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在聽完九色鹿的講述後,蜘蛛、蝴蝶、神牛、蛟龍等所有這片被血色紅芒籠罩之內的強大生靈紛紛默許了九色鹿的做法,他們知道,九色鹿乃是守護洗靈池的主宰妖族,是他們中的領軍人物。如今連九色鹿都對那名華夏修者無比信任,他們自然選擇相助華夏,不再為難淩瑀。倒不是他們相信那名闖下了禍端的華夏修者,而是因為他們相信九色鹿。浩古之地幅員遼闊,雖然石碑是整片昆侖界中的不祥之物,但在浩古之地,九色鹿的話就是金科玉律,不容置疑。當年那座石碑本是浩古之地的神物,如果不是發生了後來的事,恐怕石碑早已被供奉在昆侖界的聖山之上了,又怎麽可能被扔在荒郊野外無人問津,甚至被生靈排斥呢?


    數位隱居在昆侖界中的妖族大能相互交談之際,天際的血色光芒也越發的熾烈,仿佛天穹即將因為紅光的籠罩而降下血雨一般。數位妖獸彼此商議著接下來的對策,他們的聲音極大,但又因為這些蠻荒兇獸太強大了,所以即便他們高聲交談,他們的聲音也沒有被其他人聽到。這些妖族都是沉寂浩古之地的絕代強者,他們若想避開淩瑀二人的耳朵,也是輕而易舉的。所以,立於石碑下的淩瑀二人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小子,你闖禍了呀!這座石碑曾經被譽為昆侖界的聖物,隻不過後來發生的事情太過詭異,使得這座石碑被視為了不祥之物。雖然它看似被丟棄在了昆侖界中,但其實在石碑附近早已布下了許多恐怖的法陣,以此來鎮壓石碑中的戾氣。你們這兩個愣頭青倒好,初生牛犢不怕虎,衝動之下便無意中將封印石碑的法陣破開了。看來,這是天意,也是你們的劫數啊!”就在這時,紅光中的威勢驚醒了天靈珠,他眉頭歎息道。


    “老東西,你可別嚇唬我。不就是一座普通的石碑嗎?怎麽還扯到聖物和不祥之物上去了。再說了,我們兩個的修為在這裏隻能淪為獵物,如果在石碑附近真有什麽恐怖的陣法,又怎麽會如此輕鬆的被我們破解掉呢?”雖然淩瑀也預感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但是他的心中還是存有一絲僥幸,希望這一切尚有挽迴的餘地。而且,他也覺得很奇怪,如果真如天靈珠所說,石碑附近布有法陣的話,不應該被他和禦世天心破掉啊。


    “哼,你說的倒輕巧。告訴你,這浩古之地曆來都是蠻荒兇獸的天堂,所以當年發生了那件事情之後,為了防止一些尚未開啟靈智,但是修為驚天的恐怖妖獸在無意中觸動禁製,所以浩古之地的主宰者們才布下陣法,意圖封印石碑。可是他們都為妖族,而且浩古之地從來都沒有幾個人族可以踏入這裏,即便偶有人族出沒,他們也知道昆侖界的禁製,不會對石碑不敬。所以,這裏的法陣是專門對付妖族的!對你們,自然不會有殺伐的敵意。之前那個叫禦世天心的小子也對你提起了諸天十二界,而在傳言中,這昆侖界與諸天十二界有莫大的關係。現在從石碑散發的威勢上看,或許那則傳言是真的呀!”天靈珠搖了搖頭,正色說道。


    “你這老家夥,怎麽還越說越離譜了!諸天十二界淩駕於星海萬道之上,與昆侖界又有什麽關係!”天靈珠的一席話讓淩瑀一頭霧水。不過在他看到天靈珠凝重的神色時,也不由得緊張起來,心中犯起了嘀咕。


    “小子,你少在那裝瘋賣傻了。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挖取石碑下方那些泥土的原因嗎?如果你不是對石碑上的字心存疑惑的話,又怎麽會在明知可能會有兇險的情況下還要向深處挖掘呢?”天靈珠一語點破玄機。


    “這......”聽到天靈珠居然猜到了自己心中所想,淩瑀顧左右而言他,掩飾自己心底的尷尬。說實話,淩瑀的確對石碑上麵被掩埋的字存有好奇之心,所以他才和禦世天心冒著很有可能觸動禁製的兇險,也要將石碑下的泥土掘開,探尋被埋藏的真相。而在淩瑀聽到天靈珠的話後,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麽似的。他的眼中充滿了興奮的光芒,猛然對天靈珠問道:“老家夥,你既然猜到了我的目的,而且又對石碑的過往如此清楚,難道說,你知道石碑的真相?或者說,你知道石碑下麵被泥土遮擋的字究竟是什麽?”淩瑀本就對古樸石碑無比好奇,而天靈珠又恰好知道這座神秘石碑究竟是何物。所以,淩瑀的好奇心再一次被勾了起來。


    “我當然知道,因為這座石碑上麵的字就是浩古之地本來的名字。如果你剛才再向深處挖掘九丈的話,應該就會看到被泥土掩蓋的另外兩個字。但是,那兩個字我也不知道是什麽。準確的說,我隻能猜到最後一個字是界,但是第三個字我卻不清楚。因為在遙遠的傳說中,浩古之地的確是諸天十二界之一,但這裏究竟是第一神界,第一道界,第一欲界還是第一凡界,我就不知道了。”天靈珠看了看淩瑀,娓娓道來......


    原來,在盤古神尊尚未開天辟地之時,天地間便有諸天十二界的傳說。而在那時的諸天十二界並不是真的有十二界那麽多,因為在鴻蒙年代,諸天十二界僅僅被開創出了五處,也就是諸天五界。而在後來盤古神尊劈開混沌,最終仙遊之後,那些早已於鴻蒙年代就叱吒星海的創世神明才將剩下的七界補全,最後也就變成了諸天十二界,也就是十二諸天。可是,那時候的星海風起雲湧,萬道爭雄,除了僅有的幾位創世神明之外,沒有人知道諸天十二界到底在何處。十二諸天就像是纏繞在星海強者睡夢中的寶藏,讓他們朝思暮想,夜有所寐。所以,便有人萌生出了尋找十二諸天的想法。他們知道,諸天十二界中機緣逆天,是莫大福澤。


    於是,無數強者暗中結盟,晝夜不歇地尋找著有關諸天十二界的線索。可是,茫茫星海何止萬頃。單不說星海中的無邊地域,就連星辰都以億萬計,他們在如此廣闊的空間中尋找十二處神秘所在,無異大海撈針。所以,在這些人苦苦尋覓了數十萬年後,終於有人被消磨盡了所有的耐心,退出了尋找諸天十二界的聯盟。而且,隨著時光的輾轉,越來越多的人認為諸天十二界不過是一個誘人的騙局而已,其實它們並不存在。最開始提出這個觀點的人並未掀起多大風浪,但隨著越來越多的強者放棄尋找諸天十二界,使得懷疑的聲音越來越大,原本數十萬強者組成的聯盟逐漸勢弱,最後,僅有不到二十人仍心懷堅定,其他人都已經放棄了。


    但就是在剩下的十幾個人也即將打消尋找諸天十二界的念頭時,一場突如其來的浩劫將現有的格局徹底打破了。也正是因為那場浩劫,諸天十二界也第一次浮現在了人們的眼中。彼時的華夏統禦星海,乃是星海的主宰星辰。那一日,自星海各處突然湧出無盡的魔族,它們如同瘋了一樣,湧向星海中的四處星辰和古地。起初的時候,人們見魔族入侵,所以便竭力相抗。可是,當星海強者與魔族交手的時候,突然發現了一個十分詭異的現象。那些魔族所侵擾的並非尋常的古地或星辰,而是在星海中統領萬道的強大星辰或者道統。魔族的勢力無比強大,但是在那四處古地麵前,卻根本沒辦法將其攻破。這種現象一經出現,真相也隨之浮出水麵。


    四處古地和星辰在對抗魔族的時候,那些星辰和古地中的強者修為功參造化,絲毫不落下風。在大戰進行了三天之後,四處古地和星辰上竟然升起了四座石碑。而那四座石碑,赫然寫著四個不同的名字:第一神界,第一道界,第一欲界和第一凡界。隻不過,那四座石碑上彌漫的神芒太過耀眼,使得星海強者的目光剛剛觸及到那十六個字,便雙目溢血,深受重傷。當四座石碑顯化之時,魔族變得更加焦躁,似乎它們的目的正是那四座石碑,以及那四處古地和星辰。於是,原本十分焦灼的戰局因為四座石碑的顯化變得更加激烈。那一戰,最少也有十萬顆星辰被打碎,無數強者殞命星海。而那一役之後,四座石碑也被當成了不祥之物。


    聽到天靈珠的解釋,淩瑀眉頭微皺,不解地問道:“這個理由是不是有些太牽強了?四座石碑乃是那四界的證明之物,如果沒有魔族入侵的話,那麽四座石碑應該是被人供奉的聖物啊。甚至在諸天十二界中,他們會覺得四座石碑是十二諸天的榮耀,又怎麽會因為魔族的入侵而將四座石碑看做不祥的東西呢?”淩瑀覺得彼時星海中的強者有些不講道理,若天下太平,他們便能依靠四座石碑叱吒星海,心安理得的接受萬族的朝拜。但當劫難發生的時候,他們便倒戈相向,對之前奉若至寶的四座石碑避之若浼,未免有些太現實了吧?而且,那四座石碑本就是毫無意識的死物,他們這麽做,不僅可笑,而且還有一絲自欺欺人的意味啊。


    “小子,這說明你經曆的事情還太少,對人心還是不夠了解。當人們自身的利益受損之時,他們往往會將一切都歸結於他人或者外物,哪怕那四座石碑曾經是他們榮耀的象征,哪怕四座石碑僅僅是死物,並無自己的靈念,他們也會將怨念全部傾瀉到石碑之上。換句話說,石碑賜給他們榮耀,那麽石碑便是聖物,但若有一天石碑被他人覬覦,從而影響到他們的利益時,那麽石碑便成為了不祥之物,你說石碑是替罪羊也好,說人心卑劣也好,總之這就是事實。我們身為局外人,明明早已洞悉對錯,但是在那種情況下,似乎將過錯甩向他人才是大勢所趨的正確之舉。”天靈珠笑著看了看淩瑀,眼中閃過一絲輕蔑之色,歎息著說道。


    “那......後來呢?當石碑顯化之後,魔族的修者被擊退了嗎?還是,有幾處諸天被魔族覆滅了?聽你的話,似乎華夏也是十二諸天之一了?”對於天靈珠的感歎,淩瑀不置可否,他搖了搖頭,再次詢問道。


    “在石碑顯化之後,四處古地和星辰好像被激活了某種神秘的力量,在那種力量的加持下,魔族節節敗退,最後被逼走了。而華夏大陸,也的確是諸天十二界中的其中一界,但具體是第一神界,第一道界,第一欲界還是第一凡界,我就不知道了。因為在魔族退走之後,人們雖然記得四座石碑,記得魔族入侵,但無論如何也記不清那四座石碑都分屬何地了。”天靈珠借助淩瑀的雙眸望著麵前被紅芒映染的血色石碑,說道。


    聽到天靈珠的話,淩瑀心中一動,他猛然間意識到,或許之前在魔族入侵星海之時,所有人都小瞧了那四座神秘石碑。試想一下,如果石碑真的是沒有靈念的死物,又怎麽會激活某種神秘的力量,相助星海強者逼退魔族呢?或許當時的人們被魔族嚇破了膽,忘記了冷靜下來思考發生的一切,所以才在誤打誤撞和維護自己的利益時失去了冷靜之心。現在迴想起來,好像這一切都與四座石碑有關,它們非但不是不祥之物,反而是星海中的至寶。否則的話,魔族也不會舉族侵擾星海,他們的目的應該不僅僅是為了諸天十二界,更是為了那十二座代表諸天榮耀的石碑。但可惜的是,因為彼時那些強者的自私,將唾手可得的機緣丟棄了。


    想到此處,淩瑀又想起了這件事背後的深意,對天靈珠問道:“我很奇怪一件事,那些魔族是如何得知諸天十二界的?魔族和異域不同,異域隻是華夏的附屬之地,雖然它在星海中也十分神秘,但卻遠不及魔族。而魔族,卻是令所有星海強者忌憚的存在。他們行事隱秘,極少出世,可是在這件事中他們卻一反常態。你不覺得,這裏麵似乎有著某種陰謀的味道嗎?他們既然敢明目張膽的侵擾星海,顯然是有備而來的。而且,他們可以清晰地尋到第一神界、第一道界、第一欲界和第一凡界的位置,就說明他們在顯化星海之前就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那麽,到底是誰將諸天十二界的事情透露出去,或者......向魔族修者告密的呢?”


    對於淩瑀的問題,天靈珠沉思良久,他不知道該怎麽迴答。其實,他同樣心有疑惑。但是他卻知道,有些事情的陰暗程度連他這位混沌神物也不敢想象。雖然他的確猜到了一絲端倪,但卻沒有辦法對淩瑀直言。不是他擔心會觸動某些禁製,而是因為他不忍心將世間最殘忍,最可怕的真相對淩瑀講述。魔族侵擾星海,能夠準確的尋到諸天十二界,顯然是受人蠱惑的,而蠱惑他們的人,很有可能就是這片星海中的絕代強者。


    所以,在聽到淩瑀的詢問後。天靈珠搖了搖頭,他望向遠方,眼中彌漫著一縷不忍和失落。良久,他終於迴過了神來,對淩瑀歎息道:“小子,你是個聰明人,有些被時光掩埋的真相,隻可會意,而不可言傳。不管這片星海中曾經發生過什麽,也不管是否有人已經做出了令人發指的卑劣舉動,我們都無法深究。很多真相早已湮滅在了時光的洪流之中,就算我們將它們表麵掩蓋的塵沙拂去,探清了真相,又能怎麽樣呢?”


    對於天靈珠刻意的迴避,淩瑀隻好收起了心中的猜測。他知道,很多事情的確如天靈珠所說,知道的越多,反而會徒增煩惱。淩瑀想了想,對天靈珠說道:“如果華夏也是十二諸天之一,那為什麽沒有被人提起呢?那件事情已經過去了很多年,而華夏也不再是當年執掌星海萬道的萬星之祖,可華夏曾經為十二諸天之一卻是不爭的事實。如果華夏為諸天十二界的事情傳遍星海的話,恐怕將再也沒有人敢覬覦華夏機緣了吧?”


    “還是那句話,因為自私。自從當年那件事情發生之後,所有人都將諸天十二界視為了不祥之地。如果背負著這樣的罵名,你還會主動承認自己的故土是曾經令人羨慕的十二諸天嗎?”天靈珠對淩瑀輕聲說道。


    看到淩瑀眼中的一抹悲涼,天靈珠繼續解釋道:“當年,在魔族被擊退之後,浮現在星海之中的其中一座石碑便飛迴了華夏祖星,落在了昆侖界中。望著引動魔族入侵,如今又再次迴到華夏的石碑,那些老家夥們竟然做出了一件令人無比憤恨的事情,他們竟然將這座石碑封印在了浩古之地中。而且,他們在這裏布下了九九八十一道恐怖的大陣,意圖將石碑徹底困在這裏。說也奇怪,當石碑被那些不明就裏的老家夥封印之後,身為萬星之祖的華夏地位一落千丈,風光不再。而更為詭異的是,當石碑被封印後的三年之中,參與封印的七名老者先後殞命。他們或是經曆天人五衰,或是走火入魔。總之,這七個人沒有一人能得到善終。”


    “想不到,在華夏的至強者中竟然也有卑劣之輩,為了自己的虛榮而將一切怒意都歸咎於石碑之上,簡直可笑。他們雖然死得蹊蹺,但也算罪有應得吧。”淩瑀冷笑一聲,對於那七位華夏老者並沒有一絲同情。


    “也正是因為那七位老者的奇怪隕落,石碑被認為是不祥之物也就更加言之鑿鑿了。後來,昆侖界被西王母執掌,她知道當年華夏先人做過多麽天怒人怨的卑鄙之舉,所以一直叮囑後人,若沒有十分要緊的事,不可以進入浩古之地的昆侖界中。其目的,就是不希望那段被時光掩埋的曆史再次被人提及,也不希望華夏人族打擾到沉寂無盡歲月的古樸石碑。然而,我想西王母聖帝做夢也沒想到,在她布下法旨的無盡歲月後,不但有人再次潛入了昆侖界,更是誤打誤撞地解開了石碑的禁製。石碑被封印了這麽多年,其中早已積鬱了無窮的戾氣怨念。而你今天和禦世天心的舉動,明顯是闖下了一番大禍。”天靈珠搖了搖頭,對淩瑀說道。


    在天靈珠歎息過後,淩瑀也長歎一聲,無奈地摸了摸鼻翼,不知該如何接下天靈珠的話茬。他知道天靈珠說的對,如果他今天沒有這麽魯莽的話,或許石碑還會繼續沉寂下去。但是卻因為自己的好奇,將一切都打亂了。昆侖界身為諸天十二界之一,就算它早已淡出世人的眼中,可是神界之威依舊存在。如今石碑血色滔天,誰知道接下來還會發生什麽,會不會驚動什麽人,觸發什麽禁製,或者......再次引得魔族注意呢?


    看到淩瑀眼底的擔憂之色,天靈珠無奈地搖了搖頭,對淩瑀輕聲說道:“小子,今天的事情的確已經超出了我們的預料,但是木已成舟,懊悔是沒有用的。所以,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們與其自責,倒不如想想該如何彌補。石碑被封印了這麽久,其碑中的戾氣肯定早已凝聚到了極點。如果你想再次將其封印的話,不但你沒有那個實力,就算你修為通天,如果想要再次封印石碑,恐怕也會適得其反,被石碑反噬的!”


    見淩瑀依舊神色茫然,天靈珠繼續說道:“俗話說,堵不如疏,所以,在我看來,如果想要化解漫天的血色煞氣,就必須想辦法令石碑將其中的戾氣導出。隻有這樣,你或許才有一線生機,才能挽迴局麵。”


    而在天靈珠和淩瑀商議對策的時候,同一時間,在洗靈池附近的九色鹿也終於點了點頭,似乎他也已經和蛟龍、神牛、雪鷹、蜘蛛等強大蠻荒妖獸達成了共識。九色鹿和天靈珠的想法不謀而合,因為九色鹿雖然身為浩古之地的守護神獸之一,但是他也沒有資格,更沒有實力重新封印石碑。所以,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盡量化去石碑中的戾氣,即便他知道若與石碑產生交集很可能會沾染到不祥,但是他已經沒有任何退路了。


    “你們聽好,這一次我和蝴蝶前往封印石碑的地方。而你們,則留在這裏等我們迴來。當我們抵達那裏之後,蝴蝶為我護法,若我能化解石碑的戾氣,便萬事大吉。若不能化解戾氣......”說到此處,九色鹿猛地咬了咬牙,眼中彌漫出一縷決絕的神色。良久,他繼續說道:“如果我不能化解石碑中的戾氣的話,那麽蝴蝶就為我收屍吧。你們要記住,如果我無法化解戾氣,你們就千萬不要再嚐試了,要盡一切可能離開。”


    當九色鹿說完之後,望著石碑下如同失神一般的淩瑀,再次對蛟龍等蠻荒妖獸正色說道:“無論這次結果如何,你們都不能對那名華夏少年不利。因為我還有一件事情沒有告訴你們,那個華夏修者,其實是今世的天授傳承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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