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探子來報,邯鄲城東南角出現了信號旗。”


    “哦?看來酈食其已經得手了。傳我命令,申時生火造飯,酉時集合待命。”


    按照王陳和酈食其的約定,一旦酈食其說降守軍將領,務必在當天午時之前,在東南城角掛上旗幟。


    要是當天午時之前來不及掛上旗幟,就等到第二天再掛上去。


    而王陳將會在當天酉時準時發兵,守軍將領隻需偷偷打開城門即可。


    酉時即到。


    星月無光。


    “白山,你先帶幾百好手,靠近城牆。以三聲布穀鳥鳴為號,如果對方打開城門,你就迅速控製住城門。如果城門遲遲未開,你就退迴來。聽到沒有。”


    “末將領命。”


    白山是大宗師級別的高手,就算對麵出爾反爾,白山也有自保的能力。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終於,一名士卒從對麵跑了過來。


    “殿下,白將軍已經拿下邯鄲城門。”


    “好!”


    ……


    連續多天精神緊張,已經八十歲高齡的廉頗終於支撐不住,恍恍惚惚的睡著了。


    睡夢之中,各種喊打喊殺,猶在耳邊。


    他驚醒過來。


    廉頗自責的狠狠捶打腦袋,都什麽時候了,還敢睡覺。


    打輸了,戰死了,自會長眠,現在睡個屁。


    “來人,來人!”廉頗高喊。


    “大將軍!怎麽了?”親衛將領趕緊走了進來。


    “秦軍有沒有動靜?”廉頗站了起來,正在活動僵硬酸痛的老寒腿。


    “暫時沒有消息,將軍,您還是多休息一下吧,邯鄲城有那麽多公王公大臣,您不必事必躬親呐。”


    親衛將領心疼的看著八十歲高齡的老將軍。眼前這個老人,已經是全體趙軍僅存的精神支柱。


    “屁話,我是大將軍,我都不管事,還有誰能救趙國。”廉頗老矣,可脾氣還是暴烈。


    “可是,您太辛苦了。”親衛將領了解這位老人的性格,知道他就是嘴硬心軟。


    “好了,心意領了,你再去看看城門口的情況,我今晚心裏特別不安寧。”


    親衛將領隻好領命而去。


    隻是,這一去,就沒有再迴來。


    廉頗等得焦急萬分,可他不敢去往壞處設想,那股不好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他等不了了,就自己帶著人前往城門。


    隻是,他剛轉出巷道,就發現整隊整隊的秦軍,已經站滿整條大街,還有無數的秦軍正在進城。


    “完了,有人叛變!”


    此情此景,廉頗這種沙場宿將立刻就得出結論。


    他明白,邯鄲已經不保了。


    他默默的調轉方向,跑向王宮,如今之計,隻能保存一些王室血脈,以求東山再起了。


    以他的身份,沒有人阻止,他就很輕易的進了王宮之中。


    廉頗沒有選擇去救趙王,因為趙王這個目標太大,他覺得秦國不會放過。


    他的目標是後宮之中未成年的王子。


    隻要躲過這幾年,小孩子長大以後,就很難再認出來了,比較安全。


    他也不貪多,找到之後,隨手打暈,一手一個抱著就走。


    ……


    丙辰龍年,孟夏之際,趙國滅了。


    這個慷慨悲歌多豪傑的趙國,麵對秦國的鐵騎和陰謀,連像樣的抵抗都沒有做到。


    李牧被救出來以後,就發現自己效力了一輩子的國家沒了,自己的兒子還是引路黨。


    心灰意冷的李牧,狠狠揍了李左車一頓,就獨自一人北上,說是要隱居在北方草原之上。


    李左車則留在王陳身邊,做了隨軍參謀,繼續幹著自己最熟悉的工作。


    比如現在:


    “殿下,趙王在宮內自焚了。”


    李左車拿著最新的軍報,向王陳匯報。


    “不錯嘛,君王死社稷,這才像是一個君王該有的樣子,讓我敬這最後一任趙王一杯。小蝶,倒酒。”


    王陳一邊聽著匯報,一遍享受小狐、小鶴、小蝶無微不至的伺候。


    “公子,酒倒好了。”小蝶嬌滴滴的說道。


    王陳聞言睜開眼睛,瞪了這小娘皮一眼:“你怎麽迴事啊,小蝶。沒看到我正忙著嗎?”


    小蝶一看,嬌俏的翻了個白眼:“你這也叫忙?”


    隻見小狐、小鶴一左一右,正在賣力的揉捏王陳的左右手。


    “叫你做點事情推三阻四的,別廢話,把酒倒在地上不會嗎?”


    李左車在一旁眼觀鼻、鼻觀心。


    強製說服小蝶後,王陳示意李左車繼續說:“你繼續匯報。”


    “此外,大將廉頗和趙王嫡女趙無憂不知所蹤,應該是藏在了邯鄲城中。殿下,軍報上麵請示是否需要全力抓捕?”


    “一個八十老漢外加一個小女孩?”


    “正是。”


    “這有什麽好追的?隨他們去吧。”


    “好的,我這就去傳達。”


    “去吧。”


    ……


    某處民房之中。


    廉頗看著眼前兩個小孩,有些傻眼。


    他長歎了口氣,因為之前一直在楚國,這次突然被趙王請迴來主持大局,所以對王室子女,大多不熟悉。


    再加上廉頗為人正派。


    沒有下作的通過下麵區分男女,所以分不出來。


    這個年紀的男孩女孩,從外表根本分不出來。


    昨晚又匆匆忙忙,黑燈瞎火的。


    哪知道帶出來兩個女孩。


    一個七八歲大小,另一個,搞不好隻有四五歲。


    大一點的女孩,比較健談,主動說自己是無憂公主。


    “你是無憂公主?那她又是誰?”廉頗看向另一個女孩。


    小女孩比無憂還要小一些。


    她看著這個滿臉橫肉的老頭,眼眶裏淚珠不斷打轉,卻強忍著不哭出來。


    小小一隻,膽小又懂事。


    “妹妹別哭哦,這是廉頗將軍,不是壞人。”趙無憂看著表妹害怕的樣子,趕緊安慰她。


    廉頗生無可戀的看著這一幕。


    “廉頗將軍,她是我表妹漣衣呀。”趙無憂哄好小女孩後,才迴廉頗的話。


    “她是你表妹?那她父親又是誰?”廉頗隻想把孩子送迴去,這是兩個女孩,他一個都帶不了。


    “她父親是我姨父呀。”


    趙無憂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成為亡國公主。


    所以,現在還是一副天真浪漫的樣子,以為廉頗是在逗她們玩。


    “我是問,你姨父叫什麽?”廉頗頭都要裂開了。


    複國是需要旗幟的。


    這個旗幟必須是王族子嗣,還必須是男子才行。


    現在什麽都沒了。


    他想把兩個小女孩送走,又不知道該送給誰,趙國已滅,唯一的可能就是無憂公主的姨父。


    “我不知道呀。”趙無憂理所當然的說。


    “啊啊啊啊……天要亡我趙國……”廉頗已經絕望了。


    趙無憂看著發癲的廉頗,害怕得緊緊抱著漣衣。漣衣那就更怕了,都開始發抖了。


    趙無憂天真的以為,是自己剛才沒有迴答好廉頗的問題,才讓他這麽發狂的。


    許久,廉頗才平靜下來,看著兩個害怕的小孩,有些過意不去。


    “抱歉,嚇到你們了。”


    “沒關係的,廉頗將軍,我們不怕。”看著眼前的老人一臉不好意思,趙無憂鼓起勇氣迴他。


    “乖孩子。”


    “廉頗將軍,我想起母妃說過,姨父好像是叫熊啟。”趙無憂沒見過熊啟,所以印象不深。


    “熊啟?秦國的昌平君?”趙無憂不知道熊啟是誰,廉頗知道啊。


    隻是知道以後,更絕望了。


    因為昌平君死於兩年之前秦國那場宮變。


    漣衣也是一個無家可歸的孩子。


    那就是說,他廉頗以後還要照顧兩個小孩子?


    可他還能活幾年啊。


    不行,一定要送走。


    廉頗陷入沉思,他的腦海中閃過楚國、齊國、農家、墨家、儒家……


    隻有這些大勢力,才有能力隱藏趙無憂亡國公主的身份。


    至於漣衣,那也是秦國反賊之女。


    ……


    隨著趙國覆滅,大秦的目光就聚焦在齊國和楚國。


    楚國幅員遼闊,齊國經濟繁榮。


    可整個天下誰不知道,齊楚兩國也逃不過被剿滅的命運。


    至於什麽時候被滅,隻取決於秦太子的心情。


    至於秦太子嘛……


    他此時已經不在邯鄲,也沒有迴鹹陽。


    而是去了蜀山。


    滅趙之後,已經徹底長大的姬緋焱和姬如月就聯袂而來。


    她兩是帶著東皇太一的任務來的。


    陰陽家準備攻打蜀山,奪取扶桑神木。


    而蜀山畢竟是屬於大秦的領土,沒有王陳這個帝國主人的點頭,哪怕是東皇太一都不敢貿然進攻。


    為了讓王陳點頭,東皇太一暗示兩女,為了陰陽家五百年的大業,必要時候可以犧牲自己。


    王陳被睡服了。


    ……


    蜀道難。


    那是對普通人而言的。


    對於王陳而言,如履平地罷了。


    他來此,是想看看傳說之中的虞淵護衛,以及扶桑神木。


    東皇太一的目的已經很清楚了,就是想開啟仙界的大門。


    仙界大門就是被封印了的扶桑神樹。


    日落於虞淵。


    這句古老的箴言,其真正的含義是說:眾神將扶桑樹木封印在了虞淵之中。


    虞淵也不是人們想象中的無底深淵。


    它是一座高山。


    是整個蜀地最高的一座山峰。


    王陳踏足這裏以後,就被眼前的非凡氣象驚豔到了。


    虞淵,海拔估計有七、八千米。


    山腰之上已經可以看到終年不化的積雪。


    跨過山腰之上的環形雲霧層後,天地豁然一清,此處沒有了積雪,隻有各種巨大的火紅色的植物,叫不上名字。


    在這些火紅色的植物中間,還有不少建築物。


    這裏應該是虞淵一族的家園。


    王陳繼續向上。


    體表的溫度也開始上升。


    到達山頂之後。


    最先映入眼簾的是一顆史詩級巨樹。


    或許沒有它腳下這座虞淵之山這般宏偉。


    可王陳需要把脖子拚命往後仰,才能瞄到樹梢。


    目測一番,差不多有百丈之高,樹身合圍應該也有百丈,直徑十幾丈長。


    這也太大了。


    王陳不知道這麽大的一棵樹,陰陽家要怎麽把他運到東海之濱。


    而蜃樓之船又該建造成多大規模,才能承載這個神樹。


    可惜,扶桑神木除了驚人的尺寸,好像已經失去了傳說中的神異。


    既沒有金烏在上麵嬉戲,也沒有太陽神火炙烤。


    就連葉子都沒有了,隻有無數枯幹的樹枝。


    神樹立在一處巨大的平地上。


    山巔之上的巨大平地,正常情況下是不可能出現的。


    但這裏沒有一處正常。


    看著這塊平地。


    王陳可以想象到,在遠古之時,某位天神手持巨劍,一劍削去整個山頭。


    而神樹底下,兩波人正在廝殺對峙。


    這兩波人就是本地土著——虞淵一族,以及外來入侵者——陰陽家。


    王陳的到來,讓兩邊都很驚訝。


    姬緋焱一掌擊飛兩名虞淵護衛後,飛撲到王陳懷裏,抱著王陳,狠狠啜了一口。


    王陳拍了怕她的挺翹,客客氣氣的將她推開。


    咳咳兩聲,示意她注意一下分寸,有上千雙眼睛在盯著咱們兩呢。


    尤其是月神那吃醋的眼神,難道你就感覺不到?


    姬緋焱嘻嘻一笑,挑釁的看了眼月神。


    這兩姐妹,真是什麽都想爭個先後,爭個第一。


    而王陳這麽強悍的身軀都能被睡服,也跟東君和月神,什麽都要比一比有關。


    她兩之間的極限拉扯,害苦了王陳。


    王陳畢竟是以追求武道極限為畢生願望的人,哪能被人這樣沒完沒了的榨取。


    果斷投降,禮貌的退出戰場。


    “你怎麽來了?”姬緋焱見王陳四處打量,就是不看自己,有些惱了。


    “這裏是大秦的領地,身為大秦的主人,我想來就來。”


    王陳舉起手,向虞淵一族和陰陽家的人分別打了個招唿。


    見到這一幕,虞淵一族和陰陽家都懵了。


    這人到底是哪邊的?


    “你是陰陽家的女婿,難道不幫我們,幫外人嗎?”東皇太一一邊和虞淵四大長老交手,一邊想要搞清楚王陳的態度。


    王陳來得突然,本事又太高,東皇太一內心十分不安。


    王陳笑而不語,手還在不停的摸著東君的小腦袋。


    “你還是不是我男人了?”姬緋焱生氣的抓住王陳的手就咬。


    “是啊,怎麽了?”王陳隨便她咬,咬得破就算她有點本事。


    姬緋焱吃奶的勁都使上了,都沒蹭破王陳手上的皮,隻好放棄。


    一臉嫌棄的將王陳的手扔開:“既不軟,又不硬,可就是咬不破,你這還是不是人的手了,真變態。”


    這個時候,月神也過來了。


    她是飛撲過來的,帶著一股視死如歸,不顧一切的決絕。


    月神聽到姐姐這般放浪形骸的話後,想把無數個白眼都送給姐姐。


    她其實一點也不想過來。


    她隻想裝作不認知東君和王陳。


    因為,現場有幾百名陰陽家長老和弟子,她要注意形象。


    可東皇太一不停的對她傳音入密,讓她主動一點,把王陳拉到陰陽家陣營。


    煩不勝煩的月神,從沒有像此刻這般嫌棄自己的姐姐。


    哼!這個姐姐太過騷氣和奔放!一點東君該有的氣度和形象都不顧了。


    也太過可惡,總是把兩人之間的競爭,卷入到莫名其妙的賽道裏麵。


    讓她疲於應付,身心俱憊。


    王陳看著月神也飛撲過來的月神,趕緊伸手攔住,攬在懷裏。


    因為不攔住,她就飛過頭了。


    “如月,你這是自殺式投懷送抱嗎?”王陳看著雙手護胸,渾身梆硬梆硬的月神,打趣的問她。


    月神滿臉通紅,不願開口,閉眼裝死。


    “你倒是說話呀。”王陳無語。


    姬緋焱眼珠一轉,壞笑著說:“你把她扔給我,我來調教。”


    “聽到沒有,你姐姐都想調教你了。”王陳捏了捏月神鼻子。


    “她敢!”隻要是東君說的,她月神就會反對。


    月神瞪了躍躍欲試的姬緋焱一眼,然後嚐試著雙手摟住王陳的脖子。


    姿勢和動作略顯僵硬。


    王陳覺得有趣,任由她為之。


    “妹妹,你是在學我嗎?”姬緋焱不合時宜的開口。


    月神氣急,心一狠,不再扭扭捏捏,照著剛才姐姐那般,抱著王陳就啃。


    當一個高冷女神,突然變得嬌媚似水,王陳直唿吃不消,有點喪失理智的任由月神欺負自己。


    持續一會之後,王陳覺得不對,不能厚此薄彼。


    於是果斷的推開了月神。


    月神有點懵。


    姬緋焱在旁邊樂得拍掌嬉笑,這個妹妹什麽都想學自己,卻總是學不到精髓,確實好玩。


    虞淵一族的人,眼瞅著兩個臭不要臉的陰陽家妖女,對王陳投懷送抱。


    立刻就將仇恨的目光全部看向王陳,他們認定了王陳也是入侵者。


    不過也是,跟陰陽家妖女摟摟抱抱的怎麽可能會是好人。


    “你還沒說,你來這裏幹什麽呢?”姬緋焱還是很好奇王陳的來意。


    “我對扶桑神木很好奇,就過來看看。”王陳左右開弓,左擁右抱。


    姬緋焱和姬月如對視一眼,都覺得王陳在說廢話。


    “你急什麽?我們會把這棵樹挪下去的。”月神姬月如輕輕的說。


    “這你們就不知道了。除了神樹本身,我還想看看虞淵封印。我擔心你們把封印破壞了之後,我就看不到了。”王陳不屑於在自己女人麵前隱藏目的。


    “你要看虞淵封印做什麽?”姬緋焱親了王陳側臉一下,嬌滴滴的問道。


    扶桑神木是陰陽家誌在必得的東西,不容有失,哪怕是王陳都不行。


    王陳看著兩人的表現,有些失望,不過,很快就釋然了。


    無論是東君,還是月神,這個時候以宗門為重才正常。宗門畢竟是生養她們的地方,效忠於宗門對於她們來說,既是使命感作祟,也是十幾年的感情基礎所在。


    就像是後世的女子,哪怕是結婚後的頭幾年,也還是恨不得賴在娘家,隻有等有了自己的孩子之後,才會轉變重心。


    王陳也不指望改變她倆的思維,凡人的一生何其短暫,尊重即可,不必強求。


    “虞淵封印是神靈所布置,我當然會好奇。而且這虞淵一族,據說是蚩尤之後,無論是血脈,還是所傳功法,都頗為神異。我不親眼來看看,如何放心?”


    “你不相信我們陰陽家嗎?還是說,你不相信我們姐妹?”


    王陳淡淡一笑:“你們想哪去了,我當然相信你們。可是東皇太一我不太相信,所以我必須親自來看看才行。”


    兩女都想翻白眼了。


    王陳不再多言,放開兩女,獨自上前。


    而站在他前麵的人,不管是陰陽家,還是虞淵一族,都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掀翻在地。


    “你想幹什麽?”一名虞淵族的長老從地上爬起來、


    王陳沒有搭理他,繼續朝著扶桑神木靠近。


    “你也想破壞封印?休想!結陣!”這位虞淵長老大怒,組織自己身邊的族人,想要結陣對抗。


    可惜,來多少都是徒勞,來多少,掀翻多少。


    王陳走到樹下,閉目感受神木的獨特靈韻,他想嚐試著看看,能不能溝通這棵神木。


    可惜,白費功夫,這棵神木並沒有靈智,更像是一種法器。


    而且神木上麵有神秘力量,流轉不休,似乎還與整個大山連在一起。


    王陳伸出手,想要觸摸神木。


    可是就像剛剛那些虞淵族人想要接近他一樣,被無情的彈開。


    他嚐試著加大力量,可他的力量越大,反彈的力量就越大。


    王陳這般肆無忌憚的對扶桑神木動手動腳,徹底惹怒了虞淵族人。


    “住手!”四大長老聯手逼退東皇太一後,齊齊攻向王陳。


    東皇太一此時也臉色陰沉,他也擔心王陳跟他的目標一樣,隨即,雙手連掐印決,一股強大的氣刃正在形成。


    王陳沒有理會這些人的想法和行為。


    他深吸一口氣,開始運轉《陽火篇》,將全身精血的力量調動。


    隨著全身精血力量不斷蘇醒,整座大山都似乎承受不住。


    山峰開始輕微晃動,腳底下的地麵不斷出現裂縫,裂縫不斷擴大。


    可神奇的事情來了,當裂縫達到一定程度,扶桑神木開始閃爍光芒,光芒流轉,逐漸覆蓋整個山巔,強行又將裂縫合住。


    “好強大的氣勢,如神似魔。”東皇太一瞳孔劇烈收縮,雙手聚合形成的強大氣刃,又被他強行收了迴去。


    而虞淵一族四大長老就慘了。


    兩股至強力量對抗的餘波,正好擊中他們四個。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太玄道尊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指魚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指魚並收藏太玄道尊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