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一種淒異的冷,就連血色的芬芳都被這股冷意凍結,地麵的血液仿佛都被這砭骨的冷徹凝固,散發不出一絲血腥。


    岩忍頭目阿莫西的身軀依舊在那血泊中抽動,失去脊柱的他連一隻毛毛蟲也不如,隻有浸泡在血汙中的嗚咽證明著這個早應該失血過多的人還活著,痛不欲生的活著......


    自來也看著再不斬暗自呢喃的背影,那沾滿血液卻帶著詭異微笑的側臉,張了張口,最終也沒有說出什麽話來。


    阿莫西的死完全出乎自己的意料,他甚至連三成,不,兩成實力都沒有發揮出來,自來也微微搖了搖頭,全力以赴的阿莫西就連自己也有些頭痛,而且身為雲忍豪族的阿莫西的身份也是十分敏感的,再不斬這個家夥這次可有些麻煩了。


    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充斥著心頭,血,希望看到血,卻沒有一絲曾經殺戮的快感,就像是一種血食動物的本能,在不餓的時候殺死自己的獵物,僅僅欣賞獵物慘死的一瞬。


    “哼哼哼”再不斬輕聲哼笑,蒼白的色彩漸漸覆蓋了黑色的瞳孔,淡黃色眼眸中的白色散發著蔑視的色澤,那種種族的蔑視。


    最初因為侮辱了白的怨恨被這種帶著蒼白的血色渴望淹埋,許久不曾的殺戮唿喚著惡鬼束縛著鎖鏈的心。


    再不斬緩緩昂起頭來,俯視著四個甚至比自己高大的雲忍,腳下的鬼影幾乎覆蓋了整個庭院。


    一個雲忍終於在這種詭異的氣氛中忍受不了,大叫道:“給阿莫西大人報仇!!!!”腳下一頓,雲忍的身影向再不斬閃去。


    白色的刀芒在被鬼影籠罩的空間閃起一絲微芒,還未綻放開來就幻滅在陰暗之中。


    再不斬的手掌覆蓋著雲忍毛發濃密的頭蓋骨,有力的五指緩緩陷入皮肉之中......


    “哢哢......”骨骼裂開的聲響伴著慘叫漸漸響起,蔑視的笑容沒有一絲抖動.


    “啊啊啊啊啊~~~~~”“啪―――!!!”隨著一聲碎裂的聲響,雲忍的悲鳴終結。


    白紅相間的色彩模糊了再不斬伸出的左手,再不斬緩緩鬆開連著頭皮的碎裂的頭蓋骨,甩了甩手上的粘稠,一步步地向殘餘的雲忍走去......


    緩慢的腳步仿佛本來就是融入腳下陰暗中的虛幻,沒有發出一絲聲響,壓抑的空氣仿佛是恐怖電影的場景,下一秒或許就不會再如此安靜。


    兩個雲忍對視一眼,前進一步,緩緩拔出自己的忍刀,蒼藍色的電芒在白色的刀鋒閃起,雲忍的榮耀不允許他們後退:“雷虐雙切!!!!”


    沉悶的低吼從兩個出列的雲忍口中噴出,兩柄忍刀上的電芒泛起一陣共鳴,閃耀的電鏈凝結在兩柄忍刀之間,參差的電芒帶著爆鳴撕裂著陰暗的地麵,卻掙不開那滲入大地的陰霾。


    兩名雲忍分辨向再不斬的左右兩側奔去,閃耀的電鏈肆虐向再不斬的身影。


    “呲呲~~~~~~~~~~!!!!”閃電的爆鳴在耳際一閃而過,再不斬高瘦的身影沒有一絲閃躲,被鋒利的電芒撕成兩段,跌落在鬼影覆蓋的地上,卻沒有發出一絲聲響。


    兩個剛剛聚在一起的雲忍還沒來得及看身後的戰果,麵部一痛,兩隻手掌硬生生捏住了兩人的麵頰。


    再不斬的身影不知何時出現在兩人的身前,臉部的表情一如折磨阿莫西時的詭笑,隻是那陰冷的蒼白幾乎掩埋了淡黃色的眼眸,完全占據了整個眼眶。


    “嗤―――嗤―――”幾道血箭從兩名雲忍的臉頰噴出,兩名雲忍悶哼一聲,卻沒有發出一聲慘叫。


    聽著場院中慘叫,自來也微微憋了一眼還在血泊中抽搐的阿莫西,不禁皺了皺眉頭,雖然自己也殺人無數,但從來沒有虐殺的習慣,而再不斬雖然在殘虐,卻沒有流露一絲那種虐殺的快感,隻是那留給自己的背影沒有一絲熟悉的感覺,或許自己和他根本就沒有熟悉過呢。


    有些迷失了呢,抓在自己手中的生命沒有一絲溫暖的觸感,再不斬乏味地緩緩收縮著手指,指尖滑落的血肉也沒有帶來記憶中的溫熱。


    “哢哢......”的脆響在掌間響起,崩裂的頭顱,凸出的眼珠沒有帶來一絲不適,再不斬略有興致地掃了眼致死都沒有發出一聲哀嚎的兩個硬漢。


    隻是爆裂開來的麵容讓自己記不清自己未曾記憶的麵容。


    忽然對自己有種陌生的感覺呢,仿佛附身在這具軀體之上,所有的感情都化作無有,絕對的理智,絕對的冰涼,這種感覺讓自己有種前所未有的強大的感覺。一絲絲蒼白附著上再不斬的軀體,被忍刀撕裂的肩膀肉眼可見的凝結,隻餘下一層薄薄的血枷......


    腳步不會因為一絲淡淡的飄渺的自滿停歇,再不斬緩緩鬆開雙手,任由兩具不再變暖的軀體滑落,兩灘淺淺的血液在緩緩從兩個不再完整的頭顱中流出,淹埋了殘缺的麵容。


    自來也有些忍受不了這種壓抑的感覺,緩緩坐下身來,給自己倒了一杯清酒,剛想要輕飲一杯,不過掃了眼滿目的血跡殘軀,又忍不住放下了酒杯。


    那種不受控製的感覺操縱著再不斬的身體一步步向最後一個雲忍走去。


    壓抑,天空的太陽依舊放射著耀眼的光芒,隻是不知為什麽,怎麽也驅不散遮掩著整個屋院的陰暗。


    沉悶的氣息壓的最後雲忍村侍郎有些微微喘不過氣來,這種感覺隻有自己還不是忍者的時候,在台下聽取上一代雷影宣戰宣言的時候感受過。


    虛幻的腳步掩埋在陰暗之中,再不斬的身影仿佛幽靈一樣緩緩飄向自己,同伴的死亡,隊長那生不如死的慘狀,讓村侍郎曾經堅硬的膽片片碎裂。


    無聲的腳步,四周遇見濃厚的陰暗,那緩緩伸出的慘白色左手,沒有一絲人類氣息的蒼白瞳眸讓自己的上下門牙不停打顫。


    “啊啊啊啊~~~~~~~~~”恐懼積壓的底線被無情打破,幾滴淚水從村侍郎眼中壓抑地流出,口中吆喝著恐懼的吼叫,村侍郎轉身就想逃離這個自己根本就不應踏入的小院。


    查克拉在村侍郎腳底飛速爆發,遠遠超越了肉體所能承受的程度,血跡順著忍靴濺出,近了,近了,那沒有大門的開口就近在咫尺,一絲微笑從村侍郎無意識地流著口水的嘴角勾起......


    下一秒,生的希望,存在的真是被無情地擊碎,蒼白色瞳孔映入了自己的眼中。


    “哧―――”斬首大刀在空氣中勾勒起一道陰沉的烏芒,猩紅的血濺出,村侍郎的身體撲到在地,兩條幾乎連至胯下的大腿立在原地,搖晃幾下,噴灑著血液倒去。


    “唔啊啊啊啊~~~~”村侍郎捂著連根斷裂的雙腿紮哀嚎滾動著,努力地希望自己能離開那個近在眼前的門沿。


    再不斬不收一絲哀嚎的影響,一腳踩住沒有雙腿的村侍郎的身體,淡淡說道:“還不夠......”


    斬首大刀緩緩舉起,揮落。


    一隻手臂飛舞出去,伴隨著的是村侍郎的痛苦喊叫,憐憫這種東西不會出現在鬼人身上,更不要說現在因為長期未沾染血液而暴虐的惡鬼,厚重的斬首大刀再次舉起,斬下。


    再不斬微微歪頭側視著如同爬蟲般的村侍郎,淡淡說道:“繼續跑啊,隻要出門,我就允許你活下去......”


    “哧―――”忍靴毫無憐憫地踩在村侍郎的斷腿處,陰冷嘶啞的話語繼續著最初的淡然:“跑啊,嗬嗬......”


    求生的欲望讓痛苦不堪的村侍郎微微清醒過來,努力地扭曲著身軀,仿佛一條毛蟲般地爬向離著自己不過兩米的門沿,血液,碎肉在村侍郎的蠕過的地方殘留,就像蝸牛爬行後留下的分泌物一樣。


    一寸寸的蠕動,生的渴望讓這個曾因為恐懼而忍不住眼淚口水亂流的家夥堅強的可怕,泥土殘葉沾滿了流血的斷肢,下巴因為摩擦磚瓦而露出了慘白顎骨。


    除了霧忍出身冥頭業頭水奈奎,就連自來也也忍不住低下了頭顱,這種純粹的暴虐讓偏於道德的自來也非常不適,但自己又沒有資格說些什麽。


    血液鋪成了一條三米長的小徑,村侍郎離著那明亮的出口僅僅剩下十幾公分,滿是血液的臉跡浮上一層渴望的光芒。


    “哧―――”忍靴跺入磨去血肉的殘腿之上,碎肉和血液濺出,再不斬帶著扭曲微笑的身影出現在村侍郎的身側:“嗬嗬嗬嗬,繼續啊,爬蟲,哼哼哼哼......”


    忍靴毫不停頓地踩下,積壓著殘碎的肢體,紅色,血肉,陰暗,鬼影,微笑,慘叫,盡在咫尺的光悄悄控訴著,這個世界沒有聖子......


    ――――――――――――――――――――――――――――――――――――――――――蜘蛛的分割線――――――――――――――――――――――――――――――――――――――――――――――――――疲憊的蜘蛛爬過,嗬嗬,十九號考試了,明晚八成練車場,今晚也是,不過迴來得挺早,如果蜘蛛還有絲的話,明天繼續,如果蜘蛛實在連血也吐不出來了,那兄弟們就別烤蜘蛛了,嗚嗚,無意間看了看讀者印象,好多想要烤蜘蛛的,嗚嗚,這個真的不好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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