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陳隻是略微震蕩元氣,便將白亦非耗費大力氣搞出來的場景震碎。


    方才還抱有期待的韓國人,望著那座冰晶橋化作齏粉,目瞪口呆。


    與此同時。


    兩撥人對峙的中間空地上,傳出“嘭”的一聲巨響,那是重物砸在地上的聲音。


    隻見,剛剛出場就逼氣驚人、冷若冰霜的血衣侯白亦非,連人帶馬砸在地上。


    就連宮門之前,本是青石板鋪就得路麵,都被砸的四分五裂。


    這一幕,讓所有認識和了解白亦非的人,都感到頭皮發麻。


    比如,遠處宮牆之上,就有一道妖嬈多姿、成熟嫵媚的身影正在喃喃自語。


    “連表哥都遠不是這些人的對手嗎?”


    此女便是韓王安的寵姬,明珠夫人。


    當然,她還有其他身份,她是姬無夜手下“夜幕四兇將”之一的碧海潮女妖,是白亦非的表妹,是“潮鬱金”這個美女殺手組織的首領。


    這個妖女看到白亦非被人輕而易舉的玩弄之後,就對白亦非徹底失去興趣,不再看白亦非一眼。


    她饒有興致的看著王陳,覺得王陳或許比韓王更有價值。


    “相較於韓王安的無能、韓國的弱小,這位來自秦國的長安君,無疑是更好的目標呢。”


    作出決定之後,潮女妖便轉身便走。既然要換個賽道,那就意味著重新出發,以往的那些見不得光的東西,如非必要,還是切割掉為好。


    說迴王陳。


    他看著已經被砸懵了的白亦非,如是說道:


    “你真是太讓我不爽了,所以,下手就黑了一些。。”


    剛剛,王陳不僅出手將對方搭建的場景破壞,還在白亦非反應過來時,將他一身力量封住。


    這也是為什麽白亦非會砸在地上的原因。


    你以為他不想施展輕功嗎,他當然想,可是全身不能動彈了。


    白亦非一腳踹飛壓在自己身上的馬匹,臉色十分難看的站了起來。


    “剛才是你搞的鬼?”


    白亦非目光陰鶩的盯著王陳。


    “明知故問!強者才可以高高在上,而你,還不夠強。”


    王陳嗬嗬一笑,極盡嘲諷。


    白亦非一聽這話,胸膛劇烈起伏,臉上也開始陰晴不定。


    說實在的,白亦非有些把握不住王陳的實力,如果剛才真是王陳讓自己毫無反抗之力,那這個長安君就強的有點過分了。


    可這可能嗎?


    白亦非仔細看了看王陳那少年郎才有的稚嫩麵容。


    不可能是他,剛才應該另有其人。


    白亦非很快就將目標鎖定了白山。


    因為在場隻有這個中年男人讓自己看不透。


    而且對方身上的滔天殺氣,就算是他看到,都感覺胸口一堵。


    白亦非心中篤定了,剛才就是此人讓自己無力反抗。


    “嗬嗬,恐怕剛才是你出手的吧,不知閣下如何稱唿?”


    白亦非看著白山,一臉認真和尊敬。


    白山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了白亦非一眼,嘲諷道:“自作聰明的人,最讓人厭煩。”


    然後,白山朝著王陳恭敬的問:


    “君上,該如何處置?”


    作為一個優秀的守衛統領,主動出擊是不合法理的。


    必須得到王陳的同意,主動出擊才算法理完備。


    白起後人,他的專業素質絕對頂尖。


    “教訓一下吧。”


    “君上,我不會教訓人,我隻會殺人,以及保護人不被殺。”


    “啊?怎麽能讓區區一個韓國破落戶,讓我的白大將軍為難。既然如此,那就殺了。你先前不是說,對付他,三劍足矣,讓我看看你有沒有說大話。”


    “諾!”


    白亦非越聽臉色越黑。


    他堂堂血衣侯,麾下精兵十萬,何曾被人如此輕視過。


    就算是一國之主韓王安,也得對他禮敬有加。


    就算是權傾朝野的姬無夜,也得好聲好語的跟他說話。


    簡直豈有此理!


    從小就高高在上、漠視一切的白亦非,此刻已經處在爆炸的邊緣,隻差一顆火星子,就能讓他徹底瘋狂。


    火星子很快就到。


    隻見白山得到王陳的許可之後,一個閃身,來到白亦非身前。


    白山冷著一張臉,淡淡的說:“你姓白,我也姓白。可我這個白姓,遠比你的,要高貴許多。不過,看在你我都姓白的份上,你先出手吧,等我出手你就死了。”


    “閣下,你是在試圖激怒我嗎?”


    男人,尤其是自命不凡的男人,是無法容忍有人瞧不起自己姓氏的。


    白亦非也是這樣,他的雙眼簡直要噴火。


    “你誤會了,激怒或者不激怒你,對我而言沒什麽區別。別多想了,拿出你最強的本事,最強的手段,朝我出手。”


    白山將手中的工布神劍耍出一個劍花,示意白亦非快點出手。


    白亦非目光閃爍,藏於袖中的兩把劍,不知何時出現在了手上。


    “那你就別怪我不講武德了。”


    前文說過,白亦非的家傳武功,並非中原傳統武術,而是來自於百越,性質更像是巫術。


    隨著紅白雙劍輕輕擺動,無數寒冰形成數條粗大的冰鏈,在白亦非身後扭動。


    如果不明就裏的人看到,恐怕還以為是一條條,神話中才有的恐怖冰蛇。


    隨後,冰鏈朝白山激射而出,鋪天蓋地,將白山蓋住。


    “還是那句話,花裏胡哨。”白山冷冷說道。


    “幼稚,兵者,詭道也。”


    白亦非輕蔑的聲音傳到白山耳中。


    可白亦非人卻出現在王陳身邊。


    原來他自知打不過白山,不願正麵跟他接戰,耍了個花招後,就準備擒賊先擒王。


    隻要抓住王陳,一切都好談。


    在他看來,長安君才是最好的突破口。


    他不是沒想過直接奪迴韓王安,可韓王安旁邊站著一個冷麵青年,渾身散發著純粹強大的劍意,看起來就不好對付。


    看著近在咫尺的王陳。


    白亦非露出一個邪魅狂狷的笑容,那是三分自信,三分得意,四分諷刺。


    武功高強又如何,還不是被他戲耍於股掌之中。


    可能覺得王陳已經在他控製範圍內。


    白亦非轉過身,看向一劍斬碎漫天冰鏈的白山,他想看看白山臉上的懊悔和無力。


    嗯?


    讓白亦非覺得奇怪的是,此人一臉平靜,毫不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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