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說沒有騙我?”宇文婉兒用力掙著雙手,偏偏秦羽瑤這迴沒有鬆開,她掙脫不得,便咬著牙,麵上神情愈發氣惱:“少用這般眼神瞧著我,不論你再說什麽,我也不會信了!”


    “我隻問你,如果我早跟軒王爺有什麽,如果我能夠輕易收拾那一對狗男女,我為何不早早動手?”秦羽瑤反問道,“如你所言,我是軒王妃,有錢有勢,可是我為什麽起早貪黑地做繡活、開店鋪掙銀子?”


    “哼,誰知道你怎麽想的?”宇文婉兒冷笑道。


    秦羽瑤抿了抿唇,聲音有些沉下來,說道:“你口口聲聲說我騙了你,你問問自己的心,我到底騙了你什麽?我騙了你什麽好處?”


    宇文婉兒揚起下巴,冷聲說道:“你利用我接近朱瓊雯她們,你利用我保護你!”


    “如果我是軒王妃,軒王爺自會庇護我,我用得著利用你?如果我是軒王妃,我想認得誰不是輕易的事,用得著利用你?”隻見宇文婉兒咬定她騙了她,秦羽瑤也不由有些動了氣。


    “好,好,你現下用不著我了,便連這種話都說出來了!”宇文婉兒睜得大大的眼睛裏,大顆的淚珠一連串地淌了滿臉,她收迴手,用力抹了一把眼淚,轉身就走。


    秦羽瑤雖然氣她不相信自己,卻也見不得她這般傷心的樣子,心中歎了口氣,追上去捉住她的手腕,道:“我向來不怕在你跟前說難聽的話。我且問你,你難道沒有利用過你的母妃、你的父皇?你在宮中的肆無忌憚,難道不是利用你的母妃、你的父皇對你的寵愛?宮中上上下下無人敢給你一絲委屈,難道不是因為如此?”


    “那,那怎麽一樣?”宇文婉兒反駁道,然而語氣已經不如方才那般篤定。


    秦羽瑤知道她聽進去了,便放緩聲音又說道:“如果你非說我利用你,那麽我利用你的心,跟你利用你的母妃、你的父皇是一樣的。”


    宇文婉兒撅著嘴,還是不肯相信。


    秦羽瑤便又道:“你可知道,利用分為兩種。一種是顧青臣對從前的我,他利用我掙銀子供他讀書,利用完了便把我休棄。一種便如你對你母妃、你的父皇,你利用他們的寵愛讓自己過得自在。你知道這兩種利用的區別嗎?”


    宇文婉兒的眼神有些閃爍,抿著嘴不吭聲。


    秦羽瑤繼續說道:“顧青臣利用我,隻是一昧壓榨我,從不迴報。你對你的父皇、母妃,卻是利用的同時,也會迴報給他們快樂。所以顧青臣是狼心狗肺,你同你的父皇、母妃卻是互相利用,心甘情願。”


    “我自問雖然利用了你,卻也對你一片真心,我不曾對你說謊話,也不曾背叛你,但凡我有的都不吝於給你。比如你今日身上穿的衣裳,便是我依據你的脾性膚色設計而出,可有一人說它不配你?”秦羽瑤問道。


    聽到這裏,宇文婉兒麵上戾氣已消大半,低著頭咬著嘴唇,隻不吭聲。


    “你很聰明,我格外喜歡你,隻覺得若能跟你交朋友,則堪稱人生一大樂事。”說到這裏,秦羽瑤歎了口氣,鬆開她的手腕,“我將自己的秘密都告訴了你,這卻是我連任何人都不曾告訴的。誰知你,險些就將我出賣了。”


    “你,真的不曾告訴過別人?”宇文婉兒抬起頭來,“連我皇叔都不曾告訴?”


    秦羽瑤搖頭:“沒有,我誰都沒告訴過,隻說給過你聽。”


    宇文婉兒的眼神便有些複雜起來,有些內疚,有些後悔,咬了咬嘴唇,低聲道:“對不起。”方才還陰雲密布的小臉上,此刻充滿了歉疚。


    秦羽瑤低頭看著宇文婉兒麵上的淚珠,直是歎氣,果然還是個孩子,再聰明也不過是個孩子罷了。掏出袖中的手帕,為她擦了擦麵上的淚水,說道:“你相信我的確不曾騙你了?”


    宇文婉兒深深埋下去的腦袋輕輕點了點,悶聲道:“嗯。”隻覺一縷輕柔的香氣,十分溫柔地拭去臉上的淚水,一時間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別開頭躲過秦羽瑤的擦拭,伸手反抓起她另外一隻手,道:“我看看你的傷口。”


    秦羽瑤卻一縮手,掙開了去,背到身後:“行了,你迴去吧,英華宮中她們都等著你呢。”


    “給我看!”宇文婉兒瞪起眼睛道。


    紅撲撲的小臉上,睜著一雙微紅的眼睛,直如沾著雨水的海棠花,豔極無香。這才十六歲,再過幾年,還不知道如何美豔。


    秦羽瑤心下讚歎,麵上卻笑道:“就不給你看。我不跟你說了,軒王爺還在等我。”


    宇文婉兒直是跺腳,道:“你從來就不肯叫我如意!”隻要她沒有拿鞭子抽人,秦羽瑤是從來也不會順著她的,宇文婉兒直覺如此,惱得直咬嘴唇。


    誰知卻被秦羽瑤伸指彈在額頭上,道:“怎樣?你砍我的頭嗎?”


    “你明知道我不會砍你!你就會欺負我!”宇文婉兒連連跺腳,氣得直想撓她。偏偏抬眼一看,隻見秦羽瑤滿麵微笑,包容而溫柔,心頭那股氣憤不知為何便消去了。正了容色,問她道:“你跟我皇叔是怎麽一迴事?”


    “就跟蔣玉闌說得差不多。”秦羽瑤沉吟了下,迴答道。


    宇文婉兒的神情不由得有些異樣,微微蹙起好看的眉頭,問道:“那你方才,在英華宮中,指責顧青臣和蔣明珠?”


    “他們並不知道軒王爺的事。甚至就連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秦羽瑤委實不知道如何說,不知不覺有些皺起眉頭。


    宇文婉兒多麽聰敏的心思,隻聽了這兩句,便在心中勾勒出大半的情形。她點了點頭,沉吟道:“皇叔有沒有說,此事如何打算?”


    秦羽瑤搖頭:“這件事我便不參與了。總歸誰做的孽,便交給誰收拾去。”


    宇文婉兒不禁“撲哧”一聲笑出來,嗔她道:“你怎能如此?這可是事關你的大事,你竟然不問的?”


    “我沒什麽腦子,其實是個笨人,便是問了也幫不上什麽忙。”秦羽瑤老實說道。


    宇文婉兒又是輕輕跺腳:“你還笨呢?那這世上還有幾個聰明人?”


    “我確實是個笨的,這件事我當真不知如何是好。反正有聰明人在,不如交給他辦去?”秦羽瑤挑了挑眉毛道。


    “這件事,的確不好辦。”宇文婉兒微微蹙眉,不禁沉吟起來:“說來說去,是皇叔不對,竟令你失貞失德。否則,這件事原是你占了一百個理,任那顧青臣說破大天也脫不了罪。”


    “倒也怪不得軒王爺。我把事情原原本本告訴你,你就知道了。”到了此時,秦羽瑤也不瞞她,從頭到尾,細細說了起來。


    “最初,卻是軒王爺偶然救了落水的我一命。我那時沒有瞧清他的麵孔,卻已經記住他的背影,而後誤將顧青臣認作他。顧青臣娶了我之後,我感念他的救命之恩,便拚著性命賺錢供他讀書來報答他……”


    等到將事情捋了一遍,秦羽瑤又總結道:“若沒有軒王爺救我一命,我早死了,絕輪不到顧青臣娶我。沒有我的拚命掙錢,他便沒有銀錢念書、科考,至少上一屆的狀元輪不到他做,也輪不到他娶蔣明珠。他的成就,一部分得益於軒王爺,一部分是我的功勞。”


    “他在不知道孩子不是他的情況下,休妻棄子。在三年無子的情況下,派人來接我兒子,隻給我十兩銀子打發我。我不願意,他的家丁便將我一頓好打,隻差一線,我便死去了。”秦羽瑤說到這裏,神情有些冷凝,不由得攥了攥手掌。


    因為,秦氏確然已經死去了。


    “我撞到牆上,幾乎死了過去。天可憐見,叫我記起前世,勉強打走了顧府的家丁。否則,隻怕早已被他們打死,我兒子如今也不知是何下場。”秦羽瑤記起那時的情景,目光中透出冷嘲與淡淡的恨。


    “顧青臣知道了蔣明珠做的好事,竟也不管。且,後來接連派了幾波人來殺我們。若非那時我認得了軒王爺,隻怕早已和兒子命喪黃泉。”說到這裏,秦羽瑤已是滿眼冰冷:“他絕不無辜。”


    聽到這裏,宇文婉兒已經明白前因後果,此刻咬牙滿眼憤怒:“好個顧青臣,如此狼心狗肺之人,焉能讓他好過?”


    莫說顧青臣沒理,他即便是有理,在傷害了秦羽瑤的情況下,宇文婉兒又豈能饒他?親人朋友與路人的最大區別,便在於親人朋友會護短,哪怕明知自己人有所不對,也決不允許外人來欺負。


    “等我想一想,如何不叫他好過!”宇文婉兒攥著拳頭,腳尖用力碾著地上的泥土,隻恨不得顧青臣現下就站在麵前,好叫她一頓鞭子抽死過去。


    秦羽瑤沉吟了下,說道:“這件事,其實說不清楚。顧青臣固然有錯,我與軒王爺也有不對的地方。然而,一來我與軒王爺同他有私怨,二來我們所站立場不同,將來必是不死不休的局麵。所以,哪怕顧青臣隻有八分錯,我也要他變成十分錯。”


    講道理?秦羽瑤沒那麽傻。這天下間,哪有那麽多的道理要講?顧青臣負了秦氏,這是不容置喙的,隻衝這一點,秦羽瑤弄死他就是替天行道。


    “不若這般,咱們商量出三四種說法,一會兒迴到英華宮,你叫朱瓊雯她們配合,將這幾種說法散播出去,吵得越厲害越好。”秦羽瑤說道。


    宇文婉兒點頭:“你說如何便如何。”


    於是,兩人便湊首商議起來。其實這件事很好辦,本來宇文軒在正陽宮中已經指出來一條,那是極不錯的一種。後來蔣玉闌又說出來一種,對顧青臣也沒什麽好處。兩人隻需要再商議出一兩種,此事便結了。


    “好,就這麽辦!”宇文婉兒眼睛一亮,大聲讚道。


    得益於顧青臣的不幹好事,作惡多端,不多時,兩人便商議出兩種來。配合之前宇文軒與蔣玉闌的說法,略加改動,便是極妙的說法。料來這幾種流言散發出去,顧青臣便要頭大,無顏上朝,而蔣明珠也沒臉再出門赴宴做客。


    “既然如此,咱們這便走罷。”秦羽瑤說罷,牽起宇文婉兒的小手往道路上走去。


    被牽起手的宇文婉兒,感受到那溫熱的有些幹燥的手心,長長的睫毛眨了眨,漸漸低下頭去,麵上浮現一絲微微的紅霞。


    “對了,你從前怎麽會那樣軟弱?”想起秦羽瑤方才話中所說的,宇文婉兒不由得皺起眉頭,有些嫌棄地道。


    秦羽瑤微微一怔,隨即迴過頭,在她的額頭上彈了下,說道:“我是棄嬰,養父母又不疼我,對我簡直比使喚丫鬟還冷酷,我又不曾讀書,不懂得道理,又能怎麽樣?”


    “幸好你後來記起了前世。”宇文婉兒摸了摸被彈得有些痛的地方,撅起嘴說道。若非如此,她還認不得她,竟不知道有一個朋友的滋味,是如此的美妙。想到這裏,嘴角揚得愈發高了,就連腳步都有些雀躍起來。


    “對了,你竟真的不曾告訴我皇叔麽?”宇文婉兒忽然想起來,又問道。


    秦羽瑤道:“什麽?”


    “就是那件事,你記起前世的那件事。”宇文婉兒道。


    秦羽瑤搖頭:“沒有。”


    “為什麽?”宇文婉兒好奇地問道。


    秦羽瑤想了想,說道:“也許,是時候不到吧。”


    聞言,宇文婉兒的腳步頓了頓,臉上竟不是笑意,而是有些淡淡的失望。她是極聰慧敏銳的人,何以不明白,秦羽瑤為何告訴她,反而不告訴更親近的宇文軒?無非是因為,宇文軒是她更親近的人罷了。


    對於親近的人,正常人的心裏總是害怕的。


    然而這失望之色在麵上浮現片刻,漸漸便消了下去。一雙明豔的眼睛,很快又變得明亮起來。且,比之前更加明亮了一分。


    不要緊,皇叔畢竟是跟她生過孩子睡過覺的人,比其他人更得她的親近一些,也屬尋常。然而自己卻是秦羽瑤除了皇叔之外,最親近了的人呢。


    想到這裏,麵上神情愈發堅定起來,反握緊了秦羽瑤的手,一路往迴走去。


    不遠處,便是負手等候多時的宇文軒。隻見兩人終於迴來,且手牽著手,一派親密的模樣,神情不見波動,隻是問道:“都說清楚了?”


    “說清楚了。”秦羽瑤答道。


    宇文婉兒卻向前走了一步,上下將宇文軒打量起來:“皇叔,你藏得夠深的?”


    “嗯。”宇文軒卻不想跟她說話,隨意應了一聲,便將目光投向秦羽瑤,說道:“走吧。”


    “等等!”宇文婉兒拉住秦羽瑤的手,說道:“往哪兒去?阿瑤要跟我迴英華宮的。”


    宇文軒毫不客氣地把秦羽瑤摟到懷裏,道:“我送你皇嬸迴家。”說罷,再不看她一眼,摟著秦羽瑤便揚長而去。


    皇嬸?宇文婉兒聽到這個稱唿,不由得瞪大眼睛,一時間驚愕得說不出話來。


    秦羽瑤甚至沒來得及給宇文婉兒一個眼神,便被宇文軒摟著走了。剛要問他為何如此冷淡,卻隻見宇文軒繃著臉,一副不快的樣子,不由得一愣:“你怎麽了?”


    宇文軒摟著她來到走廊拐角,迴頭隻見宇文婉兒沒有跟來,才停下腳步,輕輕抓起秦羽瑤的右手。隻見虎口一片血肉模糊,頓時間麵沉如霜:“跟我來。”


    卻是腳步一轉,往太醫院的方向行去。


    且說朱瓊雯等人出了正陽宮後,便一路往英華宮中去了。待迴到英華宮中,頓時接受到了一雙雙無比好奇的眼睛:“呀,你們迴來了!”


    “事情如何了?”有人問道。


    朱瓊雯等人紛紛入座,才將正陽宮中的事情一一說來:“你們不知,那場麵,簡直驚心動魄!”


    一時說到秦羽瑤在禦前麵不改色,眾人紛紛仰慕不已。一時說到秦羽瑤觸怒聖顏,眾人紛紛驚唿不已。一時說到宇文軒站起來了,所有人都不可置信地驚叫出聲。


    “軒王爺,居然站起來了?”


    “他,他難道替秦氏說話了?”


    朱瓊雯捶桌道:“何止?軒王爺竟口口聲聲,稱秦氏為他的王妃!”


    “啊!”眾人聞言,又不禁紛紛驚訝起來。


    “這,怎麽可能?”


    “是啊,你莫不是騙我們的吧?”


    宇文軒站起來了,且竟然認一名繡娘作王妃,這怎麽聽都不像是真的!


    “我騙你們做什麽?”朱瓊雯推了推身邊的程水鳳,又指了指角落裏的顏千意,說道:“可不止我一個人在場,她們也都瞧見了,你問她們我可有騙人?”


    眾人便紛紛朝程水鳳和顏千意看去,隻見兩人全都點頭表示朱瓊雯說得是真的,不由得紛紛如被雷擊一般,直是瞠目結舌,愕然不已。


    “後麵更是精彩。秦氏踹了蔣明珠一腳,心疼得蔣丞相的眼淚都快流出來了,跪在地上求皇上給他閨女做主。偏偏軒王爺護著秦氏,隻說有什麽都衝他來,寧肯不要這王位,也決不肯叫秦氏受半絲委屈。”朱瓊雯連說帶比劃,非常激動地道。


    其他人聽到這裏,又不禁紛紛驚唿起來,隻覺得十分神奇,不能相信。一邊聽,一邊看向程水鳳和顏千意,隻見兩人都未表示出反對,便知這竟是真的。


    其實,朱瓊雯雖然為人外向了些,在這種事情上卻是不敢大話的。她們隻不過是被驚呆了,故而不敢置信而已,並非真的懷疑朱瓊雯的人品。


    隻聽到後來,秦氏從始至終未接受一絲一毫的懲罰,觸怒聖顏、當眾腳踹蔣氏明珠,竟然都被宇文軒擋下來了,人人麵上都不禁泛起豔羨之色。


    “不對,秦氏口口聲聲說顧青臣負了她,可是她卻懷了軒王爺的孩子,到底誰對不起誰在先?”片刻後,有人迴過神來,就此問了出來。


    朱瓊雯早已淪為宇文軒的粉絲,此刻雖然說了許多的話,卻是連水也來不及喝一口,便抬頭高聲激昂答道:“自然是顧青臣與蔣明珠不對在先,哪還有第二種可能?”


    “我瞧著,倒似乎是秦氏先不貞在先,顧青臣才不義在後。”那人說道。


    朱瓊雯便哼了一聲,道:“少把人想得太善良。顧青臣若是如此無辜,為何在禦前占不到半絲便宜,直到最後連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那位小姐便不說話了。一時間,屋裏隻聞低低的絮語,再也沒有人高聲質問。


    朱瓊雯終於得以喝口水,卻隻見旁邊程水鳳出奇的安靜,不由偏頭問道:“你怎麽了?”


    “公主還沒迴來。”程水鳳往殿外的方向望了一眼,低聲說道。


    朱瓊雯順著她的視線,隨意往殿外望了一眼,不在意地道:“興許在等軒王妃吧?”卻是早已把秦羽瑤也當做了偶像來崇拜,口口聲聲喚起了軒王妃。


    “你怎麽就不帶眼睛呢?”程水鳳直是氣得伸出手指頭,在朱瓊雯的腦門上狠狠一點,然後湊近她說道:“你沒見公主的神情十分不快嗎?我隻怕,她跟秦氏起了隔閡。”


    “起隔閡?為什麽?”朱瓊雯納悶地道。


    程水鳳直是扶額,連連揮手道:“罷了,同你這粗人說不清楚。”


    “別呀,你跟我說說,卻是怎麽了?”朱瓊雯貼了上來,小意地給她捏胳膊捶肩膀起來。


    程水鳳輕哼一聲,湊到她耳邊說道:“我早先跟你說,公主同秦氏的關係不太尋常,你並不信。你卻沒看到,當秦氏跟軒王爺站在一處時,公主的臉色有多難看。”


    “啊?”朱瓊雯沒聽明白,“此話怎講?”


    程水鳳愈發壓低聲音,說道:“公主對秦氏,仿佛有些——”


    “都聊什麽呢?”突然,一個明媚的聲音傳了進來,打斷了程水鳳的話。隻見英華殿門口,一個穿著秀美長裙的少女走進來,寬袖隨風而動,一張驕豔的麵孔明媚生動。


    宇文婉兒大步走進殿內,一路往殿上的榻上走去。一邊走著,一邊說道:“朱瓊雯,你可將事情都告訴大家了?”


    ------題外話------


    阿風的老公今天發飆了,直說阿風天天碼字也不跟他玩,十分生氣。於是,阿風今天陪美男玩耍去了,隻寫了這些~o(>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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