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兒曾閱讀過一些話本。”薑樂怕引起白朝茹的猜疑,忙道。


    白朝茹總覺得薑樂仍隱瞞了她些什麽,可想到一直這樣問下去也不是個辦法,薑樂不願說,她也無法從她口中問出個所以然。


    因此,白朝茹走出了營帳,道:“我們暫時不住這,你若想跟著我們一塊兒,日後便要跟著我們迴京城,這樣你見的世麵便更多了。”


    門簾落下,白朝茹走出了薑樂的視線。


    薑樂見此,她方才存留在眼底的童真瞬間化為虛無,可她麵中仍是帶著笑,道:“沒想到,於此時空的我,竟然還有點難對付。”


    白朝茹走出營帳後,見身後的薑樂並未跟上來,不覺感到疑惑。


    可她也未曾多想,反正彼時她和賀懷九還不準備離開軍營,先將薑樂放於此處,也未嚐不可。


    須臾,賀懷九跑到了白朝茹身側。


    他放在一直在帳篷外等候著白朝茹,見白朝茹出來後,他連忙跑了上去,道:“趙小姐,你方才在裏麵,同薑樂說了些什麽?”


    白朝茹迴想了一遍二人方才於帳篷中說交談的話語,心想並未涉及玄乎之事,隨後道:“殿下,在民女的記憶中,民女從未見過薑樂,所以民女方才便同薑樂問了個清楚。”


    聞言,賀懷九心想白朝茹自然未曾見過薑樂,畢竟薑樂眼熟之人乃趙玉舒,她身旁的這位可是白朝茹,縱使薑樂見過趙玉舒,可白朝茹又怎能知曉?


    “所以……趙小姐可將此事問清楚了?”賀懷九想到此,柔聲詢問道。


    白朝茹點了點頭,“問清楚了,她其實根本就不是個啞巴,她一直裝啞巴吧,是因不甘於一直待在農村,想要出去看看世麵,從而一直等待著有朝一日達官貴人能夠將她帶走。”


    “沒想到這世間還有這樣的人。”賀懷九蹙眉。


    “薑樂說她曾閱讀過一些畫本,我想,她或許是在畫本中激起了對外界的向往,才做出此舉的吧。”白朝茹見賀懷九麵色暗沉,似要發怒,隨後勸道。


    賀懷九深吸了一口氣,“趙小姐,你就真打算將其帶於身旁?你就不打算將實情告知於那兩位農戶?”


    “不必了。”白朝茹搖了搖頭,“咱們畢竟租著他們的田地,而今還是先解決軍中糧食問題吧。”


    賀懷九覺得此言有理,換位一想,若不是因為那薑樂,他們還無法輕而易舉地拿到田地。


    一個時辰後,賀懷九命人將此事告知了趙安衿。


    趙安衿在得知此事後,第一時間跑到了賀懷九歇腳的營帳。


    他麵中笑得厲害,額上露出了好幾條皺紋,道:“太子殿下,你可真是神通廣大啊!臣幾番前去讓農戶家中也未曾見他有過絲毫動搖,不曾想太子殿下這一去,便要到了田地,實屬佩服!”


    賀懷九聞言,一想到趙安衿對農民要田地的方式,從而感到些許鄙夷,“孤隻是用正常的方式同他們交談罷了。”


    他不明說,已是給足了趙安衿麵子。


    趙安衿似乎聽出了此言的深意,他用笑掩飾住麵色中的尷尬,道:“原來如此。”


    ——


    自打那日白朝茹前去農戶家中治好了薑樂啞疾一事後,田間流言四起,道是白朝茹身懷神力,隻需主動將土地租借給軍隊,即可得到好處。


    於是乎,田間那十餘戶農戶在之後的這三日間前後行至軍中,找尋白朝茹,主動將土地捐獻的軍隊,但前提是希望白朝茹能夠保佑他們事事順遂。


    白朝茹:“…………”


    賀懷九在得知此事後,看向白朝茹時眼底充滿了笑意。


    這年頭的人們皆信奉鬼神,單隻出了個巧合便稱為神力,指鹿為馬,奉人為神明。


    可轉念一想,雖然他們收土地的原因有些厚顏無恥,但是反響終歸是好的。


    這下中原軍隊終於和農民達成一致,解決了溫飽問題。


    軍中的士兵多少受了些傳言的影響,覺得白朝茹身懷神力,這傳言一傳十,十傳百,越傳越玄乎,道是趙國公嫡女乃天神下凡,為的是嫁給當朝天子,而她和賀懷九兩情相悅,不日便可成婚,因此賀懷九才是當朝指定的天子。


    白朝茹迴應了賀懷九一個無奈的眼神,道:“這年頭,這些人可真是連什麽都敢信。”


    “也真多虧了他們連什麽都敢信,否則我們還得多跑幾家農戶。”賀懷九伸手攬過白朝茹的腰身,道。


    白朝茹順勢將頭貼在賀懷九寬大的胸膛間,道:“糧食的問題解決了,軍中的軍心也迴來了,太子殿下,接下來你準備何時攻打華國侵蝕士兵啊?”


    “孤在等虞菇的情報。”賀懷九答道。


    二人如今身處軍營外的宅院,院落不大,單隻兩間臥室。


    白朝茹本想同芸兒和薑樂擠在一間臥房,可誰知賀懷九明麵上不說,卻趁夜間卷著白朝茹的被席將其抱去了自己的那間臥房。


    一夜雲雨,二人睡醒時已至正午,便喚芸兒端了幾碟小菜,這菜皆是從京城菜中搬來的,白朝茹不敢浪費,便隻叫芸兒命人做了幾盤青菜,剩下的大魚大肉皆送去了軍營。


    賀懷九的手不安分地自白朝茹的腰間一路向上摸索,撫摸上了她的背脊,道:“趙小姐,你也真舍得讓孤屈尊降貴,陪你吃這一青二白的小菜,卻對軍中那群粗漢子那般好,難不成他們要供奉你為神明。”


    “太子殿下,你可少胡說,這小菜你之前在軍營又不是未曾吃過,如今糧食告急,能吃上一頓飯不錯了。”白朝茹冷哼道。


    她知道賀懷九並無責怪之意,所以才說出此言。


    賀懷九撫摸著白朝茹柔軟的發絲,道:“行行行,孤又沒說不吃。”


    “咚咚咚。”


    於此時,臥房的大門被人敲響。


    白朝茹聞聲,急忙從賀懷九懷中坐起,道:“會不會是芸兒?”


    “她在做什麽?”賀懷九心想如今沒有要事,他也未曾喚人收拾碗筷,芸兒此時前來,未免有些多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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