著一絲溫熱，可是她的心卻是涼的。
原來是這樣，慕小小苦笑，世道總是弄人啊！為什麽讓她現在才知道。
可是知道了又如何？
她依舊決絕，有的事情是一輩子都無法改變的，比如身世，比如舊事。
伸手擦幹他臉上的淚水，苦澀道：
“若是我死了，你一定要替我坐上皇位，若是我沒死，我們的債便一筆勾銷，我與你，再無瓜葛。”
隻是幾句話，慕小小卻疼出了一身的汗。
從此之後，她們便不再是相濡以沫的戀人，而是互為對立的敵人。
她知道，雖然東陵宇看似冷漠，而皇帝對他也是諸多猜疑，可是他卻從未想過要傷害他的父皇，否則也不會現在做著一個窩囊的皇子。
斷了吧！斷了以後，他便不用在她與他之間左右為難。
其實越是在乎，越是需要克製。
明明她可以利用他達到自己的目的，或許可以事半功倍，可是她卻做不到。
東陵宇聽著她的話，身子僵在了原地。
事情並不如他想象中的那麽簡單。
隻是他現在顧不得那麽多，攬住她道：“不要想那麽多，你會沒事的。”
“太醫來了。”
沐風此時的聲音，如天籟般動聽，對東陵宇來說，此時就好像是跟救命的稻草，將他從沉水中拉了出來。
慕小小此時已經昏了過去，任由太醫把著脈。
看著東陵宇此番的樣子，沐風慶幸還好安排人的時候怕出什麽意外，看到連太醫了，便帶上了，沒想到此時竟然這麽緊急。
他是不敢想象，若是再晚一點，慕小小是否還有救，自己主子怕是要瘋了。
而原本在一旁靜靜看著的櫻落，也不知在何時，消失的不見蹤影了。
離院，帳幔內。
慕小小悠悠轉醒，艱難的睜開眼，身子仿佛被碾壓過一般難受。
“小姐，小姐，你終於醒了？”
眼前是喜極而泣的阿素，連忙扶起掙紮著想要起來的慕小小。
“我睡了多久？”
看了看周圍，曾經她無比熟悉的地方，離院裏，他為她準備的房間。
沉香木依舊是那些沉香木，可是現在的心境卻不如之前了。
清冷的口氣，一點都不像是從鬼門關走了一遭，才迴來的人。
阿素倒是顧不得慕小小的這些反常，沉浸在慕小小醒來的喜悅中道：“現在離太試都半個月了，你睡了整整半個月。”
睡的時間久，醒來才讓人格外的高興，所以此時的阿素，無比激動的離了床邊，從桌子上端過水和粥。
“來，先喝點水，喝完了吃點飯。”
十幾天沒吃飯，能活到現在已經是個奇跡了，要不是連太醫給她開了保命的湯藥，她現在哪能醒的過來。
所以要先喝點水，潤潤喉，然後再一點點的吃粥。
“糟了，看我高興的，忘記讓人通知王爺了。”
阿素這才想起，應該第一時間告訴王爺的，否則他就要多擔心一會。
喚過門口的人，道：“去告訴王爺，小姐醒了。”
雖然是在吩咐著別人，可是阿素手上的動作卻絲毫沒有停。
看來阿素越來越會做事了。
慕小小沒有阻攔，反正他早晚都要知道的。
阿素見小姐沒有說話，而是依舊靜靜的喝著她喂過的水。
“你不知道最近這京城都炸開了鍋，都是關於太試和春試的話題。”
“結果怎麽樣？”
慕小小睡了那麽久，自然是不知道最後誰得第一的，不過她知道，這個時候不管誰的第一，他都是沒有心情成親的，畢竟自己這麽一個大活人還在他的院子裏。
“哪有什麽第一啊！你出事了，王爺跟沒魂一般，皇上根本不敢刺激他，櫻落姑娘失蹤了，他都不管的。”
想到王爺最近的樣子，阿素都覺得他可憐，還好今天被皇上召走了，不然小姐看了都要心疼。
換了粥碗，一勺一勺的喂給她，接著喋喋不休。
“這半個月來，王爺幾乎是寸步不離的守著小姐，隻是剛才被皇上召了過去。”
慕小小沒有說話，而是靜靜的一口一口喝著粥，眸子裏異常的平淡。
好似她說的那個人跟她沒有關係一樣。
“小姐，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阿素說了半天，沒有得到慕小小的半絲迴應，看到她沒有一絲表情，不由得有些慌，急忙問道。
“沒事。”慕小小見阿素停了手裏的動作，便直接接過她手裏的碗，自己悠悠的舀著喝。
她確實有些餓，而且既然老天讓她活著，她便會好好活著。
見小姐接過碗，阿素臉上有些愧疚，她又沒有好好照顧小姐，便住了口，不再打擾小姐吃東西。
阿素沒有說話，慕小小則是清淨了不少。
專心的一口一口的喝著，直到大半碗都進了肚，靜靜的放下了碗。
隻是欲速則不達，她現在還不能吃太多，畢竟半個多月，沒有吃喝，不能太猛。
“你說櫻落失蹤了？”慕小小解決完了肚子以後，便關心起剛才阿素說的話了。
那日她們明明是在一起的，怎麽會失蹤呢？
“嗯啊！就是那日你迴來以後，皇上清點了人數，發現差了一個人，派了很多侍衛去找，可是一直到現在都沒有找到。”
阿素一聽小姐在關心這個事情，趕緊將自己知道的都講了出來。
還好，這樣的小姐才正常，剛才那般安靜的樣子真的是嚇到她了。
“上次我怕她出事，還跟王爺提過一次這個事情，結果被他吼了一頓，後來就再也不敢說了。”
阿素一直都知道小姐對櫻落姑娘好，所以自然也關心櫻落的事情來，可是她卻不知道現在的櫻落已經不是當初的那個櫻落了。
慕小小聽了阿素的話，皺了皺眉頭道：“她想做王妃。”
隻是一句話，便暗示了她，以後不要再替櫻落說話了，別說王爺不喜，就是她也再一樣，永遠不想聽到她的名字。
原本以為東陵宇真的是喜歡上她了，可是在她昏迷的那一刻，才知道，櫻落是利用了自己，要挾了他。
東陵宇這般驕傲的人，怎麽會允許她再出現在自己麵前。
阿素這才知道，原來自己是這般的觸了逆鱗，心理不由得一陣後怕。
還好王爺沒有追究，不然小命怎麽丟的都不知道。
“原來小姐上次從王府迴來，那般的丟了魂，原來是因為她，真是個恩將仇報的女人。”
阿素一聽，立馬聯想到上次慕小小反常的舉動，氣憤的說到。
“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
慕小小有些累，讓阿素將碗拿走，自己又窩迴了被子裏。
她倒是真想做一隻鴕鳥，一直躲在被子你不出來，可是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這裏還是離院，還是他的地方，現在身體還沒有恢複過來，她不方便移動，作為醫者，自己的身體狀況，她是再清楚不過的。
現在這般的虛弱，也是因為她還是重傷的緣故，身體機能都還沒有恢複好，若是貿然迴慕府，可能會扯動傷口感染也說不一定。
既然要好好活著，在他這裏多住幾天，養好傷才是王道。
“以後我再也不提她了，小姐你別傷心。”
“出去吧！”
慕小小眼眸微闔，有些懶怠道。
阿素雖然對她好，可是有時候卻又慢半拍，漸久，她卻越發的覺得自己一個人獨處時更能自在。
阿素見慕小小想要休息的樣子，有些擔憂的退了出去。
許是身體太過虛弱，沒多會的時間，慕小小已經又有些暈暈沉沉的了。
直到腳步聲再次響起。
慕小小皺了皺眉頭，似是打擾到了她的休息。
隻是沒有太大的聲音，她便眼睛都懶得睜，悠悠道：“讓你出去，怎麽又進來了？”
“我來看看你。”
東陵宇的聲音響起，慕小小一個激靈的睜開了眼。
“你不是進宮了嗎？”
即便是有人給他傳話，應該也沒這麽快吧！
畢竟在皇上麵前，皇上為大，他就算有再大的事情，也是應該等皇上跟他說完了才行的。
這麽算來，應該也沒多大會的功夫，怎麽就迴來了？
“父皇無非就是讓我好好做事，沒什麽好聽的。”
東陵宇握著慕小小露在被子外的手，雲淡風輕的解釋道。
可是宮裏的人都知道，他本是跟皇上說話的，突然得到消息，她醒了，便趕忙從宮裏趕了迴來，還以為她睡著了，倒是還好，能跟她說上幾句話。
誰都不知道她現在心裏的那股高興。
那種失而複得的感覺，讓他握著慕小小的手又緊了緊，仿佛一鬆手便會丟了一般。
慕小小能夠感受到他手上的力道，卻沒有掙紮，任由他這般的握著。
“你嚇到我了，以後再也不準這樣了。”
東陵宇說的輕柔，可是那種命令感，讓慕小小覺得絲毫不能違抗。
“恩。”
慕小小輕應了一聲。
他的感情，她以後再也無法迴應了，所以以後自然也不會這樣了。
慕小小自從醒來，便沒有再認真的想過他們之間的關係，現在東陵宇就坐在她的麵前，她再也不能同往常一般對他。
翻了個身，整個人便朝向床邊，也順便將他握在大掌裏的手，撤了出來。
看著憔悴了許多的東陵宇，哪裏還看得出之前的豐神俊逸。
這些天他的日子並不好，看來阿素說的是真的，這些天都沒有好好的睡過覺了。
原本想要說出的話，此時卻是再也說不出來了。
“你今天還有事嗎？”
皇上召了他，或許是想給他安排事情也不一定，便多嘴問了一句。
“沒有，沒有，我今天陪著你。”
東陵宇現在哪裏還有心情做事，即便父皇真的給他事做，他也做不好的。
更何況他已經從太試結束，便開始告假，到現在那麽多天沒做事，朝堂上也不會因為少了他一個人，而出什麽事情。
今天這麽開心的日子，他定然是要陪在她身邊的。
“那你上來休息會。”
慕小小整個人，往床裏麵縮了縮，給東陵宇騰出一塊很大的地方，足夠他躺下了。
東陵宇有些怔然，原來她問自己是這個打算。
雖然之前他是經常在她旁邊睡，可是自從她出事以後，他便一直都是守在旁邊的，就怕她哪一天醒來，好隨時照看她，倒是很久沒有上床睡覺了。
此時受到慕小小這般的邀請，心裏如吃了蜜一般高興。
幸福來的太突然，導致的他速度也快了許多，隻是合了外衣，便在外床躺下了。
隻是還不待他興奮完，慕小小的聲音便響起道：“休息好了先不要走，我有話跟你說。”
東陵宇蓋被子的手一僵，輕輕的應了一聲。
果不其然，慕小小後麵的話，讓東陵宇身子一僵。
“我不欠你了。”
慕小小其實也不知道當看到他要死的那一刻，她是什麽感覺，隻知道她不能就那麽眼睜睜的看著。
可是現在她卻後悔了。
她忘記了，上一秒她是想要殺他的，為了父親的性命，為了那無辜犧牲的八萬多慕家軍。
但是人總是沒有那麽理智的，特別是像這般的生死關頭。
罷了，就當是她還他的。
他為了自己跳崖，險些丟了性命，這一次就她還給他。
可是想起他是為了別的女人擋劍，她心裏卻不由得苦澀，道：“不要跟她在一起。”
聲音很弱，可是東陵宇卻聽到了。
那曾經如鋼鐵一般堅硬的男人，此時卻哭的如孩子一般，嘶啞道：“不會的，不會的，我愛的從來就隻有你一個，隻要你好起來，我都解釋給你聽。”
慕小小嘴角扯起一絲笑容，雖然傷口很疼，可是心裏卻沒有那麽疼了.
隻是，可能沒有機會了。
東陵宇看著慕小小那決絕的眼神，裏麵透著一絲眷念，便以為她定是誤會了自己。
顧慮太多，所以沒能給她解釋，現在卻顧不得許多了。
急忙道：“這一切隻是為了拿藥，我原本以為解了你的毒，我們才能長長久久下去，可是我沒想到現在這般。”
眼淚落在慕小小的臉上，還帶著一絲溫熱，可是她的心卻是涼的。
原來是這樣，慕小小苦笑，世道總是弄人啊！為什麽讓她現在才知道。
可是知道了又如何？
她依舊決絕，有的事情是一輩子都無法改變的，比如身世，比如舊事。
伸手擦幹他臉上的淚水，苦澀道：
“若是我死了，你一定要替我坐上皇位，若是我沒死，我們的債便一筆勾銷，我與你，再無瓜葛。”
隻是幾句話，慕小小卻疼出了一身的汗。
從此之後，她們便不再是相濡以沫的戀人，而是互為對立的敵人。
她知道，雖然東陵宇看似冷漠，而皇帝對他也是諸多猜疑，可是他卻從未想過要傷害他的父皇，否則也不會現在做著一個窩囊的皇子。
斷了吧！斷了以後，他便不用在她與他之間左右為難。
其實越是在乎，越是需要克製。
明明她可以利用他達到自己的目的，或許可以事半功倍，可是她卻做不到。
東陵宇聽著她的話，身子僵在了原地。
事情並不如他想象中的那麽簡單。
隻是他現在顧不得那麽多，攬住她道：“不要想那麽多，你會沒事的。”
“太醫來了。”
沐風此時的聲音，如天籟般動聽，對東陵宇來說，此時就好像是跟救命的稻草，將他從沉水中拉了出來。
慕小小此時已經昏了過去，任由太醫把著脈。
看著東陵宇此番的樣子，沐風慶幸還好安排人的時候怕出什麽意外，看到連太醫了，便帶上了，沒想到此時竟然這麽緊急。
他是不敢想象，若是再晚一點，慕小小是否還有救，自己主子怕是要瘋了。
而原本在一旁靜靜看著的櫻落，也不知在何時，消失的不見蹤影了。
離院，帳幔內。
慕小小悠悠轉醒，艱難的睜開眼，身子仿佛被碾壓過一般難受。
“小姐，小姐，你終於醒了？”
眼前是喜極而泣的阿素，連忙扶起掙紮著想要起來的慕小小。
“我睡了多久？”
看了看周圍，曾經她無比熟悉的地方，離院裏，他為她準備的房間。
沉香木依舊是那些沉香木，可是現在的心境卻不如之前了。
清冷的口氣，一點都不像是從鬼門關走了一遭，才迴來的人。
阿素倒是顧不得慕小小的這些反常，沉浸在慕小小醒來的喜悅中道：“現在離太試都半個月了，你睡了整整半個月。”
睡的時間久，醒來才讓人格外的高興，所以此時的阿素，無比激動的離了床邊，從桌子上端過水和粥。
“來，先喝點水，喝完了吃點飯。”
十幾天沒吃飯，能活到現在已經是個奇跡了，要不是連太醫給她開了保命的湯藥，她現在哪能醒的過來。
所以要先喝點水，潤潤喉，然後再一點點的吃粥。
“糟了，看我高興的，忘記讓人通知王爺了。”
阿素這才想起，應該第一時間告訴王爺的，否則他就要多擔心一會。
喚過門口的人，道：“去告訴王爺，小姐醒了。”
雖然是在吩咐著別人，可是阿素手上的動作卻絲毫沒有停。
看來阿素越來越會做事了。
慕小小沒有阻攔，反正他早晚都要知道的。
阿素見小姐沒有說話，而是依舊靜靜的喝著她喂過的水。
“你不知道最近這京城都炸開了鍋，都是關於太試和春試的話題。”
“結果怎麽樣？”
慕小小睡了那麽久，自然是不知道最後誰得第一的，不過她知道，這個時候不管誰的第一，他都是沒有心情成親的，畢竟自己這麽一個大活人還在他的院子裏。
“哪有什麽第一啊！你出事了，王爺跟沒魂一般，皇上根本不敢刺激他，櫻落姑娘失蹤了，他都不管的。”
想到王爺最近的樣子，阿素都覺得他可憐，還好今天被皇上召走了，不然小姐看了都要心疼。
換了粥碗，一勺一勺的喂給她，接著喋喋不休。
“這半個月來，王爺幾乎是寸步不離的守著小姐，隻是剛才被皇上召了過去。”
慕小小沒有說話，而是靜靜的一口一口喝著粥，眸子裏異常的平淡。
好似她說的那個人跟她沒有關係一樣。
“小姐，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阿素說了半天，沒有得到慕小小的半絲迴應，看到她沒有一絲表情，不由得有些慌，急忙問道。
“沒事。”慕小小見阿素停了手裏的動作，便直接接過她手裏的碗，自己悠悠的舀著喝。
她確實有些餓，而且既然老天讓她活著，她便會好好活著。
見小姐接過碗，阿素臉上有些愧疚，她又沒有好好照顧小姐，便住了口，不再打擾小姐吃東西。
阿素沒有說話，慕小小則是清淨了不少。
專心的一口一口的喝著，直到大半碗都進了肚，靜靜的放下了碗。
隻是欲速則不達，她現在還不能吃太多，畢竟半個多月，沒有吃喝，不能太猛。
“你說櫻落失蹤了？”慕小小解決完了肚子以後，便關心起剛才阿素說的話了。
那日她們明明是在一起的，怎麽會失蹤呢？
“嗯啊！就是那日你迴來以後，皇上清點了人數，發現差了一個人，派了很多侍衛去找，可是一直到現在都沒有找到。”
阿素一聽小姐在關心這個事情，趕緊將自己知道的都講了出來。
還好，這樣的小姐才正常，剛才那般安靜的樣子真的是嚇到她了。
“上次我怕她出事，還跟王爺提過一次這個事情，結果被他吼了一頓，後來就再也不敢說了。”
阿素一直都知道小姐對櫻落姑娘好，所以自然也關心櫻落的事情來，可是她卻不知道現在的櫻落已經不是當初的那個櫻落了。
慕小小聽了阿素的話，皺了皺眉頭道：“她想做王妃。”
隻是一句話，便暗示了她，以後不要再替櫻落說話了，別說王爺不喜，就是她也再一樣，永遠不想聽到她的名字。
原本以為東陵宇真的是喜歡上她了，可是在她昏迷的那一刻，才知道，櫻落是利用了自己，要挾了他。
東陵宇這般驕傲的人，怎麽會允許她再出現在自己麵前。
阿素這才知道，原來自己是這般的觸了逆鱗，心理不由得一陣後怕。
還好王爺沒有追究，不然小命怎麽丟的都不知道。
“原來小姐上次從王府迴來，那般的丟了魂，原來是因為她，真是個恩將仇報的女人。”
阿素一聽，立馬聯想到上次慕小小反常的舉動，氣憤的說到。
“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
慕小小有些累，讓阿素將碗拿走，自己又窩迴了被子裏。
她倒是真想做一隻鴕鳥，一直躲在被子你不出來，可是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這裏還是離院，還是他的地方，現在身體還沒有恢複過來，她不方便移動，作為醫者，自己的身體狀況，她是再清楚不過的。
現在這般的虛弱，也是因為她還是重傷的緣故，身體機能都還沒有恢複好，若是貿然迴慕府，可能會扯動傷口感染也說不一定。
既然要好好活著，在他這裏多住幾天，養好傷才是王道。
“以後我再也不提她了，小姐你別傷心。”
“出去吧！”
慕小小眼眸微闔，有些懶怠道。
阿素雖然對她好，可是有時候卻又慢半拍，漸久，她卻越發的覺得自己一個人獨處時更能自在。
阿素見慕小小想要休息的樣子，有些擔憂的退了出去。
許是身體太過虛弱，沒多會的時間，慕小小已經又有些暈暈沉沉的了。
直到腳步聲再次響起。
慕小小皺了皺眉頭，似是打擾到了她的休息。
隻是沒有太大的聲音，她便眼睛都懶得睜，悠悠道：“讓你出去，怎麽又進來了？”
“我來看看你。”
東陵宇的聲音響起，慕小小一個激靈的睜開了眼。
“你不是進宮了嗎？”
即便是有人給他傳話，應該也沒這麽快吧！
畢竟在皇上麵前，皇上為大，他就算有再大的事情，也是應該等皇上跟他說完了才行的。
這麽算來，應該也沒多大會的功夫，怎麽就迴來了？
“父皇無非就是讓我好好做事，沒什麽好聽的。”
東陵宇握著慕小小露在被子外的手，雲淡風輕的解釋道。
可是宮裏的人都知道，他本是跟皇上說話的，突然得到消息，她醒了，便趕忙從宮裏趕了迴來，還以為她睡著了，倒是還好，能跟她說上幾句話。
誰都不知道她現在心裏的那股高興。
那種失而複得的感覺，讓他握著慕小小的手又緊了緊，仿佛一鬆手便會丟了一般。
慕小小能夠感受到他手上的力道，卻沒有掙紮，任由他這般的握著。
“你嚇到我了，以後再也不準這樣了。”
東陵宇說的輕柔，可是那種命令感，讓慕小小覺得絲毫不能違抗。
“恩。”
慕小小輕應了一聲。
他的感情，她以後再也無法迴應了，所以以後自然也不會這樣了。
慕小小自從醒來，便沒有再認真的想過他們之間的關係，現在東陵宇就坐在她的麵前，她再也不能同往常一般對他。
翻了個身，整個人便朝向床邊，也順便將他握在大掌裏的手，撤了出來。
看著憔悴了許多的東陵宇，哪裏還看得出之前的豐神俊逸。
這些天他的日子並不好，看來阿素說的是真的，這些天都沒有好好的睡過覺了。
原本想要說出的話，此時卻是再也說不出來了。
“你今天還有事嗎？”
皇上召了他，或許是想給他安排事情也不一定，便多嘴問了一句。
“沒有，沒有，我今天陪著你。”
東陵宇現在哪裏還有心情做事，即便父皇真的給他事做，他也做不好的。
更何況他已經從太試結束，便開始告假，到現在那麽多天沒做事，朝堂上也不會因為少了他一個人，而出什麽事情。
今天這麽開心的日子，他定然是要陪在她身邊的。
“那你上來休息會。”
慕小小整個人，往床裏麵縮了縮，給東陵宇騰出一塊很大的地方，足夠他躺下了。
東陵宇有些怔然，原來她問自己是這個打算。
雖然之前他是經常在她旁邊睡，可是自從她出事以後，他便一直都是守在旁邊的，就怕她哪一天醒來，好隨時照看她，倒是很久沒有上床睡覺了。
此時受到慕小小這般的邀請，心裏如吃了蜜一般高興。
幸福來的太突然，導致的他速度也快了許多，隻是合了外衣，便在外床躺下了。
隻是還不待他興奮完，慕小小的聲音便響起道：“休息好了先不要走，我有話跟你說。”
東陵宇蓋被子的手一僵，輕輕的應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